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要出门了,这个男人还如此来了一出。水澈除了懊恼之外,自不会吃亏。在男人微敞的领口处也留下了印记,挑起的眉让温润如玉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旖旎:“墨月岂不是更加需要做上标记?”他们两人之间,若说是好看,还真是墨月更易勾人。那样的容貌,灵力邪肆到人无法忽视,从一开始就会被吸引过去。
两人选择先去卖玉石的店,他们手上属于“古代”的东西是有不少,但是没有一个是从“夏商周”之类的朝代来的。到古玩店,遇到行家很容易就被打发了。搜集了一些资料,关于和田新出现的一家玉器行十分出名,不用水澈和墨月多查就满是关于那里的资料。稍一思索,两人便动身去昆仑。
巍巍昆仑山,露露采玉人。
昆仑山的和田玉相当出名。在水澈查的史料里面记载,新疆最早与中原和西方在文化、商贸上的交流,不是丝绸,也不是瓷器,而是和田玉。早在3000年以前,在西域与中原、西域与巴比伦之间就存着一条充满传奇色彩的“玉石之路”。
采玉的地点一般都很偏远,他们如今在长白山不远处。要去和田,也就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南侧边缘,几乎要对穿过整个国家。
今非昔比,楼墨月和水澈不能肆无忌惮的运用真元力。精神力的使用到没有太多限制,为了方便,即使没有身份证明两人还是选择了飞机。
“现在是五月份,采玉人早已经开始采玉。”水澈买好票,坐在楼墨月旁边轻声说道。
楼墨月穿的是很普通的休闲服,两人的身高气质长相,无一不让他们成为焦点。楼墨月却只是微眯着眼眸看着水澈:“那家玉器行出现的太突兀,背景强大不说,目的也一定不普通。”虽然世家与国家之间有着一定的牵绊,能不干扰对方还是最好不要干扰的。普通的玉器行发展过快也就罢了,自有市场的法则处之。然而,这个兴起的“杜氏玉行”简直是在横行。所作所为也有些惹人耳目,与一般的玉器行不同。
“像不像,他们在寻找什么?”普通的玉器行,雇了世代的采玉人,有玉的来源就基本够了,可能还兼顾加工和拍卖都是正常的。唯独这杜氏玉行,连里面的公子爷都上山去采玉去了。
“很有可能。如果是这样,即使在玉器行里面遇不到想找的人,通过那公子爷……”
水澈与墨月两人说话很轻,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显得非常暧昧。偶尔侧过脸,微倾了上身到对方耳边说话的模样,更是让两人之间流转着一丝缱绻。
一个穿着斜襟长衫的男子,那模样让人一看到就想到“以竹为骨玉为肌”;另一个穿着普通的休闲衫的男人,将淡色的休闲衫晕染出无法言喻的性感邪肆。两人都是长发束起,眸色也与常人不同,凑在一起讲话的模样,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就被吸引,然后慢慢安静下来。
坐在头等舱候机室的人大多见过不少长毛,如今看到这样的两个人心中也不由暗叹。直到看着两人离开候机室的背影,那些不是同一航班的人们才暗觉可惜。那样的两个人,神采气度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注意。像是两个巨大的磁场,到了一个地方就会将那里的气氛改变。
楼墨月看着旁边侧脸柔和的男人,心里突然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同世界不同星球的存在,每一个地方发展速度都有不同的地方。从一开始的星球,到上一次的高科技星球,然后是地球——他们像是穿越在不同的轨迹中,只是都没有意识到。
到底是什么构成了空间,又是什么构成了时间?那些时间点的排列,除了稀疏有影响之外,还有其他什么。在时间极短,力量足够的情况下,能够影响空间。那么,空间是否也是有一个个点线面叠加?甚至,这两者之间就存在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只是一晃的时间,楼墨月突然明白,他一直将时间和空间分开来看,其实并不准确。有时候,这两者是需要一起看的。
在一个空间点发生剧烈变动的时候,同时会引起空间的改变。或者是塌陷,或者是裂缝,亦或者是扭曲。
卷二 第29章 轻佻小生
坐在头等舱中,两人都不是体质虚弱的公子哥。连飞船空间跳跃时候的强烈不适,两人都可以面不改色,更别说是飞机起飞时候的感觉了。
离他们最近的座位上面,有一个青年。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与楼云桅相近的年龄。从上飞机开始,这个青年就开始与美丽的空姐搭讪。当然,美丽的空姐具有非常高的素质,都一一笑着应对过去了。除了,偶尔眼神不受控制的飘向青年座位后面的水澈和墨月。
这样的次数多了,那个青年也终于发现了,坐在自己身后的两个男人。
飞机已经飞得平稳,青年解开了安全带。扭过身|子和他们说话:
“嘿,我叫杜钰辰,两位叫什么?”
楼墨月和水澈几乎是同时在眼眸中闪过相似的光芒。他们若是没有记错,那个杜氏玉行里面最小的太子爷就叫做杜钰辰。
“楼水澈。”
“楼墨月。”
那青年双手一拍:“原来两位美人是兄弟啊!我就说,否则世界上的好基因未免也太多了!”用食指挠了挠脸颊,青年感受到那个紫色眼眸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神色后马上收敛了很多。
只是安静了一会儿,他又扭过身体:“两位的母亲一定是个大美人吧!”青年的精力特别旺盛,每句话都可以被他说成语气起伏明显的感叹句。
“杜先生的母亲想必也不会差。”水澈温温雅雅的回了一句,宝蓝色的眸中含笑。
杜钰辰看到那潋滟波光的眼眸,心突然狂跳了一下,暗骂一句“真他妈的勾人。”努力平复突然而来的怦然,杜钰辰摸了摸自己还带了几分幼稚的脸庞:“我妈长得一般,倒是我爸真太他妈……”挠了挠脸颊,杜钰辰发现自己不怎么好的习惯暴露出来了,有些尴尬。
“我爸长的倒是既好看。”
楼墨月挑眉,他记得杜氏玉行的总裁虽然年近半百,长得的确不错,看上去甚至不过三四十。闭上眼睛,楼墨月开始假寐。
看到有人开始睡觉,杜钰辰有些怏怏,轻轻的说了句:“两位去和田,如果是旅游的话我可以当导游的。”露出一整排的牙齿,他说道,“我这是为了和你们多点时间在一起哦!”
连相识都算不上,就已经开始话语热络。这样的性格,让水澈恍惚间想到了风月阳那群人。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们不是去旅游的自然不需要导游。只是,这个青年能见到的次数也应该不少。
水澈没有想到,这个青年到最后竟然与他们一起“历险”,还真的是多点时间在一起了。
想到流光中的秋天,水澈露出一个笑容。海一直沉睡,漂浮在浴池上面打呼噜,秋天一个人在里面定是觉得无趣的。慢慢想着,水澈却是放松睡去。
杜钰辰也浅浅睡了一觉,想到就要到和田去见到他的大哥了,心里兴奋的有些过头。再次扭过身,想要看看那对好看的过分的兄弟是否已经醒来。却没想到,看到的会是那样的场景。
叫做楼墨月的邪魅男人,俯身半压在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身上。他们不是在做其他,而是在亲吻。这对兄弟在亲吻!
这个事实震得他有点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睛感到有些辛辣。好一会儿之后,杜钰辰才反应过来,应该快点将眼神转开,扭回身体。
等到那道视线消失,楼墨月轻舔了一下水澈的唇才移开。
睁开的宝蓝色眼眸中没有一点睡意,在身旁邪魅的男人亲吻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墨月连小孩子都要防?”
“于我,只要是接近澈儿的,都需要如此。”在最早的阶段,就将对方心中可能萌发的感情扼杀掉。
无奈摇头,接下来这个有点热血的精力旺盛的青年不知道会如何。只是,心里却没有一点介意的感觉。这里,除了墨月其他人对于他来说甚至连过客都算不上。
当然,水澈还是低估了杜钰辰的恢复能力。大概又过了那么一段时间,他突然转过来:“两位也不容易啊!”
在杜钰辰的脑中,已经在这段时间内构思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了。而故事的主角,自然是他背后的两位绝色男子。在他看来,这两位男子的身份一定不低,那个邪魅的男人气质着实有些让人侧目。这样的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身边只有对方了解自己。然后,自然而然的相恋,只是家族里面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如今,这两个人一定是出来躲避家族里面的人的。
又想了几个版本,一个比一个离奇且凄惨。杜钰辰倒是忘了,他们现在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面,他身后的两位再怎么也不会是凄惨潦倒的。
被自己的思绪牵扯老远的杜钰辰,已经完全忘记了让他觉得惊讶的原因——那两个人是兄弟。
没有人理会他,杜钰辰也依旧能够自娱自乐。他保持着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一直对着水澈和楼墨月啪啦啪啦。那两个人没有赶他,他就当对方对于他所说的话题也很感兴趣。从留学的时候意气用事打架,说到与女友分手都不见停顿的。
当然,水澈和楼墨月还是在听他讲话的,虽然对于他说的内容没什么兴趣。任谁都无法忽视的面前这个讲的几乎是手舞足蹈的人。
“……我大哥真是一个怪胎。”杜钰辰说到自己的家里,没有避讳也没有炫耀。这样坦然的样子,让人对他稍有好感。说起他的大哥的时候,眼眸里亮晶晶的,更是让水澈想到了楼云桅。不由的表情就更加温和了些:“他如何奇怪?”
说到现在,对方终于有反应了,杜钰辰脸上露出明显的欢快。笑得露出了脸颊上面的酒窝:“从小我打架就没有打赢过他,我散打和柔道将我的师傅都打败的时候,他却轻轻松松用几招就将我踢出去房间去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这两年来,他都很少回家,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杜钰辰喝了口水,露出几分幼稚的俊秀脸庞上面露出一个不招人讨厌的暧昧揶揄地笑容:“他一直在和田,我都怀疑是不是那里有美娇娘让他神魂颠倒了。问了父亲,才知道他竟然这两年都在昆仑山上上下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杜钰辰语句中带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钦佩:“据说他在昆仑上面收服过一只雪豹,这几年都开始帮父亲打理玉石生意。据说这次是在昆仑山上面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也去凑凑热闹。”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杜钰辰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两位去和田,那里有维吾尔的妹子,长得都挺水灵的。这次我本来还想去找个妹子,享受享受……啊哈~看我在说什么,你们两个已经……”说到这里,杜钰辰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个吻。
这种气质的人,很难让人觉得不喜欢或者厌恶。即使是在说着要找女孩子玩耍的话,里面也没有带着一丝淫|秽。如果杜钰辰是采花贼,那么也一定是个雅贼。更何况,现在这个时代也不兴采花贼一说,最多不过是风|流轻佻些。
“啊,话说,你们到底是来和田做什么的呢?”和田要说风景名胜倒真没有多少,大多上昆仑的也不会选择从和田上。这两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做生意的,果然是逃跑出来的么?
“我们手上有几块看不出质地的玉,想在这找找有没有识货的人。”在这个时候说出自己来这里的一小半的目的。眼前的人虽然是一个轻佻的太子爷,绝不是没心眼。
这个时候说出自己的目的,一是为了防止等会儿与他又是同路造成尴尬。二是,既然对方已经有所误解,水车就稍微说一句,引导一下,不需要说其他就可以将身份问题暂时带过。
果然,听了水澈的话后,杜钰辰脸上露出更加明显的怪异表情。他心里想的是,这两个人果然是遇到大问题了,竟然要变卖身上的玉石。
在一片阴影里面,楼墨月嘴角挑起笑意。水澈哪不是楼家人?这样的行为做得如此自然,连脸上温润的笑都没有变化一分。
“我家正好是做玉器生意的,若是两位信得过,可以将玉石先给我瞧瞧。我虽然说不上精通,至少还是能分辨好坏的。”杜钰辰又挠了挠脸颊,“当然,我说的也不尽然对。”
水澈修长的手在袖口微晃,做了一个类似摸东西的动作。手上出现了一颗鲜红的鸡蛋大小的灵石。
在飞机不甚明亮的光芒照眼下,水澈莹白如玉的手上有着暖暖光芒透过灵石边缘投下的浅红和橙黄色光芒。整块的质地看起来很剔透,在眨眼间,甚至觉得有光芒流转其中。
杜钰辰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眸,他以为他看到的会是雕琢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