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说:“你想让我是谁,我就是谁。”
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吻是怎么开始的。在对方口腔里急切地探求,用恶狠狠的力道相互纠缠,分开时彼此都气喘吁吁的,嘴角牵着一线银丝,鼻子贴着鼻子地对看。
蒋乐虚弱地喘息,拇指按在男人嘴唇上,嘴里伤口隐隐作痛。
“犬牙……”
把他咬伤了。
蒋予臣就着这个姿势吻他的手指,而后含住舔咬,那双眼睛在极近的距离里看着他,虹膜是透明的姜黄色,眼神饱含欲‘望,兽类一般。微微皱眉的样子危险而性‘感。
蒋乐浑身燥热,轻声说:“抱我。”
蒋予臣抬起身,单脚跪在床垫上,居高临下看了他一会,伸手从腰间捞高贴身棉衫,把它从头上拉拽下来,露出一身精悍肌肉。
只是这样,蒋乐就脸红心跳起来。
他着迷一样伸出手,顺着那紧实的腰线往上爱‘抚,肌肉坚硬,皮肤滚烫,触感像着丝绸的铁。再往上摸,男人的胸膛光裸健壮,手掌覆在上面,能感到怦怦的有力的心跳。
蒋乐跪起身,迷恋地挨着他健壮的身体磨蹭,沿着那结实光滑的腹肌群向下啄吻,脸上露出膜拜般沉迷的表情。而后双手解开裤头纽扣,抱着蒋予臣的腰,用牙齿叼着拉下裤链。
蒋予臣已经完全勃‘起了,内裤撑起一大块,能清楚看见棉布下粗壮阴‘茎的轮廓,涨红的龟‘头从内裤裤腰处探出一小截,蒋乐低下头,毫不迟疑地舔了上去。
蒋予臣作了一个推拒的动作,粗哑地说:“乐乐。”
他神色抗拒,眼里却隐隐有期待。
蒋乐抬眼看他,伸着舌头,隔着棉布在茎身上缓慢舔弄,而后用牙齿轻咬。蒋予臣压抑地呻吟,额头上的血管突突跳,隔着一层织物,坚硬牙齿的擦磨给他带来一种奇异的快感。
蒋予臣的胯间传来一种干净好闻的男性气味。蒋乐用手指勾着裤腰,缓慢拉下内裤,把那根涨到极致的肉‘棒完全暴露出来,而后低头含住。
这一刻,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让这个男人高‘潮,想看他充满欲‘望的,陶醉的表情。他含着那青筋贲张的肉‘棒舔了一会,闭上眼睛,努力往里吞咽,龟‘头接触到喉口,立刻引起无意识的干呕反应,喉头收缩,那肉‘棒在刺激下竟然又胀大了一圈,并在前端流出大量湿滑黏液,蒋乐猝不及防,气管里呛进几滴,立马憋得满脸通红,弓着身子猛烈地咳嗽起来。
蒋予臣抱着他给他顺气,又抬手替他把嘴角的唾液擦干,眼神里半是怜惜半是戏谑。
“爸爸来。”
蒋乐在他掌控和主导的抚弄下很快就不能自制,一边喘息一边发出哭声一样的呻吟。蒋予臣十分有耐心,太有耐心了,前戏持续了很久,男人用舌头和手指反复为他扩张,动作时而细致时而粗暴,这期间的爱‘抚就让几乎蒋乐高‘潮射‘精,胯下都湿了一大滩。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只要一个饱含性暗示的眼神就能让蒋乐面红耳赤不能自拔,只因为他是蒋予臣。在他面前,蒋乐总是很容易被性‘欲淹没主宰。
他对他根本没有一丁点抵抗力。
两人上次做‘爱,蒋乐喝得烂醉,又被药物蒙蔽了神智,整个过程糊里糊涂,回忆也不甚清晰。
这次他却是完全清醒的,腰后垫着枕头,眼前是蒋予臣健壮的胸膛,后‘穴感到那粗大火热的性‘器终于缓慢推入,一时连头皮上的毛孔都炸开了。
难以言喻。
粗壮,坚硬,火热的性‘器,一寸寸撑开黏膜,埋进他身体里。
意欲昭彰的侵略和占有。
心理上的快感更甚于生理的。当蒋予臣的肉‘棒完全嵌进他身体里的时候,蒋乐突然濒死般急促喘息,连声叫着蒋予臣,而后浑身颤抖着,射出一小股精‘液。
蒋予臣明显在压抑和克制,他缓慢地抽了出去,不再动作,但两手把蒋乐的腰抓得生疼。
蒋乐喘了几口气,勉强睁眼,去拉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握,在那温暖的手指和掌心上反复亲吻。
“我要在上面。”他小声说。
蒋予臣把手抽回来,撑在他身侧,静静看了他一会,而后俯身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好。”
他举着蒋乐翻了个身,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两手扶在他腰间,看着他的眼睛,神情温柔,接近纵容。
这样的蒋予臣简直像个忠诚的骑士。强大但温驯,永远肯并且只肯对你低头。
蒋乐两手撑在他健壮的胸膛上,眼前一片模糊,他太喜欢这样的蒋予臣,心脏都紧缩成一团,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再也不可能像爱这个男人一样去爱别的人了。
他用手扶着那根火热粗长的性‘器,对准它慢慢坐了下去。
两人都发出叹息般的呻吟,没有什么比得上这一刻的触感和心情。
这是蒋乐从未用过的体位,他生涩地摆腰,试着抬高臀‘部然后再慢慢放下,一心只想让蒋予臣得到快感,自己却先被快感吞没。动作间肉‘棒前端擦过前列腺,激起不可思议的酸麻感。
“啊…唔……”
然而只一次,那感觉就消失了,蒋乐试着上次动作了几次,始终找不到体内那个刺激点,后‘穴酸涨的快感让他两腿瘫软,只好放弃。他拉着蒋予臣的胳膊,气喘吁吁地问:“舒服吗?”
蒋予臣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在他胸口抚摸,没有回答,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他虹膜的颜色好像越来越浅了。
蒋乐忍耐着再次抬腰,这次蒋予臣帮了他一把,捏着他的腰把他抬高,而后再狠狠把他拽下来,同时向上顶腰。蒋乐惊叫一声,蒋予臣重重擦过那个敏感点,刺激得他翘高的肉‘棒里立刻流出一小股粘稠淫‘水。
蒋予臣看着他,又不动了。
蒋乐面红耳赤,抱着监护人宽厚的肩,两眼不知该看哪,半晌后认输地小声说:“你,你动一动。”
蒋予臣坐起身,把后背靠在床头皮垫上,沙哑地说了一声“遵命”,而后拉着他两只胳膊,重重一顶腰。
蒋乐仰起脖子,全身颤抖,蒋予臣故意每一次都狠撞在那一点上,带来一种让人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极致快感,他很快就射了。
这次蒋予臣不再给他喘息的机会,翻身把他压在下面,肉‘棒几乎整根抽出,然而再猛地顶入,速度极慢,但却让他清晰地感受到,那根粗大性‘器是怎样用令人崩溃的力道整根撞进他的身体,然后再完全抽离。
蒋乐颤抖着抓紧他的肩背,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就再次射‘精,却还是得不到休息,蒋予臣埋头在他脖颈间舔咬,而后拉高他一只腿,开始深入浅出地操‘他。
男人那种高超的技巧太可怕了,简直是在精确地控制着他的快感,让他一再地,几乎无法停止的高‘潮射‘精。
到后来,蒋乐接近崩溃,被他操得连声大叫,身体充血涨成粉红色,嘴角挂着一丝唾液,一个劲的含糊地求饶。
“呀——啊!不要了——”
“不要了,蒋予臣——”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啊啊!”
“饶了我——”
几次射‘精都是从未有过的,绝顶的快感。简直要魂不附体。他数次因此昏迷,又被蒋予臣操得醒转过来,连晕过去都不被允许。
或许我会被他操死在床上……他混乱地想。
再次射‘精时,他仰着脖子,用窒息般的气声叫了一声“爸爸”。
蒋予臣呼吸紊乱,抱紧他,终于把精‘液射进他身体里。
“我在。”
再次醒来时,他正躺在盛满热水的浴缸里,眼前水汽迷蒙,蒋予臣站在浴缸外,正帮他擦拭身体。
他脸上挂着满满的愧疚。
蒋乐想说,不要用这样的表情看我,但试了几次,发现自己全身瘫软,竟然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你后悔了吗?
蒋予臣注视他的神色里自始至终都有一种矛盾感。
就像刚才那场性‘爱。他温柔但又强势,爱‘抚细致但又粗重,表情沉迷但又痛苦。
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蒋予臣只是像以前那样,俯身过来,摸了摸他的脸。
“睡吧。”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此刻的神色写满阴郁和忧郁。
他还是在抗拒我。
蒋乐昏沉地想。
他终于昏睡过去,右手还紧抓着蒋予臣的食指。
蒋予臣的怀抱既让他感到无比安心,又让他同时因为害怕失去这怀抱而感到无比恐惧。
在睡过去之前,他还在担心地,绞尽脑汁地想,他一定要查清楚蒋予臣的秘密,抓住他的软肋。
然后,让他再也不敢离开自己。
后半生都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即使是靠着这样卑鄙的威胁。
他在睡梦里也焦虑地皱着眉。
蒋予臣看着他不安稳的睡脸,把他抱得紧了些。
他不怕坐牢。
地位,名誉,前程,甚至自由,他都不甚关心。
人生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什么更渴望的,也不该再对什么事情感到遗憾。
可是。
在这个世界上,能威胁到他,让他动容的,恐怕只有那么孤零零的一件事,一个人。
男人叹了口气,把唇贴在蒋乐额头,闭上眼睛。
他就是他唯一的弱点,他的软肋。
虽然软肋本人,显然对此没有自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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