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不堪的部队,撤过伏尔加河进行休整补充。”
崔可夫听后连连点头,满意地说:“奥夏宁娜同志,你的提议和克雷洛夫将军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也说目前集团军的兵力不足,重武器和德国人相比也不占优势,建议我改变战法,利用现有的兵力,尽可能多地消耗冲进城内的德国人。”
和崔可夫说了半天,也没听到他提起什么时候会有援兵到来,不由感到一阵沮丧。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后,也是眉头紧锁,盯着面前的地图发呆。
崔可夫看到气氛有些不对,连忙打起了哈哈:“奥夏宁娜同志、基里洛夫同志,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不就是担心集团军现有的兵力不够嘛。”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向我们透露,“实话对你们说了吧,方面军已经把原来隶属于第24集团军的第308师划给了我们,该师刚刚从西伯利亚调来,师长是古尔季耶夫上校,师政委斯维林同志,都是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指挥员。”
听到有援兵要来了,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顿时来了精神,把头向崔可夫凑了过去,基里洛夫笑嘻嘻地问:“既然有援兵来了,能不能为我们补充点兵员?”听到他们在和崔可夫讨价还价,我识趣地在旁边保持着沉默,打算等两人碰壁后我再出马。
崔可夫果然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毫不含糊地拒绝了基里洛夫:“不行啊,基里洛夫同志。你们独立师的损失大,其他部队的损失也不小啊。你们师现在不管怎么说,还有两千多人,其余的那些师或者旅,只剩下三五百人的比比皆是。有的师除了师级领导要亲自参加战斗外,就连那些伤势稍稍好转的伤员,也重新拿起了武器。就算有新兵员过来,我也要优先补充他们。”碰了壁的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失望地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看着地图上的工厂区,忽然想起了基里洛夫先前向我提起,说柳德尼科夫的近卫第70师,已经调防到工厂区和伏尔加河之间的开阔地带去了,于是便好奇地问崔可夫:“司令员同志,目前德军正在工厂区和我军激战,柳德尼科夫上校的部队经过长时间的战斗,兵力已经濒临枯竭,对于这场工厂区的争夺战,可能帮不上多大的忙吧?也许古尔季耶夫上校的第308师来了后,就必须立即投入这个地区,协助近卫第39师消灭冲入工厂区的敌人。”
崔可夫摆摆手,否定了我的说法:“虽然工厂区的战局很吃紧,但第308师暂时还不能投入这个区域,因为今天德军在奥尔洛夫地域的钳形攻势取得成功,将安德留先科步兵旅的第3营、摩托化步兵第2旅的几个连队和步兵第315营合围了。我们必须把第308师投入到奥尔洛夫以东地区设防固守,准备迎击敌人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同时在时机合适时,进攻奥尔洛夫,营救被合围的部队。”
是司令员同志,”等崔可夫说完,我善意地提醒他:“假如让敌人占领了工厂区的话,那么集团军主力通往码头的所有通道就会被切断,这样驻守在马马耶夫岗的独立师,就会成为一支孤军,以我们现有的兵力,面对来自各个方向的同时进攻,是抵挡不了多长时间的。”
用担心,奥夏宁娜上校。”崔可夫安慰我说道:“虽然我不把第308师投入工厂区,但这片区域的防守将有其他部队来负责。”
崔可夫的话,让我们的心中又燃起了新的希望,基里洛夫急不可待第追问道:“司令员同志,难道还有其他的增援部队吗?”
崔可夫点点头说:“是的,根据上级的命令。若卢杰夫少将的近卫步兵第37师,将从坦克第4集团军序列里调出,渡河增援我们,并不得迟于10月3日晚进入城内。进城后,该师所辖各团应该立即占领防线,于次日清晨开始投入战斗,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保卫工厂区,协助战斗在这里的近卫第39师和民兵部队,消灭该区域内的所有敌人。”两支新的增援部队即将到来,意味着我们在马马耶夫岗所承受的防守压力,也会大大减轻,我的心情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爱伦堡和弗多温采访完拉祖梅耶娃她们,重新走了过来,向我们告辞。基里洛夫连忙把巴斯曼诺夫叫过来,吩咐他:“上尉同志,给爱伦堡同志派一个班,护送他平安地离开高地。”
爱伦堡向基里洛夫道谢后,又与众人一一道别,最后走到我的身边时,扭头看了一眼,见同行的弗多温正在和大家告别,忽然低声地对我说了一句:“奥夏宁娜同志,请跟我来。”说着,他便朝门边走去。
来到门边,离我们最近的人也有五六步远,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我偷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也许要不了多久,您就可以恢复将军军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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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危急时刻(上)
爱伦堡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要知道恢复军衔这种事情,最先知道的应该是崔可夫啊,可刚刚和他聊了半天,他一点风声都没透露。我正准备向爱伦堡问个究竟的时候,弗多温大步地走了过来,冲着爱伦堡说道:“爱伦堡同志,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突然出现的弗多温让爱伦堡也感到很意外,他只好耸耸肩膀,冲我歉意地笑了笑,礼貌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再见了,希望我们还能有机会再见面。”
的,爱伦堡同志。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祝您好运!”说完,我抬手庄重地向爱伦堡敬了一个军礼。
送走了爱伦堡,原本满脸微笑的崔可夫忽然把脸一沉,冲我一摆头,让我跟着他来到了桌前,接着他厉声地问我:“奥夏宁娜上校,我希望你给我解释一下,马马耶夫岗后面通往码头的环城铁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的铁轨和枕木都不见了?”
崔可夫的话把我问傻了,我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心里不停地在问自己:铁路,什么铁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在马马耶夫岗待了个把月,我还真不知道高地的后面居然还有一条铁路。
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了?”崔可夫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我连忙扭头左右张望,看到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都在旁边站着,慌忙问基里洛夫:“政委同志,您知道铁路是怎么回事吗?”
基里洛夫走近崔可夫的身边。试探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您所说的铁路。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是高地南面的环城铁路吗?”
的!”崔可夫肯定地答应了一句。
我正想问问基里洛夫这铁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开始向崔可夫汇报起来:“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据我了解,早在独立师进入马马耶夫岗前,高地后面的铁路就被当时驻守这里的近卫第35师拆卸了大半。等集团军司令部和近卫第35师撤回城里后,独立师的工兵连把剩下的铁轨和枕木全部拆除一空,用来加固高地上的工事。”
基里洛夫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在高地后面曾经有一条从城里直通码头的铁道线,怪不得我在山脚下看到了碎石铺设的铁路路基,我当时还以为是因为战争才导致铁路的修建工作停工,没想到铁路早就存在,只不过铁轨和枕木都被拆走了。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后,我小心地问崔可夫:“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您打算利用这条铁路来做什么?”
崔可夫一脸苦笑地说道:“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我当然是打算用铁路来运输刚从河对岸过来的物资,还有在形势危急时,动用被我们隐蔽起来的装甲列车。给疯狂进攻的德国人以雷霆一击。可现在,铁轨和枕木都没有了。我们的计划也就全部泡汤了。”
我没敢搭腔,深怕崔可夫命令我组织人手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原有的铁路线。如果铁轨和枕木真的是米海耶夫的工兵连拆走的,估计早就用来加固北面高地的工事用了,没准这些材料,早在敌人一轮又一轮的炮击和轰炸中,就已经损失殆尽了。
崔可夫说了半天,见我始终一言半语,只好摆了摆手,无奈地说:“既然铁轨和枕木都没有了,我也就不强求你们组织人手把铁路线恢复了。”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忽然把话题一转,“对了,我想想那个狙击手瓦西里是怎么回事?”
知道司令员同志还知道什么?”基里洛夫谨慎的问道。
听说这个狙击手的枪法出神入化,随便打了十枪,可在靶子上只留下了一个弹孔。你们认为这可能吗?”崔可夫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用怀疑的口吻说道:“如果真的有谁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他就是神而不是人了!”
真的,司令员同志。”听到崔可夫这么说,我赶紧为瓦西里辩解道:“当时是我让瓦西里少尉当着我的面试枪的,当时近卫第39师包括古里耶夫将军在内的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个奇迹。”
基里洛夫也不失时机地上来为我帮腔:“司令员同志,我和阿赫罗梅耶夫少校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时,还以为师长在和我们开玩笑,当我们亲眼见识了瓦西里少尉的枪法后,我们才知道师长所说的都是真的。要知道,瓦西里当时离敌人的侦察兵,足足有五百米,可少尉同志连开五枪,弹不虚发把德国兵全干掉了。据检查敌人尸体的指战员报告,枪枪都命中敌人的头部。”
崔可夫听完我和基里洛夫为瓦西里所做的辩解,若有所思地说道:“真是太神奇了,要不是我了解你们两个人的话,我一定会以为你们是在吹牛。”随后他又好奇地问,“瓦西里少尉今天的狙击成绩如何啊?”
阿赫罗梅耶夫连忙上前一步,挺直腰板向崔可夫报告:“司令员同志,瓦西里少尉今天消灭了三名德国鬼子,其中有一名是德军少尉。”
崔可夫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干掉了三个德国人,这个成绩不错。集团军目前有四百多个狙击手,要是每人每天就干掉三个德国人的话,就是一千多。十天下来,德军的一个满编师就没有了。”
听到他这番话,我不禁苦笑连连,心说你以为德国人是傻子啊,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让你当靶子打?别说普通的狙击手,连瓦西里这样出类拔萃的,今天不也只消灭三个么。
我们说笑了几句后,崔可夫又把话题转移到攻城利器“飞雷炮”上来了,他皱着眉头说:“奥夏宁娜,你所发明的‘飞雷炮’。虽然威力还不错。可惜就是射程太近准头也差。要是能克服这两方面的缺点,在将来的反攻中,就能派上大用途了。”
虽说“飞雷炮”是我先提出的构想,不过那都是因为有现成的东西可以借鉴,如今要让我改进,我就束手无策了。正在我头痛的时候,阿赫罗梅耶夫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的改进办法:“各位指挥员同志们,我有个想法可以提高飞雷炮的射程和射击的精确度。”
说来听听!”基里洛夫一听他这么说。立即迫不及待地催促他。
在‘飞雷炮’所使用的炸药包的形状,是扁圆形的,因为体积太大,在飞行过程中,会因为空气的阻力而限制飞行距离。我的建议是将炸药包改成类似于炮弹前尖后圆的形状,同时再缩小发射筒的口径,这样的话,也许炸药包能飞出更远的距离。”
我想了想,阿赫罗梅耶夫所说的方式,倒的确有一定的可操作性。便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参谋长同志。你的这个建议不错,可以试试。明天我就让莫罗佐夫和米海耶夫负责办理此事。”
第二天天刚亮,还没等我把莫罗佐夫和米海耶夫叫过来,把改造“飞雷炮”的事情交给他俩,外面就传来了隆隆的炮声。
基里洛夫抬起头,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该死的德国人,又在炮击我们的码头和河上的渡船了。”
我侧耳听了一下,随后摇头否定了他的判断:“政委同志,根据外面传来的炮声来判断,敌人应该不是在炮击码头,而是在炮击四团的阵地。”
我的话刚说完,桌上的电话铃上就响了起来。我抓起话筒贴在耳边,没等我说话,里面就传来四团政委夏平急匆匆的声音:“报告师长同志,敌人正在炮击我们的阵地。”
平同志,不要着急,让战士们都隐蔽起来,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忽然想到以往有什么事情,都是盖达尔给我打电话,怎么今天变成了团政委给我打电话呢,便追问了一句:“盖达尔中校到什么地方去了?”
刚亮,他就带着两名警卫员出去了。他说德军这几天在马马耶夫岗方向,一直没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