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能普通。
敖青担心的就是后者,如果这个粉嫩粉嫩的小娃子是海的后代,那还真是不好办了。龙族是专一的,他们一生只会选择一个唯一伴侣。伴侣若是不幸死去,基本都选择孤独永恒。如果秋天是海的孩子,无论生下秋天的人是否还活着,都影响他的计划。
“小秋天啊?”海揉着秋天毛茸茸的软皮,心底柔软而温和,“小秋天不是谁家的孩子……”可是终归有一天,他与我的关系会比自身孩子还亲昵。后面半句话海自然没有说出口。
水澈与墨月也已经听出一些门道来了,看了一眼抱着小秋天的海,两人相视一眼没有讲话。这也算是给海的一点考验了……海的确是龙族,还是变异的五爪金龙,无论怎么说他的确有作为龙族的一些义务。要如何权衡,全由海自己定夺。
“这便好。”敖青点头,看着海说道,“龙族内有不少姑娘都不错,你在这里待几日,看看有没有中意的。若是能够为龙族留下后代,那边最好。”龙族,自私非常非常少。而且,并不是五爪金龙就可以生出五爪金龙来的。有时候,一次生产会让生产的龙死去,活下来的孩子还不一定能好好存活。
海的力量如此强大,这让敖青产生了让他留下后代的想法。敖青作为龙族的族长,大多都是从龙族的角度考虑。他关爱海,那是因为海是龙族,还是极少见的五爪金龙。敖青自认为,若是能让海物色一个喜欢的姑娘,成婚留下后代。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好事儿。
他千算万算都算不出来,眼前妖孽一般的海喜欢他怀里看上去XX的小瓷娃娃。
秋天听了敖青的话,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咬着嘴唇,看着过了好些时候都没有回答的海,他生气的踩了他一脚,然后跑到了水澈那边。他不知道为何心中酸涩,只想着海如果成亲了也是好事。他看着海出生成长,把海当成亲人一样看待……可是,为什么这样想着却眼眶有些涨涨的?
显然,秋天可爱的反应让海很是受用。原来只是那小海呆了些,也并不是对他全无感觉。虽然等待很辛苦,要等到秋天从这般粉嫩的小瓷娃娃模样变成清雅少年,要熬的时间可不短。即使如此,得到了一点点鼓励的海还是甘之如饴。
“我已经有喜爱的人了,族长的好意我心领了。”口中第一次叫敖青叫族长,一点也不见恭敬。说到喜爱的人的时候,还脸上明显的温柔宠溺让敖青知道他所说不假。
“怎么?”海看着用屁屁对着他们的秋天,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灿烂到有些傻气,把他妖孽一般的脸带着的气质全毁了。“如此你便不同意了?”
卷四 第38章 诱导
最终,敖青还是妥协了。事实上,面对这样的状况,他不得不妥协。海的实力说明了一切,如果他不同意,海夺权他也无话可说。那时候,龙族还不是海说什么便是什么。他本就没有什么条件可以拿来交换,如今这不平等条约不签也得签。
当然,水澈与墨月不会无故占了他人的便宜。给了龙族一些少见的丹药,对于龙族来说极有好处。也许了敖青,水月派不仅仅会给龙族出去历练的年青人庇护,还会给予一定的丹药方面的支持。
在看了水澈和墨月给的丹药之后,敖青才终于缓了脸色。
龙族的事情处理的算是轻松,简简单单的一席谈话就好了。接下来的事情,要如何向龙族解释这些都不是他们要考虑的。又准备了一些事情,他们便当日就往水月派赶去。
一路上秋天显得很萎靡,没有什么精神。水澈与墨月都是认路的,赶在那两人前面,给他们一点个人的空间。水澈知道小秋天比较老实,死心眼。有些事情,如果不和他说清楚他可能要想很久很久才明白。
海与秋天都是他在意的,他不希望有任何一个受到伤寒。只是,这两人……秋天真的还小,而海秘密过多。他把秋天当成孩子,有些事情不说注定会造成隔阂和伤寒。只是,有些事情也只有当事人才能经历。旁观者再清,铺垫再多,最后走的还是当事人。只希望,最后谁都能在路途上轻松点。
海看到那两个男人渐渐消失的背影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看到想挣脱自己怀抱追上去的秋天,有些无奈地收紧了手臂。一路上,秋天没有和他讲话,窝在他怀里的身体也有些僵直。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小孩子是在斗气。
他按照原来的速度在归途中,用手揉了揉秋天软软的头发:“小秋天,你丫,真是个笨小孩。”
本来还想着要跟上主人,在挣扎的秋天听到海的话停下动作。扭过头,有些不满地嘀咕了一声:“小海才笨。”说完了,才想到自己应该在怄气,瞪了海一眼,扭头用后脑勺对着他。
在秋天看来,即使海已经长大成这般模样了,他还是一直记得那个喜欢钻在他衣服里面,缠绕着他睡觉的小龙的。秋天觉得,有些东西在海能够化成人形之后就变了。变得,他有些不明白,也不受控制起来。
将秋天的脑袋转过来,海有些无奈:“还说自己不是笨小孩。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还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的是谁?心里有话干什么不问出来,你就知道我不会回答了?”越说,海的表情就越发有些委屈了。
秋天看着海,脸上没有表情。其实是脸上不知道要摆什么表情——他本就老实,如今被海这么一说,就真的开始反省自己了。秋天觉得是不是真的自己太过分了,什么话都没有问过小海就在那里发脾气。小海做的事情无一不是为了水月派好,对于主人来说也是最好的。而且,小海也没答应婚约什么的。
越想,秋天就越加歉疚起来。
看到秋天圆溜溜的眼睛里透露出歉意来,海马上再接再厉:“而且,走的时候敖青的话你也听到了。以后龙族有什么重大事情我都躲不过,我也算是把自己卖了。你竟然……”欲言又止有时候就显得很有意境。
老实单纯的秋天一下子就被糊弄了,看着海的样子不断责备自己太过分了。用胖嘟嘟的小手安慰地摸了摸海的脸颊:“小海,是我的不对。我应该多替你想想的,我刚才发脾气也有些莫名其妙了。你不要难过。”
看到秋天不生气了,海也就见好就收。他妖孽一般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血痣犹如活得一般动人。他感受着手中小孩子滑嫩的肌肤,心情不错地眯着眼睛:“小秋天刚才生气真的是莫名其妙吗?还是,你忽视了一些东西?”
这小孩太呆,如果不诱导诱导,海觉得自己前途茫茫。如今这一次的事情,虽然让秋天心里不好受了,却同时让海知道了自己在秋天心里也是有不同位置的。他当然要抓住这次机会,让秋天至少稍微明白一点。
“什么东西?”秋天眨巴着眼睛,不解。
海抱着秋天,往前赶路。听到秋天纯真的话,不由一个趔趄。他想了想,小孩真是太呆了。刚才的事情大概在他看来已经过去了。不行,如果这次不好好利用,谁知道这小孩要什么时候才能稍微开开窍。
“那这样说吧……如果刚才敖青是让水澈或者墨月他们留下来与一些姑娘相处,最好能生下娃娃,你会生气吗?”
“当然会啊!”秋天看傻瓜一样看着海,“主人和宫主是要在一起的人,怎么可以和其他的女孩子在一起还生娃娃!”
“那生气的地方有什么不一样吗?”
“生气就是生气,还分一样不一样啊?”
海抚额,他真是小看了秋天的呆。他捏了捏秋天软嫩的脸颊:“那我没有相许相属之人,小秋天为什么会生气呢?”
海这句话问出来,秋天就有些呆了。的确,海娶妻生子,他有什么立场生气呢?可是想想,他还是觉得不开心:“不是生气,就是……就是……”那样的感受很难形容,秋天一下子想不到好的形容方法。
“酸涩。”海笑着,用唇拂过刚才捏过的软嫩脸颊,“是不是觉得心里很酸涩,很不好受。感觉有一股气憋在胸口,让自己又闷又酸?”
秋天点点头,有些惊讶:“是的。可是,小海你怎么知道?”
海得意地笑着,心里乐开了花。秋天这样的行为明显就是吃醋了嘛!虽然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却也足够让海笑翻了。他心里欢乐得直蹦,脸上却一副坦然的模样继续诱导:“小秋天,小笨蛋。这叫做‘吃醋’。你再想想,什么人才会在这方面吃醋?”
“嫁女儿,或者……”话还没说完,秋天就感受到海身上的气息不稳。有些狐疑地看看一眼,看到海朝着他笑得柔软,可是眼神却有些噬人。
“秋天在好好想想。比如水澈和墨月,或者是凌宇与亦枫,亦或者冉和翎,甚至披绣黎笙。”
这样一来,秋天慢慢想了半天,耳根子就红了。趴在海身上不讲话,只是动作上催促着快些赶上水澈他们。海举例的都是相携相伴的永世伴侣,秋天如何不知?这样暗示意味太强,秋天呆却不笨,自然知道海在说什么。
心里有些难过,他怎么可以喜欢上小海呢……小海还小呢。而且还被小海知道了,他一定在笑话我。或者,他是想让我断了这个念头,所以才说出来的。本来耳根子和脸上的红润慢慢褪去,秋天有些伤心地趴在海身上扒手指头。可是他是死心眼,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认准了就不变了,这也算是犬类的共同点。
钻进了死胡同的秋天没有想到,海在拒绝敖青的时候说的话。海自然不知道,他的诱导虽然成功让秋天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却同时又给自己的情感路上设了一道坎。
海太过试探,秋天的性子直。如果海直接对秋天说了自己的感受,秋天虽然很难想到他自己的情感,心里却是有数的。如今,海这样说算是绕了一个大圈,把自己和秋天都困了进去。也正好应了水澈的担忧,有些事情必须经历。
两个人的性格,有时候决定了他们在一起的路途上面坎坷的多少。
众人又是一段时间的赶路,终于回到了水月派。水月派中人多了些,修真界飞升上来的基本都找来了。
水澈回去的时候看到欧阳朔正挑着红色的绸布,有些奇怪:“欧阳,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是水澈的声音,欧阳朔放下手中的绸布。坚毅俊挺的脸上是做哥哥的骄傲和喜悦:“小茹看着披绣有些羡慕,她与风月阳的事也定下来了,我打算给他们举办个简单的婚礼。他们的确该名正言顺在一起了,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一直没想到。长兄如父,是我失责了。”
“倒是我疏忽了,小茹与风月阳的事情我也没想到。这婚事自然要热热闹闹的,披绣的婚事因为特殊原因太闹腾了些。小茹的婚事按平常来,却不能损了兴致。怎么说也是她一辈子一次的事情。”水澈想到那个有着略尖的鹅蛋脸,声音清脆如铃铛一般的女子说道。
“多谢……”欧阳朔顿了顿,然后带着笑意,“水澈。”
水澈看着被身后一片红绸映衬得满是喜庆的欧阳朔,露出一个笑容:“往前走是对的。”
卷四 第39章 妖魔乱
欧阳朔心里已经开始放掉对于水澈的感情,如今他整个人看起来要鲜活不少。面前的世界宽广了,努力忘记的东西即使不能忘记也能够变得稍微模糊些的。不付出就不可能有回报,可是付出了也不一定有回报。
有时候要做到足够坦然,才能够继续生活下去。欧阳朔知道,有些人命好,相许相属不必相忘坦然。而大多人,都必须学会这两个字。若是学不会,所有活着的岁月里都会让“求不得”的心思纠缠着。可是,“坦然”这两个字,好说好念也好写,就是一点都不好做。
欧阳朔,只是努力在做。努力做到,遗忘,舍弃。
先不论欧阳朔对于水澈的感情,在说定了之后,水月派又开始筹备婚礼了。两个婚礼的时间离得紧凑了,挽帘便开玩笑地说道“不如,该结的都结了。”
挽帘这一句话出来,水月派的众人都觉得可行。这一个个来办婚礼还不如一下子便完成了,大家也热热闹闹开心些。这么热闹的事情曲凌宇自然不会错过的,亦枫耳根发红,却还是无奈同意了。冉和翎也凑热闹。说是活了那么久私奔什么的都做了,就是没结过婚。另外,小辈里面也有两队要成亲。
这样一算,披绣有些无奈:“这凤冠霞帔可都是我缝制,水澈炼制的。这下子事情可多了。”凤冠霞帔,他们不肯能时时都穿着,只有在成婚当日才会着于身上。可是,这的确也是很重要的衣服。一针一线都马虎不得,在缝制好后,水澈还会利用特殊的方法炼制,使之更加精美。
“澈儿,要不我们这事儿也成了罢?”楼墨月挑眉,看着里里外外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