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奥夏宁娜同志。大胆地做吧,这件事情等司令员他们回来后,我会向他们汇报的。”
得到了克雷洛夫的许可,我给柳德尼科夫打电话时,底气也足了许多。我听到柳德尼科夫那熟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时。我大声地对他说:“您好啊,上校同志,我是奥夏宁娜,您好吗?”
听到是我的声音,柳德尼科夫先是一愣,接着兴奋地说道:“您好,副司令员同志,很高兴听到您的声音。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是这样的,上校同志。”我对着送话器,将卡尔波夫的重要性向柳德尼科夫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最后,我用遗憾的口吻对他说:“……所以,上校同志,无论如何,我需要他立即回到独立师来。至于和他一起到近卫第70师的指战员,为了不影响到你们师的整体防御,我就不抽回来了。”
“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他正在作战,副司令员同志!”没想到柳德尼科夫出人意料地说道:“而且,我请求您能让他继续留在我这儿。我们师不光战士减员了百分之八十,就连指挥员也没剩下几个,我想让他,卡尔波夫上尉当我的团长。”
“可是。上校同志……”我想再次强调卡尔波夫的重要性,谁知他却抢先打断了我的后面的话,“亲爱的丽达。穆施达可娃,对不起,我打断您一下,卡尔波夫上尉是一名有战斗精神的指挥员。他的部队所坚守的地段,德军不管发起多么猛烈的进攻,都别想前进一步。我认为将这样的指挥员留在您的师部当什么警卫营副营长是不对的。”
“柳德尼科夫上校,我的独立师不用您来下命令!”我也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您以为我想把他留在警卫营吗?只不过是战斗部队里一时没有合适的职务可以安排他。好吧,卡尔波夫上尉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我要交给您的只有一个任务——无论如何,要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我放下耳机和送话器的时候,心里也明白自己交给柳德尼科夫的是多么大的一个难题,在那么残酷的战斗中,就连近卫第37师师长若卢杰夫少将的性命都无法保全,更别说一名小小的上尉了。幸好奥列格和盖达尔走进了指挥部,我可以暂时将这烦人的事情抛到一边,而向两人交代新的任务。
我走到两人的面前,不等他们敬礼,就抢先说道:“两位中校同志,我把你们叫到这里,是有新的任务要交代给你们。”
听说有新的任务,盖达尔面露喜色,惊喜地问道:“师长,是不是又有新的进攻任务?”
我苦笑着摇摇头,对两人说道:“虽然我们的包围圈,像一条锁链一般套在了德国人的脖子上,但我们师只是这长长锁链中的一个小铁环,勒死敌人的任务还轮不到我们,我们的任务只是确保自己这个铁环,在勒紧敌人脖子的时候不要发生断裂。好了,接下来我向你们宣布新的任务:二团的兵力最少,就负责戈罗季谢城市的防守工作,同时想方设法对部队进行补充;四团立即收拾行装,准备跟着师部向北转进到空捏依城。”
听我说完,盖达尔中校是满脸喜色,而奥列格中校却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因为他心里明白,留守的部队建立功勋的机会,是远远小于作战部队。我上前一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说:“奥列格中校,接下来要打的仗还很多,只要你们团能迅速地完成补充,以后有的是仗让你们打,你还担心没有立功的机会吗?”
被我说中了心事的奥列格傻笑了两声,抬手向我们敬了一个环礼,转身和盖达尔一起离开了师指挥部。
等两人一离开,我立即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抓紧时间收拾东西,我们在一个小时以后就出发。”
我刚吩咐完阿赫罗梅耶夫,坐在报话机旁的拉祖梅耶娃又站起身来喊我:“师长同志,一团长谢杰里科夫中校在线上,他要和您讲话。”
谢杰里科夫中校,我听到一团长的名字时,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德军集中优势兵力向空捏依城发起进攻了?”走过去接过耳机和送话器后,我因为紧张,声音都有些微微变调:“喂,谢杰里科夫中校吗?我是奥夏宁娜,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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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六章 遇险
谢杰里科夫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而是兴奋地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顿河方面军的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还有第65集团军司令员巴托夫将军来了,此刻就在我的指挥所里。请等一下,罗科索夫斯基上将要和您讲话。”
耳机里很快就传来了罗科索夫斯基那熟悉的声音,他和颜悦色地问道:“亲爱的丽达,你好,很久没见了,你最近怎么样啊?”
骤然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我激动得有点语不成调:“您好,顿河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我很……很好,您好吗?”
“我很好,今天我们顿河方面军的大部队,已前进至空捏依城的附近,我和第65集团军的司令员巴托夫将军知道你的部队在城里驻防,是特地来看你的。”罗科索夫斯基简单地介绍了他到空捏依的原因后,又接着说道:“丽达,你真的很了不起,独立师在孤军奋战的情况下,为了保证马马耶夫岗这个将来可作为反攻的支撑点,保卫斯大林格勒的最重要门户,一直坚守到红军展开全面反击,你们的巧妙部署,顽强防守,都为即将到来的最终胜利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司令员同志,您过奖了。”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夸奖,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自谦地说道:“我其实做得还很不够,我们独立师在战役的防御阶段,消灭的敌人和牵制的德军兵力还不够多。”
“行了行了,丽达,你别再谦虚了。”罗科索夫斯基打断我后面的话,笑着说道:“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我希望你能尽快地赶到空捏依来,我要给你布置防御任务。目前虽然我们的两支部队已完成了会师,但在我们包围圈里的德军还很强大,想一口吃掉他们,是不现实的。所以你要尽快调整部署。在地势险要的地域设防固守。明白吗?设防固守,防止德国人企图发动的反攻。在没有得到上级新的命令前,部队不能后退一步;同样,也不能随便前进一步。明白吗?”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在话语中接连用了两个“明白吗”,我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答应道:“明白了,司令员同志!”说完这句话以后,我稍作停顿。又接着说了一句:“我会在最短的时间赶到空捏依,去接受您的命令!”
“很好,那我就在你的一团团指挥所里等着你。”罗科索夫斯基说完,便中断了和我的联系。
我放下耳机和送话器后,转身对站在不远处的基里洛夫他们说:“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说有重要的任务要布置给我们,所以我必须立即赶到空捏依城去。政委同志,您和我一起;而副师长和参谋长则留下来等四团集结完毕后,再赶到空捏依来。”
听我这么说,一向谨慎的基里洛夫不假思索地赞成了我立即出发的提议。
我俩走出了指挥部,在外面找到了警卫连长尤先科上尉。正在和几名战士聊天的尤先科。见我们朝他走过去,连忙冲那几名战士挥挥手,将他们打发走,随后一路小跑着迎了上来。在我们的面前立正敬礼,礼貌地问道:“师长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上尉同志,我和政委要马上赶到空捏依城去,你去找两辆车,再带上几名战士,跟我们一起去。”
听完我的吩咐后。他随后问道:“师长同志,请问是用吉普车,还是卡车?”
前两天收复戈罗季谢的时候,我们缴获了几辆原属于苏军的吉普车。所以尤先科才有此一问。我想了想,从此地到空捏依城不算太远,道路又几乎全部在我军的控制范围内,用不着带太多的战士同行,就不必动用卡车了,所以我回答说:“上尉同志。从这里到空捏依不远,卡车就不用了,你去找两辆吉普车吧。”
“是!”尤先科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尤先科刚离开,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的巴斯曼诺夫便跑了过来。看到我和基里洛夫还站在路边,连忙走过来对我们说:“师长、政委,听说你们马上要赶到空捏依去,需要我集合警卫连护送你们前往吗?”
基里洛夫听他这么说,连连摆手说:“少校同志,不用了。从这里到空捏依没多远的路程,再加上沿途都有我们的部队,不需要太多的人同行。”
“可是,政委同志,您曾经说过,”见基里洛夫不打算让他和我们同行,警卫营长巴斯曼诺夫少校急了,他连基里洛夫以前说过的话都搬了出来,“您曾经说过,只要师长离开指挥部,不管去哪里,至少要有一个排的战士跟随。可你们现在就两辆吉普车去,人数是不是太少了点?”
“少校同志,我以前是说过这话,”对于自己说过的话,基里洛夫也不否认,“不过当时情况和现在不一样。当时敌人随时有可能冲上高地,所以师长不管去哪里都有可能遇到危险,所以我才会给你下达这么一条命令。可如今的情况不同了,德军陷入了我们的合围,整天惶惶不可终日,我们不去进攻他们,他们已躲在战壕里偷乐了,怎么可能派人来袭击我们呢?”说到这里,他上前一步,拍拍巴斯曼诺夫的肩膀,友好地说:“放心吧,少校同志,尤先科上尉的警卫连的战斗力如何,我想你是非常清楚的,有他们的保护,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正说着话,我看到远处有三辆吉普车正向我们开过来。也许是尤先科觉得只派两辆车有点少,因此又多找了一辆吉普车。
吉普车在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住后,尤先科从第一辆车的副驾驶位置跳了下来,来到我们的面前报告说:“师长、政委,吉普车已经准备好,你们就坐中间那辆吧。”
我和基里洛夫在第二辆吉普车的后面座位坐下,看到前面坐在司机和另外一名全副武装的战士。随着前车的启动,我们的司机也发动了引擎跟了上去。
我好奇地问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战士:“战士同志,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啊?”
听到我的问题,坐在前排的战士连忙扭头回答说:“报告师长、政委,前后两辆吉普车上。连司机在内,各有五人。”
听他说完前后车的人数后,我在心中默算了一下,两车各五人。那么就有十名指战员,再加上我们这辆车的司机和警卫员,那么尤先科他们共有十二个人护送我们去空捏依。
车在行驶的过程中,我朝车窗外望去,只见周围一片荒凉。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除了空中偶尔飞过的我军战机,地面上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基里洛夫忽然开口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您认为顿河方面军会在近期对德军发起最后的进攻吗?”
“最后的进攻?!”听到基里洛夫所用的这个单词,我不由苦笑起来,“政委同志,现在说最后的进攻还为时过早。要知道敌人的实力还很强大,虽然我们把他们围住了,可要想彻底消灭他们,却还需要等一段很长的时间。”
“不知道这段时间会有多长?”基里洛夫谨慎地问道。
“起码要两个月左右吧。”对于基里洛夫的问题。我只是含糊地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时间,同时还向他解释说:“由于德军处于我们的包围之中,他们的弹药粮食和兵员的补给都中断了,因此他们也不敢冒险发动大的反击,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他们占领的阵地里,等待他们援兵的到来。”
听我说到这里,基里洛夫冷笑了一声,用轻蔑的语气说道:“希特勒还能给保卢斯派出能将他救出去的援兵吗?”
没等我说话,在离我们仅仅十来米的地方,忽然传来一声爆炸声。爆点附近的泥土和积雪被高高地掀向空中,随即又洒落下来,打得我们的吉普车顶棚梆梆作响。
司机猛地踩下了刹车,我和基里洛夫随着巨大的惯性。重重地撞到了前座的靠背上。
“出了什么事情?”基里洛夫大声地问道。
“敌袭,是敌袭!”前排的战士扭头冲我们高声地喊道。
“哪里来的敌人……”基里洛夫的话还没说完,我的身边又响起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随后我们所坐的车翻滚起来。我的身子猛地砸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