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冲沈拓瘪瘪嘴坐直了身子,“把眼罩取下来吧。”
☆、基地&阴谋论【修】
肖尧和谢斐然解开眼上的黑绸带。
眼前的男子大概30多岁,剑眉锐眸,轮廓分明的脸上显出属于成熟男人稳重和几分沧桑。看来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谢斐然暗自掂量着。
“想必两位已经知道我请你们来的用意了吧,只要给我想要的我可以向两位保证你们在基地的安全,毕竟基地鱼龙混杂出了这个门儿会发生什么实在难料。”
谢斐然自发的坐到男子对面的椅子上,见莫筠侯面色不变才淡然开口:“我想和莫头领单独谈笔交易。”
闻言莫筠侯挑挑眉靠着椅背懒懒的道:“可以啊,不过你做的了主么?”
“自然。”谢斐然向后摊开手,“亲爱的左手给我。”肖尧将左手覆到谢斐然手上。“换右手。”肖尧肖尧深深的看了眼谢斐然依言伸出右手。
“呵,都出去吧。”莫筠侯道。
沈拓抿抿唇率先离开,刘肆跟在沈拓身后顺便将肖尧也拉了出去。
见三人离开莫筠侯十指交叉抵在鄂下勾着嘴角定定的看着谢斐然。谢斐然也不闪躲翘着腿笑着回望。
“说来听听。”对视半晌莫筠侯率先开口。
“我和肖尧的身份不干净,想麻烦下莫头领。”
“若是疫病之前自然没问题,但眼下的情况,你来错时间了。”莫筠侯无奈的一摊手。
“哎,莫头领真是没诚意啊。”谢斐然坐正了身子。
莫筠侯面色不变眼眸却沉了下来,“底牌出得太早牌局就显得无趣了,更何况是你要交易,我自然不需要诚意。”
“莫头领说得不错,不过我以为交易么,你提你的条件我提我的条件大家能达成共识就是好的,何必太过拐弯抹角。”
“你倒是爽快。”再次上下打量了下谢斐然莫筠侯问道:“你就那么肯定我有办法?”
“莫头领,你聪明我也不笨啊,花那么大力气弄来的幸存者只是干干活儿岂不浪费了。”
莫筠侯单手支着头,另只手在桌上‘哒哒哒哒’的敲击,第一次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男子。柳眉凤目,挺鼻薄唇,虽长着张雌雄莫辩的脸但他所展现的气质让人可以轻易分辨他的性别,这人像及一块无暇碧玉,温润、素雅和本质的冷漠。
倒是个美人,胆子也不小,莫筠侯挑眉。他收留那些幸存者的确是存了取代身份的心思。
疫病爆发时ZF的态度对于他们这些危险分子的态度很明显,他无意于死也不想被抓回不明生死。现在疫病爆发严重但大局依旧掌控在ZF手中收拾他们这些人是早晚的事情,不如就借着乱换个身份到
ZF安置点随着人隐藏起来。
眼前这个男子明显也有这个心思不过先是那么胆大的提出交易现在又如此直白,该说他聪明还是愚蠢。
抬眼见谢斐然正无聊的玩着手指,莫筠侯心情莫名的好起来,是个有趣的人可以留着玩儿玩儿。想着打开了腿边的抽屉拿出一个相机和一本手札。
将手札滑到谢斐然面前,莫筠侯摇摇手里的相机道:“这本手札里是那些幸存者的姓名,证件号和一些基本情况,我手里的相机有每个人的样貌身形,等你给我在感染者中安全穿行的方法我再给你相机。”
“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么。”谢斐然眯着眼笑笑。
莫筠侯耸耸肩。
“是消毒液,感染者非常讨厌消毒液,虽不至于完全不碰但还是有些隔绝作用。”谢斐然边说边翻开手札,确如莫筠侯所说的里面全是幸存者的信息。
消毒液?莫筠侯皱眉。
谢斐然抬眼看出了莫筠侯的疑惑解释道:“消毒液并不是万能的,所谓的隔绝也自是能暂时欺骗感染者,长时间待在感染者中依然会被发觉。”
“我这边据说是很轻松的在感染者中穿梭。”
“具体现状只有我家亲爱的知道,那些幸存者看到的是他。”
“哦,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让他来谈呢?”莫筠侯危险的眯眯眼。
“我主内他主外,所以交易之类的事情自然是我来谈,更何况如交易所说莫头领已经知道方法了不是么,实践之类的并不在交易范围之内啊。”谢斐然耸耸肩向莫筠侯伸出手,“相机,莫头领。”
“不怕你现在已经没有了么?”
“莫头领若是没信誉,对我们之后的生意可不好。”丝毫不理会莫筠侯恶意笑容,谢斐然直接起身拿走男人手里的相机。
他真是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胆大的小东西了,莫筠侯摸摸下颚,“还有什么生意?说来听听?”
“我知道一些关于感染者的独家消息,有兴趣么。”摆弄了半天也无法让相机开机的谢斐然将相机扔到桌上。
听到这里莫筠侯严肃起来,“有多独家。”
“ZF研究出了多少我不知道但就目前的消息而言只有我知道。相机帮忙开开呗。”
莫筠侯拿回相机,“之前不是挺聪明的么,你想要什么?”
“一个正式的基地身份,别拿对付幸存者那套,我要的是正式的有阶级的身份。再来就是一个没有监控的房间,怎么样不算过分吧。”
打开相机顺手扔到谢斐然怀里莫筠侯挑眉:“这么快连基地有阶级都看出来
了,脑袋聪明嘛,若是你的消息有那个价值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曾经因为无聊我对感染者做了些研究。”谢斐然一边翻看相机里的照片一边说道:“感染者之所以让人惧怕是因为他们没有触觉特别是痛觉。作为人类痛觉是受到伤害性刺激所产生的感觉,它是有机体内部的警戒系统,强烈的疼痛会引起机体生理功能的紊乱,甚至休克。但即便一个感染者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它仍然会继续攻击,直到什么也没剩下。”
“这点我并不惊讶,感染者就是一群移动的尸体,跟电影小说里的丧尸是一个意思只是人们不愿承认才被叫做感染者。”莫筠侯颇有些不以为然。
“谁说是尸体?”谢斐然似笑非笑的抬起头,“你们认为心脏不跳就叫死了?那可不行啊。”谢斐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要这里死亡才叫真正的死亡。”
“四儿,你在外面看着不许人靠近,不听的直接扔下去。”莫筠侯忽然吼道。
莫筠侯靠着椅背一摊手:“我以为感染者是移动的尸体这种事实大家公认的。而且脑死亡也我知道,你是想说什么?”
“公认的不见得就是对的,人类的死亡判定标准是脑死亡,并且在首次诊断后12小时无变化才可确诊,那些感染者之前只是深度昏迷,之后也没有人解刨过可的移动的感染者,所以是什么让你们认定了感染者已经死亡而不是病症。”
听完谢斐然的话莫筠侯陷入沉思,的确并没有人确定感染者是尸体复活,只是大量的电影小说先入为主给了大众如此的印象,“但你又怎么能确定不是尸体复活的呢?”莫筠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们都知道病毒控制了人的大脑,所以爆头,破坏中枢神经才可以真正杀死感染者。那么病毒是怎么进入大脑的呢?是血液,所以在死去的人身体一切机能全部失去的情况下带病毒的血液如何侵入大脑?所以事实是病毒进入人体,跟随血液流动进入大脑,然后对脑大机能产生影响,使得人体出现各种症状。”
“但感染者即使断手断脚还是会继续,这不像是活人吧。”莫筠侯突然道。
“痛觉缺失症你们都听说过吧,也就是病人丧失了痛觉,没有痛觉自然就感觉不到伤害,只会根据本能行动。人类的大脑控制人的各种行为感官,而感染者像是一台被编程执行一项功能的计算机,这个功能是这台计算机只能执行唯一一项功能;无法被暂停,改进,或消除,不能储存新的资料,也不能安装新的指令,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运行;直到最后它的电源被关闭为止。这就是感染者的大脑,一
台本能驱使的,永无休止的,无法被修改只能被摧毁的机器。”谢斐然尽可能简单的表示自己的观点。
“我需要消化一下,你继续。”莫筠侯抹了把脸,说道。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些感染者不见得是你们认为的是移动的尸体或者之类的什么东西,那么下个问题就出来了。我不认为我是最聪明我也没有做过各类研究,但是ZF不一样,我不认为ZF不知道我所说的那些。所以你们被误导了。”
莫筠侯身子一僵,“你是说ZF知道那些感染者其实没有死,而是这个疾病本身行为如此,在发现人们以为那些感染者是移动的尸体时为了抑制病毒蔓延故意不做解释,放任其杀戮。”
目前众人对感染者的态度完全是受到之前看过的电影小说的影响。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认为那些感染者就和电影小说里的丧尸一样是移动的尸体是活死人,所以大家才能动手杀掉那些感染者,即便被杀的中有自己的亲人。但是如果不是这样呢,果然外面那些被以为是丧尸是活死人的东西其实得了怪病的活着的人类呢!
莫筠侯掏出半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你知道要是这个消息传出去意味着什么吗?”
“大部分人会把被感染的亲人,绑起来喂食,等待这种病能被治愈的那天。”谢斐然裂嘴一笑,对于没有好感的人类他向来冷血,“那将是在治愈之前永远无法根除存在和暴动。”
“我现在后悔知道你的独家见解了。”拧灭烟头莫筠侯显得有些郁卒。
☆、加入&势力【修】
最重要的身份问题解决了,安全住宿有了加上这个基地还算不错,是个缓冲和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得到自己想要的,谢斐然心情愉悦的哼着小调,跟在刘肆身后去住宿的地方。
“到了,这里以前是狱警休息的地方,考虑到你和肖尧两个人就给你们找了间比较宽敞的,里面的设施都能用。记住只有参加基地工作才能分得食物。”说着刘肆拿了张表格递给肖尧。“这是最近几天的安排表,你先看个情况,明天我带你去孙青那儿找个事做。”
“那我呢?明天也去么?”谢斐然抽走肖尧手中的表格问道。
“呃。”刘肆语塞,脸微微扭曲了一下,“你还是呆在房间别到处走比较好,我摸估着你一人出去晃一圈骨头渣都剩不了。”
“真看不起人。”谢斐然白了刘肆一眼。
刘肆摸摸光溜溜的脑袋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和老大说了什么但能有这样的待遇。但你是脑袋厉害,要是出去遇到个脑子不好使的比武力你不就输了么。”
“哦。”谢斐然对刘肆的理论不置可否,他的武力值的确拿不出手,“对了房间里的摄像头在哪儿?”
“老大说了你这屋就俩摄像头,你要是自己找到砸烂就行,要是找不到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呃,对了,老大还说让你们收拾收拾就去找他。要在基地正式介绍下你们,混个熟脸儿,你以后在基地要安全些。”
“行,我知道了,剩下的你和肖尧说就可以了。”谢斐然挥挥手进屋开始找摄像头。
“兄弟,你辛苦了。”碰上个那么难伺候的主,刘肆为肖尧默哀。
“我还没聋。”
刘肆嘴角一抽迅速拿了张基地地图拍在肖尧胸前,“这是地图,背面儿是一些注意事项,那我走了啊。”说着脚底一抹没了影儿。
“刘肆人很好,你别逗他。”收好刘肆交给他的东西,肖尧对正撅着屁股找摄像头的谢斐然说。
“呆子,黑脸白脸都不理解。算了,你只要知道这样对你有好处就行了。”男人间的相处是见很神奇的事情,特别是家里有个难伺候的老婆的男人似乎格外容易引人同情。等等,那个‘老婆’是怎么回事,最近果然太累了,思维都混乱了。扯出一个摄像头的谢斐然想。
找出房间所有的摄像头之后谢斐然就躺在床上看起基地地图和背面的注意事项,肖尧则自觉的收拾打扫屋子。
“基地每天都在固定时间放水,热水需要额外提交物资,住宿区也是限时供电,啊,真麻烦啊,做什么都需要提交物资。”看完基地的注意事项谢斐然不
满的在床上滚了一圈,抬脚踢了踢正在拖地的肖尧,“我们包里还剩些什么?”
出发时肖尧拿出以前收集到的登山包装了不少东西,谢斐然大概翻看了下,基本都是干粮和水,剩下的也就是一些换洗的衣服。就是不知道在进过基地的收缴后还能剩下多少。
“上缴了百分之四十,衣服之类的都还在。”肖尧老实回答,抬头见谢斐然再次陷入沉思,犹豫了片刻问道:“你和那个头领,你们?”
肖尧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莫筠侯刚吩咐刘肆时,刘肆的那句‘老大,你看上那小子了’。那瞬间他之前对莫筠侯的好奇和敬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