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地上撤下来的部队。为了确保马马耶夫岗左翼的安全,三团长科斯嘉中校、四团长盖达尔中校在经过紧急磋商后,果断地向占领高地的德军部队发起了进攻。”
斗进行得怎么样,高地拿下来了吗?”旁边的崔可夫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摆了摆头,遗憾地说道:“由于高地南侧的山坡太陡峭,而我们又缺乏重武器,部队连续发起的三次冲锋,都以失败告终。而且三团长科斯嘉中校也在战斗中负了伤。”
势怎么样?”克雷洛夫关切地问道。
腿和背部中了几块弹片,但经过得到了卫生员的救治,可能半个月内就能痊愈。”
克雷洛夫转过身,对崔可夫说道:“司令部同志,根据奥夏宁娜上校的报告来看,事实是很明显的,坦克军在没有得到上级许可的情况下,擅自下达了让部队撤退的命令,导致德军轻而易举地夺取了地。”
正说着话,军事委员古罗夫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我也在指挥部里,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友好地对我说:“啊哈,奥夏宁娜上校,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连忙站起来冲他敬了个礼,礼貌地说道:“您好,军事委员同志。”
古罗夫走到崔可夫的身边,低声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情况确认了吗?”
崔可夫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毫无疑问,奥夏宁娜上校报告的情况都是真实的,坦克军未经允许就擅自撤退,把我们的阵地丢给了德国人。”
一名参谋走了进来,向几位集团军的首长报告说:“报告指挥员同志们,坦克军的军长和政委来了,正在外面等候你们的接见。”
他们进来。”克雷洛夫吩咐着参谋。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名中年指挥员走进了指挥部。左边的那位将军,显然是军人,而他身边的政工人员,应该就是坦克军的政委。
崔可夫站起身来,走到他们的面前,怒气冲冲地问道:“军长和政委同志,我想问问你们,为什么不经过上级的允许,就擅自变更了自己指挥部的位置。”
这样的,司令员同志。”那位将军有些慌乱地解释说:“我这么做,是因为我们在高地的部队遭受到德军迫击炮的轰击,部队的伤亡很大。再加上连续作战,战士们都很疲劳,同时士气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所以我做出了暂时把指挥部后撤的决定。”
军同志,您向上级请示过了吗?”等崔可夫一说完,古罗夫就不客气地问道。
坦克将军满脸通红地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向任何人请示过撤退的事情。
崔可夫接着质问他:“您是一位苏维埃将军,是一个战斗地段的首长,如果您下属部队的指挥员和司令部,未经您允许就撤退到后方,您将做如何想?根据国防人民委员第227号命令,您的行动应该如何评价?您擅自把自己的指挥所撤到集团军指挥所的后方,这是什么问题?”
坦克将军没有回答崔可夫的问题,他和政委两个人都惭愧得无地自容。这点我从他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只听崔可夫又严厉警告他们说“我认为你们的行动是临阵脱逃,假如你们不在今天天黑前,把指挥所重新迁到地,你们将被送上军事法庭。”
古罗夫和克雷洛夫一起说了声“对”,表示赞同的崔可夫决定。
正在这时,一名通讯兵走到克雷洛夫的面前,将一张电报纸递给了他。他只看了一眼,便将电报递向了我,同时说道:“奥夏宁娜上校,这是你的部下转发来的电报。”
我接过电报,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上面的内容,接着兴奋地向崔可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报告您一个好消息,我的部队把地从德国人的手里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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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五章 戈利科夫将军
&么,高地已经被夺回来了?!”崔可夫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喜出望外,他接过我手里的电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光崔可夫、古罗夫、克雷洛夫为我师收复了地感到高兴,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坦克军的军长和政委也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崔可夫看完电报后,又递给了古罗夫,径直走到了坦克军长和政委的面前,表情严肃地对两人说道:“邦达列夫将军,福尔曼诺夫政委。既然奥夏宁娜上校的独立师已经帮你们把阵地夺回来,那么你们就直接率领部队回去守住它,假如再丢失的话,我会亲自把你们两个人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的。”
听到崔可夫这么严厉的话,那位邦达列夫将军连忙挺直身体,声调低沉地说:“司令员同志,我这就把指挥所搬回地。”
古罗夫也走到了两人的面前,慢条斯理地说道:“邦达列夫将军,这次由于奥夏宁娜上校的部队及时果断地夺回了你们丢失的阵地,对我们的防线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集团军领导就不对你们做组织上的处理了。希望你们这次回去后,加强防御工事,做好和德国人打硬仗的准备。”
听到古罗夫这么说,邦达列夫和福尔曼诺夫惊喜地对视一眼,由政委开口回答说:“请司令员、军事委员、参谋长同志放心,我代表军长向你们表态,只要我们的阵地上还有一名指战员在。就绝对不会让德国人再占领我们的高地。”
福尔曼诺夫政委的回答。让古罗夫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冲两人挥挥手:“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回部队去吧。”
邦达列夫和福尔曼诺夫抬手向崔可夫、古罗夫敬礼,并向他们告辞。我在无意中发现邦达列夫将军用仇视的目光瞥了我一眼后,转身和他的政委一起走出了集团军司令部。
对我有敌意的邦达列夫离开后,我正打算也向崔可夫告辞,立即赶回马马耶夫岗去。没想到他们几人一下就忙碌了起来,不是接电话就是看电报,忙得不可开交。看到这种情况,我也不好再提走的事情,只能站在旁边等着。当然我也不是一动不动地傻站着不动,而是一边听他们打电话,一边研究摆在桌上的地图,研究他们在地图上画的标记和箭头,我向了解目前斯大林格勒敌我双方形势发展的情况。
就在这时,外面又进来一名参谋,向崔可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方面军副司令员戈利科夫将军来了。现在门外呢。”
听到参谋的报告,崔可夫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把电话一搁,招呼正拿着几张电报在低声讨论的古罗夫和克雷洛夫:“军事委员、参谋长,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来了,我们出去迎接他吧。”
用客气,崔可夫同志,我自己进来了。”随着声音,那位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方面军副司令员大步地走进了指挥部。
好啊,亲爱的菲利普。伊万诺维奇,欢迎您到第62集团军的司令部来,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崔可夫率先上前向对方敬礼,并亲切地叫着对方的本名和父名,接着两人的手便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戈利科夫显然和崔可夫是熟人,两人开始亲切地交谈起来:“我也是,亲爱的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您就任第62集团军的司令员一职后,我还没来得及向您表示祝贺呢。”
崔可夫松开他的手后,开玩笑地问道:“您今天怎么有空到我的司令部来呢,不会是专门来向我表示祝贺的吧?”
然不是,我是奉命到前线来了解各部队的布防情况。”
等戈利科夫将军说明自己的来意后,古罗夫也向前和他握手向他问好。戈利科夫握住古罗夫的手关切地问道:“库兹马。阿基莫维奇同志,您的病情不要紧吧,需要我向斯大林同志提出请求,让您到莫斯科去休养吗?”
古罗夫摇摇头,拒绝了戈利科夫的好意:“谢谢您,副司令员同志,我的战斗岗位在斯大林格勒。当我的战友和部下正在与德国人浴血奋战的时候,我却躲到一千公里以外的莫斯科去养病,这是逃兵的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
戈利科夫听古罗夫说得这么坚决,只好无奈地说:“既然是这样,那您就继续留在前线吧,不过我提醒您,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古罗夫使劲地点点头,回答说:“请副司令员同志放心,我会注意自己身体的。”
戈利科夫又走到了克雷洛夫的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说道:“您好啊,克雷洛夫参谋长,据我所知,在崔可夫同志上任前的这半个多月,由于代理司令员科尔帕克奇将军负伤,一直都是您在指挥集团军部队,和德国人顽强地战斗着,挫败了德军想迅速夺取斯大林格勒的企图。我代表斯大林格勒的军民向您表示感谢!”说完,他松开克雷洛夫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和集团军的几名主要领导见面后,戈利科夫无意中一回头,发现我也站在指挥部里,不由一愣,随即不解地问道:“奥夏宁娜上校,我记得你是独立师的师长,你不留在部队里指挥作战,跑到集团军司令部来做什么?”
他这么一问,还真把我问住了,难道我能告诉他,说我之所以出现在集团军司令部,是因为坦克军的军长邦达列夫将军擅自放弃了阵地,把我师的侧翼暴露在德军部队面前,而专门跑来找司令员告状的吗?
幸好崔可夫及时为我解了围,他直截了当地告诉戈利科夫:“副司令员同志。是这样的。坚守第地的坦克军军长邦达列夫少将。在没有得到集团军允许的情况下,就擅自把自己的指挥所从高地转移到了城内,而导致德军迅速地占领了高地,并威胁到坚守马马耶夫岗的独立师的侧翼。”
么?”戈利科夫听崔可夫这么说,顿时眉头紧锁,不满地说道:“邦达列夫将军怎么敢这么做,要知道根据国防人民委员会第227号命令,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准随便擅自后退,否则下达命令的人将会被直接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崔可夫同志,您是怎么处置邦达列夫将军的?还有失去的阵地夺回来了吗?”
军在占领高地后不久,就被奥夏宁娜上校的部队发现,他们积极主动地对占领我军阵地的敌军发起了猛烈地进攻,在经过激烈的战斗过后,已经全歼了高地上的敌人,重新夺回了我军的阵地。”说到这里,崔可夫耸了耸肩膀,补充说。“既然高地已经夺回,对我集团军的防御地带造成的影响也不大。所以就没有处理邦达列夫同志,而是命令他和他的政委立即把指挥所迁回高地。”
戈利科夫听完后,很不高兴地对崔可夫说:“崔可夫同志,您这样做,是不正确的。您应该马上将邦达列夫将军和他的政委逮捕,并立即送交军事法庭,并把坦克军交给另外信得过的人来指挥。这种贪生怕死的人,不配再留在我们的队伍里担任重要的指挥职务。”
戈利科夫的话,顿时让我生出了知己之感,要知道我也觉得应该把这个坦克军的军长和政委送上军事法庭。幸好我们那个地段的战斗还不激烈,否则等德国人在地上站稳了脚跟,再想消灭他们,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见戈利科夫想严惩邦达列夫他们,古罗夫也站出来为两人求情,他诚恳地说道:“副司令员同志,目前的形势很乱,假如我们把邦达列夫和他的政委抓起来的话,那么该派谁去指挥部队呢?要是派一个根本不熟悉的部队的人,去接替了坦克军的指挥,就有可能在指战员中引起不必要的混乱。所以我们才做出了不对他们进行处置的决定,但我也特意强调过了,假如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那么他们将会被直接送上军事法庭。”
见崔可夫和古罗夫都有维护邦达列夫将军的意思,戈利科夫也不再和两人饶舌,而是坐下来摆摆手,直接就把话题转到了其他的方面。他语气沉重地说道:“指挥员同志们,昨天,也就是9月3日,斯大林同志给朱可夫大将打来了电话,说根据目前的局势来分析,德军很有可能会冲进斯大林格勒,所以最高统帅本人,直接给崔可夫同志下了死命令,要求立即对斯大林格勒附近的德军进行突击,以缓解城外紧张的局势。”
可夫大将有什么计划吗?”崔可夫紧张地问道。
戈利科夫先向四周瞅了瞅,我见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的时候,为了避嫌,主动向他提出:“副司令员同志,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没想到戈利科夫却大度地说:“既然奥夏宁娜上校也在这里,那么就留下来听一听吧,新的反击行动,可能还需要独立师的协助。”既然他让我留下旁听,我也不客气,就在克雷洛夫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