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车行驶了大概五分钟,在一个岔道口向右边转。感觉到司机减慢了车速,我连忙从司机和少校中间的空隙望出去,见前面的路中间又是两扇带着围墙大铁门,门外站着七八名全副武装的战士。见到我们的车过去,其中一名军官模样的人走到了路中央,高高地举起了右手,示意我们停车。
车停住以后,少校推开车门下了车,朝拦路的军官走了过去。他和对方交谈了几句后。又给对方看了什么证件。接着,那名军官把身子一侧,做了个请的姿势。原本禁闭的大门再度缓缓地打开。
少校一回到车上,就立即命令司机:“往前开!”
我们的车以缓慢的速度开进了大铁门。我看到铁门后面有个简易的值班室,而刚才的那名军官正拿着电话在给什么人打电话。
“少校,前面还有检查站吗?”看到身后的铁门再次关闭后,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将军同志。”少校侧过身子,恭谨地回答说:“我们还要通过一道检查站。才能到达最终的目的地。”
过了几分钟,汽车再次转了一个弯,眼前又出现了带围墙的铁门。也许是因为门后面就是我要到达的秘密基地,所以戒备更加严密,除了有更多的巡逻队和执勤的战士外,路的两侧还各有一个钢筋混凝土的永久火力点。从火力点的射击孔里,露出了黑洞洞的机枪枪口。
这一次少校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里等执勤的军官走过来。得到部下通报的军官,从铁门的侧门走过来。他拉开车门,把手抬到额边,说:“少校同志,欢迎您回来!”
少校一声不吭地将一个证件递给了他。军官接过证件,只是简单地看了看,便将证件还给了他。做完这道手续后,军官低头问我:“请问您奥夏宁娜将军吗?”
“是的!”我给了这位站在车旁的军官一个肯定的回答。
他听了以后,挺直身体后退了一步,抬手向我敬了一个礼。看到前方禁闭的铁门也缓缓开启,少校砰地关上了车门,再次命令司机开车。
不久,汽车在一栋高大的钢筋混凝土掩体旁停下。我一眼就看到在入口的铁门外,站着四名战士和一名执勤的军官。
少校先推开车门跳下车,主动为我打开了后车门。我向少校道了声谢,慢吞吞地下了车。我看着面前这座高大的建筑物,心说:“这就是朱可夫元帅让我来的秘密基地吗?不过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而且这建筑物的面积也太小了点,充其量就是一个游泳池的面积。”
我还在打量建筑物的时候,门口站着的军官走了过来,抬手向我敬礼后,礼貌地说:“您好,将军同志。请进吧,人民委员同志在里面等您半天了。”
“人民委员?”我听到在里面等我的人,不是朱可夫,而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民委员,不禁纳闷地问:“是哪位人民委员啊?”
“是武器装备部的乌斯季诺夫同志。”军官恭恭敬敬地对我说道:“将军同志,请吧,我带您到人民委员那里去。”
我跟在军官的后面,走进了这栋钢筋混凝土的建筑物。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走的时候,我看到走廊每隔十几二十米,就有一名全副武装的战士。见到如此戒备森严,我忍不住和军官搭讪说:“你们这里的戒备挺森严的。”
军官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礼貌的笑容回答我:“是的。将军同志,这里是基地的核心地带,戒备森严是理所当然的。”
我们又朝前走了很久,甚至还下过两次长达四五十级的台阶。越向前走。我越对这个神秘的基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说外观看起来不算太大,但整个基地好像大半部分都深埋在地上,如果不是有人引路,我就算到了外围。也绝对不会想到地下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基地。
这是一条曲折亢长的坑道,两侧密密麻麻的打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洞室。不少的战士或者穿白大褂的技术人员,手里拿着文件或者器材行色匆匆从我们的身边经过。
但我们来到一个有哨兵站岗的屋子外面时,军官停下脚步,扭头对我说道:“将军同志,人民委员同志就在里面,您快点请进吧。”说完,抬手推开了房门,向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我点头向军官致谢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里的光线比走廊上亮堂多了,一进门,我就看清坐在长桌边的乌斯季诺夫,连忙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抬手敬了个礼,恭谨地说道:“您好,人民委员同志。”
乌斯季诺夫正在和其他人说话,听到我的声音,连忙扭转头来,冲着我微笑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您来了!”
“是的,人民委员同志。”我不知道他把我叫到这个神秘基地来的目地,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奉命来向您报告,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行了行了,这里又不是军队,用不着那么多的礼节。”乌斯季诺夫让旁边的工作人员给我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后,招呼我:“奥夏宁娜同志,您请坐吧。很抱歉,在您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康复的情况下。就把您叫到这里来了。”
我刚刚坐下,听到乌斯季诺夫这么说,连忙又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人民委员同志,谢谢您的关心,我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等我重新坐下后,乌斯季诺夫又指着围坐在桌边的几位工程师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他们几位是都我们的军工专家,在弗洛宁同志的领导下,负责新式武器的研制工作。”
我冲那几位军工专家点了点头,心说我对武器装备一窍不通,你把我叫过来做什么?正想向乌斯季诺夫问个究竟的时候,他已开口说道:“奥夏宁娜同志,也许您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把您叫到这里?”
“是的,人民委员同志。”见他问得这么直接,我也就不隐瞒自己心里的想法,如实地对他说道:“对于武器装备这方面的工作,我完全是一个外行,不知道您召我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据我所知,将军同志。”离我不远的一名军工工程师问道:“弗洛宁同志研制的突击步枪,您是第一批使用者,我想听听您对这款武器的评价。”
“工程师同志,”我面带着微笑,礼貌地对这位工程师说道:“我觉得这款新式的突击步枪非常不错,在我的使用过程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卡壳或者其它的故障,射击精度和威力也相当不错。”
“您觉得如果这种武器列装部队的话,会让部队的战斗力上一个台阶吗?”
听说AK47突击步枪有可能列装部队,我的心中不禁狂喜。便冲着工程师连连点头说:“您说得很对,工程师同志。我的特别警卫连装备的就是这种突击步枪,别看他们只有一百多人,但却可以和至少一个营的德军相抗衡,而且还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不过……”
工程师在听我夸奖突击步枪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听到我后面说的“不过”,他的神情顿时又紧张起来,连忙追问道:“不过什么,将军同志?”
我叹了口气,回答说:“可惜就是弹药不足。突击步枪一旦把配套的子弹打光以后,就只能成为一个摆设了。要是我们能建立这种新型短筒子弹的生产线,那么将突击步枪列装部队,才能成为现实。”
我的话刚说完,乌斯季诺夫便接着说道:“同志们,你们都听到奥夏宁娜将军的话了。突击步枪在战场上所发挥的威力,是绝对胜过我们现有的轻武器,所以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短筒子弹生产线的建设。不知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没有!”几位军工专家整齐地回答道。
在片刻的沉寂之后,又有一名工程师开口说话。不过这次他不是对我说,而是对乌斯季诺夫说道:“人民委员同志,既然突击步枪的子弹生产线一事已达成了共识,那么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新型坦克的问题?”
“新型坦克的威力嘛,我想大家都看到了。”乌斯季诺夫似乎对工程师的问题早有准备,听他这么问,立即回答说:“在两百米范围内,不光是我们的T…34坦克炮还是反坦克炮,甚至连缴获的德军坦克,都不能对新型坦克造成任何伤害。而它却可以在1500米甚至更远的距离,摧毁德军最新型的虎式坦克。”
“这种坦克好是好,可惜有些生产技术我们还达不到标准。”那工程师叫苦连天地说道:“要是生产几辆还行,要想量产,我估计起码还要等上两年。”
“什么,还要等两年?”听到工程师这么说,我忍不住插嘴说道:“工程师同志,您有没有想过,再过两年的话,德国人都被我们打败了,到时我们再将这种坦克用来列装部队,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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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〇七章 秘密试验基地(下)
“我们在两年内就能打败德国人?”说话的工程师飞速地瞥了一眼我的肩章后,委婉地说道:“将军同志,我没有理解错误吧?”
我看到乌斯季诺夫的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便冲着发难的工程师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没错,工程师同志,您没有理解错误,最多再有两年的时间,我们就能打败德国人。至于理由嘛,”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故意停顿了片刻,以引起大家的注意,接着打着官腔说道,“德军在斯大林格勒遭受惨败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再加上纳粹德**事政治经济体质的种种缺陷,就注定了他们最终必定失败的最终命运。”
我说完这番话以后,扭头望向乌斯季诺夫,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没想到他的脸上不光没有丝毫的笑容,反而蒙上了一层凝重的表情。我不知道自己说的那句话触动了他的心事,连忙岔开话题问道:“人民委员同志,不知道您今天让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乌斯季诺夫听到我的问题,没有马上答复后,而是站起身来,对那些工程师说:“工程师同志们,我认为奥夏宁娜说得对,如果真的等到两年后,再将这种新型坦克用来武装部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我在这里恳求你们,抓紧时间克服一切困难,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我们的坦克兵都开上这种坦克。”
在座的工程师们听完乌斯季诺夫的话,交头接耳一阵后,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工程师站起来,向他保证说:“人民委员同志,我代表所有的人向您表态。我们一定在三个月内,攻克新型坦克所面临的问题,争取在八月以前,用这种坦克来武装我们的部队。”
对于工程师的答复,乌斯季诺夫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大家的意见已经统一。那么尽快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我好为你们准备必要的原料,以及提供足够的人手。”说完这两句话,他冲我一摆头。说,“奥夏宁娜同志,随我出去走走。”
我猜测他可能有什么话要对我私下,便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走出门去。
我们沿着灯光昏暗的走廊朝前走着。几名跟在后面的警卫人员有意落后了几步,免得影响到我们的私下聊天。而乌斯季诺夫却一言不发地朝前面走着,也许是为了照顾我,他走得很慢,让我能跟得上他的速度。
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我严肃地说:“奥夏宁娜,你知道了吗?哈尔科夫昨晚失守了。”
“什么,哈尔科夫失守了?”这个意外的消息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我军就算占领了基辅。分散了敌人的兵力,还是没能改变哈尔科夫失守的命运。我本能地问道:“那基辅呢,还在我们的手里吗?”
乌斯季诺夫痛心地说道:“德军是在11号冲进哈尔科夫的,当时冲进城里的德军分成两路纵队,沿着别尔哥罗德——哈尔科夫铁路线向哈尔科夫北部推进。但当他们冲到亚历山大区的时候,我军的一支小部队在一辆T—34的引导下,向德军实施了反击,并且成功地将他们驱出了城市。
后来德军在包括俯冲轰炸机和突击炮在内的强大的空中级炮火支援下,再度攻入了城市。并击退了我军从哈尔科夫机场发起的反攻,击毁我军不少的T—34以后。在北部近郊住宅区建立了进攻的据点。
3月12日,德军的装甲师突破了我军在北部住宅区的坚固防线,并和我军展开了激烈的逐屋争夺战,并向市中心快速地推进。……”
当乌斯季诺夫讲述哈尔科夫战役经过时。我心里为基辅担心起来,哈尔科夫的失守,雷巴尔科他们就会被困在基辅地区,如果得不到上级的支援,哪怕德军不进攻,第聂伯河战役集群的部队。也会因为物资消耗殆尽而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