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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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家奴-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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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露雪的头都摇成了拨浪鼓:这谁知道,咯咯我又没当官,回头看见了我爷爷,我帮你问问

    话刚刚说到这里,余露雪突兀的尖叫一声:爷爷雪儿在这里呢!

  

第四十一章 要回家老家过年(上)

  

    第四十一章要回家老家过年(上)

    陈平顺着余露雪的目光看去,立刻就看见前方狭窄的巷子里,龙行虎步的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材高大,大约有八尺左右,面容方正,颧骨宽大,剑眉如刀,虽未说话,可是步履之间带着一股浓浓的威严气息。

    陈平知道,此人定是长期久居高位,积威已久,只是无意之中散发出来的一点点威势,便会吓得一般别有用心之人双腿发软,意志动摇。

    爷爷

    余露雪风一样的扑进这个男子怀里,接着又扬起手里精致的礼品盒,带着几分炫耀的口吻说道:爷爷,你看,这是小哥哥送给雪儿的生日礼物呢!咯咯雪儿的生日礼物是全世界最宝贵的

    呵呵我家雪儿的生日礼物当然是全世界最宝贵的

    男子的脸上露出几分溺爱的慈祥,余露雪一夜为归,他竟然没有点的斥责。

    陈平慢慢靠近过去,都已经做好了见礼的准备,本来正要礼貌性的和这男子问一声好。

    不料,前面的男子目光从余露雪身上移开,那种挂在脸上的溺爱和慈祥顿时消失不见,继而换成了一张无比威严,那双如刀般锋利的眉毛下面,闪烁着好似猛兽般嗜人的凶光,声落惊雷:大胆贼子,该当何罪,尽然敢掳走我余厚德的孙女儿!

    掳走?好心救人,却被说成了是掳走!

    陈平的动作一顿,那抹发自内心的笑容僵在脸上,心里顿时也是一股怒火腾腾的窜了起来。

    说白了,你不就是看不起我陈平是一个小小的家奴吗,老子行的端,站得直,救你孙女儿,你不好言感谢也就罢了,还反而说是掳走!别特么的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欠你似的,你是大官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陈平不求你!滚你娘的蛋!

    陈平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吃软不吃硬,这会儿见余厚德不问缘由,颠倒是非,心里又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当即也不见礼了,小小的腰板挺得笔直,冷冷道:辱人者,人恒辱之

    说罢,压根儿也不再看余厚德一眼,直接转身便向杨府而去。

    哦?

    见陈平不谈回报,走得干净利索,余厚德也是楞了一下。

    他身为武朝通政使,正三品大元,掌受内外章疏敷奏封驳之事,又身负察言司之职,举国官员的政绩考核,奏章承报,圣旨颁发,都要经过他之手,向来直达天听,可谓是及其位高权重,举国上下,三公六部,一般都没人会得罪通政使这样的要员。

    如今余厚德好不容易提前告了假,到落河县来探望老朋友,殊不知昨日余露雪竟然突然失踪,他虽然心里焦急,不过也并没有太过担忧,心里猜想定然是他到落河县的事情走漏了消息,掳走余露雪,定然是有刁民要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申报冤屈,直达天听。

    因此,在见到陈平的第一眼,余厚德没有立刻唤来左右打杀,已经算是难得的仁慈。

    爷爷你干嘛吓唬小哥哥,小哥哥对雪儿可好了!昨日要是没有小哥哥,雪儿恐怕都已经冻死在雪地里了

    见到余厚德这般对待陈平,旁边的余露雪不依了。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还是玩了一招欲擒故纵的伎俩?

    余厚德很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浸淫官场这么多年的他,相信陈平这等拙劣的招数还是骗不到他的。

    抚了抚胡须,余厚德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异常笃定的表情看着陈平离开的背影,确定陈平还没在他手里得到好处,一定会去而复返。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陈平小小的脊梁挺得笔直,不仅没有回头,更是连脚步都没有停留一下,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经走到了巷子转角的地方消失不见。

    他?就这么走了?真的走了?

    余厚德又一次楞了,喃喃的嘀咕一声。

    哼爷爷是坏人

    然而就在此刻,余露雪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接着又不舍的追了出去:小哥哥,你还没给雪儿说完你那个遥远的家乡的故事呢!等等雪儿,雪儿不要你走

    可是,空荡荡的巷子,哪里还有陈平的影子。

    余露雪急了,连着又追了一段路,她路痴的本性再一次暴露无意,根本就没几个岔道的巷子,她竟然弄不清楚刚才和陈平一起到底是从哪个小门里走出来的了。

    呜呜小哥哥

    余露雪急得哭了起来:小哥哥雪儿告诉你,雪儿刚才许的愿是明年过生日的时候能吃到小哥哥你亲自给雪儿做的蛋糕,小哥哥,你自己说的,明年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陪雪儿过生日

    余厚德估计也早知道余露雪超级路痴的性格,干脆也不问陈平去了哪里,昨夜又一夜未归,直接将她抱进了怀里,软语道:咱们家雪儿最乖了,不哭了好吗,爷爷也给雪儿准备了生日礼物哦,走,咱们回去,叫你爹和娘都好好的疼雪儿

    余厚德有七个孙子,偏生只有余露雪这一个孙女儿,自然是一家人都对余露雪宠爱有加,完全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节奏,但有要求,无不依从。

    再说陈平这边,刚才愤愤而去,并不是什么意气用事,而是顺心意而为。

    男子汉存天地间,自当顶天立地,作为穿越而来的陈平,对这种所谓的气节的东西,骨子里其实比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尤胜三分。

    虽然结交余露雪的时候早知道她非比寻常,可心里也就打算是结一份善缘而已,并非要图什么厚报,余厚德刚才的表现,却是实实在在的伤了陈平那颗比什么都看得重要的自尊心。

    昨天下了很大的雪,今天的天气很不错,陈平回到藏的时候天色还很早,空荡荡的,又是如往日一般平静,那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陈平忽而觉得心里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流云斋的买卖不做了,大小姐和小溪也没来烦自己,小玉又回宁掌柜哪里去了,小武估计又和黄小虎腻在一起,生活还是在原来的轨道上没什么偏移。

    练武,科举,做官,必须要做一个人上人才行!

    余厚德的刺激让陈平心里的这个想法再一次茁壮成长。

    练武!其实陈平在那天看见杨九一下震碎了半截扁担的时候便已经动了心思,不管怎么说,得一定要想办法要杨九教自己一些武艺才行。

    至于科举做官,便更加不可一蹴而就,不过好在自己守着藏这么一个宝库,当刻苦学习才是关键。

    想到这些,陈平便开始在藏找一些关于武朝科举有关的书看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巳时左右,陈平才已经看完了一本立恒文集。

    虽然只是别人对武朝科举的心得论著,不过陈平心里对这个时代的科举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回过头来,陈平忽而又想到油印机这个东西。

    流云斋卖出去了这么多的手抄书,州府的万家商行刊印的正版文集得年后的元宵之后才会问世,到时候万家商行赔了大钱,定然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那东西留着,绝对是个定时炸弹。

    想到这里,陈平立刻又在藏找了起来,得赶紧将油印机毁了才是关键。

    不料,上上下下都找了好几圈,三层楼都找了个遍,根本就没有油印机的影子。

    最后,陈平不得不承认了这样一个事实:油印机,真的失窃了!

  

第四十二章 要回家老家过年(中)

  

    第四十二章要回家老家过年(中)

    昨天的时候大小姐指责自己和流云斋合作,利用藏赚钱,又说要拿自己的铁证,这段时间大小姐早就派人跟踪自己了,更何况大小姐还有整治下人的前科。

    昨天可是把大小姐得罪死了的,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到一起,看来油印机失窃,定然是那腹黑心恶的大小姐所为不可!

    想明白了油印机失窃是谁所为,陈平心里隐隐开始担忧了起来,杨妍娥向来手段毒辣,如今自己的铁证又被她拿在手里,说不定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放下手里的书,陈平来到窗前,目光投向那片建筑林立的杨府深处。

    为智者,当未雨绸缪,更何况自己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家奴,别人捏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陈平重重的皱着眉头,脑子飞快的运转,油印机失窃,事关重大,元宵之后,万家商行必将携虎威而来,杨家自然不会有保全自己一个家奴的道理。

    此局,可谓是万般凶险,稍有不慎,不仅自己性命难保,恐怕是连同自己这一家人都会和自己一起陪葬

    过了良久,陈平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那张稚嫩的小脸上面浮现出一抹玩味儿的笑容,如此正好,大小姐偷走了油印机,那么这落河县的手抄书的事情,便和杨家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万家商行又岂是随便拉一个家奴出来抵罪就能糊弄的!

    流云斋绝对承受不了万家商行的怒火,那么现在再加上一个杨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出来做挡箭牌呢!

    或许,胜败还在两说之间!

    哈哈偷得好,偷得漂亮,你若不来偷,我陈平还不知道这个死局应该怎么破呢

    陈平依在窗前,突兀的哈哈大笑,有点像个发了神经的疯子,脑子里却是前所未有的一片清明。

    心中主意已定,此局虽险,可若是自己操作的好,不仅百利而无一害,说不定还能借机在让小武也得到主家的还良文书。

    哈哈

    陈平心情大畅,胸中更是豪情顿生,可一时间又联想起自己生为家奴的窘困和不得志,还有一家人生活的举步维艰,前路茫茫,心情复杂。

    一时间心神失守,情绪激愤,怒视那杨府深处一栋栋森严宏伟的阁楼,高歌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声音洪亮,诗由心声,这诗仙李白的将进酒第一句唱了出来,陈平更是感觉甚和心意,之前读书的时候还体会不甚真切,可现在,陈平尽然一下就读懂了此诗当中拥有抱世之才而郁郁不得志的苦闷。

    当即,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滚滚而下,又唱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陈平不知,然而就在此刻,藏的外面,正有一男二女疾步而来,那走在前面的男子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却是又有多日不见的赵颂赵相公。

    跟在赵颂身后的两个女子,正是昨天夜里和陈平吵了一架的杨妍娥和小溪二人,不过此刻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小溪的怀里还抱着那个从臭水沟里捡来的包袱,杨妍娥的俏脸冰冷得极为吓人,此番过来,更多的是兴师问罪来了。

    主家赏赐的衣服,随手弃如敝屣,这般羞辱,杨妍娥就算修养再好,也绝没有忍下这口气的道理。

    忽而,三人闻得一阵豪放的歌声从藏里飘来,都是脚步一缓。

    赵颂身为落河第一秀才,虽然喜好专研算筹之术,但是诗词文章这种科举考试科目,更是才学了得,虽然陈平的歌只唱了两句,可他还是听出来了这诗句的不凡之处。

    只见他习惯性的目光呆滞,站在原地,摇头晃脑的回味了半晌,随即朗声道:好诗,好诗,虽是直抒胸中抑郁,但是磅礴大气,浑然天成,才华横溢,好一个黄河之水天上来

    虽然陈平只唱了短短的两句,可身后的杨妍娥也是听得呆了,她虽身为女子,可也是落河县有名的才女,这等诗歌,当真是可不可求。

    旁边的小溪听不懂诗歌,不过却也感觉这歌声豪放大气,虽有悲愁,但也随性豁达。

    就在三人呆立之际,忽而又听楼上的人接着又唱: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好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三百杯

    赵颂已经沉浸在诗歌的情绪之中,一言一行,竟也有了几分激愤之感。

    陈平的歌声又是一顿,便听楼下的赵颂感概道:不得了,不得了,想不到我落河县城里竟然还有这等惊世之才,杨妍娥啊,你家这藏里唱诗的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高才,快快介绍为师认识一番,枉我赵颂被人称作是落河第一秀才,和此人一比,简直是萤火比之皓月啊!

    杨妍娥柳眉一皱,虽然感觉这声音很是熟悉,可是一时间没怎么和陈平联系上,心想那陈平一个小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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