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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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殇吟-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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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别赖著别人的东西不放啊,圣倾是我的。”
  “哼,圣倾不是东西,哦,对吧,圣倾……”某位小饼国主瘪嘴。
  与此同时,圣倾也瞪了一眼身边的袭,非常同意某个挑拨离间的小崽子的意见。
  “你……”这下,袭被气的只差鼻孔没有冒烟。
  “呵呵……好了好了,过来喝杯酸梅汁吧,降降火……”
  不远处,瑞静静地看著一派和谐,是说不出的快乐与温暖,抚摸著硕大的腹部,是满足。
  “父王……呜呜呜……”
  “好了好了,你看你二哥都你气的翻白眼了。”笑著说话,“小时候这麽乖,长大了怎麽就那麽坏呢?”
  “哈哈哈,有种出种呗,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呗……”笑得爽朗,大步跨入的是遥之,而身边,是一派儒雅的绿雅,只是此时也处於对著遥之猛翻白眼状态。
  “怎麽,都忙好了?”
  “能有什麽忙,就一点小事,处理好了。”遥之温柔的上前,扶著瑞,一派祥和。
  “切,自己要当爹了,当然卖力咯,哎,苦了我哦……呜呜呜……”绿雅哭丧著脸,要多悲哀就多悲哀,只是这一套刚刚他儿子用过了,大家都处於无动於衷的状态。
  “幼稚……”某情敌继续无视。
  “孩儿们,这个男人说你们爹爹幼稚!!”某人义愤填膺,气运丹田。
  “确实蛮幼稚的……”
  ─ ─|||
  “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呜……”
  “哈哈哈,绿雅,你就别活宝了,孩子都这麽大了……”瑞笑,有绿雅的一天,他的笑容就不会消失,因为这个男人不惜丢弃尊严的爱他。
  “哈哈哈……”和气的笑声,两个孩子随和的坐在瑞的身边。
  “对了,瑞,现在感觉怎麽样,还会痛吗?就这几天的样子了……”“恩,痛还好,只是些许有些容易累。”柔柔的回答,“啊,函不是说昨日回来的嘛?怎麽……”
  “应该有事耽搁了吧,函这小子你还担心什麽?”安慰,函的早熟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可能也因为当年的早熟,让所有人都忽视了这个最懂事的人其实也只是个孩子。
  “可是……”皱眉,不知为何,心中一股烦躁。
  “怎麽啦?”
  “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函可能会出什麽事。”
  “瑞,你别担心啦,现在论法力能伤害函的已经很少了,更何况他又是在那种位置,怎麽……”
  “就因为这样,我才担心,这孩子,太……”无奈,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说,“其实当年的亏欠真的弥补不了孩子本身的伤害。”看著身边的两个孩子,无数的话尽在不言中。
  当年的自私,当年的爱恨情仇,当年的一意孤行,所有的所有,造成的伤害,他们大人能用一句原谅来抚平,而孩子呢?
  那永远隐藏在暗处的隐患担忧,谁都没有想过。
  “父王,没事了,都过去了。”原本暴躁的的袭微笑,其实当年的事情谁都难忘,可是就如同谁都说的,事情发生总会结束,过去的,又何必在意呢,“而且大哥也在慢慢接受,大哥那麽聪明,我相信他会明白的。”
  “就是就是,而且我听说那个七绯将大哥照顾的很好哦……”俏皮的眨眼,一副八婆的八卦脸。
  “你有知道了……”
  “那当然,而且我还知道呢,那个七绯爱死大哥了,呵呵呵,还是个大美人哦,不过……”若有所思,“就是身子骨弱了点,上次去找大哥玩,就看见七绯在角落偷偷的咳嗽。”
  “函对他好吗?”皱眉,淡淡的问,瑞不是一无所知,只是很多他无法判断。
  “应该还好吧,都让七绯住在宫里了,而且还是大哥寝宫旁边呢,不会差到哪里去吧,而且大哥那麽专一……”眨眨眼,呵呵的笑著,似乎又回到了没心没肺的童年。
  “哎……希望不要错过就好……”
  风吹过,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瑞,不知道他想的什麽才会说这句话,可能,他看的比别人仔细,看的比别人透彻。
  人,终要在错过失去後知道珍惜,终要在离开後才会怀念,终要在一无所有之後才知道原来自己掉了太多太多。
  祥和的一切,却听见焦急的脚步声,隐隐约约,到後来的疾步而来,风扬起了风尘,叶起了飞旋。
  “函……”
  “父王,救救他……”
  猛然回头,看见的不是风姿绰约现在雀帝国的帝君,而是一个神色慌张,头发凌乱焦急的男人。
  “救他……”沙哑,带著所有人都陌生的焦躁,疲惫。
  似曾相识的悲伤,摇摇欲坠的悲哀,几十年前的生死离别?
  “为什麽终要失去才会珍惜?”低头,苦楚的无奈,瑞看著面前哀伤的孩子,男人,喃喃。
  “救他,求你。”
  “……”抬头向往,那淡淡的胡渣,杂乱连出宫都来不及换的朝服,微微敞开的衣襟之内,是若隐若现的红绿光芒。
  “他阳寿已尽,回天乏力,人兽的孩子本该会如此,你不是不知道。”出乎意料的,瑞似冷血的相望,冰冷的说著事实,“你这样护著他的魂魄,终究只是短暂的,函,放了他吧,他这样只会更加痛苦。”叹息,深深地看了一眼被光芒环绕的灵体──狐。
  “不,一定有办法的,父王,你知道,你知道的对不对?”痛苦上前,纠结的容颜变得凄然,“我还没告诉他我对他的感情是什麽,我还没有好好的照顾他,我……我……”欲哭,却无泪,“我还没和他道歉,对他说谢谢,谢谢这麽多年来的照顾呢……”
  “……”
  所有人,所有的心在揪痛,年轻人不懂却惋惜的悲哀,而那曾经牵绊过的人呢?
  “瑞,真的没有办法吗?”原本毫不相关的遥之开口,带著不是同情而是真挚的痛。
  谁能比他了解函此时的心痛与懊悔?谁能比他深知那份痛彻心扉的苦涩?
  回头,对上瑞的双眼,那眸子里是自己同样痛苦的神色,“连挽留都不给与,让活著的人如何不痛?”
  正如同但年君瑞那最後的诀别,没有给与挽留,没有给与选择,没有给於他思考的时间。
  生死离别,断然诀别,连一具尸体都曾留下的痛……
  疯?连疯了都会感觉痛的悲伤。
  深深的对望,瑞知道遥之想到的是曾几何时的生死离别,只是其中没有指责,只是单纯的悲哀。
  回头,看著函怀里的虚弱的七绯,伸手,触摸,淡淡的皱眉,“他先前已经几乎力竭,不然也不会如此快的消亡,人与狐的孩子固然虚弱,生命也只能维持到25岁,只是照往常也不过慢慢虚弱。“函,你真的希望他活著吗?”
  “……”
  “或许死对你和他是最好的解脱……”叹息,虽然曾经爱过,曾经恨过,曾经抵死缠绵过。
  爱,这份烧伤太痛;情,这份焦灼太伤;
  “函……”
  那没有沙哑前温润的嗓子,每每站在御书房之外静静等候,不论是自己废寝忘食彻夜批阅奏章也好,还是嫌弃麻烦独留在御书房。
  习惯的有一抹阳光洒落在那人脸上,习惯总是有一抹微笑淡淡,习惯有一盆清水端在那人手中荡漾。
  只是似乎很久,没有那一抹景致出现,只因为那一句曾经彻夜心烦後的冲动,“你也配叫我名字!”
  “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他微笑的样子了。”没有回答瑞的问题,函只是嘶哑的说著,看著怀里虚弱闭目的七绯,那曾几何时微笑观望自己的少年,那曾经恋慕自己的孩子,那曾经快乐的对自己说要跟著自己的朋友……
  “我想看他再微笑一次……”闭眼,两行清泪,是痛,为那曾经的少年痛。
  “……”
  看著函得泪,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为自豪坚强的儿子流泪,瑞的心也颤抖。
  再次微笑,只要一次也罢的奢望……
  “父王……”
  “原本人狐杂交的孩子只要可以得到神兽真心的祝福或者爱的话,便能借神兽的力量汲取天地灵气从而延长寿命,方法,包括交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函,瑞不想说什麽,只是,如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这个怀里的孩子可能也未必会如此受伤。
  无奈的叹息,如果七绯想要延长寿命,哪怕不通过函的允许可能办到,可……
  这麽多年,多少次的交合,却没有延长一丝一毫,是痛的绝望,还是绝望的苟延残喘?
  “如果不爱,就放了他,函,你的不爱比杀了他更加痛……”
  “不,父王,我……”苍白,函又何尝不知道放手的幸福,可是,自私,悲伤,“我要他活著,我,我不能没有他。”
  “……”
  低头,无奈,瑞淡淡的靠近,抚摸著微光中的七绯,看著孩子紧闭的双眼,孱弱的身子,就连幻化成狐狸也是如此的弱小。
  “他的灵气已经枯竭,人狐的孩子之所以不会超过25岁,是因为他们先天的不足,根本无法汲取灵气,而无法让身体维持在这个空间之内。”
  “父王,那怎麽帮他补充?”
  抬头,看著自己儿子的眸子,那双自己熟悉却陌生的眸子,他的孩子,真的长大了。
  “神兽麽指的骨头。”开口,是血腥的代价,“他已经虚弱道连汲取灵气的通道都堵塞了,而打通那通道的,只有神兽的骨骼,但是一旦打通,便会融合,若非空心的骨骼,便是白费力气,我们雀,只有那麽指是中空的骨骼。”
  “那大哥不是残废了?”许久没有开口的小饼叫著,若说不感同身受是不可能的,只是,如此大的代价?
  神兽的骨骼就代表折神兽相应的力量,而残废的神兽,基本连低等的兽类都不如,更何况函这一国之主的位置。
  如果残废,面临的是什麽?谁都无法想象,即使法力已经不变。
  “我……”
  所有人的相望,所有人都在等待,函开口,怀里,是那曾经紧紧跟随的少年。
  “救他!”
  “……”
  无言,此时,只有遥之静静走到函的面前,轻轻的拍拍函的肩膀,“不要再让他更痛了,如果一切重来,好好待他,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
  柔柔的一笑,可能,这是第一次函对遥之微笑。
  也许,这只是一对做错事情的男人的共通。
  低头,静静的看著怀里的七绯,心中五味俱全。
  清风四起,是否能够吹散忧愁,还有那曾经的错误,如今的後悔?
第十章
  
  秋风渐渐,吹散了些许深夜给这个世界带来的雾气。
  露水滴落,溅起池塘间淡淡的涟漪。
  美人安睡,轻柔的抚开散落的发丝,白皙的肌肤,轻柔的呼吸,都让人悠然侧目驻足,感叹造物者的感恩。
  “啊!!!“
  “分开分开,虎狐授受不清!!”
  “吼……”
  “哼!”
  “呜呜呜,圣倾,你不好有了新的忘了旧的啊……“
  ……
  ……
  “唔……”美人皱眉,似乎被恼人的声音扰了清梦,微微的侧身,可以清楚的看见高高隆起的腹部。
  “呜呜呜,你不要我了!!”
  “吼!!”
  “我不管啦……呜呜呜……”
  ……
  ……
  “咳咳……,绿雅,你去看看他们这又是在折腾什麽呀?”美人开口,一双依旧朦胧的眼睛环顾周围。
  “还不就是那些破事。”某人巴著亲亲小瑞不肯走。
  “……你不去我去!”瑞作势起身,没好气的说。
  “好吧好吧……”
  无奈,谁让孕夫最大呢,更何况是瑞。
  其实自从那一日函的匆匆赶来求助,到那一天惊心动魄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後怕,可是当那个孩子睁眼的时候,所有人也庆幸那一日的风险。
  慢慢踱步走廊,绿雅不由的微微的笑著,带著一种为人父的满足,感叹一句,孩子都长大了。
  函的稳重,却到最後的幡然醒悟;
  袭的莽撞,却最先认识自己的感情;
  滢的顽皮,却永远看的最深……
  孩子嬉笑的容颜,似乎依旧在眼前一般。
  “啊!!”突然,一个天外飞物飞来,稳稳的,狠狠的砸在某为人父绿雅的脑袋上,“谁,哪个死小子用鞋子砸我!!”某人怒!!
  “……”
  某小饼大义凌然的走到自己老爹身边,无奈的拍拍老爹的肩膀,一连沈痛,“老爹,虽然你很可怜,可是不得不说,是你自己非要用脸来接我的鞋子的,唉……”
  “!!!”
  “是啊,这是没办法的问题啊,唉,可怜可怜,来,儿子帮你擦擦。”
  “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啊!!父王,某个老头子要打你儿子啊。”
  鬼哭狼嚎,某两个坐在隔壁的人无奈的摇头,小时候那麽乖的孩子,怎麽现在成了混世魔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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