“是这样的,丽达。”别济科夫见我把目光转向他。便知道我是在向他求助,赶紧说道:“伏罗希洛夫格勒战役是这样的,西南方面军奉命于1月30日对德**队实施突击。由于进攻发展顺利,西南方面军快速集群当日向红军村和沃尔诺瓦哈方向突击。哈里东诺夫将军第6集团军于2月8日切断了哈尔科夫——洛佐瓦亚铁路。近卫第1集团军于11日攻占了洛佐瓦亚。列柳申卡将军的近卫第3集团军在伏罗希洛夫格勒接近地进行了艰苦战斗,随近卫第3集团军地带进入突破口的骑兵第8军从南面迂回经过伏罗希洛夫格勒,推进到杰巴利采沃地域。德**队在伏罗希洛夫格勒外围构筑了3道防御地区。经过多次激战后,列柳申卡将军的近卫第3集团军击溃并解放了伏罗希洛夫格勒。德**队被迫从北顿涅茨河撤到米乌斯河。经过此次战役,我们的西南方面军粉碎了德**队第1装甲集团军的第3和第30装甲军,向纵深前进了120——250公里,彻底肃清了顿巴斯北部的德军。”
听完别济科夫的科普,我再次握住了列柳申卡的手,由衷地说道:“列柳申卡司令员,您真是太了不起,能取得这么辉煌的战果。可惜我去第6集团军的时间太晚,否则就有机会和您再次并肩作战了。”
听到我提起哈里东诺夫,列柳申卡脸上的表情变得黯淡,他使劲地摇晃着我的手,情绪激动地说道:“丽达,如果当时在波罗金诺时,你没有及时救治我的话,估计我也会和哈里东诺夫将军一个下场。”
“奥夏宁娜同志,您是好样的!”旁边忽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在我认出对方以前,他已接着把后面的话说完了:“我听说您为了赎回哈里东诺夫将军和几百名伤员,甚至将俘虏的德国将军都还给了德国人。对于您的这个举动,我代表牺牲了的哈里东诺夫将军和他的家人,向您表示感谢和致以崇高的敬意!”说完,这位将军抬手向我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此刻我已认出来人是原第62集团军的司令员科尔帕克奇将军,现在他的肩膀上也扛着中将的牌子,看来上级不再追究他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的失误,让他重新回到了军队当中。我抬手还礼后,走到他的面前,伸出双手和他相握,礼貌地说道:“您好,科尔帕克奇将军,很久不见了,您最近还好吗?”
“谢谢您的关心,奥夏宁娜同志。”科尔帕克奇也客气地回答我说:“我很好,离开斯大林格勒格勒后,我在莫斯科待了半年左右,不久前,我刚刚被任命为第18集团军的司令员,等今天的阅兵仪式结束后,我就回部队去。”
我看到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身材魁梧,浓眉毛的中年人,虽然他穿着普通的军便服,但左胸上还是挂了不少的勋章。我松开科尔帕克奇的手以后,望着这位中年人,好奇地问科尔帕克奇:“将军同志,不知道这位指挥员是……?”
科尔帕克奇听我这么一说,立即把身子一侧,抓住中年人的右肩,将他朝我的面前拉近一点,随后笑着向我介绍说:“奥夏宁娜同志,我来为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第18集团军的军事委员勃列日涅夫同志。”
听完科尔帕克奇的介绍,我立即向他的军事委员伸出手去,友好地说道:“您好,勃列日涅夫……”话还没有说完,我猛地浑身一震,停住了伸到半空中的手,侧头吃惊地问:“科尔帕克奇将军,您说您的军事委员同志叫什么名字?”
“勃列日涅夫,”虽然科尔帕克奇不知道我这么问的缘故,但还是如实地将勃列日涅夫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同时还补充了对方的全名:“他的全名列昂尼德。伊里奇。勃列日涅夫。”
在得到科尔帕克奇的确认后,我感觉自己的双腿都有些发软了,想不到又有一位历史伟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看到对方伸出的手,我连忙一把抓住,紧张地说道:“您好,勃列日涅夫同志,很高兴见到您!”
勃列日涅夫一边和我握手,一边好奇地问道:“奥夏宁娜将军,您看到我好像很吃惊的样子,难道您以前听说过我吗?”
“没有,没有。”听到勃列日涅夫的问题,我立即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进行否认:“从来没听说过您的名字,只不过科尔帕克奇将军在介绍您的时候,我没听清楚您的名字,所以再确认一遍。”
………………………………
第一〇六四章 五一大阅兵(中)
我和勃列日涅夫寒暄了几句,还没等我说更多的内容,旁边便有他的熟人把他叫了过去。看着他和科尔帕克奇离开的背影,我对自己没有给这位未来的老大留下深刻的印象而感到深深的遗憾。
就在我心中惆怅不已的时候,旁边忽然又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的上帝,这不是奥夏宁娜吗?谢天谢地,能看到你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听对方这么说,我猜想肯定又是自己认识的将军之一,扭头一看,卡图科夫那高大的身躯就站在我的面前。我连忙向他伸出手去,激动地说道:“您好,卡图科夫将军,很高兴再次见到了。一年多没见,您现在都是上将了,估计要不了两年,您就能当上元帅的。”
卡图科夫看了看我的肩章,一边和我握手,一边感慨地说:“奥夏宁娜,你也不简单啊,记得我当年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一名中校,如今也是将军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五年之内,你还是有晋升为元帅的可能。”
如果说当年听朱可夫说我有机会当上元帅,我还可以当成笑话而一笑置之,此刻再听到卡图科夫这么说的时候,我却不禁怦然心动,毕竟自己已是中将,此刻离元帅的军衔,远比当中尉时近了许多。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收敛思绪,笑着问卡图科夫:“将军同志,不知道您如今在什么地方指挥部队作战啊?”
我的问题让卡图科夫一愣,随后他愕然地说:“奥夏宁娜,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坦克第一集团军,目前是在沃罗涅日方面军的战斗序列吗?前两天,还有部下向我报告,说你到我们集团军的防区进行视察,还亲自指导那些工兵如何修筑防御工事呢。”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前期跑了不少的地方,但我更多的是和一些部队的指挥员打交道。集团军级别的指挥员就几乎没接触,才与卡图科夫这样的老熟人失之交臂。
卡图科夫是孤身一人来参加阅兵仪式的,他既然遇到了我这个熟人,也就不再去其它地方。而是直接坐在了我的身边。等坐下后,他关切地问道:“对了,我听说你和你的丈夫在莫斯科郊外重逢了。他如今怎么样,在哪支部队里?”
说实话,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谁向我问起奥夏宁和孩子的事情。但这又是一个越来越无法回避的问题。此刻既然卡图科夫问起,我只能含糊其词地回答说:“我们上次见面后不久,他就率部队去参加了战斗。在战斗中,他的部队全军覆没,他也负了重伤,被送往了后方的医院,从此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时间都过去一年多时间,你的丈夫就算负再重的伤,也应该痊愈了。”卡图科夫像一位长者似的关切地问道:“我知道你这一年多时间内,先是列宁格勒。接着又先后去了沃尔霍夫方面军、斯大林格勒方面军,以及西南方面军,难道他就没来找过你吗?要知道你如今的名气可不小啊。”
我再次摇摇头,苦笑着说:“没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找我,但我却始终打听不到他的下落。上次我拜托朱可夫元帅帮我打听,到现在也没半点消息。”
卡图科夫听完后,长叹一声,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奥夏宁娜,这就是战争。放心吧。只要他还活着,早晚能找到的。”
虽然我的心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但表面上还得装出难过的样子,说:“是啊。卡图科夫将军,希望能像您所说的那样。”为了不让他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我连忙岔开了话题,“对了,今天的阅兵仪式上,会有不少的新式坦克登场。到时一定会让您大开眼界的。”
“什么,新式坦克?”卡图科夫的注意力果然被我引开了,他惊奇地问道:“奥夏宁娜,你见过吗?是什么样的新式坦克?和我军如今装备的T—34相比,性能上有什么提高?”
对于他的一连串问题,我故作神秘地说:“卡图科夫将军,您也知道,在坦克知识这方面,我是外行,可能很难给你准确的答案。不过您也不必担心,反正阅兵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到时您就能亲眼看见了。”
见从我这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卡图科夫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见到他沮丧的样子,我连忙补充了一句:“将军同志,我可以这样告诉您,一个新型的坦克连,可以轻松地干掉一个T—34坦克营。”
“什么?”卡图科夫听我这么说,差点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不过好在他及时地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抓住我的手臂问道:“一个连对付一个营,而且还能轻松取胜?奥夏宁娜同志,您不是在哄我开心吧?”
我安慰他说:“将军同志,待会儿您看到新式坦克后,就会明白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卡图科夫抬手看了看表,有些不满地说:“现在还不到半点,也就是说,我至少还要等两个小时,才能看到你刚刚所说的那些新型坦克。”
这是接受检阅的步兵方阵开始大规模入场了,顿时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趁大家都在看入场的指战员,我朝观礼台的四周看了看,这一看把我吓了一跳,观礼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坐满了人,既有穿着制服的军人,也有穿着便服的各级官员。我原本以为南侧的观礼台就只能坐一两百人,可此时一看,起码超过了五百人。
一个小时后,二十个步兵方阵在红场东侧的古姆大商场外,排成了两个整齐的横列。海陆空三军仪仗队则背靠着历史博物馆列队,而圣瓦西里教堂外的铜像前,隐约还可以看到几个仪仗兵站在那里。
九点半的时候,一支有数百人组成的军乐队在正对列宁墓的方阵前列队。这时,我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地说:“军乐队已经就位了,要不得了多长时间,斯大林同志和最高统帅部的人就该出来了。”
离十点差五分,忽然我身边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我虽然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忽然都起立,但还是跟着站了起来。几乎是与此同时,列宁墓两侧的观礼台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在这种时候。如果我还搞不懂是什么事情,不如直接去古拉格集中营报道算了、
在我们热烈的掌声中,斯大林和最高统帅部的铁木辛哥元帅、朱可夫、斯大林、莫洛托夫、布琼尼、伏罗希洛夫和库兹涅佐夫七人出在列宁墓顶的观礼台上,另外还有几个穿便服的。除了乌斯季诺夫外,剩下的人我都不认识。
斯大林走到了话筒前,抬手向下压了压,掌声不光没有停止,反而更热烈了。原本想停止鼓掌的我。看到周围的人还在拼命地鼓掌,我也只好继续拍个不停。因为我忽然想起了一个段子,说在斯大林出现时,如果哪个人先停止鼓掌,那么他接下来的命运就会非常悲惨。虽然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一个玩笑,可看到别人不停止鼓掌,我也不敢先停下来。
斯大林又抬手向下压了几下,全场的掌声终于停了下来。
随着列宁墓两侧的斯帕斯科钟楼和尼古拉钟楼的钟声同时响起,阅兵仪式正式开始。场上的喇叭忽然传出了声响:“公民们。请注意,请注意,莫斯科电台在广播!请倾听和关注红场举行的,为了庆祝伟大的五一国际劳动节而进行的阅兵仪式!”
我听到这个声音后,立即就朝观礼台上望去,见站在话筒前的只有斯大林、朱可夫、布琼尼,显然这个声音并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发出的。说话的人,应该是莫斯科广播电台的播音员,他此刻正在待在一个我看不到的位置,正在通过广播。向全体苏联军民直播红场阅兵的盛况。
这时,朱可夫走到了话筒前,大声地说道:“苏联国旗、列宁旗帜旗手队,立正!全体都有。听我口令,立正!向左看,迎接我们光荣的旗帜,敬礼!”
随着他的命令,两侧观礼台上的军人都抬手敬礼,受阅部队中的指挥员。也把右手举到了自己的额边。
随着《神圣的战争》的乐曲在全场响起,两组旗手队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旗手队共四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名军官,紧随身后的三个人里,中间是执旗手,两侧是护旗手。前面是一面鲜红的苏联国旗,而后面则是一面有列宁头像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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