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了?!”这个答案太让我吃惊了,连忙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师原本是去增援克林的,在半路上突然接到命令,说克林已经失守,让我们转进到希姆基北面的绿城,在那里展开并组织防御。前天法西斯匪徒在飞机坦克大炮的掩护下,对绿城发起了猛攻。我师在守军的配合下,对进攻的敌军进行了反攻。为了阻止敌人向莫斯科挺进,我师在两天的战斗中,付出了巨大的牺牲,足足损失了160多辆坦克。师长、副师长、政委他们就是在这次战斗中光荣牺牲的。”
这个消息让我大吃一惊,损失了160多辆坦克,那么这个坦克师差不多已经属于全军覆没的程度了,还能指望他们为进攻希姆基的部队提供支援吗?我深吸一口气,抱着侥幸的心理问道:“坦克全损失了吗?一辆都没有剩下吗?”
有!我们现在还有六辆完好无损的T-34,随时都可以投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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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五节 青史留名(八)
&有六辆坦克啊?”听到这个数字,我微微有点失望,不过随即就释然了,六辆就六辆,总比一辆都没有。有了坦克的支援,民兵歼击营夺回希姆基的胜算就高多了。
没等我开口说明来意,布尼亚琴科中校先招呼我坐下。我走到桌边,捡最近的一个位置坐下,抬头看了看屋里的人,见大家还拘束地站着没动,连忙边做手势边说:“大家不要这么拘束,都坐下吧。”
说完这句话,我发现那些指挥员都直挺挺地站着没动,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我身边的布尼亚琴科,看到大家这样的反应,我有些诧异地瞥了布尼亚琴科一眼,同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布尼亚琴科察言观sè,发现了我的不快,连忙一屁股坐下,同时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对他的部下点点头说:“既然将军同志已经下命令了,那大家就坐下吧。”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些指挥员齐刷刷地坐了下去。
我扭头看向站在门边的尤先科,想招呼他也找地方坐下。没想到他先向我敬了礼,说道:“师长同志,屋子外面没有人站岗,我先安排一下jǐng卫工作。”尤先科的表现让我感到很满意,到底是从内务部出来的人啊,考虑的就是全面。于是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看到我没反对于是他转身冲格里萨、带路的民兵以及jǐng卫连的两名战士摆了一下头,大家顿时心领神会,跟在他的后面出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门。
看到尤先科他们几人离去,布尼亚琴科中校咳嗽了一声,问道:“说说吧!指挥员同志,您到这里来有什么指示吗?”
我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参谋长同志,在我们来这里之前,有民兵歼击营的同志来找过您,并请求您帮助他们进攻敌人吗?”
的。”他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来过两个人,负责联络的是名上尉,他带着名穿便服的战士。他说他们是希姆基民兵歼击营的,接到上级的命令,准备对希姆基的德军进行反击,希望我们出动配合他们一下。”
于他们的请求,您拒绝了?”我板着脸冷冷地问道。
的,我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听到他这个回答,我心里格外生气,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虽然我的军衔比他高,但他毕竟不是归我管辖的,所以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为什么?参谋长同志!”
布尼亚琴科耸了耸肩回答说:“我们师接到的命令,是在这里驻扎休整,等待预备队方面对我们进行补充。根据条例,在没有接到上级命令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在原地待命。”
条例,又是条例,一听到这个名词我就觉得头疼,心中暗骂老毛子办事就是呆板,一点都不懂得随机应变,怪不得战争开始不到半年,就苏联一方就在德军的猛烈攻势下节节败退,大片国土沦陷,数以百万计的军队被消灭。
虽然我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提高了嗓门地问道:“参谋长同志,如果我命令您出兵,去帮助民兵将盘踞在希姆基的敌人赶走,您会服从我的命令吗?”
布尼亚琴科刚要回答,门响了一下,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我也扭头看去,原来是尤先科上尉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关上房门,一声不吭地走到了我身后。布尼亚琴科看到尤先科在我身后站住后,才开口说:“将军同志,这可能不行,我接到的是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所以即使您的军衔比我高,我也不能服从您的命令,请您原谅!”
原来他们师是受方面军司令部的直接指挥,那就好办了,凭我和朱可夫的交情,只要一个电话,这支部队就能归我指挥。所以我望着布尼亚琴科,嘴角微微上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参谋长同志,您这里和方面军司令部之间的通讯畅通吗?我想和司令员朱可夫大将亲自通话。”
不起,将军同志。”布尼亚琴科的回答让我吃了一惊:“在昨天的战斗中,我们师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在接到了方面军后撤休整命令后,部队在转移途中,又遭遇了敌机空袭,通信车被炸毁,导致我们和上级的联系中断。”
听布尼亚琴科说完,我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和上级的联络中断,意味着在短时间内他们根本不可能接到新的命令,只能继续在原地休整。可如果没有坦克部队的配合,仅仅凭装备低劣战斗力差的民兵,想把希姆基夺回来,简直是痴人说梦。怎么办呢?我的大脑在飞速地转动,怎样才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我身后突然响起了尤先科上尉的声音:“中校同志,既然奥夏宁娜师长是这里最高军衔的指挥员,部队的行动,她可以完全做主。”
尤先科的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听到尤先科开口为我解围,我猛地醒悟过来,既然部队在短期内无法接到上级的命令,那我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来调兵遣将。
布尼亚琴科神情严肃地盯了尤先科一眼,可能是对他的突然插嘴感到不满,随即望着我,用很不客气地问我:“将军同志,您身后这位上尉是?”
我半侧着身子,向他介绍尤先科的身份:“参谋长同志,这位是我的jǐng卫连长,来自内务部的尤先科上尉。”
听我介绍完,布尼亚琴科若有所思地看了尤先科一眼,然后点点头说:“嗯,也行。既然来自内务部的上尉已经说话了,在这里您的军衔最高,那么部队就听从您的指挥。”他的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我却听出他话中带着的一丝嘲讽之意。
我没有计较他说话的口气,刚想站起身来发表让部队出发的命令,对面坐着的一名少校已率先起身冲我发难,语气特别地不客气:“将军同志,我不知道您是如何获得的这个军衔,但是我想知道您到前线亲自参加过战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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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六节 青史留名(九)
少校说完,整个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应该都看明白了他说的这番话,是对我的挑衅。所以此刻,谁都没有说话,所有的人都默默地望着我,想看看我到底怎么应对。
我听完他的话之后,手扶着桌子缓缓地站起身来,只是淡淡地一笑,说道:“也许我该提醒您一下,少校同志,战争已经爆发了几个月,可您整齐的军装上还缺少点什么?”说着我指了指胸前挂勋章的位置。
我的话让少校的脸涨得通红,他马上还击道:“也许您可以把勋章拿出来,让我们大家长长见识。将军同志!”
听到他这么说,我一声不吭地动手解开了套在军大衣外面那件白sè伪装服的纽扣,脱下来往桌上一扔,然后指着自己胸前挂着的耀眼的勋章,不紧不慢地说道:“少校同志,请看,您可以仔细看看,这红旗勋章和勇敢奖章都是货真价实的,这是上级有关部门为了表彰我在战斗中所取得的成绩,所授予我的荣誉。”
少校看着我胸前挂着的几枚勋章,吃惊地说:“红旗勋章?!”
我哼了一声,没有露出得意的神态,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用嘲讽的语气说道:“除了这几枚勋章,能证明我参加过战斗的,还有身上的几块伤疤,您想看看吗?”说着我把手指搭在了纽扣上,作势yù解开扣子。
了,少校同志!”布尼亚琴科可能看出了我的不悦,连忙也站起身,来化解眼前的尴尬局面。他皱着眉头,对那名少校严肃地说道:“你要知道,即使在战争中,要取得高级军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少校红着脸没有答话,向我们两人敬了个礼后,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到少校坐下,布尼亚琴科把目光重新投向了我,诚恳地说:“将军同志,请下命令吧!”说完他也坐了下去。
我拿起桌上的衣服重新穿上,边扣纽扣边严肃地说:“同志们,面前的形势很严峻,敌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占领希姆基,刚才希姆基的民兵歼击营已经对居民点里的敌人发起过一次进攻,很遗憾,因为装备落后,这次进攻失败了。我到这里来,是请求你们给予他们必要的援助,以确保我们能将敌人消灭或者从居民点里赶走。我提醒大家注意,我们身后就是克里姆林宫,哪怕就是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绝不能再让敌人前进半步。……”
是,将军同志!”又是刚才那名少校打断了我的话,他抱怨道:“我们全师只剩下170人,防守也许还勉强。说到去进攻敌人嘛,请恕我直言,就是全师打光了,也不见得能把希姆基夺回来,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
没等我反驳他,旁边的布尼亚琴科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只有170人又怎样?!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去进攻!战士打光了,指挥员填上去;指挥员打光了,……”说到这里,他又猛地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说:“我来填!”
了!参谋长同志,你先坐下。”虽然布尼亚琴科抢先把我的台词说了,但他的这种态度让我很满意,于是我拍着他的肩膀说:“据侦察,希姆基的敌军只有两百多人,只有三辆装甲车和少量的迫击炮。而进攻的民兵歼击营有五百多人,再加上您的部队,我们不管是兵力还是装备,都优于敌人,现在我们来讨论讨论部队进攻的细节吧。”
布尼亚琴科让一名指挥员拿来地图,摊在桌子上,指着希姆基所在的位置对我说:“将军同志,您请看!希姆基的四周森林环绕,凭敌人的那点兵力,只能在居民点里进行重点防御。我的意见是:在敌人重点防御的地段,派四辆坦克掩护民兵进行佯攻;而我师的步兵,则在另外两辆坦克的掩护下,绕到居民点的另一侧,从敌人的屁股后面狠狠地揍他们。等敌人明白过来,想改变防御方向时,原本担任佯攻任务的民兵部队迅速地压上来,配合我师前后夹击,争取打一个漂亮的歼灭战。”
听他说完,我觉得这个战术不错,不过没有马上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环顾四周,问其他的指挥员:“大家觉得参谋长的这个作战计划如何啊?”
赞成参谋长的作战计划!”
也赞成!”“我也赞成!”几乎所有的人都对布尼亚琴科的计划表示了支持。
好吧!”这个计划和我所想的不谋而合,所以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既然大家都赞成,那么就照这个计划执行吧!”然后我又对布尼亚琴科说:“参谋长同志,您去集结部队吧!我先**兵营去布置一下,等您的部队一到,我们就发起进攻!”
布尼亚琴科站起来答应着向我敬了个礼。
您好运!”我伸出手去和他握了一下,便带着尤先科离开了指挥部。
一出门,意外地看见一辆吉普车停在门口,车里居然坐着格里萨,而两名战士就站在车的旁边。看到我有些吃惊,尤先科连忙向我解释说:“刚才是我让格里萨去把停在森林外的车开过来的,我们需要尽快赶**兵营,否则会贻误战机的。”
我赞许地看了尤先科一眼,然后点点头说:“那好,我们上车,回希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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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七节 青史留名(十)
有了车返回的速度就快了许多,来时差不多走了二十多分钟,而回去只用了五分钟。
格里萨把车开进森林,驾轻就熟地回到了刚才的那个区域。我从车窗望出去,意外地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繁忙的伐木现场。穿着单衣的战士挥舞着斧头把白桦树砍倒,旁边等着的战士马上就会过来三五人,连树枝都不清理一下,抬起树干喊着号子就往森林外走。'。》
看到这个场景,我不禁一头雾水,布科夫究竟在搞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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