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迫击炮弹落正在突击的坦克附近爆炸,不时有战士从坦克上摔下去,也不知道被弹片击中,还是被机枪子弹打中的。
随着我们的坦克和装甲车离机场越来越近,我看到从门口停着小汽车的建筑物里跑出了一群长得牛高马大明显是军官的人,簇拥着一个穿着军大衣的矮个子朝飞机跑去。看到有大鱼出现,我顿时兴奋了起来,举着望远镜仔细地望向了正逃命的那群人,向看看他们中间的大人物是将军还是元帅。
当那群人跑到飞机旁,沿着小楼梯依次登机时,我终于看清了那个小个子的“庐山真面目”,居然是希特勒!看到希特勒在自己的部下搀扶下,慌慌张张地爬上了他的专机时,我的手不禁哆嗦了一下,差点把望远镜掉到地上。
我深怕自己看花了眼,便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举起望远镜朝飞机的舱门望去,此时那个极像希特勒的人已无影无踪,另外一名穿着将军制服的党卫军军官正在上楼梯。
看到飞机四周如临大敌的党卫军官兵,我心里的最后一点怀疑立即烟消云散,既然能得到这么多党卫军官兵保护,而且又有一名党卫军高官陪同的人,无疑就是希特勒本人,如果我们真的能抓住他们,那么就能立即世界闻名。
想到这里,我扭头冲旁边的一名警卫战士喊起来:“喂,战士同志,你立即去找一辆卡车过,再加上格瑞特卡少尉,我们一起去机场。”
“可是,军长同志。”战士听到我的命令后,还停在原地没动弹,他为难地对我说:“机场那边还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现在过去,太危险了吧?”
“混蛋!”我深怕因为这名战士的迟疑,而让活捉希特勒的天赐良机白白错过,便冲他吼道:“你没看到希特勒就在那家飞机上吗?我们要是冲过去抓住了他,那么这场仗我们就算打赢了。”
“是!军长同志。”听说希特勒在飞机上,战士忽然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了起来,答应一声,转身就跑开去传达我的命令去了。
那名战士刚刚离去,我猛地又想到森林里还有那么多的部队,与其让他们待在这里受冻,倒不如让他们立即发起冲锋。只要把这几百号人投入战斗,我们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机场上的守军。我于是又叫过另外一名战士,让他去通知各个连的连长,立即率部队向机场发起进攻。
由于我身边的战士都知道希特勒在两公里外的机场里,所以对于我的这个命令,战士异常爽快地接受了命令,随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停放卡车的地方跑去。
在等待卡车到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再次举起望远镜望向远处正进行着战斗的机场。此刻那架飞机的舱门已关闭,机翼上的螺旋桨也快速地旋转了起来,飞机也在缓缓地向前方滑动。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里狂叫道:完了,希特勒要跑了,这可该怎么办啊?
要是此刻我身边有炮兵的话,我一定会让他们对机场跑道和飞机所在的位置,进行炮火覆盖。可此刻在我的身边,就只有一群拿着AK47的警卫员,让他们去对付德军的步兵还行,在这么远的位置,想用突击步枪将希特勒乘坐的飞机打下来,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正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我军的坦克停了下来,在离机场外围战壕不到百米的地方一字排开,整齐地朝机场内开炮。
看到机场内腾起的硝烟和火光,更让我急得不行,我深怕那位坦克手一个失手,不小心把飞机打爆了,那样我们就只能得到希特勒被烧得碳化的尸体。不过我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坦克炮的炮弹除了落在敌人的战壕或者火力点爆炸外,剩下的炮弹都打在了空旷的跑道上。
我见到这种情形,不由松了口气,心说这个尤先科大尉反应还挺快的,只要把跑道打坏,德国人的这架飞机就没法起飞,等我们的大部队冲上去,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在步兵发起全面的进攻前,我把所有的连级指挥员叫到面前,对着他们大声地说:“同志们,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法西斯匪徒的总头目希特勒,就在前面的那架飞机上,我们只要冲过去就能抓住他。你们如果想建立不朽的功勋,那么,就立即率领你们的部队,勇敢地冲上去吧。”
“乌拉!”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嗓子,接着我周围所有的人都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回音在森林里激荡,积雪被震得从头顶的树枝上沙沙地掉落下来。
当我坐在卡车的副驾驶位置,跟着数以百计高喊着“乌拉”,个个像打了鸡血般激动的战士后面朝机场前进时,那架飞机也因为跑道上遍布弹坑无法起飞,而不得不停了下来。飞机上的人见无法逃脱,又纷纷从飞机上下来,一大帮人簇拥着希特勒想跑回建筑物里。没等他们跑出多远,一发炮弹便落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爆炸。等硝烟散去,我看到几乎所有的人都趴在了地上,有几个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看来他们是被弹片击中了。
虽然机场里的守军和我们相比,处于劣势,但也许是因为希特勒在这里的缘故,所有的士兵表现得都异常顽强。哪怕是中弹倒下,只要还没有断气,都会拉响手榴弹和我们冲上去的战士同归于尽。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暗自感慨,这些党卫军的战斗力还是真是强悍啊,要是在兵力和武器装备相当的情况下,我的部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他们表现得再顽强也没用,毕竟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大,先是几个火力点被坦克炮火摧毁,接着机场的铁丝网也被轰开了几个缺口,我们的战士从这些缺口处潮水般地涌了进去。
………………………………
第九一三章 希特勒,亨德霍赫!
卡车距离机场入口还有一百多米时,我看到前面的路上倒伏着不少牺牲战士,车辆再往前开的话,就会碾上他们的遗体,所以我抬手示意司机把车停了下来。
我本来想步行进入机场,没想到刚一下车,我就发现自己的两腿发软,同时还在不停地哆嗦着,别说走路,连站都站不稳,便一屁股坐在了车门的踏板上。我心里明白这是太紧张了,别说是我,就算是身居要职的朱可夫、罗科索夫斯基或者崔可夫在这里,当看到希特勒本人即将成为自己的俘虏时,估计他们的表现也比我抢不了多少。
“军长同志,您怎么了?”我正在做深呼吸,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问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刚从车厢里下来的宋吉克中士,他站在我的面前,俯下身子紧张地望着我,可能是怕我出什么事情。
我伸手一把抓住宋吉克的衣领,把他拉到离我更近一点的距离,用另外一只手指着枪声爆炸声响个不停的机场方向,大声地吩咐他:“中士同志,你快点到机场里面去找尤先科大尉,告诉他:千万不要把希特勒打死了,一定要抓活的!明白了吗?”
“明白!”宋吉克响亮地答应了一声,等我松开他的衣领后,转身朝机场内快步跑去。
看着宋吉克跑远,我又深吸了两口气,感觉自己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便扶着车身站了起来。但试探地走了两步,还是觉得腿有点发软,便停住了脚步,向四周张望,看能否找个熟悉的人来扶我一把。
卡车的附近站着十几名特别警卫连的战士,他们都和宋吉克一样,是刚刚从车厢里下来的。我看到格瑞特卡少尉正站在他们的中间,便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我这里来。等少尉来到我的面前,我低声地对他说:“少尉,我的腿软了,扶我一下。”
他听后连忙伸出双手抓住我的右手臂,搀扶着我朝机场的大门走去。走头几步的时候,我的双腿还在不停地打哆嗦,等走上十几步后,我的情绪稍稍稳定一些,脚下那种踩着棉花的感觉也随之消失。我礼貌地向格瑞特卡道谢后,轻轻地挣脱了他抓住我手臂的手,迈着稳健的步履,带着一群战士朝机场里走去。
随着枪声变得稀疏,机场里的战斗已渐渐接近了尾声。大多数负隅顽抗的党卫军官兵都被消灭了,剩下都趴在那架大飞机的四周,拼命地朝我们冲上去的战士放着枪。冲在最前面的战士倒下了一批后,第一线的指挥员便及时地调整了战术,让装甲车冲在前面,战士们都紧随其后。
在装甲车上大口径机枪的扫射下,飞机附近还在战斗的德国兵数量在飞速地减少,当我离飞机只有五六十米远的时候,德军的抵抗已彻底停止。偶尔响起一两声枪响,是我们的战士在对那些受伤的德国兵进行补枪。
我朝前方望去,只见上百的战士和几辆装甲车,在飞机的四周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大家手里都举着武器,瞄准着圆心中间,可谁也没开枪。看到这种情形,我心里立即就明白了,被我们的战士围在中间的,肯定是还没有被打死的希特勒。想到这里,我不禁加快了脚步。
我走到人圈外面时,和我同来的战士连忙越过我,朝人群中挤去,同时大声喊道:“军长来了,大家让一让。”
随着战士的喊声,指战员们为我让开了一条通道。我快步地走进圈子里,先是闻到了呛鼻的血腥味,接着看到遍地的德军官兵尸体。有一个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矮个子,正挥舞着一支手枪,在原地大声地咆哮着。
面前的这人,虽然我是第一次见,但他的相貌,我却早在后世的无数影视作品中见过,他就是德国的元首希特勒。他在原地不停地赚着圈子,同时大声地吼叫着,不时地还举起手枪朝四周扣动扳机。但手枪的子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打光,此刻在他的手里就是一块废铁。
尤先科看到我的到来,走到我的身边,低声地对我说:“军长同志,除了希特勒以外,其余的德军官兵都被我们干掉了。”
我点了点头,接着扭头看着我身边的格瑞特卡少尉,吩咐他:“少尉同志,你过去,让希特勒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格瑞特卡轻声地答应着,朝前迈了几步。我意外地发现他的身子在发抖,看来虽然希特勒是我们菜板上的鱼,但对格瑞特卡这样的投诚官兵来说,还是神一般的存在,紧张和害怕是在所难免。
格瑞特卡走到离希特勒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停下,随即战战兢兢地喊道:“希……希……希特勒,亨德霍赫!(举起手来!)”
见到格瑞特卡这样的失态,我的心里顿时不痛快起来,心说希特勒都是待宰羔羊了,你还怕个屁啊?!于是,我也向前走了几步,和格瑞特卡并肩而立,冲着还在转圈子的希特勒大声喊道:“希特勒,亨德霍赫!”
希特勒停住了脚步,举着那把没有子弹的手枪望着我发呆。我以为他没听清楚,又提高嗓门喊了一声:“希特勒,亨德霍赫!”
“希特勒,亨德霍赫!”站在我身后的尤先科大尉等我喊完后,也跟着喊了一句。
“希特勒,亨德霍赫!!”在我们的四周又响起了同样的喊声,先是两三个人喊,接着所有的人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在山呼海啸般的喊声中,希特勒吓得哆嗦起来,在片刻的惊慌过后,他缓缓地举起了双手,向我们投降了。
正当我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从希特勒脚下的尸体堆里,有一个穿着黑色党卫军制服的军官挣扎着欠起身来,用手枪指向了希特勒,同时嘴里还喊着我听不懂的德语。我见势不妙,立即拔出手枪,虽然不明白军官为什么会把枪口对着希特勒,但还是果断地冲着他连开了数枪。其中的一发子弹命中了军官的右肩,他的身体往后一扬,手枪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看着尤先科亲自带人上去抓捕希特勒时,我一边把手枪插回枪套,一边扭头问旁的格瑞特卡:“少尉同志,刚刚那个党卫军军官在瞎嚷嚷什么?”
“报告军长同志,”格瑞特卡一边瞅着希特勒被我们的战士捆绑起来,一边回答我说:“他说只有为德意志牺牲的元首,没有当敌人俘虏的元首。”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膀,“也许,他是不想让元首成为我们的俘虏,所以想把元首打死。”
听格瑞特卡这么一说,我非常理解军官的举动。一个死了的元首和一个活着的希特勒,那真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效果。我点了点头,随后又问格瑞特卡:“少尉同志,你知道那名党卫军军官是谁吗?”
格瑞特卡朝那个党卫军军官躺着的位置望了一眼,谨慎地说道:“军长同志,假如我没有认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党卫队‘骷髅师’的创始人、师长西奥多。艾克将军,他可是个在纳粹中间都以凶恶而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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