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薄唇,邪魅地说道:“接下来的一吻,墨月可先收着……”我们可以慢慢来——这是楼墨月未出口的话。
……
后来的一切就显得简单多了,告知那些人放松了身体,不要抵抗,将他们送入流光中。流光中的生命空间已是不小,全受水澈控制。按意念将那生命空间划分了区块——很是方便,只要一念之间就几乎可控制流光中的一切。关于流光,对着曲凌宇等人仅仅透露了一点,说这不过是一个特殊的储物戒指,有一个可待活物的特殊空间罢了。不是不信任,不过是一种变相的保护罢了。
那些人一个个都十分聪慧,那些经历的世事可以成为一种体悟。水澈和楼墨月也同时在流光里做着准备,楼墨月有时还会将事务拿进流光中处理,水澈也偶尔会拿着那些需要曲凌宇他们处理的事务去看看那四个人。
水澈成了指导他们的不二选择,至少水澈上辈子也已是经历天劫的修真者了,那些修真功法在给那四人之前他与墨月就好好研究过,况且那些功法都不若他和楼墨月修炼的难。
这次,水澈又拿着待处理的事务给曲凌宇他们。当不在入定中的曲凌宇看到水澈的时候用力眨了眨自己的下垂眼。
“小水水,外面到底是过了多久了?”这次倒不是曲凌宇太过大惊小怪,连另外醒着的亦枫都显示出了疑惑的样子。虽然水澈的确是处于快速生长的年龄,但这长高的速度也太快了些。他们若是没有记错,上次拿到的事务报告纸张上面的日期,离他们开始修真的日子相距并不远。出现在这个空间的少年,从外围的混沌迷雾中走来。依旧是少年的纤细身影,但是明显比映像中,那个不过到楼墨月胸口处的娇小身姿长高了一点不止。
曲凌宇小时候大概是真的营养太过不良了,到现在即使他能够站立起来了,也是在一群人中显得最弱不禁风以及矮小的。仅比身为女子的披绣高出了一点点¬;——虽然,披绣因为自小习武的关系长得较一般女子高些。记忆里水澈比披绣还矮上一点,现在却是要和曲凌宇相差不远了。
水澈看着曲凌宇的样子,温和的宝蓝色眼眸中如落入了莹莹波光:“凌宇,放心……你们也不过是才半年多未处理事务罢了。这些事情前些日子都让墨月揽了去了,只是最近要处理的事情多了些。”看了一下亦枫和曲凌宇,还有正入定中的两人,水澈觉得甚是欣慰,“你们的修炼速度也都是不慢,看来是不用担心这些个烦琐事耽搁了你们了。”
看见水澈手上拿着的,再看看这个温和如玉的少年,曲凌宇发出一声长叹。本来这水澈就是他见过的最是好看的人了,那身上带着的气质也让人甚是喜爱,待在那死人脸旁边倒也谁都不会辱没了谁。只是那个时候少年温和的形象已经深入了他的心中,现在这个快与他一般高的人竟是让他有着几分说不上来的怪异。
“小水水,你说我还能长高么?”曲凌宇的下垂眼中露出闪亮的光芒,他身边的人都是长得太过优秀。虽然作为男子他并不在意长相如何,这身高却是怎么都是不能不在意的。
水澈自是看懂了曲凌宇的眼神,他会长的如此之快其实与他修真以及流光分不开,只是曲凌宇已是成年姿态,要靠自己长高已是不可能:“凌宇若是想变得高些,等到到了破丹成婴的时候可适当自己改变容貌,那时再改变也不是不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些修真界的男男女女大多都是经过了容貌的改变的。
曲凌宇瞥了旁边的亦枫一眼,这个男人比他高上了不少,让他有些不满,嘴中轻轻咕哝着些什么。
披绣也在刚才已从入定中醒来,看到这样的场景,用袖子掩了嘴轻声笑起来。她哪不知这个曲凌宇和挽帘一般有着小孩子脾气,在有些方面都喜欢较真的。想来现在发现这里的人出了自己都要比他高些了,有些不平衡罢了……
“凌宇,你现在可比以前高多了。”披绣笑得弯弯的眉眼间都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只是这话不知是安慰还是揶揄了。
水澈微微笑看着这群难得醒来见到对方的人,这些人该是不习惯在这什么都没有的空间里的。在这里的八十几年里,也幸得有自己一直在身边的伙伴陪伴着,才能够坚持下来吧。不然刚接触修真,并且几乎一停不停地让自己精进的修炼,哪是普通人受得住的。披绣已经是金丹初期了,而且境界非常稳定;其他三人都已是辟谷期,看来要突破也不用几年了。
想到刚进来的时候他还要偶尔充当厨师做那些含着灵气堪比灵药的点心菜式,现在也终于是不用他为这方面操心了。只是楼墨月那时对着曲凌宇他们眼神不善,他吃过水澈做的东西,这哪是到了辟谷期就会舍得放弃的美食啊。
“披绣,等这次处理好事务,然后凌宇他们进入金丹期后我就带你们出去了。想来现在外面变天变得也太过厉害了,也是水月宫出场的时候了……”温和如风扶草地的声音刚落,温和优雅带着仙人般气质的少年已失去了身影。
第28章 外面一年
抱着愈加显得修长的少年,楼墨月心情不错地处理着那些烦人的事务。这一年里他们几人都几乎在流光中度过,他也早就在进入流光的第十三年进入了元婴期,现在已是元婴后期了,他怀中正微阖着宝蓝色流光溢彩的眼眸的少年也已经快进入了元婴期了。
只是这一年都由水澈指导和帮助着曲凌宇他们修炼,他们两人也未曾故意去修炼,所以速度有些慢了。他们两人因为功法以及体内的珠子的影响,修炼速度大概是其他人梦中都不敢去想象的。
他们在流光内的百年,他们只有少数几次入定。因为功法独特,如今身边又有了对方相陪着,两人也就不急于真元力的堆砌上了。他们自是明白两人功法的不同之处,也是贴合了自身的特点更加领悟这功法。水澈上辈子在修炼的时候总是带了些急躁的,大概是一直想追赶的原因吧……所以,这功法的独特之处也未曾特别体现。现在,两人都静下心来细细体味其中不同,自是有超越平时的感悟。
这一年内,水澈找到当初救下的冥岚,将一本适合火属性灵体的修真法交予了他。其他并未多说些什么。仅仅告知了冥岚,要好好修炼其中的东西。只是因为冥岚是否可信任,才是少年的他是否有足够坚定的心性来接受这样强大的功法,却要在这一切结束后游离于世事之外?等这些都有了确定的答案,那么就是正式告知冥岚一切的时候了。
皇宫的老皇帝对水月宫不断试探,却是得不到反应,所以正筹谋划策中。与老皇帝作对的两队人马也是不安分,想来至少有一方是在插手江湖的事的——现在江湖也是越来越腥风血雨。现在很多武林世家不得不团结起来,但又同时保持着一个心眼。因为谁都不知道,这个和自己为盟友的人是不是已被收买,或者是以后会被收买。
在这样的状态下,一直保持着安静的水月宫反而变得有些平静。
曲凌宇抱着一摞的折子,上面满是最近外面的情报,下垂眼中带着些微的委屈:“亦枫,这不就是一年吗?平日里我们也不是没处理过,怎么就又那么多了?”
亦枫看了眼那个虽然已经治愈了腿,却依旧瘦弱苍白的男人,眼中溢出淡淡的无奈。他从来就是对于这个嘴巴不知收敛的人有些复杂的情绪的,可能是怨愤,亦或是担忧的。只是从那日洗筋伐髓,抱了这人去沐浴后,就如缠绕而上的树根一般,有些让人挣脱不得。总是喜欢依着自己,偶尔睁大了那双下垂眼,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让自己抱了他去哪边。也不知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
“切,木头就是木头。”曲凌宇将手中那一摞扔到了书桌上,虽然量是多了些,这些个消息也应该更是烦人了些,但是自修真后脑中更清明了,这些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看着那个在另一方该是准备着新的部署的亦枫,微微皱了眉,这个亦枫真真是一个木头。
“凌宇,那些个活儿你还是先搁着吧。宫主说今儿个大家才出来,先缓一下才好。”披绣手中端了盘子进来,将盘子放在桌案上,柔柔说道。
“哪会是那个死人脸说的,该是小水水说了他不得不同意的才是。”曲凌宇揉了揉发顶,走到亦枫身边:“一直没什么机会好好儿到外面玩耍玩耍,每天都要处理那些事务,外面的事听得多了却是未曾真真见过,亦枫这次陪着我出去看看如何?”
披绣听了曲凌宇的话,不由软软地笑出声。这个曲凌宇自腿好了后却是学会示弱了,明知道他这样说,他们中最是面冷心热,最是受不得这样的亦枫定会同意的。凌宇自从和他们一道后,倒是真的和那外面的世界生疏了,出了从纸上和那些人嘴中听到的,这么多年来竟是从未出过这水月宫……
“披绣莫要笑,亦枫这不是同意了么?”在亦枫黑着脸点头后,曲凌宇的下垂眼中满是算计成功的光芒。
对着已经出门的两人,披绣看了眼放在桌案上的茶盏,轻柔地叹了口气,其中却是夹杂着淡淡笑意的:“这茶看来今日是喝不到了。凌宇,你们可别忘了时间,宫主晚些还有事情要吩咐了……”那些柔柔的话语随着那两个渐渐消失的身影,散落在门外一片密密的竹子中,如带起了些微水汽。
披绣轻轻拢了拢发,这个时候反而是有些无事可做了。挽帘听了宫主的话早不知到了哪儿,只剩了她来告知刚才那两个掠身而出的人。罢罢,她可是记得水澈上次有说过,想吃她做的暖蓉糕了,今儿个正是空下来了,她还是去做些给水澈送去吧。
……
“澈儿倒是心疼他们,也不知要让墨月也歇歇的。”楼墨月将水澈搂在身边,手中的账本扔到了一旁,捏了块暖蓉糕吃。那些人才从流光中出来,他本想,这一年他处理的事务也是多了些,那四人出来了他就可轻松些了。却没想到水澈竟说让那些人今日好好去玩耍玩耍,在流光中待了如此之久也是难为他们了。这倒好,从那时开始到刚才披绣送了暖蓉糕进来,他可是一直在处理这些恼人的事务。
水澈看了一眼靠在椅子上,衣襟微开的墨月,宝蓝色的眼中流转着盈盈光芒。微微凑近了,邪魅的紫眸中总是冰冷而肆意的,这个时候带着愉悦和浅浅的温柔,嘴角那冰冷的弧度也早就加了温,变得暖起来。
贴上了那一抹弧度,水澈微微眯了眼眸,如有波光潋滟过湖泊,他可记得这个墨月总是要讨了便宜去才会罢休的。
微阖起沉沉的紫眸,按住了在他唇上稍触就打算离开的人儿。轻声呢’喃:“澈儿难道是还记得上次还欠着的吻?这次可不能如此简单就结束了……”随着轻声的话语,柔软的唇若即若离,最后几个字已经消散在了相触的唇中。
所谓唇齿相依,楼墨月的吻也带着几分邪肆,极尽挑’逗。轻扫过口中每一处,又带着诱’惑意味地挑弄着那口中的香’软之物,带着只有面对怀中少年才有的温柔和耐心。直到那被纠缠得恼了不由开始回应的舌有所动静,这个吻才开始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和占有之欲。
用舌尖不断探惹着怀中少年的上鄂,偶尔与那香软的舌相互纠缠舔舐。房间中由那些黏腻的水渍声,以及温热起来的空气,显得缱绻而暧昧。
轻舔去了唇角的水渍,两人的呼吸都不算稳。水澈自是感到了身下之人腿间不知什么时候苏醒的灼热,本就因为这个极尽缠’绵的吻而绯红的脸更是变得妖娆起来,那绝美的脸上温和淡然之姿已是没了影踪。
他的确是想到那个未曾兑现的吻才印上了自己的唇,且不论那个吻本就是身下的人耍赖得来的,刚才的那个几乎吞噬了自己的吻,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
过了好会儿两人才都平复下来,水澈将自己微微退开了身:“墨月已是修真之人,怎么还会有如此欲’望。”他自上辈子来,情’欲于他太过陌生。水澈以为这是因为身为修真之人本性就淡薄了些,但是从墨月身上看来却是不然。特别是,他刚才也因为那个吻而失神了……
水澈哪知道,修真不过是淡然了心性,更接近于天地大道罢了。身体也是因为灵气浇灌,每一次的入定都是舒爽。情’欲对于他这个未曾有让他心动之人的人来说,的确是无甚影响的。可如今两人都是对对方有意,又是这样的年龄。所谓美人在怀,又如何坐怀不乱?
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楼墨月,让水澈对于他的依存更是多了些。想来,那水澈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