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和妖怪住在一起就可以。”直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步向靠在墙角的兰书走去。
“谁要和你住在一起啊……”兰书有些不爽的别过脸,拿出钥匙头也不回的走上了楼梯。似乎是错觉,直司觉得妖怪好像又脸红了。美夏跟着在楼梯下仰望着黑色的衣袂渐渐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无奈地耸耸肩。
“白泽老师的房间在二楼左拐最尽头,好好把握哦~”说罢,美夏也跟着踏上了楼梯,留下直司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大堂里。
直司到达目标房间的时候兰书正和衣躺在床。上假寐。苍白的脸上显现出了不自然的潮。红,就连那一双耳朵也都跟着变得鲜艳了起来。直司有些担心的凑近摸了摸兰书的额头,滚烫。
竟然发烧了?妖怪也可以发烧?直司倒了一杯水送到兰书嘴边,兰书却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解释道:“空见山附近是不允许妖魔进入的,我没事,只是稍微有些排斥的感觉而已,死不了的。”说罢,他便从袖笼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倒出一片白色的药片万分痛苦的吞了下去,又扯来直司手中的水灌进自己口中,然后抬头看了眼窗外。
旅馆的位置不错,从二楼的窗子眺望出去可以看到街道尽头郁郁葱葱的空见山,也可以看到山附近黑井联合钢铁工厂的烟囱冒出的黑烟。可能是由于污染,空见山的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加之气温略低,整个城市看起来都十分的压抑。
“你不该跟过来的。”兰书轻轻摇头,面无表情的呢喃,“这不是妖邪作祟,我保护不了你的。”
“说什么傻话。”直司一屁。股坐在床边,揽过兰书的肩膀抱在怀中。因为发烧的缘故大妖怪白泽今天的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就那么任由直司抱着。直司忽然想起两个人第一次拥。吻的时候也是这样,兰书乖顺的令人惊讶。低下头看到怀中人绯红的脸颊,直司带着一丝试探的吻住了兰书的唇。兰书的眼睛还带着一层水色,冷不防的被夺去了呼吸,不得不跟着直司的步调不断加深这个吻。
吻着吻着,兰书忽然发现自己被压倒在了床。上,直司的咸猪手已经慢条斯理的解开了他的腰带,一切都顺其自然,自然到兰书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门户大开,羽织和浴衣都半挂在身上,底。裤早就被扯掉,身后那个幽。穴就传来一丝异样的感觉。兰书惊呼一声弓起腰,如同落水之人握紧稻草一般死死抓。住了直司的肩膀。
直司俯下。身含。住了他胸前的一点,又是舔又是咬,兰书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同通了电一般,一阵阵酥。麻令他一向为之骄傲的冷静一去不返。直司这厢照顾着一点,手也不老实,慢慢地揉。捏起另一点来,另一只手还忙着在兰书身下进行开拓工作,一根手指不紧不慢地模仿着交。合时的动作不断抽。插着。兰书从来不知道自己禁欲多年的身子可以敏感到这个程度,该死的快。感慢慢的涌现出来,原本就因高烧而神志不清的他情不自禁的放松了身子,试图伸手去抚。慰两腿之间慢慢挺立起的物件。
直司却放开了他胸前早已被折磨得红肿不堪的两点,抓。住他的双手不让他触碰自己身下,另一边三根手指却在兰书身后小。穴当中加快了进出的频率。兰书浑身上下都透出了粉红色,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被情。欲所困,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挤出,直司连忙伸出舌头舔。舐掉眼泪,一路向下如同小孩子对待珍贵的糖果那样的舔。着,最后一口咬上了兰书的喉结,留下一个淡红色的牙印。
兰书在直司身下轻轻。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涌了出来,嘴唇上下开合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直司还当是兰书有些怕了,笑眯眯的凑到兰书耳边说“没关系……我不会让你疼……这里隔音很好……”
“别…………敖端…………不要……放开我……”兰书呜咽着吐出断断续续的几个词语,无力的身躯在直司身下扭动着,开始挣扎。敖端?直司想了想,没听过的名字。
“没事……放松,乖。”说罢,直司轻轻拍了下。身下人的臀。瓣,不拍也就罢了,这一拍,兰书忽然像是触电一样激烈的挣扎开来,如同离开水的鱼儿一样不停地翻滚着想要挣脱直司的掌控,两条雪白的长。腿踢打着,差点害的直司就此断子绝孙。直司心下一惊,不由得放开了手,只听得兰书一边抹眼泪一边轻轻哭道:
“直司……救我……”
兰书身上已经烫的吓人了,直司知道,这样子怕是烧糊涂又缺氧,出现了幻觉。虽然不知道敖端是个什么人,也没能做到最后,不过看在自家小媳妇有了危难会喊自己救命的份上,直司满意的亲了亲兰书的脸蛋,转身去吩咐服务生拿一盆凉水上来。
24神隐夏祭…空见山…
美夏敲开两个男人的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的白泽老师躺在床。上哭的梨花带雨,额头上还顶着个冰袋;一向正经兮兮的直司哥嬉皮笑脸的用毛巾擦拭白泽老师潮。红的面庞,顺带哄人开心。
“我以为这两个闷罐会一直坐在床。上对视还一句话不说……”美夏小声嘟囔了一句,施施然走进房间探了探兰书的体温,确定只是一般的发烧后便拿出了行。事历,查看行程在计算下日期,决定惨无人道的将病中的兰书强行拉出门去寻找丢失孩子的人家询问。兰书只得眼泪汪汪的边抽噎边穿好衣服,被直司搀着小心地走下楼梯来到城里。
城里的街道十分冷清,这点在三人从车站走到旅馆的路上就已经体会到了。宽阔的马路上见不到一个人的身影,就连四处的店家也都紧闭着大门。兰书隐约是记得这里的人们是在准备夏日祭,可是整座城市,没看到一丝夏日祭的气氛存在。美夏倒是熟门熟路的拿着一张不知道是谁画的简易地图带着他们走街串巷,寻找那个肯接受采访的孩子。
兰书走路有些不稳,越靠近空见山,“净化”的感觉就愈发强烈,他甚至没办法保持自己伪装出来的黑发黑眼,也幸好美夏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没看到兰书急急忙忙隐藏的白发。
不能这样下去……兰书静下心来,开始在记忆中搜索有关于空见山净化之力的信息。在他的印象里,只有昆仑龙脉阐教结界才能完全隔绝妖魔鬼怪,而且也仅限于结界中央地区。剩余的圣地圣城都不可能像空见山这样隔绝得干干净净——这里只能找到他白兰书一个人的魔气和直司身上偶尔散发出的妖气,其余的山精鬼怪一律不存在。就连耶路撒冷那样的圣城都无法隔绝到这个地步,路西法经常去耶路撒冷看老婆。空见山附近根本没有结界,也没有上古那群老家伙做了什么的记载。
直司担忧地跟在兰书身后。兰书虽然并非人类,可是生病毕竟是生病。对于美夏这种不近人情的安排直司有些恼怒,但看到兰书自己都没有说什么,他也只能默默跟上。
不过这街道,确实安静的过分了。
临街的二楼窗户被人推开,兰书向上张望却看到那人带着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他不动声色的嗅了嗅,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杀过这人爹娘?空气中浓重的恨意呛得兰书几乎不敢呼吸,这莫非是全城人都带着这样的情绪,从自家的窗户后面悄悄注视外来的三个人吗?兰书心中一横,深深吸了一口气。
“藤守!”
“什么?诶,白泽老师,怎么了?”美夏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只见兰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四下张望。兰书看到隐藏在窗子后面的一张张痛苦的脸,死人般的眼神透过玻璃紧紧追随着他们。这座城市不对头,这座城市的怨气直逼枉死城,究竟是怎样的地方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拒绝妖怪影响人类……
兰书猛地抬起头。
“妖怪!?”直司三步并作两步牵起兰书的手,同样四下检视起来。由于麒麟角,直司也觉得胸口闷闷的,而四周传来的微妙的气息也影响到了直司。
兰书紧紧握住直司的手,“这次的取材我退出,马上回到旅馆收拾下,我们坐晚班火车回去。”
“哈?”美夏还没搞懂兰书的意思,直司也跟着开口了。
“我现在去买火车票,争取尽快离开。你们收拾好行李后马上到车站和我会合。”
“哈!?直司哥,你们这是……”
“这里……很危险。藤守,立刻跟我回旅馆,别在外面逗留。”兰书的声音有些不稳了,
“怎么回事啊?”美夏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着兰书和直司纷纷摆出戒备的姿态,她意识到事情好像朝着奇怪的方向走了,“空见山的市民很排外,这没什么……”
“不是排外。”直司斩钉截铁的说,同时拉住美夏和兰书开始往旅馆的方向撤退。
“藤守,回了编辑部要是有人问起这件事,就说我突发急病要回东京医治。”
…………“等下啦!”美夏狠狠甩下直司的手,站在原地,大声嚷道,“你们要走也告诉我一个理由啊!说走就走吗!白泽老师是名作家啊,这样出尔反尔真的很讨厌!”
“到了火车上我会解释,现在先离开这里。”兰书忍过一阵眩晕,好不容易才站稳。
“没有解释我就不走!”美夏跺脚,愤怒的看着兰书和直司,“取材是早就已经定好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就这么走了的!这么难得的好的素材白泽老师你忍心放手吗?神隐夏祭写出来,一定比上一期的人偶奇谭还要火,这可是难得的大卖题材啊!”
兰书心想我这么多年来见过的灵异事件要多少有多少当然忍心了,这个没了我还能给你讲讲路西法追老婆的黑历史或者腾蛇小时候被狗追,于是出言安慰道:“别担心,就算这次取材失败我也可以写其他的故事啦……现在还是快离开的好。”
“要走你们走!”美夏毫不犹豫的拎起自己的提包,转身大踏步前进,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街角,留下面面相觑的兰书和直司两个人。
兰书眺望着远处的空见山,“直司……你也感觉到了吧?”
“嗯,死气。”直司忽然很想抽根烟。他平时是不抽烟的,只有偶尔需要烟草来保持冷静,“这城里混杂了死人,刚刚有一瞬间尸臭扑鼻。”
“我闻到的是怨毒。”兰书有些迷茫的小声说,“这地方大有来头,怎么会变成这样……”
“先去追美夏吧,看来今天我们是走不成了。”直司从兜里翻出一根烟,点燃。透过升腾的烟雾遥望远处葱茏的空见山,竟然阴森的令人不寒而栗。直司只吸了几口就丢下手里的烟头,拉上还在放空状态的兰书急急忙忙追赶美夏去了。
兰书找到美夏的时候,她正在山脚下的一处空地和两个小孩子攀谈。约莫七八岁的小孩子却没有这个年龄应有的活泼,反而机械的像是被。操控的尸体。兰书什么都没有嗅到,不过直觉还是告诉他远离这两个小孩子。
藤守美夏有强大的灵力血统……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吧?兰书求助似的看了看直司,直司不动声色的摇头。
兰书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抱臂站在一旁陪着美夏一起拿着糖骗乡下小孩。
“所以那天,你们都看见了一君神隐?”美夏蹲在地上,和颜悦色的问。
两个小孩子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沉默的点头。直司站在一旁观察,不欲介入,那股阴森却如同尸体上的蛆虫一般把他包围住,天空中厚重的云层遮住了阳光,灰暗的天气压抑得所有的笑脸都显得虚伪。平和的安静成了阴谋诡异,秀美的山川藏了杀机,直司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偏偏又放心不下兰书的病情。中午的时候兰书吞下的药片起了一点作用,体温虽然渐渐降低却远远没有回到正常的水平。直司记得平日里兰书的手是冰冷的,没有体温。
美夏见两个小孩子都没有回答,又继续问道:“那么当时,是怎样的情况啊?”
两个小孩子像是没听到一样,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似乎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美夏眼珠一转,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来,里面是水晶一样的糖果。她拿出两个交到孩子的手里,追问:“一君是公然消失了吗?还是变成了什么东西?或者,被大妖怪带走了呢?”
穿千岁绿色和服的小男孩把糖果放在了嘴里,不做声。另一个穿着靛青色和服的孩子握着手中的糖果,面无表情的看着美夏,忽然,转身朝向了兰书的方向微微张开了嘴。兰书摸。摸鼻子,跟着蹲在那孩子面前,把耳朵凑近去听。
只听那个孩子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兰书不由得皱眉,却没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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