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先森,这么随随便便的把军配光脑给旁人看尊滴木有问题摸?辣个号称将光脑借给顶头上司都得打报告的纯爷们NIA?!——桥豆豆麻袋袋!究竟是哪里来的小妖精,快把我们那坐怀不乱、道貌岸然、严于律人、宽于待己的上校SAMA烦肥来来来——!
实际上,莫纳是有自己的考虑的:他们能量晶所剩无几,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只能使用S级机甲的自给能源,讲究的是细水长流,用这样的飞行速度进行星际旅行委实太……卧槽了;他已经是按照最近的航道航行了,但从仙踪星到海明星也还是得起码一天半的时间。有台光脑打发打发,漫长的时间也就不至于那么枯燥。
——才没有担心没有常识的Omega被别的人勾搭走或者其他什么想法。至于为了防骚扰连光脑都不带的安朵尔小姐……
“塔即少校,请在通讯粥煲完后,将光脑借给安小姐,给中将报个平安。”莫纳保持着托腮凝望的姿势,头也不回的命令。
“嗯……你说什么?!”
“……”
塔即立刻回过神来,脊背一寒,忙不迭地解释,“我是在跟我不争气的弟弟说话……!”
光脑另一端,不争气的弟弟:呵呵。
“您刚才说什么?借光脑是吗?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报告什么的以后再补嘛!当然没问题!就算是送给安小姐也完全木有问题!”塔即挤眉弄眼,表情夸张,手舞足蹈,“求之不得!得之我幸!幸甚至哉!”
莫纳仿佛没听出他明里暗里的讽刺:“少校很有文化。”
塔即呵呵傻笑两声,满脸谄媚,狗腿地窜到安朵尔身边,将光脑双手奉上:“哪里哪里……能被安朵尔小姐使用,这光脑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呃……”
安朵尔迟疑着,一想到年纪一把的老男人鬼哭狼嚎就脑仁疼——不得不说安索尔中将身为赫赫有名的火焰军团团长,自身军功彪炳,在女儿的教育方面,却是极度失败的。他有心想将这宝贝疙瘩培养成勇敢独立的人,却又怜惜她幼年丧母;娶了个继室又不讨丫头的喜欢,只好宠着捧着生怕柔软脆弱的Omega摔坏了,才造就了如今“心比天高又有心无力”的安朵尔。
但又怕老头子愁死,想了想,她还是将光脑接了过来:只发讯息,绝不通讯!
而另一边的塔即就不淡定了,耐得住寂寞是军人的基本素质,但在他的思维中,“每个人一生能发出的动能是恒定的,平时多活跃,关键时刻就越能忍耐”……好吧,忽略这些歪理,事实就是,人都有八卦心!——只是有人表现得更加明显张扬些,比如说:塔即少校。
这家伙一直惦记着八卦莫纳和慕蝉二人的关系,完全将自己未卜的前途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此刻,他像隔着笼子看香蕉的猴子一样,抓耳挠腮地绕来绕去,满腔的八卦魂倾泻出来汇成一张求知的面孔——
“少校,慕蝉跟你……啊?”
莫纳斜睨了他一眼:“有没有人跟你讲过,你挤眉弄眼的样子很丑很猥琐?”
“多谢少校告知!”
莫纳见他仍不死心,皱了皱眉,慢吞吞地开口:“他是Omega,我是Alpha,你说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哦……是吗?他是Omega。”塔即点点头,沉默。
晌久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新抑制剂的开发方向是要扼断BO的结合可能性吗?”——意思是他察觉不到属于Omega的信息素。
一旁的安朵尔都忍不住竖起耳朵。
实际上,莫纳只是荷尔蒙感应神经系统的反应器障碍,是可以捕捉到在驾驶舱中,除了三个人的信息素外,隐约飘浮着的另外一股甜香。
“当然不。”他奇怪道。
……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呢!你倒是说啊急死俺了!
塔即感觉好似有千万只猫爪在心口抓来挠去,恨不得拎着莫纳的肩膀拼命摇来晃去把自己想知道的都一股脑儿稀里哗啦全晃出来!眼看着上校大人闭目养神去了,他壮着胆子凑到了“上校夫人”身边——
“做什么?”慕蝉侧头问道。
塔即目光一扫光幕,嘿嘿嘿怪笑了两声,小声说,“我不会告诉上校的……”跟着气运丹田,连续好几个深呼吸——
妈的既没有Omega的信息素也没有Alpha标记散发的信息素啊摔!
罗艾正好闲来无事地在抠脚,见他鼻子一耸一耸的,忍不住怂恿道:“放点儿‘信息素’给他嘎嘎嘎——!”
信息素?慕蝉瞄了眼光脑上悬着的某页,回答相当冷淡:“没兴趣。”
罗艾气了个半死。
但塔即并没有令他失望,压低了声线在人耳边叽叽喳喳个没完!慕蝉忍无可忍,轻笑着,从齿缝中挤出嘶嘶的声音,“想死吗?”
驾驶舱中,唯一的Alpha猛地睁开双目,厉光如闪电般劈出,“扑通!”一声,他循声看去,只见Beta少校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然而他的目光只从慕蝉身上一掠而过,第一反应却不是抓住那个“凶手”,反而箭步冲向安朵尔,单手成刀!
——悲剧的安朵尔连惊愕都来不及就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他这才回过头来,对着唯一一个清醒着的人——这个人甚至仍旧毫无危机感的悠闲躺着;莫纳喉咙发紧,开口的时候透出异样的喑哑。
“你……”
“只是让他消停一会儿。”慕蝉理所当然地说,静静地与他对视。
青年清澈的瞳孔中,明紫的光泽翻腾了两下,随即淹没下去,他一只手托着光脑,另一只手垂在旁边。
——在莫纳看不到的范围内,一只幼嫩的碧蝶扑扇扑扇地歇在他的指尖,很快便消失了。
“你……你做的很好。”莫纳神色怪异地说,缓缓地抬起脚步。
机甲舱内的壁灯柔亮温和,好像暖色的灯火下热气蒸腾的温泉,在莫纳深邃的眼底折射出近乎妖异的光泽;高大健硕的男人一步步地走近,每一次落地似乎都有磅礴的气势铺散开来,就像巨兽面对着送上门来的猎物,分明欣喜又渴望,却又莫名地迟疑……
慕蝉起初并不以为意,但忽然拧起了眉尖,觉得不对劲儿:
空气中除了自己为讨清静刻意泄露出的一股毒香,还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在迅速蔓延——这气息强悍、沉厚,又极其锐利,并且相当具有侵略性。
更不对劲的是自己!
细微的热流在四肢百骸中诞生,在内腑间震荡流窜,又源源不断地往脐下聚拢——赫然是情动的征兆。
慕蝉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随着体内循环的逐步加速,体力似乎也在无形中流逝。
下一秒,他抬起眼,二人鼻尖相对,来自莫纳身上浓厚纯粹的男性气息瞬间在鼻端充盈,随即汹涌澎湃地,将他彻底地包围起来。
——嗯?!慕蝉在惊异中四肢发软。
“……你做得很好。”男人又重复了一遍,滚烫的吐息掠过耳畔,他的视线只来得及捕捉到对方潮红的脸颊,以及剧烈滚动的喉结,跟着便被用力地握住肩膀,狠狠地拥住——那一刹那的力道近乎要揉碎骨头!慕蝉听到令人牙酸的骨头摩擦的声音。
“——啊!”
他猝不及防地低叫出声,立即丢脸地赤红了耳根。
“放……放开!”他暴躁地挣了挣,竟然没挣开——男人此时的力气大得可怕!
这是……发情吗?!慕蝉被这个猜测砸得头晕目眩,心中冒出一连串的震惊和困惑:这么就发情了?!——不是就“弄晕塔即”的问题开个语重心长的会议吗?怎么忽然就穿越到发情这么令人措手不及的问题上来了?还还还……还是要肉搏的节奏!
隔着衣物,对方滚烫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仿佛在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拥抱,最令人接受不能的是蠢蠢欲动着的下|身——简直莫名其妙!而且当前的姿势也令他很不舒服:上边压着令人喘息困难的体重,下边咯着钢铁般坚硬的手臂……
——其实都只是短短刹那间的感官,慕蝉却莫名觉得漫长。
“喂……”慕蝉下意识地蜷了蜷腿,扬起了头颅——殊不知这对莫纳是怎样一种刺激:被无意摩擦到的“帐篷”蹦出强烈的火花,疾电般劈入空白的脑海!
他赤红着眼,视野中牢牢盘踞着颈间一片白皙干净的皮肤——散发着极淡的甜香,若有若无地撩拨着心弦。
莫纳克制不住地吻了上去,啃咬他的喉结。
滚烫的唇,柔软的皮肤,以及脆弱的颈项。
慕蝉浑身一颤,如遭雷殛,脑海中响起崩溃的咆哮——妈的老子才不是这货发情的对象是吧是吧是吧——!青年足足呆愣了五秒,直到莫纳的嘴唇开始往上转移,才回神赶紧别过脸,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
“他妈的给我滚——!”
身下人开始剧烈的挣扎,摩擦的快感络绎不绝地传达,莫纳闷哼一声,双腿猛夹,抑制住他所有的动作,将头闷在他的颈间。
他还是有理智的,但太脆弱且摇摇欲坠了……他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什么——炽热的吐息直直地喷洒在他的皮肤上,所过之处燃起一片潮红。
“……别动!等一下,很快……”
等你丫个大头鬼!慕蝉恶狠狠地想,恨不得破口大骂,俊逸的面庞彻底扭曲,有种要被勒死或者烧死在这个怀抱里的错觉。
——他有一千种方法让莫纳滚下去!
但一番涌动的思绪后,却生生地按捺下喷到喉咙口的怒火,以及微妙的……情|欲冲动,他平缓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认真想了想,皱着眉,语重心长地开口: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
——火气……不要……大。
莫纳恨不得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火气怎能不大?!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还是尽力日更吧,19:19:19时,其余在抓虫,希望大家能不要吝啬地撒花花,谢谢。
☆、第 09 章
S级机甲穿梭过星际尘埃,平稳地行驶在星空航线上。
恢弘的恒星,瑰丽的星云,还有跋涉过无数岁月抵达的星光,滑过冰冷的金属时,擦出冷酷而漠然的光泽。
寒冷,与绝对真空的死寂。
但机甲舱室内却弥漫着截然相反的氛围。
欲|火焚身而死。
莫纳会这么死啊哈哈你他妈在逗我吗?!——这是旁人一向的认知。
但此时此刻,他确实不太好了。
——他甚至都不太敢用力呼吸!
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成效甚微——空间中那股浓郁的甜香正兵分两路,一路如同溃堤的洪流一样咆哮着冲击他的理智,另一路像滚烫的地底岩溶势不可挡地汇聚在他下腹激烈灼烧!
仿佛经历着千难万险的搏斗,额角的汗水沿着面部硬朗的线条汩汩地淌下。
——怀中香源散发的味道却很淡了。莫纳神志有点儿恍惚。
但,只要咬下去……
他好像听到血流奔涌的声音,分不清究竟是自己颅腔中汹涌着的,还是对方薄薄的皮肤下那透着甘美气息的……
莫纳死死咬着牙根,硬堵着心中猖狂的野兽不肯释放出来,下|身硬得近乎爆炸!他觉得自己都快疯了,浑身肌肉都颤抖得发疼,才险险克制住将怀中人撕碎了吞吃了让他每一寸细胞碎片都浸染上自己的气息的冲动。
慕蝉看不到,但罗艾却瞧得分明,Alpha的眼底一片猩红,目光惊人的发亮,几乎要凝成实质将某人给扒光了按在地上狠狠地占有侵犯!
有种就上呀GOGOGO~!罗艾暗暗助威呐喊,但他妈的现实骨感得令他怨念冲天——
忍住忍住忍住!莫纳咬牙切齿地咆哮着试图将黑洞中张牙舞爪的巨兽给塞回去,眼前忽然落下艳红的色泽……
——滴答,滴答。
呼吸间都带着血腥的味道。
是鼻血。
莫纳脑中一片刷白,不可置信地将人松开,竟还无意识地顺手将落在慕蝉皮肤上的血迹给擦去了……
健硕地身体在旁边压下出一个深陷,他丢脸地捂着下半边脸。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太快,慕蝉丝毫没有察觉到那小小的变故,他也是自渎过的纯爷们,自认能深刻地理解“同胞”的煎熬,不由暗赞其强悍的意志力。
“你还好?”根据资料显示,压制发情的冲动是不好的——顺其自然才是天道!他关切地撑起上身,侧头端详沉默的上校。
莫纳先生捂着口鼻,眼睑半垂,呼吸急促,充满了大型兽类受创后的颓然与懊丧。慕蝉仔细打量下才发现,这男人眉毛笔直,扬起的角度不太明显,但眼角却圆融地上挑着;他睫毛很长很密,浓浓地遮住半睁半闭的眼,面部线条硬朗如刀削,收敛,遮掩在骨骼分明的手掌下,——看起来是个很沉默、宽和的男人。
“你不会被他的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