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乱?
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楼墨月,让水澈对于他的依存更是多了些。想来,那水澈一开始说的他能给的喜欢也早已改变了不少。否则哪会真自己看到怀抱着自己的人,绝色的脸上有着邪魅的表情,面对自己的时候又露出唯一的神色,于是就忍不住自己凑了上去?这也算得是美人计了……
“澈儿,我们的功法不就是讲究随心随性么?”在遇到对方之前,一个邪肆放荡从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一个飘渺于尘世之外也是随意惯了,如今遇到了对方哪有收敛的道理,“情’欲之于墨月,一开始可有可无。现在面对着澈儿哪还能保持那样的心性……”将脸埋于水澈的脖颈间,低沉的声音像是带着还未消散的旖旎之意。
水澈虽是不甚明白这些,也会因为这些太过亲密的事而带了几分不自然,却不矫揉造作。的确,他们的功法讲的就是随心随性,若是动情了也不会去刻意压制。动情了自然会有欲随之而来,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之事,只是……
“墨月若是真对水澈有意,水澈也不会逃到了哪去……只是,水澈如今虽是在这一年内身高有所增长,但毕竟还是少年。墨月真想……也只有再忍忍了。”水澈早是知道男子间也可进行情’事,虽然他不知那些细节,但是以现在他和墨月的身姿来看,总觉得自己会吃亏了去。
“墨月自是知道……”虽是那么说,却又轻舔了水澈的唇,然后轻柔品尝。他自是明白,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水澈做些什么,水澈也是一个男子,且不是弱者。这情’事以后再说也不迟,只是现在的甜头该是可以尝个够的。
第29章 皇宫动静
未曾真真逛过外面的世界。除了阴暗的房间,脾气暴躁的父亲,极少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母亲,以及用来打发时间的书籍,童年对于他来说还真是什么记忆都没有了。
至于后来,家中父亲因为不堪忍受拖着个病孩子过生活而休了母亲,然后赶了母子两个离开。那时候姿色秀丽的母亲,为了养活他这个残缺的儿子而做了人人不齿的歌伎。曲凌宇自不会告诉那个看着自己就露出一副复杂神情的母亲,在他的母亲去唱着缠绵悱恻的歌曲的时候,她瘦弱的儿子是在忍受怎么样的欺凌。
当然,他不是因为为了自己的母亲不要担心而没有说那些事。只是那个时候他早已明白,那个生他的女人,说是为了儿子而做歌伎的女人,其实看着他的眼中带着恨意和爱意。他也知道,那些爱,只有在他的母亲还算是平静的时候,才是因为他作为她儿子的身份。
平日里,夜晚做完了歌伎后领回家的男人与她是怎样在床上纠缠。那个女人,又是如何病态地将他搬坐在了正对床的椅子上,看着两个赤’裸的身躯交’缠在一起。即使闭起双眼,他也能听到的呻’吟喊叫,以及感受到投在自己身上的那一道灼热的视线——来自那个正发出娇’媚声音的,他该称之为母亲的女人。
所以,那个女人不久后因为染病死去的时候,曲凌宇心中觉得更多的感情竟然是松了一口气。即使以后都只能在那些小巷子中,捡着他人残留的食物生活,承受着那些与他一样过着日子却对他拳打脚踢的人的折磨。曲凌宇依旧没有放弃,他知道,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的。与那些甘于每日乞讨,回过身来折磨比自己弱小的人为乐的人不一样。他知道,他需要一个时机。然后,他遇到了他们……身旁的人,是第一个对他伸出手的人。
“看到凌宇那么快乐,倒是让水澈想到了一些事了。”看了身旁那个依旧占有欲十足地将手放在他腰间的楼墨月,水澈宝蓝色的眼眸在转动间流转光华。
楼墨月自是感受到了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略显狭长的浓紫色眼眸在微阖的时候显示出一股妖媚之气来:“澈儿是想到了什么?”
“未完的游玩啊……”他当时下山的时候可是考虑着要好好游玩一番的,结果半路遇到四大世家中三大公子也就算了,后来直接遇到了墨月就完全是忘了这番事情了。当然,后来的日子过得也不算无聊——甚至有些充实过了头。他可是从来都只要记得修炼的,哪有遇到墨月后那么多事儿。
“等这些事都过去了,澈儿想去哪儿墨月都陪着。”他们的岁月都可以说是无穷无尽了,到了元婴期只要元婴不灭就可以了。这样的话,多多少少让人听了如惑人的情话低语一般。但是,从这个邪魅的男人口中听来却是真实无比。水澈甚至觉得自己的脸有些不受控制地发热,于是掩饰地轻咳了一下。
“凌宇他们也到了,墨月若是有什么事儿还是先吩咐了好。”
“就是,死人脸。我可是放下了夜晚的玩乐过来的~~”明明是最后一人才赶来,却是用这样的口气说着,也就只有那个今日逛得累了,有些半瘫’软在亦枫身侧的曲凌宇了。
用精神力禁锢了那个说话不知收敛的人,楼墨月才缓缓地将手中的信给披绣他们看。
“这不是吧~那个皇帝老头都快死了也就算了,怎么连那些个人也那么让人不省心啊。”挽帘凑到披绣身边,看了那信中的内容,明明已是成年男子却是带着一丝清脆的声音响起,大的夸张的眼中满是不满。
“挽帘,那里的人哪是普通人。还是想着要怎么才能彻底解决了好……”披绣依旧是用温柔如能感受到水汽的声音说着,却是在后面一句的时候像是带了冰渣。对着身旁的人,披绣是如水的温柔细腻,但是,对着敌人她表现出的就是水月宫中的人该有的样子了。况且,那个皇宫,她逃离出来的地方,从来不让她喜欢。
“就是那两个世子,才让水月宫更如那老皇帝的眼中钉。”挽帘坐在位置上,眉间带着厌恶。那些人从来就是勾心斗角,他虽然不见得比他们光彩却也不会在内部还搞些名堂出来。
现在过了一年,老皇帝已经离驾鹤西去不远,连话都已说不清了。那皇宫中的三大势力,一方看来是要坍塌了。老皇帝若是在去世之前都没有将水月宫归入囊中,那么太子那边就已经是必输了。至于信上的内容,不过是查到了那个一开始插手于江湖事务的人是谁罢了。
那个有心狠手辣之称的刑屏世子,大概也是早看中了这武林中的力量,开始联系四大世家……呵,也不知是不是谁都被另一个世子给骗了去,老实又稳重懂礼青择世子么?这表面功夫做到今日也未被拆穿,收买了朝中的人心便罢了。暗中培养的杀手势力,以及那些生意上的投入都让人不容小觑。
“宫主,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亦枫将那个被禁锢的人看似粗暴,却是轻手轻脚地安置在了椅子中,抬头问道。
“那还用说么,我们当然要反击!”挽帘的样子竟和热血沸腾的少年一般,徒惹披绣笑出了声。
水澈抚了抚桌案上的点心,刚打算开口便变了神色,同时身侧微阖了浓紫色深邃眼眸的男人也睁开了邪魅的双眼。他们感受到了同是修真者的精神力探查,虽然已被他们两人用更强的精神力反弹了回去,想来是接下来的几年内都不好过了。但这说明了,那个老皇帝怕自己时日不多,已经开始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这个修真者他们谁都没有出手杀死,因为楼墨月和水澈知道,要放这个人回去报个信。
“怎么了?”披绣他们自是看出了坐在上位的两个人神色的变化。
“没什么,只是有些宵小小辈仗着自己是修真者而不加掩饰地探查罢了。”看到底下四人的脸色都沉了下去,水澈执了糕点放在唇边:“那人已是金丹后期,虽然也才刚进入那个境界却也不是你们能比的。”
水澈自然是知道哪些人是觉得竟然被探查了都不知道所以才沉下了脸,只是修真者境界的差距放在那里,不是他们随便就可以超越的。
挽帘愤愤地灌了一杯茶:“原本以为可以横行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他们自是记得那个老皇帝背后有着一个叫旭云派的,这是上次选择修真之时就已知晓的。
披绣给挽帘斟了茶,用袖子掩了唇,温柔的眼眸中像是能滴出水一般:“挽帘可别气馁,我们也才不过是才开始修真罢了。”的确,他们真正修真的时间也不过一年,算是流光中的一百年吧,也还是小角色一个。
远处小镇的一个客栈的上房中,坐在床上的男子突然脸色苍白,掀起了粗浓的眉。虽然他的境界不是旭云派留在这个星球上的人中最高的,但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了。这次他是全权负责与皇宫的交涉的——修真者在普通星球是不能光明正大处理事情的。因为与常人的能力相差实在太大,一出手就就很可能造成死亡。而杀戮越多,就越可能在修炼过程中产生心魔,这对修行是非常不利的。所以旭云派也只是在幕后,与这个星球的皇帝合作着,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明明他刚才探查的地方只有那些人在,那些人中年龄最大的也不超过三十岁。但是却把他属于金丹末期的精神力给反弹了回来,还令他受了那么大的伤,想来接下来几年内他一用精神力就会晕眩昏迷了——他可以确定,出手的人一定在那些人之中。看来这次的事情并不简单了,要告诉大师兄了……
第30章 元婴?成年
“墨月这次是打算出去多久?”在收到那些消息后没多久,楼墨月就收到了武林中的请帖。说是商讨武林存亡大事,更多的应该是想看着水月宫是否和皇宫联手了。谁让水月宫的宫主的身份,平时再如何忽视了去,现在却是明摆在那里的。作为水月宫宫主被皇宫里的人觊觎了去,作为一个世子却又被江湖中的人怀疑了去。
“墨月也真是不轻松。”水澈将手中自己做的翠云丝放在了楼墨月面前,过去的百年内他可是都为凌宇他们做了食物。虽然大部分都制成了丹药的样子,有些却因为自己贪嘴做成了吃食。只是,那些人吃到了美味的东西也从来不知客气,所以楼墨月有些不满地,那双浓色眼睛中带出了风暴。
“澈儿看来是真真越来越知道心疼墨月了。”捡了一条翠云丝放入嘴中,手上的酱汁由舌尖轻舔。那神色怎么看怎么带了不同一般的逗弄,水澈不由移开了眼。
将身穿着一身白色衣袍的少年拉入怀中,指尖挑弄起几丝冰色头发放于手上捻弄着:“这次出去的时日墨月可算不准,该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水澈看了一眼怀抱着他,深邃的紫色眼眸中神色温柔的墨月,有些无奈地想,即使墨月能算准,他也不一定会准时回来才是。
……
“小水水,你怎么可以~~~~~~”听到这次可跟着楼墨月一起出宫的消息,曲凌宇倒是好几天都未曾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这个瘦弱苍白的男子身后的大堆物品,披绣他们也算是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曲凌宇身后的物品都可以装满三辆马车了……当然,他会叫那么响亮的原因并非水澈拿了比他更多的东西,或者是因为流光的关系水澈根本没拿什么东西。
再次出现在曲凌宇他们面前的水澈已是成年之姿,虽然体型身高都不比楼墨月,显得纤细了些,身高也不过是到了楼墨月的眼部。但是,那样的水澈还是比曲凌宇高了不少——曲凌宇也终于不得不认清这个事实,他的确是这些人中最是瘦小的一个。
“披绣,你说这次出去宫主不会做什么过分之事吧?”挽帘看着那个卓然而立的温和青年,全身都散发着宁静淡然的感觉。和宫主那绝色邪魅的脸轮廓有些相似,但是线条却更加柔和,加上那种飘然欲仙的气质,更是让人耽溺其中的另一种绝美。
那种气质,若不是曲凌宇的声音惊醒了他,他也会不由沉溺了。想到外面的人可能会以怎么样的眼神看着水澈,挽帘就不由担心起那抹如风般温和,大海般包容的身影旁边的人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披绣遮了唇细细地笑,这样的想法想来出来曲凌宇其他的几人都是想到了的,只是她虽然这次也跟随着,却是对这些无能为力的:“挽帘,宫主做了那些事也就罢了……只是不知对着这样的水澈,他会……”其中的话有些不言而喻的意味。
宫主对于水澈的感情他们几个都看得明白,只是那两人也不过是偶尔做了些暧昧的动作,想来宫主也未曾如愿。如今原本带了青涩的少年已经长成了,变成更加风姿卓越的男子立于身旁,这宫主……
亦枫在一旁听了那两人的话嘴角不由抽动,幸得这次他并未一起跟随出去,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想来不会惹到自己身上。只是那个人带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