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乌斯季诺夫讲述哈尔科夫战役经过时。我心里为基辅担心起来,哈尔科夫的失守,雷巴尔科他们就会被困在基辅地区,如果得不到上级的支援,哪怕德军不进攻,第聂伯河战役集群的部队。也会因为物资消耗殆尽而不战自溃。
好不容易等乌斯季诺夫讲完,见他没提到基辅,我刚想再问问,结果他抢先说道:“走,陪我到上面去看看。”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叫苦连天,心说刚刚跟着那名军官走到这里,至少走了十几分钟,而且一路上眼睛上的伤口还不断地扯着疼。要是再这么走回去,我真的很担心会出现最坏的情况,导致视网膜再次脱落。
没等我说话,乌斯季诺夫又抬腿朝前走去,见此情形,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不过好在没走多久,我就发现情况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乌斯季诺夫带着我来到了一部电梯前。见到我们的到来,电梯两侧站岗的哨兵连忙主动为我们拉开了电梯门,并请我们入内。
我们两人进了电话,一直跟在后面的警卫人员也跟着走了进来。他们在关上电梯门以后,径直摁下了电梯的上升按钮,让我们所乘坐的电梯缓缓向上升。
等电梯停稳,警卫人员拉开电梯门,就走到外面去担任警戒。乌斯季诺夫朝我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他带头朝外面走去。出了电梯,他站在原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朝右边一指,说道:“我们到外面去看看。”
我们又经过了一道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建筑物的外面。在建筑物的墙边,整齐摆放的几辆用伪装网盖起来的坦克。从坦克的形状看,应该就是用弗洛宁带来的技术所生产出来的新型坦克。
我以为乌斯季诺夫会让人掀开坦克上面的伪装网,让我这个土鳖见识一下我军最新式的坦克,谁知他脚步不停地继续朝前走去。
我们又朝前走了一段,我忽然看清前面的开阔地上,有一片隆起的土堤,而在土堤上面还站着不少的人,附近还横七竖八地停着好几辆T—34坦克。我见到这种奇怪的现象,心说乌斯季诺夫带我走了这么远,不会就是专门带我来看这个土堤的吧?
等走近了,看清土堤上站着的熟人弗洛宁,以及土堤下面那又宽又深的深坑,我顿时明白,这就是我提出的“戈兰壕”。这个反坦克壕的上下宽度和深度。都符合我所说的标准,由于他们只是检测这种反坦克壕的适用性,所以壕沟的长度只有三十米。
弗洛宁从沟边绕了一圈,来到了我们的身边。和我们打过招呼后,就站在旁边向乌斯季诺夫介绍起这种反坦克壕的优点来。
乌斯季诺夫听完,还是不放心地说:“工程师同志,您确定这道反坦克壕,就能挡住德军的钢铁洪流吗?”
“人民委员同志。”弗洛宁谨慎地说道:“经过我们的测试,尽管进攻一方的坦克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依旧无法成功地跨越壕沟。刚刚做试验时,甚至还有一辆坦克翻进了沟里,导致车里的驾驶员还负了伤。”
乌斯季诺夫听完,扭头笑着对我说道:“奥夏宁娜同志,看来您所研究出来的这种反坦克壕,还真的能派上大用途呢。”
没想到弗洛宁听到他的话,吃惊地看着我问道:“人民委员同志,您刚刚说这种反坦克壕。是奥夏宁娜同志摸索出来的?”
“没错,我就是从朱可夫元帅那里,得知了奥夏宁娜同志的这种创意,”他面带着微笑说道:“当时我听了以后,也是半信半疑的。但为了不扫元帅的面子,我还是同意挖一条这样的反坦克壕试试,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我估计,只要我们的前沿有大量这样的反坦克壕,一定可以让德国人头痛的。”
当乌斯季诺夫走到沟边去看效果时,弗洛宁凑到我的身边。低声地问道:“丽达,我想问你一个事,您怎么知道‘戈兰壕’的?”
弗洛宁的话让我的心一紧,心说完蛋了。难道他猜到我也是穿越者。正在考虑如何回答他的时候,他已自顾自地说道:“这种反坦克壕出现在1973年的中东战争中,当时实力薄弱的以色列军队,就是凭借这种反坦克壕,不仅挡住敌人的猛攻,甚至还发动了反击。全歼了入侵的敌军。”
等他说完,我故作神秘地说:“工程师同志,其实这也是我瞎琢磨出来的。当时我还以为这个方案上报后,会被置于无人过问的情况,没想到你们居然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来修了这样一道反坦克壕。”
弗洛宁谨慎地问道:“您的这种想法,是刚冒出来的,还是已深思熟虑很久的产物?”
“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说到戈兰壕,我就有点得意忘形,为了让弗洛宁明白,我还特地点名说:“其实早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时候,我就曾经想过在我们的马马耶夫岗前方,挖一条这样的反坦克壕,免得敌人每次进攻时,他们的坦克都是冲到山脚下,掩护步兵对我们发起的进攻。”
“既然早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时候,您就想到了这样的反坦克壕。”听到我这么说,弗洛宁有些不解地问道:“那您为什么不派人在山脚下挖掘一条呢?您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反坦克壕,可以挡住敌人的装甲突击吗?”
我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对弗洛宁说:“工程师,不是我不想修,而是没有条件。你也只能这种反坦克壕的土工作业面积太大,在没有专门的机械配合下,让我们的战士用铁锹挖,没有一两个月,是根本挖不出来的。而当时敌人就徘徊在马马耶夫岗附近,他们会给我们足够的时间修工事吗?”
弗洛宁听完,摇了摇头,赞同地说道:“丽达,你说得对。德国人根本不可能会让你们在他们的眼皮下,修一条这么令他们为难的反坦克壕。估计你的壕沟还没修好,敌人的装甲部队就已冲到你们的面前。”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离我们最近的人也在十米开外,便低声地问“哈尔科夫的事情,您听说了吗?”
听了我的话,弗洛宁一脸平静地说:“我知道,历史上的哈尔科夫战役,就是以我军失败德军胜利而告终。虽然在这次战役中,我军的伤亡远远大于德军,但对德国人来说,这却是一场得不偿失的胜利,他们大量的精锐部队,都在战斗中被我们消耗掉了。从而导致他们的部队战斗力大打折扣,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库尔斯克会战……”
弗洛宁说道库尔斯克的时候,显然意识到自己还在1943年而不是1975年,不能泄露太多的天机,便直接停了下来。
我听到他提起了库尔斯克会战,知道重头戏来了,连忙小声地追问道:“工程师同志,您能告诉我库尔斯克会战的细节吗?”
哪知道他听了以后,只是冲我发了一个白眼,固执地说道:“丽达,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要是这个时候说出来,没准历史就会发生偏差,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
见弗洛宁的态度很坚决,我也就在继续追问库尔斯克会战的事情,而是关心起那几辆新型坦克的事情来:“工程师同志,那几辆坦克,真的可以对付德国人的虎式坦克吗?要知道他们的这种坦克,我们45毫米反坦克拿它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弗洛宁听完我的话,冷笑了两声,不屑一顾地说道:“虎式算什么,在我们的T—72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的。我们只需要十辆T—72,就能对付德军一个团的坦克。”
而这时,乌斯季诺夫从壕沟旁回来,他笑眯眯地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我这个时候可以告诉你,为什么要把你叫到这里来的目的了。”看着我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他接着又说:“我打算让你负责管理这个秘密基地的日常事务,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如果愿意的话,明天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什么,人民委员同志,您说什么?”乌斯季诺夫的话把我惊呆了,我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反问道:“您打算让我来负责管理这个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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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〇八章 意外的事件
“没错,”乌斯季诺夫给我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后,看了旁边的弗洛宁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之所以想让你来负责这个秘密基地,最更关键的一点,是因为你是知道弗洛宁工程师真实来历的知情者之一。”
乌斯季诺夫的这话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心说我的确知道弗洛宁是一个穿越者,但要是我不答应担任这个基地的负责人,那么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灭口啊?想到这些,我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起来,嘴角剧烈地抽搐几下后,我深吸一口气,艰难地问道:“人民委员同志,这是必须执行的命令吗?”
乌斯季诺夫的眉毛一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耸了耸肩膀:“奥夏宁娜,你不要这么敏感,即使你不愿意担任这个职务,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就轻松了下来,心说这个秘密基地的负责人,我还真不愿意当,既然他已说过就算拒绝,也没有后遗症,我就可以放心大胆按照自己的心意来选择了。我故作沉思了片刻,然后委婉地说道:“人民委员同志,谢谢您的好意,我觉得自己不适合担任秘密基地的负责人,我还是喜欢待在前线,与敌人面对面地较量。”
我的答复,似乎早在乌斯季诺夫的意料之中,他听完后,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就放弃,还在做最后的尝试:“奥夏宁娜同志,你真的决定不担任这个秘密基地的负责人吗?”
“是的,人民委员同志。”我语气坚定地回答说:“我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很难胜任这个重要的职务。对不起!”
乌斯季诺夫在我再次表明了态度以后,不禁叹了口气,惋惜地说:“唉,那真是太遗憾了。朱可夫同志曾对我说过,你喜欢待在前线指挥和参与战斗,而不愿留在后方工作。哪怕是这种重要性极高的职务,你也不会轻易接受。现在看来,朱可夫同志是正确的!”
“还有,奥夏宁娜同志。”乌斯季诺夫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窘迫。连忙安慰我说:“虽然你没有接受我提供给你的职务,不过你也别担心会有什么不良的后果。也许正如朱可夫所说的,最适合你的位置在前线。”
“是的,人民委员同志。”听他这么说,我连忙附和道:“也许是在前线待久了。早已适应了那种生活模式,猛地把我调到后方,我反而还诸多不适应了。”
“奥夏宁娜,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出去吧。”乌斯季诺夫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平静地说:“本来我还打算等你同意担任基地负责人的职位后,带你去参观地底深处的几个研究室。既然你已经拒绝了我安排的职务,那么就不能带你去看这些实验室了。”
当我们三人重新走回到那几辆坦克附近时,弗洛宁忽然向乌斯季诺夫说道:“人民委员同志,我觉得应该让丽达看看我们的新型坦克。您的意思呢?”
乌斯季诺夫停住脚步。侧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好吧,就让她见识一下我们的新型坦克是什么样子的。”随后他冲着站在坦克附近的几名战士大声地吩咐,“将伪装网掀开。”
随着乌斯季诺夫号令的下达,战士们上前将覆盖在坦克上的伪装网掀开,露出了T—72的庐山真面目。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我不禁想到了这种坦克最初设计的目的,就是用于大规模快速突击。如果不能以集群形式出现则使用效果不佳,少量使用的话。仅仅适合于低强度的冲突作战。而摆在我面前的这几辆T—72,在局部战场上也许作用,要是用在有数以百计坦克混战的战场上,所起的作用就会大打折扣。
乌斯季诺夫也许是看到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坦克发呆。特意问道:“奥夏宁娜同志,你觉得我们的新型坦克如何啊?”
我赶紧回答说:“不错,看起来非常棒!”
乌斯季诺夫听后,笑着对我说:“我们的新坦克可不仅仅是看起来非常棒,就是到了战场上,它的表现也会让你大吃一惊。别的不说。对于德军常见的三号四号坦克,我们一辆起码能打它们十辆。”
我望着那125毫米的主炮,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心说看来你根本不了解T—72的威力,别说十辆德军坦克,就算来上二十辆、三十辆又怎么样,它们依旧奈何不了这个来自后世的新式坦克。
我的笑容让乌斯季诺夫再度误会了,他接着又略带不满地问道:“怎么,奥夏宁娜同志,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您误会了,人民委员同志。”我连忙向他解释说:“既然弗洛宁工程师提供的突击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