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元帅同志,这个军由于补充了大量的战俘,而受到了许多不公的待遇。我担心他们去了新部队以后,会受到歧视。”
科涅夫听完我的话,呵呵一笑,随即说道:“丽达,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放心吧,等这支部队获得了‘斯塔尼斯拉夫军’的称号后,就没有谁敢歧视他们了。
对了,贝利亚同志让我转告你一件事,说他们经过反复的核实,波涅杰林并没有背叛祖国的行为,因此打算取消对他的指控,并恢复他的荣誉和军衔。”
“元帅同志,假如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从现在起,新编师的师参谋长波涅杰林少校,就变成了波涅杰林少将吗?”
“没错,是这样的。”科涅夫面带着笑容对我说:“我想让你亲口将上级的这个决定,通知波涅杰林同志。”
我知道科涅夫是想让波涅杰林对我感恩戴德,毕竟当初是我冒着风险将他保住的。但我转念一下,一个师参谋长的军衔,居然比两位正副师长还高,未免有点太滑稽,便提醒科涅夫:“元帅同志,既然波涅杰林将军已经平反,那么再让他担任新编师的副师长,是否有点太屈才,要知道该师的师长不过是一名上校,军长阿富宁也只是少将军衔。”
“你所说的问题,我也考虑到了。”科涅夫若有所思地说道:“按照他的资历,本来当个集团军副司令员,也是没有问题,但他脱离军队的时间太长,原先掌握的指挥常识已经有点落伍,还需要继续磨合才行。不过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我打算在部队调走前,将他晋升为该军的副军长。”
我等他说完后,接着问道:“波涅杰林将军调走后,新编师的师参谋长便出现了空闲,元帅同志,您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科涅夫想了想,然后说道:“在这次战役中,该军涌现出不少的优秀的中低级指挥员,我相信阿富宁将军一定可以在这些人中间,挑选出合适的人选,去担任新编师的参谋长。”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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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基辅的战俘游行(上)
讨论完近卫第18军调动的事情后,科涅夫将话题一转,说道:“丽达,我刚刚进城的时候,看到到处都被打得破破烂烂的。特别是圣乔治山上的那座教堂,更是被夷为了平地。”
科涅夫面无表情地说的这番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道他要责怪我将利沃夫打得稀巴烂吗?在短暂的沉默后,我向他解释自己的行为:“元帅同志,您也知道,利沃夫是一座建于十三世纪的古城,城里的建筑物以石质建筑为主。敌人利用这些建筑物,构筑了坚固完善的防御体系,让我军在巷战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而圣乔治山上的圣乔治山教堂,更是德军炮兵阵地所在地,从那里,他们可以居高临下地用炮火轰击从城东方向发起攻击的第60集团军……”
“行了,丽达,你不用说了。”没等我说完,科涅夫便抬手制止了我继续往下说:“我之所以提起这件事,并不是要责备你。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也会下达同样的命令。古建筑被摧毁以后可以重建,要是耽误了收复利沃夫的时间,那我们在斯大林同志的面前,就没法交代了。”
“元帅同志,”我等科涅夫的话说完后,随口问道:“我军在解放了乌克兰全境以后,新的主攻方向将在什么地方?”
“罗科索夫斯基的部队,已经在24号抢在卡图科夫的前面占领了卢布林。”科涅夫用遗憾的口吻说道:“鉴于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的表现,我估计最高统帅部会在波兰境内作战的任务,都交给他们,而我们的主攻方向将转向南面,去夺取了罗马尼亚、南斯拉夫、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这些国家,迫使他们退出轴心国的阵营。”
我看了一眼摆在面前的地图,觉得科涅夫所说的这种可能是非常大的。一抬头,看科涅夫正坐在椅子上抽烟,既没有想出去视察,也没有丝毫想离开的意图,便好奇地问他:“元帅同志,您待会儿还回罗夫诺吗?”
“不了,不回去了。”科涅夫冲我摆了摆手说道:“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给索科洛夫斯基交代过,尽快将方面军司令部转移到利沃夫来,以便我们指挥接下来的战斗。”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听到科涅夫这么说,我顿时喜出望外,把方面军司令部设在利沃夫,不管将来我们的部队被用于哪个方向的作战,指挥起来都远比在罗夫诺方便多了。
“对了,丽达,还有一件事情我忘记问你了。”科涅夫继续说道:“在解放利沃夫的战斗,我们共俘虏了多少德国战俘?”
我想了想,然后回答说:“到目前为止,具体的战果还没有统计出来。不过据我估计,被俘的德军人数,应该在七千人以上。”
科涅夫听完后,摇了摇头,一脸遗憾地说:“才七千人,太少,实在太少了。”我知道科涅夫这么说,肯定有什么用意,所以识趣地保持着沉默,耐心地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你还记得我们在莫斯科看到的战俘游街吗?我也想在利沃夫同样来一次。”
对于科涅夫的这种想法,我是持赞成态度的,见他因为战俘人数少,而如此为难,便给他出谋划策:“元帅同志,利沃夫是刚收复的城市,城里的居民人心惶惶,就算我们进行战俘游街的话,围观的群众也会很少,那样就起不到应有的效果。我建议还是将战俘游街的地点,选在基辅吧。”
“基辅?!”科涅夫看了我一眼,苦笑着说:“可是我们所俘虏的敌人还不到万人,拿到基辅去游街的话,规模未免太小了点。”
“假如只用我们方面军所俘虏的敌人,到基辅去游街的话,人数的确是少了点。”对于科涅夫的担忧,我笑着说:“基辅如今正位于几个方面军的中间,我们可以向赫鲁晓夫同志提出建议,让他和另外几个方面军的司令员进行联系,见俘虏的德军官兵暂时关押在那里,等人数差不多了,我们再进行战俘游街。”
“这是一个好主意,我要立即和赫鲁晓夫同志联系。”科涅夫说完,就转身冲在一旁和参谋聊天的列柳申科喊道:“喂,列柳申科将军,你这里的电话能直接和基辅通话吗?”
听到科涅夫的召唤,列柳申科连忙走了过来,点着头说:“元帅同志,您面前摆的那部高频电话,就能直接和基辅通话。”
科涅夫盯着面前摆着的几个电话看了一会儿,然后拿起一部电话机的耳机贴在耳边,拨了一个号码后,对着话筒说道:“喂,我是科涅夫,给我接基辅,找赫鲁晓夫同志。”
科涅夫和赫鲁晓夫通话时,我就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侧着耳朵听两人的交谈。科涅夫简单寒暄了两句问:“赫鲁晓夫同志,前一段时间在莫斯科进行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德军战俘游街,以展示我军在与德国侵略者的战斗中所取得的巨大胜利,以及鼓舞全国军民的事情。这事你知道吗?”
“科涅夫元帅,”赫鲁晓夫等科涅夫说完后,笑着回答说:“我当然知道这次游行,如果我现在还是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的军事委员,这样的游街活动,我还想再基辅搞一次呢。”
“赫鲁晓夫同志,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科涅夫兴奋地说:“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谈这件事。”
赫鲁晓夫紧张地问:“科涅夫元帅,你的手里如今有多少战俘?”
“不太多。”科涅夫迟疑了片刻回答说:“到目前为止,我军在战斗中,只俘虏了不到一万的德军战俘。”
“才一万德军战俘啊?”听完科涅夫所报出的数据,赫鲁晓夫务必遗憾地说:“人数太少了,就算在基辅进行游街,也没有多大的效果。”
“赫鲁晓夫同志,你不要着急嘛。”科涅夫侧脸看了我一眼后,继续往下说:“虽说我们现在手里的战俘还不多,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还能俘虏数量不少的敌人。而且丽达还给我提了一个建议,她说如果战俘人数太少的话,还能将其他几个方面军的俘虏也集中起来,搞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俘游街。”
“其他几个方面军的战俘?”赫鲁晓夫可能一时间没听懂科涅夫想表达的意思,惊诧地说:“科涅夫元帅,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知道哪个方面军还能为我们提供战俘,用于举办声势浩大的战俘游街?”
“难道你忘记了基辅所处的位置吗?”科涅夫见赫鲁晓夫没有搞懂自己的意思,也没有着急,而是耐心地向他解释说:“不管是我的乌克兰第一方面军,还是乌克兰第二方面军以及白俄罗斯第一和第二方面军,要将俘虏运往后方,都要经过基辅。我们完全可以将这四个方面军的战俘,都集中起来,在下月的某一天,举行一次声势浩大的战俘游街。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赫鲁晓夫接着问道:“不知道我们应该在哪一天,举行这样的游街行动呢?”
科涅夫用手捂住话筒,低头问我:“丽达,你觉得我们应该将游街的时间,订在哪一天最好呢?”
“莫斯科的战俘游街是在7月17号,我看我们就把在基辅的游街时间订在8月15号吧。”我之所以选择这个日期,多少还有一些恶趣味,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在一年后的这天,倭皇发表诏书,宣布倭国向盟国无条件投降。“我想到时候,基辅附近一定能集结足够的德军战俘,来参与这次的游街。”
科涅夫听完后微微颔首,随后松开捂住话筒的手掌,对着话筒说:“赫鲁晓夫同志,我看我们就将战俘游街的日期,订在8月15号吧。”
“好的,我记住了。”赫鲁晓夫高兴地说:“这件事我会向斯大林同志报告的,然后再和各方面军司令员联系,让他们在将战俘押送西伯利亚之前,都先关押在基辅城外的战俘营地里。”
科涅夫和赫鲁晓夫的通话,不光我听到了,就连站在不远处的列柳申科也听到了一部分。他等科涅夫放下电话后,就立即上前一步,大声地说:“元帅同志,我想问一下,当战俘在基辅游街的那一天,我是否也可以到现场去看看。”
科涅夫扭头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最后说道:“列柳申科将军,假如那天没有作战任务的话,我就批准你到基辅去参观。”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列柳申科在开心过后接着问:“目前城里的战俘怎么办,先把他们押到基辅去吗?”
“不行,列柳申科同志,我们现在的运力非常紧张。除了要将后方武器弹药、物资和补充兵员运上来,还要将前线的伤员和缴获的物资运回去,哪里有多余的车皮来运送这些战俘。”科涅夫在说完这番话以后,思索了良久,最后说道:“先派一支部队将他们押送到罗夫诺,那里还有他们建造的几个战俘,就先将他们关在那里吧。”
“元帅同志,我有一个想法。”听说要将战俘转移到罗夫诺去,我连忙站起来对科涅夫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想法就说吧。”
“是这样的,元帅同志,阿富宁将军的近卫第18军,再过几天不是就要划归乌克兰第二方面军指挥吗?”我望着科涅夫说道:“我看到就让他们将这批战俘送到乌曼坑去,让那些德国人也感受一下我军被俘指战员当年所受的折磨。”
“让近卫第18军押送战俘去乌曼坑?”科涅夫被我的提议吓了一跳,他盯着我看了好一阵才说:“丽达,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军里的大多数指战员,对德国人都有着刻骨仇恨么?如果让他们押送俘虏的话,我担心至少有一半的俘虏走不到目的地。”
“元帅同志,”列柳申科听到这里,不解地问科涅夫:“在被俘的德军官兵中,伤员人数很少,而且现在是夏天,不管是气候还是路况,都非常适合徒步行军,应该不会造成战俘大规模失望的。”
“列柳申科同志,你搞错了,我说的半数俘虏到达不了目的地,并不说路况差或者伤员多。”科涅夫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而是担心近卫第18军的指战员,会因为对德军的仇恨,在半路肆意枪杀那些不守规矩的战俘。”
“反正都是敌人,杀了就杀了吧。”听到科涅夫这么说,列柳申科不以为然地说:“我记得好像谁说过:死了的敌人才是好敌人。”
科涅夫望着列柳申科,表情严肃地说:“列柳申科将军,我提醒你,这批战俘是我们打算用来参与基辅游街活动的,死几个无所谓,要是死几千人,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从科涅夫的话中已经听出,他是坚决反对由近卫第18军的部队押送战俘。不过目前战事正紧张,要从其他的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