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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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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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于他自以为是所造成的疏忽,心里格外不满,我板着面孔严肃地说:“少尉同志,现在是战争期间,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jǐng惕。假如今天来的不是我们,而是德国人溜进来偷袭你们,您觉得到最后能有多少人幸存下来?”

    我的措辞也许太严厉了,少尉的脸颊顿时红得很关公差不多,他低下头说道:“对不起指挥员同志,我错了。可是,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更好地完成自己的任务,要知道,在现在的局势下,各种破坏分子层出不穷,我们防不胜防……”

   一等,少尉同志。”我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不是您的上级,不用向我说对不起。我对你这样说,不是为了教训您,只是向您提个醒,避免重蹈覆辙,战争爆发以来,我们吃得这种亏已经太多了。”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牺牲的潘菲洛夫将军,他就是在德军的偷袭中牺牲的,一想到他,我的鼻子就一阵阵地发酸。

   挥员同志,我认识您。”旁边的布科夫突然说了一句,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

   我们以前见过?”我将面前的布科夫上下打量了一番,脑海里努力回忆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位军官。可是想了半天,还是半点头绪都没有,我只好摇摇头,笑着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大尉同志,我对您一点印象都没有,真的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您。”

   忘记了?十月革命节阅兵的那天,您带着一支部队到红场来参加阅兵。下车时后,您还和别济科夫中校聊过天呢,当时我就站在中校的后面。”

    听他这么说,我倒有点印象了,好像是看见别济科夫的身后不远处站了两名军官,不过那时光顾着别济科夫聊天,也没注意他身后的军官长什么模样。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个熟人了,我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使劲摇了摇,说:“原来是您啊,如果您不说红场阅兵,我还真没想起来呢。”

    他用双手握住我的手,用崇敬的口吻说道:“中校同志,我曾经多次听别济科夫中校提起过您,说您真是个了不起的女xìng,参加过很多次战斗,还因作战勇敢获得了三枚勋章。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就从一名普通的战士,成为了我军的一名中级军官,如今甚至在前线亲自指挥一支部队。在我们卫戍司令部里,有很多年轻人都把您当成了他们的偶像。”

    偶像,听到这个名词,我就忍不住想笑,没想到在这个时代,我还有了自己的粉丝。在这个时代里,我只想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必须凡事低调些才行。我从他的手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看了看大厅里还站得整整齐齐的战士们,再度岔开话题说:“您先让战士们解散吧,安排人手出去执勤后,带我去参观一下战士们休息就寝的地方。”

   想看看战士们睡觉的吗?”他向后退了一步,身体向旁边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您跟我来,我带您去参观一下战士们住的地方。”然后对多尔尼科夫少尉说:“少尉同志,请您去让战士们解散,并把到街垒执勤的人员安排好。”

    大厅右侧是一排紧挨着的拱门,通过拱门就来到了地铁的站台上。依靠从门里透出来的灯光,我看见站台下的轨道上整齐地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帐篷。他向我介绍情况说:“这个地铁站,是在建的环形地铁上的一个站。这侧原本是上线地铁的站台,因战争爆发,工人和技术人员或疏散到了后方,或到前线参加了军队,所以整个工程的施工就完全停止了。……”

    刚说到这里,谢廖沙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什么叫上线地铁啊?”

   是一个术语。”布科夫非常有耐心地解释说:“因为是环形地铁,顺时针方向开行的地铁,叫上线地铁;反之,就叫下线地铁。”

    我看着站台下的帐篷,又问:“您把战士们安置在这里,不会影响地铁的运行吗?”

   会的。”他肯定地回答我说:“因为工程终止的非常突然,这边甚至还没来得及铺铁轨。”说完,又向反方向的站台一指,说“那边的站台虽然铺设了铁轨,但也只铺到离站的那个隧道口为止。”

    我又指指上面的灯饰,再次好奇地问:“我看大厅里灯火通明,而这里也安了灯,为什么不照明呢?”

    布科夫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发现虽然大厅里灯火通明,但是两边的站台漆黑一片。向上级反映过这事,不过他们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门负责向这里供电的。所以我们只能听之任之,维持现状了。”说完,来到最近的一道拱门旁,做了请的姿势,让我随他进去。

    我跟在他后面重新走入大厅,来到了物质堆放场,这才发现,原来在那儿的角落里,还摆着一张办公桌和几把椅子。他招呼我们几人坐下,并端起茶壶给我们倒茶。

    外面传来一声爆炸,大厅里的灯光随之闪了一下。布科夫抬头看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为我们倒茶,嘴里说着:“没事的,这里离地面有十几米深,炸弹是落不到这里的。现在外面很危险,您还是安心地在这里喝茶吧。”

    听他这么说,我的嘴角撇了一下,想说两句,最后还是忍住了不说话。凭心而论,除了必不可免的行程外,我是不太愿意坐地铁的,因为在莫斯科的地铁里,各sè各样的灵异事件实在是太多了,一想起这些就让我不寒而栗。

    远的不说,09年我就曾亲身经历过一次。那天回家很晚,车厢里人不多,虽然还有空位,但不少人还是习惯xìng地站着。我背靠着车门看书,左边站着个老头,正前方不远处站着位美女,我还偷瞥了她好几次。车启动后不久,那位美女美眉突然一头栽倒在地,浑身抽搐。车厢里顿时一片打乱,旁边坐着的几个男女马上冲上去,按手脚的按手脚,还有两个女的抱住她的头,使劲地捏开她的嘴,把一把长柄钥匙伸进去想把她禁闭的牙齿撬开。

    我正在发愣的时候,旁边的老头突然地从旁边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大声地冲我吼了一句,便冲到门边的对讲机前,和列车员通报车厢里有病人的事。说了两句,他一回头,看我还在原地发呆,又冲我吼了两句,我这才明白他是让我去帮忙。我把书往包里一塞,也跑过去帮忙按住了美眉的腿。

    虽然有五六个人和我一起摁住了美眉的腿,但在她剧烈抽搐的情况下,还是让我们感觉力不从心。这时,谁又喊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随即我发现她牛仔裤的裆部湿了一块,很快便扩散到了整个裤子,不一会儿一股浓浓的尿sāo味弥漫在车厢里。我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刚才那人是在喊,说美眉小便失禁了。

    车到站时,地铁站里的医生赶来急救,还带来了担架。医生上车后,没看病人,而是直接问大家,是不是有个年轻女的癫痫发作了。我当时还觉得医生真是了不起,还没有看到病人,就能猜到是什么人发病了。

    医生放下药箱,首先从里面掏出的是一卷绷带。旁边有个帮忙的老太太看不过去,指责医生说:“别人是癫痫发作,你拿绷带出来做什么?”

    医生不慌不忙地说:“她摔倒的时候,肯定把后脑勺摔破了。”说着招呼大家把已经没有在抽搐的美眉翻了过来,一看后脑勺,果然有个正在冒血的伤口。

    那个老太太惊讶地说:“医生,您真是太神奇了,居然连这也能判断出来。”

    医生一边为美眉包扎,一边嘟囔说:“不是我神奇,而是这个星期已连续有三个年轻姑娘在车上癫痫发作了,而且每次都是同一节车厢,真是活见鬼了。”

    回到家里,我在网上查新闻,才知道9月9号那天晚上,曾有人在空荡荡的地铁车厢里拍到了一张年轻女人的脸。这张照片刚拍完,车里的一个年轻姑娘就发了癫痫,倒在地上抽搐,倒地时还磕破了后脑勺。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年轻姑娘被送到医院后,一检查才发现她根本没有什么癫痫病。事过一周,又是一名年轻的姑娘在同一节车厢里发病,症状和上一位一模一样,当然送到医院的检查结果还是一样。按照网上的说法,地铁站里有鬼魂游荡,一到晚上就出来到处游荡。而我今天在地铁里遇到的,正好是第三例。后来类似的事件又陆续发生了两起,直到有关部门请了牧师到地铁里做过了一次法后,地铁才重新变得太平。

    如今我待在一个尚未完工的地铁站里,那遇到幽灵鬼魂的机会不是更多?一联想到当初网上所说的,我就觉得后背发凉。心里暗下决心,等空袭一结束,我就马上离开这里。
………………………………

第一四九节 神秘的地铁列车(下)

迟迟没有结束的空袭,让我显得格外烦躁,喝了一会儿的茶,我便站起来四处走动。

    解散后的战士们有的直接回帐篷休息,有的三五成群在大厅里站着小声地聊着天,整个地铁站里显得格外安静。

    看到我走过去,战士们都停止了交谈,用好奇地目光瞧着我。我只是冲他们礼貌地笑了一笑,也没有说话,径直观察着这个地铁站。

    整个地铁站由三个拱形的建筑组成,站台在紧邻大厅这边的大理石墙上了开了九个高大拱形门洞,供乘客进出。大厅的四角用方柱支撑,中间还有三根巨大的圆柱。

    我正在大厅里闲逛,无意中瞥见少尉正从入口处的台阶上跑下来,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便赶紧朝堆放物质的位置走过去,想问个究竟。

    走近了,我才看到少尉脸被硝烟熏得漆黑,身上的军装到处都是泥土。他跑到桌子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喘着粗气,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布科夫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少尉也不客气,接过来一饮而尽。喝完茶把杯子重新放到桌上,这才开口说话:“德国佬简直是疯了,炸弹像下雨一样落下来,把周围的建筑物炸成了一片火海。我刚从街垒里出来,一颗炸弹就在二十来米的地方爆炸,还没等我做出反应,气浪就把我掀了个跟斗。”

   没伤着吧?”布科夫关切地问他。

   事,只是摔了一跤,没有受伤。”少尉用衣袖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庆幸地说:“幸好我们深处地底,德国佬的炸弹落不到这里……”

    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一声可怕的巨响,把我吓得差点直接坐地下。随着一个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尘土混合着硝烟从下线地铁站台的门洞喷了进来,大厅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

   么回事?”拉米斯刷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提着枪就往站台冲了过去。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看见布科夫、少尉以及格里萨都冲了上前,才赶紧追了上去。

    一冲上站台,我马上被漫天飞舞的尘土迷住了眼睛,张口刚想说话,又被侵入口鼻的砖瓦灰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等我止住咳嗽、揉出眼睛里的灰尘,才勉强看清眼前的情况:一颗硕大的炸弹,正插在两条铁轨中间,从上面落下来的碎砖石水泥把炸弹围在中间。布科夫、拉米斯他们几人正如雕塑般站在站台上,手握着手电筒,目瞪口呆地盯着这颗从天而降的炸弹。

    正当我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思考着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狂叫:“炸弹!炸弹!马上要爆炸了!”

    随着他的喊声,大厅里嘈杂起来,原本在休息的战士们纷纷涌了过来。当他们挤到站台上,看到那颗炸弹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到大家都挤到了这里,我不禁烦躁起来,这么多人都挤到这里,万一炸弹爆炸,上百人就全完了。于是我大声地喊起来:“不要慌,都散开,别围在这里。拉米斯,你去组织大家到对面的站台去隐蔽!”拉米斯答应一声,马上开始大声地吆喝着大家散开。

    听到我的声音,布科夫也从最初的慌乱中清醒了过来,他也非常配合地下起命令来:“所有的人听我的命令,马上疏散隐蔽。多尔尼科夫少尉,您立即去给工兵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拆弹。……”

    刚喊到一半,他的声音突然嘎然而止,眼睛直瞪瞪地瞧向入口隧道。我顺着他所看的方向望去,只见六盏灯光正快速地移动过来,同时还伴随着咣当咣当的声音传来。

   地……地铁……列车?!”见到这个熟悉的景象,我紧张地口吃起来:“这地铁从哪里冒……冒出来的?”

   鬼!”多尔尼科夫少尉嚷起来:“不是空袭结束十分钟以后,地铁才恢复运行吗?这列地铁列车从哪里冒出来的?”

   么办?”布科夫紧张地说:“列车如果不停下,撞上炸弹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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