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金紫纲一边摸着他的领口,一边低声说着,“我知道了。我去那个酒会就是了。不过你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要不然说不好我又要泼他一身酒,或者将冰雕砸到他脑袋上。”
你去酒会的目的,根本就是想打伤晏可吧。
傅艺尘心中这么想着,嘴上却表扬上了金紫纲,“你真棒。以后你会越来越棒的。”
听了这像是逗小孩一样的夸奖,金紫纲反倒没恼,而是满脸寅邪之气的笑了笑,顺便将手滑进了傅艺尘的衣领里。
摸着傅艺尘光滑的后背,金紫纲轻佻的说道,“你真棒可不是用在这的。留到一会再说。”
一边说着,金紫纲一边慢慢压向了傅艺尘。傅艺尘无处可逃,心中怦怦跳着,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他还从未有过这种体验,便有些惶恐的问,“一会再说?那你现在要干嘛?”
“你应该问:现在你要干吗?”金紫纲另一只手从衣服下垂伸了进去,“而我会回答,嗯。”
傅艺尘还是没听明白金紫纲的话,但金紫纲明显起了变化的身体,让他有些明白了。
虽然被金紫纲吻得迷迷糊糊,但傅艺尘还是坚守住了阵地。
他偷偷拉远距离,说,“你现在就想双修吗?可你还没有基础,我怕白白浪费了一次。”
“这种事还有浪费的?”金紫纲干脆用双臂紧紧箍住傅艺尘。
金紫纲特意上网查了一下“双修”的含义,结果让他大跌眼镜,也让他更加担忧起来,和神经病谈恋爱,真是不容易啊。
金紫纲闷声说,“就算你是狐狸精,被你采阳补阴我也认了。还不快脱?!”
事后傅艺尘瘫倒在床上,心中哀嚎,这根本不是采阳补阴,根本是强行被夺走了精元啊!
金紫纲将他颠过来倒过去,就差把他对折了。中途傅艺尘都有些害怕了,怕金紫纲最终修成魔障了。
不过他也有些感叹,难怪神仙本该无欲无求,却都爱找位伴侣双修。
自己刚才在欲海之中,都差点迷失了。现在他平静了下来,只觉得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而金紫纲歪在一边,早就睡的不省人事了。
湛白如水般的月光洒在金紫纲的脸上,让傅艺尘看失了神。细致的看着金紫纲脸上每一丝纹理,傅艺尘忽然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眼角下面长了一颗小小的黑痣。
这颗黑痣来的奇怪,傅艺尘记得之前翻云覆雨之时,二人近得鼻息交错,他都没有看到金紫纲脸上有这颗黑痣。傅艺尘伸出手想去触碰,眼前却忽然金光一闪。
他再睁开眼睛,眼前已经多了一人。那是与正趴在床上熟睡的金紫纲,长得一模一样的扶兰仙君。
傅艺尘大吃一惊,一边慌手慌脚的给金紫纲盖好被子,好遮住他倮露的身体,一边解释道,“仙、仙君,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我们俩是……”
“放心吧,你们俩交合之时,我还未恢复意识,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扶兰仙君说完这句话,就来到窗口,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向外张望着。
眼睛一瞬不瞬,扶兰似乎想将这眼前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他边看边说,“想不到人间已经成了这副摸样。想我上次到人间游历,夜间哪有如此灯火通明,比仙界还要灿烂。”
傅艺尘穿好了衣服,想给扶兰仙君泡茶,可是饮水机里没有纯净水了,他只好接了壶自来水,点燃了天然气烧水。
扶兰仙君略微惊讶又带欣慰的说,“没想到你也学会了仙法,能催燃真火了。”
傅艺尘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实话实说,“这是人间的灶台,用的是电打火,下面有跟管子连接着天然气。和几百年前的烧柴火、煤油,道理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看来你现在比我懂得还要多。”扶兰仙君说,“水就不用烧了,我可能等不及了。”
傅艺尘不明白扶兰仙君此话何意,但还是从冰箱里拿了冰红茶与冰绿茶,放在托盘里给扶兰仙君端了过去。
他有些赧然道,“仙君,请用茶。冰红茶还是冰绿茶?”
扶兰仙君回过身来,看着那两个透明的塑料瓶,却是笑而不语。
傅艺尘这才发现,扶兰仙君似乎有些异样。
“仙君,你……这是你的灵识?”他细想了想,惊呼道。
扶兰仙君笑着点点头,“若不是灵识,恐怕我这一生,也出不了存兰山了。”
那日傅艺尘为金紫纲去求药,扶兰仙君让他在存兰山上随意拔一颗仙草,说上面有自己灵识,可为金紫纲医治。
灵识有多又少,傅艺尘本以为那只是毫无意识的灰烬般大小。却没想到,那灵识还能现身。
傅艺尘猜测,扶兰仙君可能是为了躲避那白囹魔君,才出此下策。
傅艺尘问道,“仙君为何只用灵识相见?可是有何事在存兰山上不好讲,要躲着魔君……大人?”
说到最后,傅艺尘还是加上了“大人”二字,只因白囹魔君给他造成的记忆实在太过恐怖了。
“你说的没错,却也不全对。与你说的这些话,我是要躲着他,但也市怕他听了伤心。”扶兰仙君依旧笑意冉冉,“我真身早已玉损,连灵识都已化为灰烬,散在了存栏仙山上。”
傅艺尘听得心中“咯噔”一声,眼见就要落泪,“这是为何?难道、难道是因为与魔君的那场大战?可有办法助仙君恢复真身?逸尘愿舍身相报!”
扶兰仙君并不作答,而是忆起了往昔,“那日我与文殊饮茶聊天,却没想到我的一时疏忽,差点害了你的性命。不知道为何,明明只是天地间一浮游,但看到你为了生命而奋力挣扎的样子,却是让我醍醐灌顶,苦思多日的愁云得已消散。我与文殊心意相同,便求了观音一滴雨露,祝你成了仙。”
傅艺尘听得肝肠欲断,说,“仙君有如我再生父母,对逸尘之恩,我终生不忘。只要能助仙君重塑真身,就算要我舍去仙根,我也心甘情愿。”
“我也视你为骨血一般。”扶兰仙君忽然神色一变,正色道,“若想让我恢复真身,倒也不是难事。金紫纲与我模样一样,必定与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将他作为我重塑真身的器鼎,将我灵识收全,再占据他的身体,我便可恢复了。”
傅艺尘颤抖着问,“那……金紫纲呢?”
扶兰仙君只是一笑,“他肉体凡胎,不过几十年寿命,这具身体就要腐烂。还不如我占了去,也算是助他得道了。”
看傅艺尘呆愣的看着自己,扶兰仙君问道,“怎么?你不愿意?这生命转眼而逝的凡人,有何可让你为难的?”
傅艺尘看了看金紫纲,又看了看扶兰仙君,竟然落了一滴清水般的眼泪。
仙人落泪,视为大不吉利。眼泪对于凡人,再普通不过,无论伤心雀跃,只要情感所至,皆可大哭一场。但无欲无求才是仙人根本,眼泪对于仙人来说,却像是割在元神上的刀子,所损所伤,难以弥补。
见傅艺尘落了泪,扶兰仙君露出讶异,捏了捏背在身后的手,没有说话。
傅艺尘掉落这一滴眼泪后,就觉得心头一阵针扎般的疼,他忍住疼痛说,“仙君对我有再生之恩。仙君遭此大难,无论让我付出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听了此话,扶兰仙君似是非常满意,伸出手来,向睡梦中的金紫纲走去。
只见扶兰仙君手尖微微露光,就要点在金紫纲额头之上。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他的手却被傅艺尘握住了。
那滴泪还挂在傅艺尘下巴上,摇摇欲坠。
他略带祈求的说,“只是金紫纲的命,我断断不能交给仙君。他虽有幸与仙君有一样的容貌,但不代表他只是仙君在人间的投影,他也有自己的灵魂。纵然只有短短几十年,但他也确确实实是活在了这个世上。就像天上无数繁星中的一颗,虽然注定陨落,但这之前,至少他一直在发光。”
“仙君的大恩,我不能用他的命来报答。”傅艺尘满脸哀伤却又毫无悔意,“我本就是一滴无根之水所塑真身,虽不知能不能有助于仙君,还请仙君取我的灵根。”
扶兰仙君叹了口气,伸出那只带着光亮的手来,轻轻触了下傅艺尘的下巴。
感觉到那滴冰凉的液体溶于指尖,扶兰仙君才柔声道,“我还以为这滴泪是因为他,原来是为我而落。你能为我落泪,我也算死得其所,此生没有白白来这世上,成仙助人救苍生了。”
傅艺尘不明白扶兰仙君的意思,却见扶兰仙君又背过手去,立于落地窗前。背后的霓虹丽影,却映得他遗世界孤立,仙气飘然。
他忽而略带调皮的笑了笑,“哪有那么简单?随随便便占个凡人身体,就能重塑真身了。有这般方法,那些被囚的魔君们,不是个个都要到人间找具肉身重生了?”
“那仙君为何……”看到扶兰仙君眼中正映着弱小的自己,傅艺尘有些迷茫了。
扶兰仙君面带沉寂之色,“看你在人间生活的这般有意思,我也就放心了。你既有了伴侣,就好好修身养性,再不要去存兰山了,与他作伴,好好度过仙生吧。”
傅艺尘看着身边的金紫纲,然后重重点了点头。
“我还有一事,需交代于你。”扶兰仙君又说,“但我又希望,这事用不着你来办。若是有一天白囹魔君找到你,你便让他读你灵识。”
傅艺尘这才明白,原来仙君手上的那点光亮,是为在灵识上留下印记。而留下这印记,似乎用尽了扶兰仙君的灵力。他的身体开始变淡,也似乎越来越轻。
傅艺尘又是一阵难以割舍的痛,急忙说道,“仙君!就算寻遍天界,我也会找到助你重生之法!”
听了此话,扶兰仙君眉头一皱,似乎带着不忍和苦恼,却又立刻展开了。
他留下了最后一个笑容,“我之前灵识附在金紫纲身上,未曾开蒙。你身上的灵气与我一脉相承,今日你们二人交合,才使得我有了意识。我便依旧附在金紫纲眼下那颗黑痣上,你们双修之时,我便可吸取你们修炼的灵气。假以时日,他脸上那颗痣消失之时,就是我脱离他的身体,重新塑身的一刻。”
“仙君放心,我一定日日双修!早日助你重生!”傅艺尘郑重的发着誓。
扶兰仙君颇为同情的看了金紫纲一眼,又强撑着说了最后几句话,“日日……若是太过疲劳,灵气被污,反而对我不利。你们量力而行就好。只不过我再附于那颗黑痣上,又是全无意识的状态,重生之前,你都见不到我,不要太过伤……”
还没说完“伤心”二字,扶兰仙君身上就亮光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是他直至消失,也未告诉傅艺尘,这已是他最后的一丝灵识。
为了不让白囹太过伤心而大闹天界,他已经强撑了八百年。而傅艺尘那日突然闯入仙山,又将他的灵识带走,给了他一个离开仙山的机会,让他能为白囹再设一个局,哄他寻到自己,又可让他多老实个几百年。
而最后那些话,不过是他不忍心傅艺尘悲痛,用“双修”之说哄骗了他。
扶兰仙君这一骗,骗来了人间与天界几百年的安宁,也骗来了金紫纲的性/福生活。
清晨,金紫纲心满意足的睁开眼,伸了个懒腰。他揉揉眼睛,就见傅艺尘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身体的某一部分。
金紫纲难得有些害羞了,但还是大言不惭的说,“身体好又不是我的错,早上起来当然会冲动一点啊……”可是他还没说完,就被傅艺尘一把扑倒。
傅艺尘当然不会怪金紫纲身体好,他还怕金紫纲身体撑不住呢。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晚上还能不能再来一章。为了不被和谐,我将几个和谐字替换了一下,所以请不要认为我打错字了。
还是昨天那个问题:嘴贱属性,和闷骚CEO属性,谁攻谁受会更好?
☆、酒会
参加H台的酒会,自然就不能让金紫纲乘坐傅艺尘的电动自行车去了。于是酒会那天中午,海威与图阿斯就开着路虎去接他们。
本以为会看到金紫纲的臭脸,没想到打开门迎接他们的金紫纲,却是一脸的大难逃生。金紫纲将他们视作救人于水火的恩人一样迎进门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图阿斯受宠若惊,用眼神询问海威是怎么回事。海威也暗自纳闷,却见金紫纲扶着腰缓缓坐在了他们身边。
图阿斯与海威相视无语,但心中都是一惊,难道攻得都掉渣的金紫纲,竟然是受吗?!
更让他们肯定这一想法的是,傅艺尘从屋里跑出来后,竟然没有跟他们二人打招呼,而是关心的问金紫纲,“身体怎么样?昨天晚上辛苦你了!今天参加完酒会早点回来,我们继续。”
金紫纲脸上出现了向往之色,但又马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与傅艺尘的床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