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娶我？”
“……”朱宇飞僵着脸，抬眼看了俞玮一眼后又迅速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俞玮忍不住一挑眉，心里不由纳闷，难道说他看上眼的又是一个木头？还是说自己长得太抱歉，让他失望了，不想娶自己了？
“那个，我都听科菲思的……”
汗，俞玮烦躁的在桌下甩着鱼尾，感情这个已经28岁的将军，还是个什么都听长辈话没自己主见的孩子。
“哦——，那我就先去见见你的科菲思去……”说完，忍着怒气控制着轮椅往自己房间行去。也不管自己太过强硬的态度，是不是会吓坏眼前这个长得人高马大，实际上没长大的孩子。
一回到自己套间的客厅，俞玮就呆住了。
“你是科菲思？”
“是呀，爹地。”柔软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少年一样年轻秀美的人鱼，淡绿色的大眼睛聪慧灵活的转来转去，脸上是甜美的微笑，拖地的鱼尾裙包裹住这个鱼身，看不出科菲思鱼鳞的颜色。
“你……有56岁了？”
“恩，是的。”科菲思乖顺甜美的回答着。
俞玮实在无法相信坐在他对面这个，就是外面大厅里那个修长高大的青年将军朱宇飞的祖母。说是朱宇飞的儿子更容易让他相信。
俞玮扶额，请原谅，他想先晕一下……
“爹地……”
“别，别这么叫我，我看上去不比你大多少。你叫我名字俞玮吧。”
“呵呵，这可不行，你都允许梵德尔这么称呼你，为什么我不可以？”科菲思温柔的看着俞玮，但态度却很坚定。
“算了，你爱叫就叫吧。”俞玮咬牙，破釜沉舟的说。实际上当初他没有对梵德尔称呼他爹地表示反对，是因为知道两人不太可能有多少接触，而且梵德尔原本就没有多少岁月了，对他怎么称呼都根不成为问题。但眼前这个人鱼就不一样了，不出意外的话，我还是很想和他多联系联系的。
“爹地，你喜不喜欢朱宇飞？”科菲思眯起眼睛甜甜的笑。。
“……还行，就是太呆了点。”俞玮实话实说。
“那个，你能不能不要选他？”
“啊！为什么？”俞玮这就不明白了，不是说人鱼稀少，每个人都甘愿献出生命来获得一个人鱼成为伴侣吗，为什么……
“那个……我……我喜欢他……”
俞玮再一次呆住了，心脏有些接受无能。他和朱宇飞应该是三代直系开外了，但……他们应该还在三代直系血亲范围内的吧！
“我知道爸爸肯定会同意的，因为爸爸这么聪明，肯定知道宇飞那种性格不适合你。爸爸肯定会好好选一个伴侣，才不会像那些弱智的人鱼，不管分给他们谁，全都接受。”
“弱智，其他人鱼弱智？那你怎么？”
“难道你不知道吗？经过基因改造的人鱼，智商十分的低，几乎没有多少分辨好坏的能力，只有本能。谁对他好，他就跟随走，这也是那些硬人不让人鱼自由出来活动的理由。不过我是例外哟，因为我是唯一由爸爸您自然繁衍出来的人鱼，不过我平时都装傻，不然才不会容我单身了五六年。不过能够繁衍出人鱼的爹地，排队追求的的人肯定很多吧？”科菲思对俞玮不停的眨着眼睛，鱼尾还不停的甩动着，好像是在得意。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的伴侣死后，马上就会有一群人求婚。烦死了。”科菲思大大咧咧的甩了甩鱼尾。
俞玮觉得这个动作很亲切，因为他也很喜欢甩鱼尾，尤其是在不满或者烦躁的时候。
12、第十二章：热火煮汤
父子两个（这个称呼感觉很诡异，暂时用着吧）靠在一起谈的十分投机，早就把还等在外面大厅里的朱宇飞给忘记了。
俞玮本来想让科菲思把朱宇飞暂时借给他当伴侣，不过在知道硬人只要有过人鱼伴侣，不管成为伴侣的时间长久，两人之间的结果如何，都不会再有机会拥有第二个人鱼。所以俞玮不得不放弃找朱宇飞，当临时踏板的决定。不过也因为知道这个消息，更是把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的雅尼迪斯骂了个过瘾。
“啊！烦死了。科菲思，你帮我看看，这些人里面你觉得哪个比较容易控制一点？”
科菲思看着俞玮在电脑上调出来的候选资料，快速的瞄了几眼。
“爹地，其实你干嘛要休掉雅尼迪斯，那个人就是笨一点，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
“我没休掉他呀。是他自己不争气，被上面消除了资格我有什么办法。”
“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一般人鱼不休掉伴侣的话，不会被取消资格的呀！他们的理由是什么？”
“那个他……伤害人鱼……加上被判断……性……功能有障碍……”俞玮有些不好意思，声音说得极轻，不过就坐在他身侧的科菲思自然还是听见了，顿时嘴巴张得大大的。
“雅尼迪斯竟然无能，他不是健康的自然硬人吗？怎么会有这种缺陷，不应该呀！”科菲思满脸惊讶的问。
“不是的，其实不是他无能……是我不喜欢……”后面的话俞玮实在说不出口，实际生存的岁月科菲思虽然要比他久，但血缘上来说科菲思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儿子，这种事情……
“既然不喜欢你就重新选个喜欢的，会有很多人选给你选的，就算这些名单上没有的人，只要就看中了也可以要来当伴侣，当然前提是——那个人必需是拥有繁衍能力的人。”科菲思有些明白的点点头，无所谓的建议俞玮重新选个。
“不是，我不是不喜欢。是我……是他……”俞玮不知道改怎么说才好，他对雅尼迪斯的感觉很复杂。觉得对方做他的长期饭票很不错，但自己又不想被人压。
两人虽然有很多共同语言，但科菲思受的毕竟是现代教育，根本已经不把人鱼当成男人了，所以自然也不觉得被男人压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那个有没有办法……还让他做我的伴侣，我有点喜欢他，觉得他性格还不错。”
“他这样你还觉得他不错？我看你还是放弃他算了，我估计他就是个无能的，不然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一个多月了，还能忍住不硬上了你。这种无能的伴侣要来干什么，还是早点换一个吧。”
“这都是我强烈不同意，他才没有硬来。不然我会控告他伤害我。”俞玮涨红了脸，努力替雅尼迪斯说好坏。
“新纪年的法律，合法伴侣之间，硬人在这个方面对人鱼造成的伤害不算伤害的。因为硬人的粗大，一不小心就会对人鱼造成流血事件。”
俞玮的脸黑了，斜眼看看科菲思，现在他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一个生过三个孩子，有过三个伴侣，年已56岁的老人鱼。根本不是他这种，没有任何经验的人可以相比拟的。那些赤裸裸的话他根本说不出口。
“难道就没有例外？说不定雅尼迪斯是个温柔的人，所以不忍心用强硬的态度呢？”俞玮狡辩。
“不可能，你都不知道那些硬人个个都如狼似虎的，一见面就想把我们人鱼吞下去。想当年，我还没成年就被拐了，初夜更是血流成河。之后我硬是装傻充愣，把那个坏蛋弄去退化才罢休。后来我看中朱宇飞的爷爷，那个人看上去可斯文了，可成为的伴侣的当晚硬是做了十八次，我整整半个月没能下床。那些研究中心出来的人鱼，更是在研究中心的营养池中就被吃了，留到带回家再吃的都没几个。你竟然和雅尼迪斯住在一起一个多月了，还没被吃，不要说上面那些人怀疑，我也十分怀疑。”
“那个，不会吧。”俞玮将信将疑，不过不由想起从研究中心出来时遇上了那个人鱼……现在一想……好像挺像刚被吃过的样子……
“或者你试试，如果他真的无能，你就换一个。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你到时候联络我，我再帮你想办法。这是我的通信波段，我帮你输进通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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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吗？”俞玮还有些犹豫。
“爹地，如果你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不被压个几次，创造条生命下来，那些研究机构也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会让你不停的换人，直到哪个让你蹦出个人来。当然你太快太容易创造出生命来也不行，而且最好不要一下子就生条人鱼出来，不然要来抢的人会更多。雅尼迪斯这个小屁孩根本斗不过一些老奸巨猾的硬人的。”
俞玮听得长大了嘴巴：“这些你都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他们以为人鱼的智商也连同身体一起退化了。所以很多事情并不防范被我们人鱼知道。很多东西都可以在网上查到，虽然有关人鱼方面的消息流传的不多，不过那些硬人们偶尔也会在网上炫耀。而且有关保护人鱼权利方面的法律，网上也很全。只可惜很少有人鱼有那个智力懂得用这些法律来保护自己，所以形同虚设。搞得我也不敢完全使用这些法律，只敢巧取智取的利用这些法律，哎……”
俞玮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发问：“你怎么知道其他人鱼智商有问题？”
“我未成年的时候，父亲带我去拜访过其他人鱼。当时只觉得那些人鱼漂亮是漂亮，就是太温顺了，后来我才知道根本不是性格温顺的原因，而是智商有问题。他们整天就知道睡觉吃东西，而且还会无缘无故的破坏智能机器人。”
“父亲告诉我说，研究人员到目前为止，还没能改善人鱼在进行基因重组时的智力退化问题。”
“这个……是这样吗……”俞玮有些心虚，为什么感觉自己和科菲思口中那些智力有问题的人鱼是一样的呢？整天除了吃和睡无所事事，还莫名其妙的破坏东西……
之后两人有足足聊了好久，直到雅克有些不放心的前来敲门，然后提醒俞玮朱宇飞将军还在客厅等候，商定的差不多的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看着装出温顺异常的科菲思被朱宇飞抱走，俞玮还在之前的那个计划里面纠结。最后在听到雅克提起明天的拜访名单时，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雅尼迪斯目前算是变相囚禁在这所房子里，除了特定的几个地方，根本不允许接近俞玮。不过用科菲思的话来说，有关换人不换人，资格不资格的这些都只是针对硬人的，对人鱼没用，只要俞玮能够证明雅尼迪斯不是没用的男人，而他有坚决表示只要雅尼迪斯，其他硬人在不同意也没办法，而上面的研究机构只要在不影响人类繁衍的情况下就不会强制更换人选的。
当然这种办法用在克隆人身上没用，因为克隆人即使有性行为能力，也没有繁衍能力，人鱼再坚持也没用，他们会直接销毁克隆人重新克隆一个。
吃过晚饭后，俞玮带着忐忑的心情再次前往雅尼迪斯的暂居的住所。雅尼迪斯只是被取消繁衍者的资格，伤害人鱼虽然算罪，但在俞玮没承认的情况下这一条并没有成立。
俞玮见到雅尼迪斯的时候，雅尼迪斯正在打包行李。
俞玮先是一愣，之后连忙问：“你要去哪里？”
“啊！俞玮，你怎么来了？”
“我问你你想去哪里？为什么整理行李？”
“刚刚接到通知，我明天可能就要回部队去了，据说西半球又发现一群新的火星生物。”
“一定要去吗？”
“那个……本来我就是在放婚假，现在……”现在自然没有理由不去，雅尼迪斯看俞玮铁青的脸，不由吞下了后半句话。
“你是不是真的无能？”俞玮干脆豁出去了，直截了当的问。
“什么？”雅尼迪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性无能？”
“谁……谁说的……”雅尼迪斯尴尬的都有些口吃了，这种问题和一个人鱼讨论，真是太有伤他的面子了。
“那你为什么不扑上来，我就那么不对你的胃口吗？你就宁愿以后没有人鱼伴侣也不要……”我吗……
最后两个字被堵在了喉间，雅尼迪斯如疾风骤雨般的吻，落在了俞玮的身上……
坐在轮椅上的身体被雅尼迪斯抱在了他的怀里，头被他的双手紧紧固定，唇齿间满溢着雅尼迪斯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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