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无法担负他们的军饷,他们是不是就要砍掉我的头呢?”伦格脸上挂着丝苦笑,他知道这一幕迟早是要来的,只不过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而他才刚刚找到接近永布的戈弗雷墓宫的方法。
“他们会离开您大人,而且如果那样您将很难再雇佣到其他军队。 ”马克西米安无奈的摇头“他们会到处把有关您财产上的拮据告诉认识的每个人,如果那样……”
“也就是说,要么我立刻付给他们军饷,要么任由他们离开,是吗?”
看到书记员无奈点头的样子,伦格轻轻敲击着桌子,他知道是自己该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尽管想尽量拖延,可当终于面对这个难题的时候,伦格知道这是无法回避的了。
“我会把领地里的领民武装起来,”他转过桌子拿起羽毛笔沾着墨水在一张釉草纸写了起来“所有的领民每年都要在我的军队里服役至少两个月,作为回报凡是参加军队的领民都会被免除半年地赋税。 如果他们愿意也可以把这个当成一种职业,”他一边低头写一边大声的宣布着这个让书记员不知所措的决定“还有告诉那些朝圣者。 如果他们愿意,就可以参加我们的教团为保护朝圣者和来圣地的生意人组织起来的武装教团。 这样他们就可以从那些朝圣者和商人的捐赠中得到他们所需要地食物,衣服和其他东西。 ”
“大人,您想组织起一只军队吗?”马克西米安惊诧的望着伦格,虽然也曾经设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他还是始终认为‘耶路撒冷地守护神圣意志的虔诚祈祷者’这个穷人居多的教团,也许在将来会成为一个更近似法兰西斯想象中的那种修会。 可是当听到伦格的这些话之后。 马克西米安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位“上帝的宠儿”“圣枪的守护者”所要做地和自己的猜想之间差距是多么的巨大。
“大人,您这是在建立骑士团。 ”书记员小心的说出自己心里的猜测。 他已经不知道这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主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心思了。 尽管一想到‘骑士团’这个名词就激动不已,可他还是无法想象这一切会真的实现,至少一想到子爵大人惨淡地财政,他这个兼职的财物总管就觉得无比沮丧。
“我更愿意认为它是一条救赎之路,”伦格在柚草纸的底边飞快的签上名字之后,把文件递到了书记员的面前“把这个发布到我领地的所有村子里去,要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更要让他们懂得是什么意思。 ”
“可是大人,我们没有那么多识字地人,那些送信的人自己都不识字。 ”马克西米安无奈的解释着,他觉得自己的主人有时候似乎能看穿一切,可有时候连身边生活中发生的东西都毫无经验。
“那你就挨个村子的去宣读,讲解。 ”伦格走到书记员面前一字一句的说:“你必须保证让所有人都能知道我要让他们做什么,更要让他们明白我这么做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如果有人质疑或者反对,那么你就要向他们解释而不是威胁。 我给你派五名护卫。 这样你在路上可以不必担心遭遇强盗,可在面对那些领民的时候你要记住五名护卫是不能起到什么作用的,你必须牢记这一点。 ”
“遵命大人,我们会小心宣布您的命令地。 ”书记员稍带沮丧地点头回答,他没想到这位主人连这个都考虑到了,一想到自己要一次次反复不停的对那些领民解释领主老爷地命令。 他就觉得这次旅行实在是个苦差事了。
“必须记住你要让他们明白这一切是救赎不是命令,”伦格再次叮嘱着“带上一面我们的旗帜,还有要在我们的祈祷殿里树起更多的旗帜。 当然这可能需要些钱,”伦格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他也没想到迅速扩张的教团居然如同一个贪婪的吞金兽,从玛蒂娜那里带来的大批金币虽然用处巨大却根本应付不了那样的开销,每天迅速膨胀的教团人数让每个人都有些畏惧,可是当真正要建立一支军队的条件终于开始成熟时,他却发现那笔钱已经在悄无声息之中化成了教众的口粮和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去找我的母亲,她那里应该还有一些钱,做母亲的总是想为儿子多存上一点。 ”
看到马克西米安脸上浮现出奇怪的表情。 伦格不由微微一笑:“我知道让你去做这个可能很为难。 但是现在外面必须这样,我记得你对我抱怨过那些钱都花在教团身上而我自己什么都没留下。 不过正因为这个我们现在才能考虑更伟大的事,至于我母亲那里我会向她解释的。 ”
“大人,您真是我见到过的最慷慨的人,您自己难道居然一点财产都没有嘛?”马克西米安不可思议的看着伦格,尽管跟随在这位年轻子爵身边的这段时间里,他亲眼见证了大人和其他贵族不同,近乎苦修僧般的生活,可是一想到为了教团子爵居然要动用他**为他存下的那些钱,马克西米安就不能被这种举动感动了。
“如果可能,我也许会是耶路撒冷甚至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伦格轻轻抚摸着放在身边的圣经。 在那书页里夹着的不只是精神世界的财富,也可能拥有着让所有人都为之叹息的真正宝藏,而他在经过了无数次的琢磨之后,终于找到了一次接近那宝藏的珍贵机会“知道吗,有时候一本圣经能给予你一生都无法享受不尽的财富。 ”伦格意有所指的对书记员说。
“大人,您是一位真正的圣徒,”马克西米安却完全被伦格的这些话感动了,他慢慢绕过桌子跪到在伦格面前,捧起他的袍角深深亲吻着“大人,我会跟随您一起为传播上帝赐给世人的财富而工作,这是我一直追求的。 可就是法兰西斯老爷也无法做到像您这样把一切都贡献给上帝。 所以请您允许我追随您的脚步,即使我很卑微,可我恳求您允许我跟着您一起完成上帝的这个恩典。 ”
“当然我的朋友,你现在不就在和我一起完成这个事业吗,”伦格搀扶起书记员,他有些为自己刚才的话惭愧,尽管他并不是有意用混淆的意思欺骗眼前这个虔诚的**撰写人“去做那些事吧,记住一定要让所有人都能明白我要告诉他们什么,要让他们明白走上这条救赎之路不论是对他们还是对我们都是多么重要,更要让他们明白,他们当中的每个人都是重要的,都是能得到上帝恩典的。 ”
“遵命大人,我会把您的意思传达给每个人。 ”书记员用比平时更加恭敬的态度躬身行礼,然后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终于开始了。 ”伦格抚摸着桌子上的圣经低声自语。 他敞开圣经厚厚的封片,看着夹在里面那张写有半首短诗的书签,心头难以遏制的激起一丝波澜。
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将很快得到答案,而这个答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却是不是现在的他能知道的。
这时,他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塔索那张最近总是显得失魂落魄的脸出现在了伦格面前。
“大人,瑞恩希安老爷想要见您。 ”老兵痞有气无力的禀报着。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七十章 红se黑十字旗下,战鼓敲响!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七十章 红se黑十字旗下,战鼓敲响!
雷纳德象头暴虐的狮子般在戈壁上狂奔着,他身后的随从们提心吊胆的紧跟在领主的后面。
虽然一些人早已经对领主大人和盖伊国王之间那细微的裂痕有所察觉,可是他们也只是在暗地里悄悄议论。 作为盖伊最有力的支持者,雷纳德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散布自己和国王之间的不利谣言的。
可出乎人们意料的是,恰恰就是雷纳德自己破坏了这一切。 他在自己的属臣面前毫不顾忌的大声诅咒,让所有听到的人都知道了他和国王的分歧和矛盾,甚至当他用撒旦和犹大这些名字称呼国王的时候,雷纳德都没有想到过要稍微放低些声音。
“伯爵大人是不是疯了?”一个骑士盯着雷纳德的背影对安塞姆。德。加兰低声喊着“他居然那样骂国王,如果盖伊知道了我们都会倒霉的。 ”
“闭嘴,我们只要跟着伯爵就可以了!”漂亮的法国骑士打断了同伴的话,他用力拍打战马,让自己离伯爵更近一些,高声喊着:“大人,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去上帝指引给我们的目的地,”雷纳德突然勒住马缰在原地打转“你们听着,我们是骑士,我们的职责就是守卫圣地和主基督的荣耀,不论任何人都不能背叛上帝,即使是国王也一样!”他催动战马在自己的随从面前兜着圈子,来回巡视着他们“我现在让你们选择,如果你们当中有谁还自认是基督的信徒就更跟随我。 萨拉森人地商队就在那儿。 如果你们跟我走我会让你们每个人都得到最丰厚的报酬,而且我现在就许诺给你们土地,任何人都将得到一块封地,这是你们应得的!”
“可是国王已经接受了萨拉丁的条件,大人。 ”那个发出疑问的骑士不安的提醒着“如果我们进攻商队会被国王怪罪的。 ”
“你害怕了,你怕国王怪罪你吗?”雷纳德催马慢慢踱到那个骑士身边“或者说你怕撒拉森人?”
“我只是不想因为蠢事被当成违背国王意愿地人,毕竟我们都宣誓效忠国王。 ”那个骑士在稍微犹豫之后小心的回答。
“那你就离开我地队伍。 ”雷纳德气急败坏的对那个骑士喊着“我不需要胆小怕事的人,如果一个骑士成了胆小鬼。 即使给他再好的武器也没有用处。 ”
“大人我会追随您,”德。加兰随意的从腰间拔出佩剑举到胸前“为了主的荣耀和信仰而战是我追求的目标,如果就此牺牲或是被送上十字架,也许我地灵魂可以升上天堂。 ”
“我们所有人的灵魂都可以升上天堂,只要我们肯为主而战!”雷纳德拔出剑来用力在空中一挥“跟随我去杀些异教徒,就像美因兹大主教说的那样‘杀异教徒不算杀人,那是在拯救他们。 ’跟我前进。 骑士们!”
“上帝保佑我们!”“主的荣耀!”一阵呐喊在戈壁上暴响起来。
“上帝会保佑我们,惩罚异教徒!”
随着转身催马,雷纳德突然反手挥剑,伴着剑光闪过,那个骑士坐骑的颈下“噗”的喷出一蓬鲜血!
战马轰然倒地,措不及防的骑士的右腿被压在沉重地马身下,发出一阵痛苦的喊叫!
“那马血够你用一阵的了。 ”雷纳德盘旋着战马绕着那个骑士说着“如果运气好还能赶回我们经过的绿洲,这次我开恩饶了你胆小鬼。 ”
说着。 他奋力一夹马腹向远处奔去,立刻一队如饿狼般的骑士跟随在他身后飞快的在戈壁上扬起一片烟尘。
只剩下那个已经露出怯意地骑士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呻吟,从他身边掠过的队伍,再也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他。
最后一小队骑兵终于在半路上聚集起来之后,一路上一直不停寻找着父亲的汉弗雷发现自己带领的队伍已经达到了将近400人,这让他的心底不由变得踏实了不少。
虽然他知道和大规模的军队比较起来。 自己这临时从沿途上搜集起来的军队实在微不足道,可想到父亲所带的随从只有不到一百之后,他就觉得这个数字已经很不错了。
尽管实在不知道如果见到父亲应该怎么办,可汉弗雷还是不停的催促着部队沿着雷纳德可能经过地地方拼命向前追赶,他期盼着能在父亲做出蠢事来之前拦住他,至少要在国王可能会下达对父亲不利地命令之前阻止他。
于是就在这样不停的狂奔追赶之下,汉弗雷终于在戈壁里一处小小地绿洲里见到了父亲的一个随从,或者说是一个被遗弃的随从。
汉弗雷看到那个随从的时候,他正爬在浅水塘边喝水,听到战马踏动地面的声音他警觉的握着佩剑望着前方。 当博特纳姆的旗帜出现在他眼前。 这个人本能的想要逃跑。 可他最终还是老实的等在水池边没有动,直到看到汉弗雷的身影。 他才稍微缓了口气平静下来。
“你怎么在这儿,告诉我我父亲在哪?”汉弗雷焦急的对那人喊着,虽然很奇怪他怎么会单独留在这里,可这个时候他根本不会想到发生了什么。
“伯爵大人……向西北方向去了,他说要好好教训一下撒拉森人。 ”那个骑士稍微犹豫之后回答着“我的战马摔断了腿至少杀了,所以我留了下来。 ”
“那你可真走运,也许我父亲会因为他的鲁莽付出代价,我倒希望摔断马腿的是他,快让战马喝水,我们就要进入戈壁了,”汉弗雷发出一声抱怨。 他大声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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