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崔可夫不依不饶地说:“你马上给部队下命令,让他们马上撤回来,再不撤的话,要是被德军包围了,就是想撤都撤不下来。”
我抬手看了看,见已经十一点半了,于是委婉地对崔可夫说:“司令员同志,对不起,部队的行动已经开始了。战斗一打响,我就是想他们撤,也撤不下来了。干脆这样吧,我过一个小时和你联系,到时再向您报告战斗的进展情况。”说完,我不等崔可夫表态,便马上中止了和他的联系。
接着我又给三团的科斯嘉中校打电话,严厉地对他说:“科斯嘉中校,我让一团对西面的德军营地发起夜袭。遭到袭击的德国人可能会向他们的友军求救,要是驻扎在居民点的部队出动的话,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要挡住他们,确保夜袭战斗的胜利。你听明白了吗?”
白,师长同志。”科斯嘉回答得很干脆:“我马上就命令部队进入战斗位置,随时准备和来犯之敌进行战斗。只要三团还有一个人在,就绝不让敌人跨过我们的防区。”
好,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的。”一挂断他的电话,我又让拉祖梅耶娃给我联系驻扎在原集团军司令部的二团长奥列格。
一听到奥列格的声音,我就对着送话器冷冷地说道:“奥列格中校,一团马上要对敌人的营地发起进攻,也许在他们会向附近的友军求救。这样一来,驻扎在158、165高地的敌人,在接到救援命令后,会直接扑向你们那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命令战士们进入阵地,随时准备阻击这股增援的敌人。”
请师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西面的防御已经安排妥当,接下来就该和参加夜袭的几名指挥员进行联系了。我深吸一口气后,对拉祖梅耶娃说道:“少尉同志,给我接炮兵营的耶果诺维奇大尉。”
因为是炮击时的噪音太大,大尉不得不大声地对我说:“报告上校同志,我们正在对德军的营地进行炮击。”
击目标明确吗?”我深怕德国人宿营时没有灯火,到时炮兵可找不着目标。
没想到大尉回答说:“目标非常明确,德国人的坦克、装甲车、汽车附近有探照灯,所以我们的第一批射击目标就选择了这里。等我们的射击过后,德国人能使用的坦克和装甲车就剩不了什么了。”
我走到观察口,居然望远镜向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的西面望去,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却能听到隐约的隆隆炮声,看来我们的炮兵正在用他们的炮弹,狠狠地教训那些不可一世的德国人。
二十分钟后,谢杰里科夫的战报通过报话机传了过来,他兴奋地告诉我:“师长同志,敌人的营地全乱套了。坦克、装甲车、汽车、大炮被我们的炮兵营的炮弹炸成一堆堆燃烧的废铁,那些从睡梦中惊醒的德国兵,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我的一团,在坦克分队的带领下,正向着德军的指挥们猛冲。”
听到这样的战报,我长舒一口气,虽然对方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我还是先点点头,才接着说:“继续干吧,中校同志。如果有可能的话,这些德国佬一个都别放跑。”
白,师长同志。”谢杰里科夫响亮地回答道。
刚结束和谢杰里科夫的通话,二团、三团的报告就接踵而至,都报告说敌人的增援部队正在向他们的阵地推进,由于德国人没有发现这些阵地上有人,所以没有进行炮火轰击。听到奥列格和科斯嘉报告,我只是淡淡地说:“坚决挡住他们,别让他们前进一步。”
又过了半个小时,谢杰里科夫兴奋地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敌人的营地被我们占领了。除了少数的敌人逃跑外,剩下的不是被我们的炮弹炸死或者步兵打死,就是乖乖举手当了俘虏,我们正在清点战利品。”
我在夸奖谢杰里科夫一番后,信心十足地让拉祖梅耶娃给我接集团军司令部,我也和崔可夫讲话。等通讯一通,我不等崔可夫说话,便抢先向他报捷说:“报告司令员同志,我向您报告一个好消息,我独立师英勇的一团,在炮兵营和坦克分队的掩护下,成功地占领了敌人第29师的营地,除少数敌人逃跑外,剩下的都被我们击毙或者俘虏。”
听完我的捷报,崔可夫愣了片刻,然后突然兴奋地说:“奥夏宁娜上校,我向你表示祝贺,祝贺你取得了这么大的战果。独立师的战绩,我会尽快上报给方面军司令部的。”
和崔可夫还没有说话,三团长科斯嘉又打电话来报告,他兴奋地说:“报告师长同志,来犯的敌人援兵的进攻,被我团打退两次后,已经灰溜溜地退回了居民点。据侦察员报告,在我军阵地前,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德国兵了。”
让指战员们安心的睡觉吧。”我轻松地说道:“谢杰里科夫中校已经圆满地完成了攻占敌人营地的任务,这些德国兵知道友军被消灭,再增援是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就灰溜溜地撤了回去。”
放下电话,我伸了个懒腰,命令拉祖梅耶娃:“给奥列格中校打电话,告诉他敌人要是撤退了,就让战士们休息吧。”
………………………………
第五五三章 被俘的将军
得知一团的夜袭非常成功,我整个人顿时也感到了轻松。要是不等着谢杰里科夫上报战果的话,我估计早就找地方睡觉去了。
在等一团统计战果的这段时间里,二团、三团也相继打来电话,向我报告在刚才的战斗中,他们所取得的战果及我方部队的伤亡情况。
首先报告的是三团长科斯嘉中校,他语气激动地说道:“报告师长,我团的战果统计出来了。击毁德军步兵第94师装甲车5辆,摩托车19辆,卡车35辆,毙敌483人,击伤270人。缴获迫击炮50毫米迫击炮14门,81毫米迫击炮6门,炮弹200发。重机枪3挺,轻机枪15挺,冲锋枪27支,步枪609支。我军的伤亡是两个连。”
听到三团所打的阻击战,德军的伤亡是我军的几倍,我不禁一愣,随即好奇地问道:“科斯嘉中校,打得不错啊。我想问一问,你们团打得这么好,为什么伤亡又这样小呢?”
科斯嘉想了一下回答说:“报告师长,能取得这样的战果,一是和原来的近卫70师的工事修得好;二是敌人的警惕性不高有关。他们白天对我团阵地进行侦察时,没有发现我军的踪迹,就因为我军全线撤退。在得到增援第29师的命令后,他们匆忙完成了集结,就大大咧咧地向我军的阵地行进。当我军开火射击时,敌人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战斗结束后打扫战场。我们发现很多被打死的德国兵甚至连枪栓都没有拉开。”
的不错。科斯嘉中校。德军的第29师已经遭受一团的重创。你们正面的94师今晚已经不会再有什么行动。让战士们好好休息,准备迎接天亮以后的残酷战斗。”
接着打来电话的是二团长奥列格,刚听过科斯嘉团的战果,我顺理成章地想到一个第一次参加战斗的团都能取得这么好的战果,那么参加过白天战斗的二团,所取得战果自然不会比三团差。
听到奥列格的声音,我愉快而亲切地问道:“奥列格中校,我刚刚听取了三团的战果。他们消灭了多于他们几倍的敌人,你们团的战果怎么样,不会比三团差吧?”
奥列格沉默了,过了许久,他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报告师长,我团在刚才的战斗中,击毁敌人的装甲车2辆,摩托车11辆,卡车7辆,毙敌112人。击伤85人。缴获重机枪1挺,轻机枪5挺。冲锋枪6支,步枪124支。我团伤亡了四个连,其中有273人牺牲。”
么?!”我本来是坐着接电话的,听到他所报的数据,立即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大声地反问道:“奥列格中校,怎么回事,部队的伤亡为什么会这么大?要知道,你的团在白天的战斗中变现得还不错,而且前几天你也参与了反攻158高地的战斗,德军371步兵师的战斗力究竟如何,你应该心里有谱。为什么打个阻击战,还伤亡这么大?”
奥列格苦笑一声回答说:“报告师长,我团在进入阵地的时候,被德军侦察兵发现了。他们在进攻前,先对我军的阵地进行了炮火急袭,由于我团的防御工事过于简陋,导致先期进入阵地的部队伤亡惨重。炮击停止后,敌人在装甲车的掩护下,向我团的阵地发起了猛攻,战士们经过顽强地战斗,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听完他的报告,我沉吟了片刻,接着吩咐他:“奥列格中校,虽然德军的第29师被我军重创,但我估计在你团正面的德军第371师,明天还会发起新的攻势。你让部队连夜加固工事,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我本来被一团重创德军第29师的消息刺激得异常兴奋,甚至一度产生过全师留在这里,继续和德军的坦克第4集团军周旋的念头。但奥列格的报告,给我迎头泼了一盆冷水,让我从狂喜的状态中冷静下来。我心里暗自寻思,在敌我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我师打个伏击打个偷袭,还能取得理想的战果。可要是真的摆开阵势,和德国人面对面地打阵地战,我的部队能在敌人的飞机坦克大炮的强大火力打击下,能支持多长时间,还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我背着手在狭小的观察所里来回地踱着步,脑子里盘算着该在什么时候,把全师撤向崔可夫指定的区域。正走着,拉祖梅耶娃突然叫了我一声:“师长同志。”
我停住脚步,扭头向她看去,只见她手举着耳机和送话器,兴高采烈地对我说:“是谢杰里科夫团长的电话,他说有重要的情报向您报告。”
虽然我的心情因奥列格的话,而变得有点失落,但和谢杰里科夫通话时,我还是努力使自己的情绪保持稳定。我语气平稳地问谢杰里科夫:“一团长,你团的战果统计出来了吗,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啊?”
的,师长同志。”谢杰里科夫的声音带着按捺不住的喜悦,他激动地说道:“我们的战士在打扫战场时,发现了被炮弹震晕的德军第29师的师长汉斯-格奥尔格。莱泽少将,和他一起被活捉的,还有他的副官戈劳瑟尔少校,摩步营营长贝斯特少校,重机枪连连长欧仁上尉。”
么?抓住第29师的师长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打穿越到现在,虽然我也指挥部队打过不少的仗,德军军官虽然抓了不少,但都是营团级别的,大多是尉级或校级军官,将军级别的,想都不敢想。没想到今晚的夜袭,居然抓住了德军摩托化步兵第29师的师长,这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在短暂的兴奋过后,我冷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谢杰里科夫中校。你确认过这个汉斯-格奥尔格。莱泽了吗?究竟是他本人还是穿着他军装的下级军官?”我之所以提这样的问题。是因为在战斗失利时,经常会出现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换上普通士兵的军装,或者和自己的部下换装,然后混入乱军之中逃之夭夭的事情。
谢杰里科夫肯定地回答说:“我先用搜出的军人证,和他本人进行了仔细地对比,接着又带一些被俘的军官来辨认过。我完全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您,被俘的就是莱泽本人。”
得知真的俘虏了德军的将军,我的心脏不争气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握住送话器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我连忙深吸几口气,等自己的情绪稍稍平稳后,忙不迭地命令他:“立即把他带到我的观察所来。”
谢杰里科夫响亮地答应一声,随即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亲自把他送到您的观察所去。”
结束了和谢杰里科夫的通话,我走到了观察口前,双手扶住圆木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以稳定自己的紧张情绪。
真的吗?师长同志。”身旁响起了普加乔夫的声音,我扭头一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看到我注意到了他。他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是真的吗?师长。我们真的抓住德军的师长了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使劲地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棒了,真是太棒了!”普加乔夫也兴奋起来,他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拳头,然后试探地向我建议:“这个好消息,我们是不是应该马上报告给集团军司令部啊?”
普加乔夫的提议一下就提醒了我,我连忙吩咐拉祖梅耶娃:“少尉同志,快点和集团军司令部联系,我要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崔可夫将军。”
和崔可夫联系上的时候,我的情绪依旧没有完全稳定下来,说话时声音都激动得有些变调:“您好,司令员同志!”
崔可夫可能感受到了我的喜悦,因此笑着问我:“奥夏宁娜,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向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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