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瓦尔特基拉泽向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请允许我向您报告。”见我点头表示允许后,他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地报告说,“被坦克军和近卫第九十师冲垮的部队,是德军的‘帝国师’。他们在败退到我师防区内时,冲乱了正在攻击我师阵地的‘希特勒师’的队列。如今两个德军的党卫队师联合打击下,已退往了雅科夫列沃的西面。目前,原先丢失的二号、三号阵地,我们已6续恢复。”
“在这次战斗中,空军的同志可立下了大功。”阿帕纳先科感慨地补充说:“由于他们的英勇表现,打得德军溃不成军,无法阻止有效的抵抗。”说到这里,他略略停顿了片刻,随后带着一丝遗憾说,“可惜我们当时能动用的部队太少,否则没准能将敌人统统赶别尔哥罗德。”
我对阿帕纳先科的这种乐观推测,没有表任何看法,只是报以淡淡一笑。我心里明白,德军之所以被我们打得这么狼狈,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实力远远地出对方,而是因为空军的突然出现,将德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他们过神来,采取了必要的应对措施后,我们能取得的战果就微乎其微了。
为了让阿帕纳先科能乖乖地方面军司令部,我的眼珠子一转,便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便笑着对他说道:“大将同志,为了尽快让瓦图京司令员了解我们击溃‘希特勒师’和‘帝国师’的详细过程,我认为您有必要立即方面军司令部,向他亲自汇报整个战斗的详细过程。”为了增加说服力,我故意做出一副遗憾的表情,“如果不是我要留下指挥部队,我都想亲自去向瓦图京司令员报告这次的大捷,毕竟电报上的报告,都太干巴巴了。”
听到我这么说,阿帕纳先科果然被我的锌俩所骗倒,他站起来说道:“奥夏宁娜同志,你说得对,您留在前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向瓦图京大将汇报战斗经过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吧。不过你一定要记得先给司令员个电报,让他先做到心中有数。”
“没问题,大将同志,我马上就安排电报的事情。”我用讨好的语气问道:“需要我派人护送您去吗?”
“不用了,”阿帕纳先科一摆手,大大咧咧地说:“我要走的这一段路都在我军的控制之下,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前线需要人手,还是把你要安排的那些战士用在更重要的地方吧。”
看着阿帕纳先科离开,我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石头。接着把别雷上校他们都叫到桌前,指着摊放在上面的地图,给他们布置新的防御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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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三章 德军的报复
虽然刚刚取得了大胜,但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次的胜利是由很多偶然因素组成的,就算想复制一次,几乎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们因此就沾沾自喜掉以轻心的话,等德国人缓过劲来,重新来上一次强攻,我们能否守住阵地,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由于近卫第51师的兵力在昨天和今天的战斗中损失较大,如果让他们继续分兵去把守收复的二号三号阵地,整体的防御力量就会显得薄弱,因此,我让切尔诺夫上校的近卫第九十师接任了该地区的防御。同时别雷的坦克军也部署在两个近卫师的后方,负责对步兵提供掩护和支援。
等我的部署完成后,塔瓦尔特基拉泽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司令员同志,根据我们最初的设想,在为进攻的德军让出了若干通道后,他们应该全力向我军的第二道防线发起进攻才对啊。可如今的情况却是,他们一部分兵力冲向了我们的第二道防线,而更多的兵力却在不断地攻击我们师和近卫第52师的防御地带,似乎不把我们彻底消灭,他们就绝不甘心的样子。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对于塔瓦尔特基拉泽的疑问,我苦笑着指着地图对他说:“将军同志,这事怪我,是我判断失误。我总以为德军在我们的防线上打开缺口后,就会不管不顾地朝前冲。但忽略了一点,就算给德军让开了若干的通道,可这一片区域内的所有制高点,还完全地掌握在我们的手里,这样我们就可以居高临下给德军以重大杀伤。在这种情况下,德军不肃清掉这些不安全因素,他们怎么敢放心大胆地向前推进呢?”
我这么一说,塔瓦尔特基拉泽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德军发疯似的朝我们发起进攻,就算二号、三号阵地相继失陷后。德军的攻势也不曾减弱,原来他们是想将我们彻底消灭后,才敢继续向第二道防线推进。”
我等塔瓦尔特基拉泽说完后,点了点头。又接着说:“虽然今天德军吃了一个大败仗,但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敌人的兵力是我们的好几倍,而且还有这比我们多得多的坦克、大炮,在接下来的防御战中,你们所要承受的压力很大啊。”
“司令员同志说的对。”切尔诺夫等我说完后。立即就接过话头说道:“我估计最迟明天早上,德军就会对我们发起疯狂的进攻。”
我望着这位有点陌生的近卫师师长,谨慎地问道:“上校同志,面对德军的疯狂进攻,你们能挡住他们吗?”
“没问题,司令员同志。”切尔诺夫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说:“我们师虽然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有一定的伤亡,但师的主力还完整地保存了下来,要挡住德军的进攻,我想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听完以后。又转头问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同志,您怎么说?”
塔瓦尔特基拉泽听到我的问题,表情凝重地说:“司令员同志,虽然我也想告诉您,说我们守住阵地没有任何问题。但我们在这两天的战斗中,部队伤亡过半,如果德军再来上几次高强度的进攻,我们师差不多就可以取消建制了。”
听到塔瓦尔特基拉泽说部队伤亡过半,我也头疼不已,目前我手里就只剩下一个近卫第八十九师。是我准备留到大反攻时用的,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随便补充给哪支部队。因此我迟疑了半天,才试探地问:“将军同志,那您是怎么考虑的呢?”
“能给我派预备队吗?”塔瓦尔特基拉泽张口就找我要部队。“如果我们得不到支援的话,我估计是很难守住阵地的。当时二号、三号阵地之所以失守,就是因为阵地上的守军全部壮烈牺牲,敌人才得以占领了高地。”
“部队的伤亡为什么会这么大?”听到塔瓦尔特基拉泽这么说,我纳闷地问道:“二号、三号阵地上,不是有较为完善的坑道工事么。怎么部队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伤亡殆尽呢?”
塔瓦尔特基拉泽想了想,回答说:“我估计是因为指战员们对坑道不熟悉,所以在遭到炮击或者轰炸时,不愿利用坑道进行隐蔽,结果造成了大量不必要的伤亡。”
塔瓦尔特基拉泽的话给我敲了一个警钟,我原以为有了坑道工事,守军在进行防御时,伤亡就会大大地降低。没想到会有人不懂得利用坑道进行防御,白白付出了不该付出的代价。想到这里,我担心地问:“将军同志,如今在一号阵地上的指战员,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吧?”
“司令员同志,您放心吧!一号阵地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们就是懂得如果依托坑道和表面阵地,才能在德军的疯狂进攻下,坚决地守住自己的阵地。”听我提起一号阵地,塔瓦尔特基拉泽立即就变得信心十足,他见我一脸惊诧地望着他,连忙解释说:“您别忘记了,第309团的团长卢金中校,可是您的老部下,他对您的那一套战术运用起来熟悉得很呢。”
听塔瓦尔特基拉泽提起卢金,我顿时明白近卫第51师之所以能守住一号阵地,可能多少和卢金还是有点关系的,心里不禁暗松一口气。
没等我说话,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塔瓦尔特基拉泽随手拿起电话听了片刻,立即就递给了我,同时小声说:“司令员同志,是瓦图京大将打来的。”
听说是瓦图京,我的眉毛不禁往上一扬,心说他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呢?我将话筒贴在耳边,恭恭敬敬地说:“您好,方面军司令员同志。”
听筒里传出了瓦图京爽朗的笑声:“你好,奥夏宁娜同志。我刚看到电报,说你们打了一个大胜仗,在空军的支援下,成功地击溃了德军的‘希特勒师’和‘帝国师’,这可是了不起的胜利啊。正好总参谋长华西列夫斯基元帅在我这里,他看到电报后也非常欣慰,并迅速地将这个消息通知了朱可夫元帅和最高统帅部。”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这次胜利的取得,空军的同志们功劳也很大啊。”我知道我们的战绩,在塔瓦尔特基拉泽发给方面军司令部的电报里,都写得清清楚楚。不过对空军的功劳提的却不多,我此刻正好趁此机会向瓦图京提一下空军的事情:“我们的飞行员干得很棒,他们不光驱逐了德国的空中强盗,同时还引导、掩护坦克军和步兵所发起的进攻。正是因为他们的全力配合,我们才能取得这样的胜利。”
“你们干得也不错啊。”瓦图京在电话里笑呵呵地说道:“我听空军的同志说。你们的指挥员和他们配合的相当默契,往往他们刚一炸过,你们的坦克和步兵就冲上去,将被炸得晕头转向的德军打得七零八落的。”
在和瓦图京通话时,我忽然想起了阿帕纳先科,等瓦图京说完告一段落时,立即对他说道:“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瓦图京的心情显然很好,他笑着说:“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我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随后向他报告说:“您也知道方面军副司令员阿帕纳先科大将,到我们的前沿阵地来了。为了确保他的安全,我在劝说他回去时,骗他说电报里报告的战报不详细,让他回去后亲自向您报告我们取得胜利的详细经过。”
“他回来了吗?”瓦图京紧张地问道。
“回去了,司令员同志。他一听说要回去向您汇报战斗的详细过程,立即就毫不迟疑地离开了。”说完这番话以后,我还试探地问:“我这样骗他,合适吗?”
“没啥不合适的。奥夏宁娜同志,您想得太多了。”对于我这样谨小慎微的态度,瓦图京大大咧咧地说:“就是阿帕纳先科同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不会怪罪你。毕竟你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嘛。”
“那就好。”,我心里踏实以后,又向瓦图京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司令员同志,如果有可能的话,请您一定要阻止副司令员同志再到前沿来,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我真的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
“我明白你的意思,奥夏宁娜同志。”听我说到这里,瓦图京的口吻也变得严肃起来,他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会尽量阻止他再到前线去的。”
和瓦图京的通话结束后,我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继续待在近卫第51师的师部,监督他们完成抢修工事,及完善防御的事宜。
塔瓦尔特基拉泽见我一直待在他的师指挥部里,不禁显得有些坐卧不安,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便委婉地向我提出:“司令员同志,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德军今天肯定不会再进攻了,您还是先回集团军司令部吧。”
说实话,我现在真的非常想拍拍屁股,就直接回集团军司令部,待在安全的指挥部里发号施令,不比在这里担惊受怕强多了么?但是在没有确定近卫第九十师的部队能守住他们的防区前,我哪里都不能去,免得到时还得冒险跑一趟。
为了不让塔瓦尔特基拉泽担心,我便向他解释说:“将军同志,我知道您劝我回司令部,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不过没亲眼看到切尔诺夫上校的部队挡住德军的进攻,我哪儿都不愿意去。”
“可是,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不甘心地说:“请恕我直言,您留在这里的作用并不大,反而会让切尔诺夫上校感到拘束,在指挥战斗的时候变得谨小慎微起来。”
塔瓦尔特基拉泽的话让我变得犹豫起来,我设身处地的为切尔诺夫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如果当初我在马马耶夫岗的时候,崔可夫就一直待在我的师指挥部里,我指挥起部队来,也会感到拘谨,无法将自己的能力充分发挥出来。
这么一想,我便改变了主意。于是我站起身来,对塔******基拉泽说道:“将军同志,您说得很有道理,既然是这样,我就不留在这里给你们增加心理负担了。”
话音刚落,我就觉察到塔瓦尔特基拉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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