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别济科夫面露喜色地说:“司令员同志,涅克拉索夫将军报告,在经过激烈的战斗后,他们成功地夺取了德军的防御阵地,敌人已退向了莫济里方向。”
我想到涅克拉索夫的进攻之所以屡次失败,是因为遭到了来自两翼的德军攻击。而在他们遭到敌人攻击的同时,不管是卢金师还是切尔诺夫师,都没有能为他们提供帮助,因为他们的部队在渡河时,也遭到了德军的顽强阻击,以至于到现在都没能登上西岸。
奇斯佳科夫听别济科夫说完后,对我说道:“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既然近卫第52师在西岸夺取了德军的阵地,建立了一个桥头堡,那么近卫第90师和步兵第375师就可以停止现在这种徒劳的强渡行动。他们缺乏足够的渡河器材,又没有重型武器的掩护,要想强行渡过普里皮亚季河,势必会付出巨大的伤亡。”
正当我在自责的时候,忽然听到奇斯佳科夫问我:“司令员同志,如果我们在天亮以后解决了城西的敌人,涅克拉索夫将军的部队也成功地在西岸建立了桥头堡,那么我们下一步将怎么行动呢?”
“副司令员同志,这还用说吗?”我用奇怪的眼光望着奇斯佳科夫,说道:“只要我们能成功地渡过普里皮亚季河,肯定是挥师西进,围困莫济里,将城里的敌人统统消灭掉。”
“我想多问一句。”奇斯佳科夫用手指着地图上的卡林科维奇,“如果我们的部队都挥师西进了,那么这个城市交给谁呢?”
“我打算交给巴托夫将军,”奇斯佳科夫所提的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所以此刻我能不假思索地回答他:“第65集团军在前期的战斗中,本来兵员和弹药消耗极大。再加上前几天遭到了德军突然反攻,部队几乎被打垮。这样的部队打打防御战还行,如果用来攻城时根本不适合的。所以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我决定让巴托夫将军的部队来防守卡林科维奇,而我们和第11集团军的部队挥师向西,和别洛夫将军的第61集团军一起围攻莫济里,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攻略莫济里——卡林科维奇的任务。”
…………
天亮时分,城西的战斗告一段落。由于第11集团军的部队没有及时地进入阻击位置,结果绍肯中将的第四装甲师至少有一半逃出了生天。而第102步兵师,也有将近三分之一的部队,从我们还没来得及合拢的包围圈里冲了出去。
当我看到这样的战报,气得一下就将放在面前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杯落在地上,立即摔得粉碎,里面的茶水都溅到了奇斯佳科夫的身上。
看到把水溅到了奇斯佳科夫的身上,我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一时的冲动,居然牵连到了别人。正当我打算向奇斯佳科夫道歉时,他用手掸了掸溅到军大衣上的茶水,然后若无其事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虽然有相当多的敌人逃出了我们的包围圈,但他们的实力却严重受损。我相信以他们现有的实力,在得到新的补充前,是无法再向我们发起进攻的。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放心大胆地向莫济里的守军发起攻击。”
我等他说完后,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别济科夫:“参谋长,近卫第52师的情况怎么样了?”由于在涅克拉索夫的报告中,由于德军顽强的防御,他们所发起的四次进攻,都以失败告终。假如他们再不能夺取德军构筑的阵地,那接下来的仗就不好打了。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别济科夫面露喜色地说:“司令员同志,涅克拉索夫将军报告,在经过激烈的战斗后,他们成功地夺取了德军的防御阵地,敌人已退向了莫济里方向。”
我想到涅克拉索夫的进攻之所以屡次失败,是因为遭到了来自两翼的德军攻击。而在他们遭到敌人攻击的同时,不管是卢金师还是切尔诺夫师,都没有能为他们提供帮助,因为他们的部队在渡河时,也遭到了德军的顽强阻击,以至于到现在都没能登上西岸。
奇斯佳科夫听别济科夫说完后,对我说道:“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既然近卫第52师在西岸夺取了德军的阵地,建立了一个桥头堡,那么近卫第90师和步兵第375师就可以停止现在这种徒劳的强渡行动。他们缺乏足够的渡河器材,又没有重型武器的掩护,要想强行渡过普里皮亚季河,势必会付出巨大的伤亡。”
………………………………
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单独的战役(二十一)
战斗进行到下午,在西岸的德军已被我们完全肃清,几个近卫师争先恐后地涌向了莫济里,从北面和东面围困了该城市。而别洛夫也在接到我的命令后,迅速地派出一支部队,占据了城市的西郊。这样一来,坚守莫济里的敌人就陷入我军的包围圈。
在傍晚时分,我和司令部的成员到达了莫济里东郊一个小居民点。新指挥部就设在镇上的一个坚固的教堂里。
我走进教堂的时候,大厅里乱哄哄的,到处都是忙碌的参谋,和忙着铺设电话线、架设天线的通讯兵。别济科夫带着我来到了大厅的东南角,说这是我们办公的地方。
我刚在铺了地图的桌边坐下,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均匀,桌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看着摆在桌上的五六部电话,我努力地想搞清楚究竟是哪一部电话在响。站在旁边的阿赫罗梅耶夫反应倒是挺快,迅速地找出了那部电话,并将话筒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话筒,认出是和外界联系的那部高频电话,便将话筒贴在耳边,礼貌地说:“喂,我是奥夏宁娜,请问您是哪里?”
“丽达,是我。”听筒里传出了罗科索夫斯基那带着磁性的男中音。
“您好,大将同志。”听到是罗科索夫斯基打来的电话,我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恭谨地说:“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没有指示,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罗科索夫斯基调侃地说道:“难道你忘了,我们不光是上下级关系,同时也是朋友吗?”
“没有没有,”想到罗科索夫斯基曾在不同的场合里力挺我,我就对他充满了感觉之前,连忙轻松地说:“我一直为自己能有您这样的朋友感到骄傲。”说完,我就握着话筒不再说话,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
“丽达,我也会有你这么一位优秀的部下,而感到骄傲。”罗科索夫斯基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我本来以为你的部队在经过了长途奔袭,又弹药不足的情况下,要夺取卡林科维奇这样的城市,至少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没想到你居然只用两天时间,就将这座城市从敌人的手里夺了回来。可惜啊可惜!”
本来罗科索夫斯基前面的话,还让我喜上眉梢,但最后一句话,却让我如坠冰窖,心说:“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我在心里将他可能感到遗憾的事情,快速猜测了一遍,发现最接近的莫过于是我有希望当上方面军司令员一事,难道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又出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吗?
正当我心情忐忑不安的时候,便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继续说道:“可惜是卡林科维奇和莫济里都是小城市,就算你夺取了这两个地方,红场上也不会鸣礼炮庆祝。要是将来你能指挥部队,攻占明斯克的话,没准就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知道他只是在为我所指挥的这场战役取胜后,无法得到红场鸣放礼炮的庆祝仪式时,我心里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说实话,是否鸣放礼炮,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我只关心照现在的形势发展下去,自己是否能当上某个方面军的司令员,能否在战争结束时当上苏联的第一位女元帅。就算当不了元帅,能当上大将,我也挺知足。
想到这里,我笑着对他说:“大将同志,我现在想的只是怎样能尽快地打败法西斯侵略者,将他们从我们的国土赶出去,并让法西斯彻底地毁灭。至于是否能享受到红场鸣放礼炮庆典的荣誉,我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我随口说的这些话,给罗科索夫斯基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他又沉默了一阵后,接着又说:“丽达,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看得开。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肯定会因为无法享受到鸣放礼炮的荣誉,而郁郁寡欢吧。”我没等他说完,便抢先说道:“放心吧,大将同志,我不会那么小心眼的。”
简单的寒暄过后,罗科索夫斯基言归正传地问:“听说你的部队,已将莫济里团团围住了,是吗?”
“没错,大将同志,正是这样的。”我回答说:“目前我的七个师,分别占据了城东和城北;而别洛夫将军的部队,则控制了城南和城西方向。可以这么说,莫济里的敌人已经陷入了我们的重重包围之中。只能我们的弹药一到,就能展开全面的总攻。”
“在莫济里的北面,还有德军的几个装甲师和步兵师。”罗科索夫斯基等我说完后,善意地提醒我,“他们有可能在你们向莫济里发起进攻的时候,从背后偷袭你们,这一点,你可不能不防啊。”
“大将同志,我是这样考虑的。”我知道德军指挥官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队,被我们一口口地吃掉,如果有一线可能,他们都会发起疯狂的反扑,因此我早就想好了对策,此刻听罗科索夫斯基问起,我便如实地回答说:“我打算将第11集团军的五个师,部署在莫济里地区的北面。由于他们没有统一的指挥,为了避免各自为战的情况出现,我打算让副司令员奇斯佳科夫将军去指挥这支部队。”
“那卡林科维奇呢?”罗科索夫斯基等我一说完,又继续问道:“你的部队都调到了莫济里,总不至于留下一座空城吧?”
“这怎么可能呢,大将同志。”对于他的疑问,我笑着回答说:“卡林科维奇的南郊不是一直驻扎着巴托夫将军的部队么,我已经将城市的防务移交给了他们。”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听完我的汇报,罗科索夫斯基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既然巴托夫将军的部队已进驻卡林科维奇,看来我就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了。对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吗?”
我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颇为踌躇。我现在想要兵员、弹药和各种军用物资,他根本无法为我提供;就算要想让轰炸机出动,帮我们轰炸德军的防御阵地,他也是无能为力。在想了半天以后,我终于想到有一件事情,少了他的帮忙还真不行,赶紧说道:“司令员同志,我还真有事情想请您帮忙。”
“说吧,丽达。”罗科索夫斯基爽快地说道:“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满足你的愿望。”
“大将同志,情况是这样的。根据我的了解,在全段时间,德军被你们打得节节败退的时候,他们进行了大肆的破坏,放火烧毁了村庄,炸毁了工厂,甚至还用特殊的铁道车,破坏了铁路的枕木,使我们无法通过铁路来进行运输。”我在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恳求他说:“请您派出工兵部队,修复从日洛宾到卡林科维奇的铁路线,使我们所需的补给物资,能迅速地从后方运上来。”
“丽达,这件事我可以做主答应下来。”罗科索夫斯基有些为难地说:“不过什么时候能进行铁路线的修复,还需要我向计划部门提出了申请以后才知道。”
我了解老毛子办事的拖拉和呆板,所以非常体会罗科索夫斯基此刻的心情,便大度地说:“大将同志,只要您答应了这件事,我就放心了。我相信在您的努力,这个问题很快就能得到最后的解决。”
我结束和罗科索夫斯基的通话后,站在旁边的奇斯佳科夫有些惊诧地问我:“司令员同志,您是什么决定让我去指挥第11集团军部队的?”
我冲他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就是刚才,在和方面军司令员通话时,我临时冒出里的这个念头。”为了让他不至于抵触我的命令,我指着桌上的地图对他说:“副司令员同志,您瞧,在莫济里地区的北面还有大量的德军部队,如果我们不放一支部队在这里进行防御的话,估计解放莫济里的战斗,会非常不顺利的。”
我说完这句话以后,特意留心了奇斯佳科夫的表情。见他只是盯着地图一言不发,似乎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便趁热打铁地说:“副司令员同志,虽然第11集团军有五个师外加一个坦克团,但由于缺乏统一的指挥,他们就是一盘散沙,各师在战斗中都是各自为战,缺乏必要的配合。所以我必须派一位信得过的,又有能力的指挥员去指挥他们。”
我将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继续说道:“我经过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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