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弟弟龙妹妹开始求饶了,龙弟弟大概要与小鸟在泱都碰上了,龙弟弟要脑补了:MD,说你跟羽帝有一腿,你还不承认,怎么我一百年没回来,一回来你就跟羽帝在一起,谈笑风生啊?!!!
166、返抵 。。。
当日羽帝到访,因他特来探访鱼兰公主,故而晚宴即设在鸿苑,除却我与水鸿,别无他人作陪,而羽帝与水鸿多年频繁书信,姐弟二人感情自是比早年间要融洽许多,此际鱼兰公主年幼,为水鸿抱于一旁劝哄入眠,而羽帝与我则起身沿鸿苑信步流连,他一时张口,竟仿似有若干言语要对我说。。。
鸿苑清幽,水暖阁下岸芷汀兰,今时凤百鸣与我一路缓行,月色下羽帝一笑轻叹,开口只问我道,“龙衍,时光如流水,想不到自泱都歃血后,你我二人竟已有近百年未见,怎么样,这些年来可还好?”
他问得随意,我答得也轻松,此际耳边窸窣虫鸣中,我想起近百年过往,自嘉迎关一战后,万事平淡,不由接口道,“好啊,一切都好,若不是麒麟那厮非要与朕嘉迎关僵耗三十载,那可就真是万事太平,静水无波咯。”
我话音落,不曾想羽帝闻于耳中,却是略一敛眉,直问我道,“龙衍,说起此事,孤王倒真有几分不解,既然当初你举兵与麒麟相争,为何又要执意拒绝孤王相助?孤王又不是那幽无邪,打不过就跑,我羽族兵将骁勇善战,若是当年南岭一并告急,我就不信,麒麟他还能死扛三十载?”
羽帝一言好生自负,而我闻听不觉摇首,当下忙答道,“百鸣兄,话并非如此,南岭遍地丛莽瘴气,虽说灵兽族守军兵力无多,但是你若先进一步,兵损异常,就算是大军压境,也速决不得,到最后难免还是僵耗,既是彼时,朕已然骑虎难下,又何必累你一并焦头烂额?”
我言出并无意与他就此事多作详述,却未料此际,羽帝闻我言,倒是面上表情复杂,似欣喜又好似不快,他当下眉峰轻耸,却对我道,“哎,龙衍,你也真是,水羽联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当时你我两族争端方解,炎灵兵力损耗,但就南岭而言,孤王还抽得出余裕对付麒麟,你又何必如此见外?”
哦?
羽帝就是这般,说他好战一点也不假,想当初我是有意替他保存实力,没成想今天,他竟然还道我见外?此际他话音落,我心下不由好笑,一时摆手,只朝他道,“百鸣兄,灵兽族与你羽族相较,若单论杀伐,他灵兽长肯定不如你丹凤帝,但是麒麟擅守,你若想夺他寸土,真是难上加难,正因为如此,当初朕发兵嘉迎,想的就是速战速决,本以为借幽魔君主陌阳关之势,麒麟短时内必定妥协,谁料到那厮竟好像发了疯一般,你知不知道,那时候幽无邪沿陌阳关一路南下,幽魔大军已至畋嶙,他灵兽族西北多少城池半毁,谁料想那该死的灵兽长居然死活不松口,而后来一旦战事转入僵耗,朕就实在没必要再累你卷入纷争了。。。”
言至此,羽帝自是明白,不过今时,他似乎还有些对我未请他相助介怀在心,凤百鸣一时开口,摇摇头又笑道,“好歹后来,有翼族那姓风的小子夺嫡之战,你还知道开口叫孤王相助一臂之力,怎么,当初五灵会盟之际,那小子愣头愣脑,莫名其妙就跑来找你我的麻烦,你倒还有心助他?”
羽帝话音落,挑眉看我,而我忆起种种过往,除却一笑置之,还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我当下信步往前,回首只道,“百鸣兄,那风微澜是朕的表弟,朕之所以助他夺位,也是有意切断有翼族与灵兽族往来商道,好叫麒麟坐困莽原。”
言出,羽帝随我身后,他连连颔首,“孤王明白,只不过那九翼王身后子嗣众多,这风微澜最是年少不更事,龙衍,你助他夺位,非但不是一般的大度,还真是敢于挑战难度,哈哈”,他言毕笑得开怀,而我真不知他此言是夸奖还是揶揄,当下微恼,正欲出言反驳,不曾想此际言未出口,羽帝竟又忽而面带怒色,只仿似质问我道,“龙衍,那风微澜登基,你还去观礼了?你怎么不先来函与孤王通报一声?”
这叫什么话?我青龙帝去哪里,莫非还要先与他通报?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想到百年已过,这厮口无遮拦,竟还是一如既往,而今时我闻他话语,不觉眉头微皱,正是稍有不悦,而这厮一步忽至我身前,不知欲要解释还是欲要问责,却朝我道,“你若是早些知会我一声,我又怎么可能会叫金翅去风神都观礼?金翅那厮,你明知道他。。。,这混账东西自从沧浪驿后,就没正常过!”
凤百鸣一语义愤填膺,他咬牙切齿将那咏王骂了好几遍,而我听在耳中,尴尬至极却又无话可说,一时只想岔开话题扯些其他,哪料到今时这厮自言自语,竟还意犹未尽了,他见我转身欲往鸿苑回行,忙又是一步赶上,阴恻恻直问道,“龙衍,前时阿姊回九天省亲,那暖水玉可是你叫她送给金翅的?”
他问得倒准,然而此事复杂,我一听自是不会承认,我当下摇首,忙撇清道,“朕不知道,暖水玉是朕赠给水鸿调息养灵的,怎么,她要赠给咏王?朕不清楚。”
我急急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不曾想此际,凤百鸣听我所言竟忽然不说话了,他一时死死盯着我看,目光古怪,直看得我心里发毛,而我当下避开他所阻,只欲往前,谁料想这厮竟一把扯过我衣袖,挑眉直骂道,“该死,是不是在风神都,那混账东西又装如歌去骗你了?”
他问得暴跳如雷,而我忆起那时碾风别苑,咏王在我面前生生毁去一张锦绣容颜,却仿似到现在还有些心惊心痛之感,我当下摇首,一叹忙答羽帝道,“百鸣兄,你有所不知,那时候风神都一遇,咏王就是在朕面前自毁面容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再装如歌来骗朕?再说,朕又不是失心疯,一次认错,次次认错么?”
话音落,凤百鸣不语,而我一叹怅惘,如歌,唉。。。
片刻,我转道回行,回抵鸿苑只欲唤来亲卫送羽帝驿馆下榻,奈何羽帝不依不饶,此际他随我身侧,几番斟酌语辞,最后竟朝我道,“龙衍,孤王可要告诉你,金翅不是如歌,就算他有如歌一般的面容身形,他也不是如歌,且莫提诗词歌赋他一窍不通,单论这厮脾气之糟糕,就算连孤王都是望尘莫及,他这张脸,早毁早好,反正那暖水玉孤王也叫阿姊带回来送还给你了,日后,你少要与他见面,免得真失心疯了!”
凤百鸣这话说得古怪,而我听在耳朵里几番不是滋味,我当下无奈,不觉只笑他道,“嗯,不错,咏王脾气的确糟糕,你羽帝陛下比他好多了,至少在不高兴前,你还知道先骂上几句,对不对?”
我言出,羽帝一听又要发怒,然而此际,他抬眼见我笑得促狭,不觉竟是摇首,颇有些自嘲道,“龙衍,你可真是不知道,如今孤王的脾气,都快被你磨光了。。。”
一谈他即要扯些乱七八糟的话,而我又不是傻瓜,谈些国事家事尚好,一旦他说起这些暧昧之语,是叫我装傻充愣好呢,还是叫我百般推拒好?他道自己的脾气快要被我磨光了,难道我青龙衍又是什么出名的好脾气,若是以往,谁要胆敢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死缠烂打,我只怕早要怒起,刀剑相向了。
唉,莫非今时,我的脾气也快被他磨光了。。。
片刻,我一叹莫名,连连摇首,回抵鸿苑忙唤亲卫送羽帝至驿馆休寝,月色下我亲自将凤百鸣送至碧泱宫宫门外,此际正是与他话别时,但见夜空中两道白龙影疾行如闪电,瞬及,亲王公主落地化作人形,疾步至我身前,而我与自己这一双弟妹百年未见,今时重逢,龙涟当下扑至我怀中,直唤道,“皇兄!”
作者有话要说:小鸟与陛下,这叫感情持久战= =
磨吧,看谁先被磨到家= =
————————————
想想水鸿回九天省亲,水鸿送暖水玉给金翅,刚准备说这是姐姐送的,跟姐夫没关系,小鸟就一阵风冲进来,不需要,这东西不需要,拿回去!!!!金翅不拒绝也得拒绝了= =,怎一个囧= =
小鸟也真是脑残到家了,居然对陛下说神马金翅不是如歌,金翅比我还挫= =||||||
——————
弟妹妹一接到陛下的诏令,发了疯似得往泱都赶,两条囧龙连夜就回来了;
——————
还有,陛下也脑残了,小鸟问,暖水玉是不是你叫水鸿送给金翅的;
陛下马上答,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没有偷;
还好小鸟也2,不然。。。。
167、乐声 。。。
龙涟扑在我怀中,几至泣声,而龙溯随她身后,一时近前又仿似好生却步,此际亲王殿下抬首看我,半晌方才闷闷唤道,“皇兄,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此际我见他二人行色匆匆,大约接我诏令后即刻返程,连夜便匆忙赶了回来,却说龙涟尚好,百年清苦不过修身养性,而龙溯重罪在身,七重水灵枷锁缠缚,今时亲王殿下好容易脱困回返,我一见他面容清减,气质沉静,比之以往确有不同,一时间也说不上是何感觉,当下只朝他微微颔首,以示应答。
龙涟埋首于我怀中,不知唤了多少声皇兄,直至我温言劝哄,小公主方才收止泣声,此际尚不及我再有其他言语,她回神过来一发觉羽帝在旁,不觉竟秀眉微颦,轻声嘟囔道,“他怎么又在?”
这丫头,百年已过,她还是一般任性刁蛮,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但羽帝再怎么说也对她有救命之恩,想不到时至今日,她竟还仿似不知感恩,而我闻此当下不悦,忙皱眉朝她道,“涟儿,羽帝陛下在此,你怎么还不近前见礼?”
龙涟听我发话,当下不敢造次,只得不情不愿步至凤百鸣面前,欠身行礼,而一旁龙溯与羽帝素未谋面,此际亲王殿下听我道出丹凤身份,一时竟不知是何表情,他目光古怪,直将我与丹凤来回打量,而此刻凤百鸣端的也是莫名其妙,他大约感受到龙溯目光不善,不觉竟一笑凑于我耳边,好生亲昵道,“龙衍,今晚早些休寝,明日孤王再来看你。”
羽帝言毕转身离去,龙溯即低首不知作何所思,而龙涟一旁张口又是无状,却问我道,“皇兄,丹凤怎么又在?难道他不用回九天,就知道时时腻在皇兄身边么?”
“胡说,羽帝陛下今日方抵泱都,他是专程来探望鱼兰公主与你皇嫂的,什么叫腻在皇兄身边?”龙涟一语我好生不快,闻于耳中立时轻叱,谁料想此际我话音方落,龙涟竟是嘴巴一扁,似又要落泪,真是的,莫非以前我待她实在骄纵,这百年清修,她居然还不见有多大长进?
龙涟一双眸子里半含泪花,她抬首看我,只好似又伤心,又胆怯,而一旁龙溯忙近前扯过她衣袖,大约是想告诫小公主莫要再惹我生气,而今时夜深,我心中虽有许多话想问询他二人,但不知为何,真的一见他们回来,却也不知该从何问起。
片刻,我抬首看看月上中天,不由一挥袖朝他二人道,“今夜时辰不早,你们俩先去休寝,有什么话,明日皇兄自会找你们好好谈,对了,那溯涵宫与公主府百年久置,今夜你们先下榻碧泱宫,阿溯,你去汨阳殿,涟儿,你去烟波殿,都先回去吧。”我言出,即有侍从近前引亲王公主各赴寝殿,而待龙溯龙涟转身离去后,我则独自一人于碧泱宫内漫行毫无目的,半晌回抵锦澜殿,但见得碧螺守候灯下,此际她见我神情稍带疲惫,忙是近前侍奉,一叹却问道,“陛下,可是亲王殿下与公主殿下回来了?”
她问得倒准,而我闻听不由得苦笑颔首,是啊,是我这一双弟妹回来了。。。
按说百年已过,他二人今时再如何,也比百年前行止有礼,可不知为什么,我心中总也不快,说起来自己也是不知所谓,想当初他二人在东海时,锦鲤定期来函与我交代亲王公主动向,每每说到龙溯深水苦修,龙涟边荒寂寥,我难免总有些不舍,只盼他二人能早日悔过,重返泱都,可真到今时,龙溯龙涟站在我面前,我一见却仍是不满意,但又说不出是哪处不满意,唉,真是。。。,连我自己也糊涂了。
锦澜一夜,似梦似醒,而翌日晨起,龙溯龙涟早早即来请安,龙涟央我带她去看鱼兰公主,而龙溯亦跟随一同探望,此际碧螺正侍奉我更衣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