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非凡冷哼了一声:“我早就认识王路这小子,他最不愿意当面迎战,如果副帮主只带两百人,击败他尚可,若要一举消灭他的队伍,可能不逮,万一让这人逃脱,又要四处张扬能够与我廖非凡斗得个平手,反惹得山中的朋友们笑话,这次作战,我亲带四百大军,从两路向其合围,务必要一招致命,不留后路。”
众匪首莫不点头称是,在这些头目的眼里,廖非凡的地位有如天神,所以对他的策略赞不绝口,紧信不移。
廖非凡又从容地说:“这就发兵,我们兵分两路,前往王路的窑洞,这一次务必要斩草除根,把王路的帮会连根拨起,将那些黄土窑洞砸个粉碎,王七还要说话,被瘳非凡抢先一步说道:”我意已决,明日早餐后立刻出兵,你们提前做好准备。
众将齐声应诺。
第二天一早,廖非凡二话不说,执着他的狼牙棒,率领了两百健士,直奔王路的驻地而去。而他的一名副帮主,也同样领了两百匪徒,从另一条路杀奔过去,以便两路夹击,不让敌人走脱一个。
那狼山里众林密布,树木丛生,只有最熟悉路径的强徒,才能策马奔行,行不到两个时辰,廖非凡已经到达窑洞,却没有看到王路等人。
廖非凡惊异他跑得太快,叫上众匪徒准备砸烂窑洞。才砸了一柱香的工夫,突然有几个匪徒骑马前来报信,还隔得老远,就听到有人大喊:“朱老二被王路伏击了。”廖非凡大吃一惊,连忙接了那小匪询问。
原来那朱二循另外一条路出发,精兵却都不在自己手中,他本是不惧,不料行到一处林地,突然从四处射来几十支箭矢,啪啪啪登时射倒十几个兄弟。原来昨晚黎华与几人合议,从轻骑中抽了十几个箭术超群的射手,放在那三家的队伍中。这三家合兵一处,却共有一百余人,又加上那十几个射手,刚好如虎添翼。那些草原里的斥候原不需要晚上睡觉,就撒在廖非凡的山寨之下,待到他兵分两路,早有人前去告知伏兵,就在前行路上选了一处好林地伏击。
朱老二本来带人不少,有两百余人,但怎奈这岱钦,肖力,王强三人都是隐隐看到青铜境界的高手,其中有掺杂有草原的精锐射手,当时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损兵折将,那林中小路本就窄小,难以施展得开,在道路两侧展开袭击,正让那些匪徒们莫名惊吓。
等到天色大白,这边也有那稳定沉着的老匪止住溃散,扎下阵脚,几轮对射下来,发现对方也不过一百来人,实力还不若自己,就以为是找到了王路的主力大队,一方面用弓箭射住对方,希望拖住敌人。另一方面赶紧叫人去寻廖非凡大队过来,指望一举全歼敌人。
廖非凡闻言不惊反喜,连忙让部下停止了打砸窑洞,率先奋力狂追过去。这山路也不显远,他本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在前头,待到靠近了朱老二,却发现对方已经提前遁去,朱老二奋勇向前,只擒住对方两名小匪,战战兢兢,只说王路抢了这边的货物,就要在大漠边缘的一个湖泊,名唤神女洼的所在,要与草原上的一队商人互相交易,交易之后再用这笔收入去收购装备,加强军队,再来与廖非凡火并。
只听得这廖非凡双眼愤火,怒目圆睁,他称雄狼山七八年来,最大的恐惧就是碰到另一个有实力争夺匪首的敌人,要知道狼山上的匪众俱是群狼一般,强者从,弱者食。若是哪一天自己在狼王争霸中落败,等待自己的比起一般的匪首还要不如。
想到此处,他再也顾不得手下诸人的劝告,也顾不得余人已经奔波了半天,疲惫异常,带着这三百多汉子,就直直的往那神女洼撞去,要与王路决一死战。
瘳非凡率领一众人等,舍命狂奔,终于在那神女洼前,赶上了王路等人。廖非凡见王路好整以瑕,推着几十台车子,正是自己的走私货物,不禁大怒,领人直奔而去。那些匪帮长期在这草原边缘堵截商队,虽然不识得养马,练骑,这四百人中,却也有百来匹好马,踩得地面踏踏作响,别有一股气势。
廖非凡自己骑着一匹高大的西域好马,一马当先。突然,他听到一阵细密整齐的马蹄声,那场景干净整齐,浑不如自己的马队粗糙难听,不禁循声万去。只见后方数以百计的骑兵驰上南面的丘陵高地,五人一组,勒马停下。止骑不前又列成阵势。队形整而不乱,人人弯弓搭箭,那弓却都是草原上的黄杨大弓,制式铁矢。
正是黎华率领的一百精骑。
第七十七章 博命湖畔
却说廖非凡稍稍有些胆怯,他的手下也舍命奔了许久,微微脱力。廖非凡心想这个可能是来与王路交易的草原商队。他并不想与这些草原骑手交战,于是举起右手,想要先止住战事,看看能不能谈谈合作。
黎华也已是青铜,此时力聚双眼,只见一批一批的匪徒,赶到这儿时人马都已困乏不堪,队形四处散乱,甚至有些匪徒止不住地想牵着马儿去那水边馀水。满眼看去尽是疲兵。但俱手执弓箭刀枪,还有一合之力。
他并不举手下令马上攻击,而是让自己的一名部下策马向前,手执白旗,以视并无敌意。
这名部下按照黎华教他的,向廖非凡说道:“我们的头人来自草原,是前来与王路做交易的,并不想理会你们这些争执,若是你能胜得过他,我们也可以和你做生意。”
廖非凡听到此话,却似松了一口气,他把这话告诉部下,似要放松一下紧张的气氛,然后嚣张地指着王路道:”你这个狡猾的家伙,现在此处空旷,却看你往哪里走。“
那王路一阵恐惧的神态,留在身边的只有二三十人,狼狈地向北逃去。
廖非凡哈哈大笑,带着自己的十几名亲兵死死追赶,后面的匪群们俱以为无事,有的去夺那些车仗,有的却牵过马来食草,还有的去那洼边汲水,浑不知黎华的那些骑兵的威力。
黎华低声说道:”就是这时。”他双腿一夹马腹,向丘陵区域的战士发出攻击命令。
此时匪众早已构不成防御阵形,且人渴马疲,廖飞凡又率人追敌,根本没有人进行组织和命令。
黎华手下的骑兵达一百之多,且都是他精挑细选的精英,在这水洼处休息半天,且又是居高临下,命令方传下去,这些战士就象饿虎一般猛扑出去。
他们五人一组,训练精良,配合有独到之处。攻击之前马静立不动,各各用大黄弓射向敌人,箭大力沉,一箭击中,必伤人命,而后舍了大弓,纵骑狂奔,前方二人手执长枪,将那拦路的匪徒挑翻两侧,中间两人各执软弓,那软弓只可射得二三十步开外,却不须大力,可以连珠箭发,恰恰把四周的敌人射个人翻马仰。最后一人手执弯刀,若是有短人躲过前方两名枪手,又没有被软箭射中,此时这人挥刀策马,用马撞刀打,务必将五人阵守得水汇不通。
不过数息,那四百人的匪军就被切割得如同一块块破裂的豆腐,各各独自为战,都不知何时会中了一箭,或者一枪。
而黎华一人单骑,手掉长枪,双目闪闪发光,脊背挺直坐在马上,稳如泰山,长发飘逸,面如银盘,正有一种小鲜肉君临天下的威严。他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策骑飞来,在马上左纵右跳,时而又藏身马腹,时而只靠一只马蹬稳住身形,那亮银枪刷刷刷刷,不知消去了十几名匪众的性命。
同一时间,由岱钦,肖力率领的两支小队,也从埋伏中杀出,他们却不正对敌阵,只是隐在骑队边缘,或用长枪,或用箭矢,一个个杀掉匪徒的性命。
一时间杀声震天,马蹄声扑天盖地。敌人未战先乱,越打越怕,更有敌人再也受不了这无形的压力,跪倒在地,溃不成军。
黎华的亮银枪就如长在手上,把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杀得东倒西歪,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将。
一百精骑加上一百多战士气势如虹,势如破足,不过十息就把敌人打得崩溃,那些匪徒只会到处逃跑,哪里还有余力还击。这次的突袭是经过黎华的精心策划,此时他不过二十岁年龄,另一个空间,他亲率五万大军在居庸关击败大金国三十万精骑,犹是一气呵成。
这次牛刀小试,先是让王路拖着敌人疲于奔命,劳累异常。再将敌人引到这开阔地利于骑兵。然后却又不发动袭击,让廖非凡以为有侥幸可乘,掉以轻心,匪帮们凝聚起来的战意突然泄了下来,就再难重聚。
之后再一气呵成,一旦发动便不留余地,先是以大黄弓怒射,给敌人雷霆万钧压倒之势,再以漫野的马队组合,将敌人冲散,无情地截杀,且配合密切,深得战阵之力。
敌人早已在无穷的打击中乱成一团,各自为战,且有不少敌军已经丢下武器,口呼饶命,但是那一百多骑兵,在黎华的精确指挥下,以及各个小队长的带领下,仍然是良好地执行了黎华的战术部署,始终队形完整,不停地冲散一个又一个敌人临时组织起的战团,将天平一点点地拨下,使敌人没有一点反击之力,且无漏网之鱼。
胜负之局早定,只是看能杀死多少敌人。人数在黎华两位以上的匪军,早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在他们的眼中,战场上暗无天日,自己这方的血流在田野上,被马蹄踩踏。这个安静美丽的小水洼成为了满面破烂的战场,到处是自己朋友们的惨叫,简直成了一个修罗地狱。这次杀戮惨重,让神女洼许久许久还保持着一股血腥的气味。
冲在前方的廖非凡回过头来,看到这人间惨状,他声嘶力尽地悲吼了一声,如大漠中受伤的野狼一般,这栽倒在血泊中的三四百匪徒,正是他称雄狼山的本钱,有一半的人他能够叫得出名字,他还亲手传授过不少人的武艺,把他们视为自己的徒弟。可今天,全被自己丧送在这神女洼畔。
廖非凡悲鸣一声,掉转马头,率领还能跟得上他的五六骑兵,风驰电掣,就象是一队加速到最高的摩托车一般猛地向对方冲去。跑在最前方的廖非凡高高地举起自己的狼牙棒,如同一个风车一般在自己的马前飞旋,碰到对方一个骑兵,这狼牙棒配合他的青铜蛮力将对方的半个头打成粉碎。
黎华也驻马凝神,他的白马虽然不及廖非凡高大,但是出自蒙古的宝马,耐力奇佳,奋战了半柱香,并没有一丝的疲惫,在黎华的驭马之术的引导下四蹄狂奔,加到了极速,马上的黎华白衣飘飘,手持银枪,就象是一道闪电,刷地一下向廖非凡冲去。
第七十八章 合击之力
廖非凡膀大腰粗,使一杆六十斤的狼牙棒,长约五尺左右,非常粗大,俱用精钢打成,棒头布满狼牙一般的铁刺,别人的狼牙棒是木棒,他却是一柄实心铁棒,以他青铜境的武力,施展开来,无人能撄其锋。
廖飞凡一马当先,手中五尺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一时如长江大河,卷起一波一波的巨浪,滚滚而来。他的武者之路至刚极猛,无坚不催,专心前方,只对着黎华一人,心忖只要将这敌方大将斩于马下,自己或有扭转战局之机。
黎华衣袂飘飘,御马而行,他初入青铜境,其武力,经验都远远不及廖非凡,就算马力,也比廖非凡的高头大马低出一头,乍看不是对手。但是他自小与马一起长大,却另有一番御马之道。
只见黎华手掉长枪,离那廖飞凡尚有三四十步,一箭之地,忽然扭转马头,恰恰倾了四十度角,却向廖飞凡的右侧而去,那儿正有两名悍匪紧随之后,策马而来。
当是时,电光火石之间,黎华双手执枪,以腿策马,左右疾刺,左一点右一扎,堪堪然把二人刺于马下,那马儿突兀间没了主人,仍然缘着惯性向前奔跑。
廖飞凡看到自己的两个手下倒地,目眦欲裂,急急掉马向黎华追去,虽然自己力大,马高,但转弯却也不易,黎华却好似等他前来,待到廖飞凡赶上,两骑马,两个人,相向而行,黎华在左,廖飞凡在右,各各举起手中的兵器,一人举枪,一人举狼牙棒,叮叮当当不知斗了几十回合。
虽然狼牙棒实心力沉,但是舞动起来速度却弱了一线,黎华每每能借着枪杆舞动的惯力以及马匹奔跑带动,将那棒的方向稍稍拖得偏离目标,饶是如此,依然险象环生,好几次那狼牙棒擦着身侧堪堪飞过。
岱钦一刀砍翻一名小兵,瞅到黎华险象环生,不由暗暗着急,手放在弓背之上,想要暗中助他。王路看到,却微笑摇头道:“暂不妨事。”
岱钦知道王路也是多年前就看见过青铜的门道,比起自己经验丰富,何至千里,就转头问道:“为何不让我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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