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强调,不知是对他,抑或是对自己,而此际金翅见我神情激狂,竟仍是步步紧逼,他白玉覆面,看不出任何表情,却朝我道,“不错,如歌他是不在了,可是我会像他一样好好爱你的,龙衍,你若是真心爱他,你就该爱我,龙衍。。。”
他声声唤我,愈唤,我愈是不知所措,茫然中我不住摇首,只知喃喃道,“不是的,如歌是如歌,你是你,不一样的,不是这样的。。。”
而金翅见我连声呢喃,竟好似又无奈又气愤,他忽而一把捞过我腰身,直对我吼道,“够了,我说过了,我就是他,我就是如歌!”
他话音落,当即一手抚于我臀上,肆意掐弄,而我脑中本就糊涂,今时惊于他如此情亵举动,方又要怒起,奈何未及片语,他就势将我逼于墙侧,一手摘下那覆面白玉,他掌心烈焰起,直将那玉面熔去,不留痕迹,而我。。。,月色下我注目于他修眉长目,见他微挑眉角,笑意盈然,我。。。,如歌。。。
我当下脑中嗡嗡作响,心头是喜是悲言述不清,恍惚间我低首闭目,是不愿,更是不敢再见他俊美面庞,我怕,我实在是怕,我怕自己又要控制不住失态,我怕自己再作出什么荒唐。。。
而金翅见我如此心虚之态,他当下俯身于我耳边几番轻吻,直笑道,“怎么了?龙衍,你抬头看看我,你看着我,我就是如歌,我是你的爱人。。。”
不,不是这样的!
为他困于怀中,我只知艰难背转过身,一时死死闭目,不住摇头,而金翅张开双臂环抱于我,他炽热的胸膛与我紧紧相依,直叫我生出一种窒息的错觉,混乱中我但觉他掌心游移,自我衣袍下摆而入,他一时环过我腰间,竟隔着衣料抚弄于我□欲/望,我。。。!
我心下大骇,当即一手寻至他手腕,几番相抵,奈何这厮见我如此,手下动作竟更为放肆,他与我五指交扣,甚至还强硬逼我用自己的手去抚弄身下欲/望,这。。。!,这般淫亵动作实叫我头昏脑热,反应不及却又听得他调笑道,“好了好了,别嘴硬了,你看你腰抖的这么厉害。。。”
他说着强行分开我双腿,隔着衣料我感受他火烫的热情,大惊之下已然说不上是怒抑或是其他,片刻闪神,他竟一把将我□衣袍撕裂不成模样,连声劝哄道,“宝贝儿,腿再分开点,让我爱你。。。”
混账,混账透顶!
至此,我羞怒之下总算回神,一时强硬挣开他怀抱,闷声直吼道,“金翅,你给我住手,你若是再放肆,信不信朕杀了你!”
忽闻我厉声,咏王显然一惊,然而他手下动作不止,纠缠之际我二人身躯紧贴,我但觉他炽热欲/望摩挲于我双腿间,情亵万分,而这厮利齿狠狠嵌于我后颈,一时更是怒道,“妖精,都到了这等境地,你还要拒绝我?!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你现在又要拒绝我?!当初沧浪驿一夜,你又是哭闹又是撒娇,千般妩媚,万种风情,是你唤我如歌的,是你勾引我的!”
“我以为那只是梦,我以为我在梦里,梦里只有我的如歌!”
为金翅一吼,我急声辩驳,奈何今时,我此言他闻于耳中,竟是大笑不止,咏王神情复杂,不辨怒恨,当下却朝我道,“梦?现在你梦醒了,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竟仿似天天都在梦中!”
这算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只道澜亲王继位前夕,夜深月浓,我于碾风山历尽难堪,此一夜与金翅纠缠,甚至于后来惊动碾风山守卫,众目睽睽下我可耻之态为人尽收眼底,尚不及暴怒,却未料那咏王心伤愤恨竟仿似远大过于我,最后,他一语不发,只在我面前催动烈焰,生生将自己那张如歌的俊美面庞悉数毁去,而我眼睁睁看他面上爬满烈焰灼烧之痕,大惊之下身体竟好似无法动弹,一时出口,不知该唤如歌还是该唤金翅,不,事情不该是这样,真的不该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咏王混乱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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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知道,有筒子会问,陛下面对咏王,怎么会这么混乱,这么弱?
千般万般要怪咏王的身体就是如歌的啊,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
其实刚开始,陛下被咏王逮到深更半夜,衣衫不整,本来陛下自己就像做贼了一样,他底气不足,于是一而再,再而三被质问;
怪只怪陛下对如歌用情太深,以至于见到咏王,或多或少都有些“移情”,心理学上的移情反应,于是就这样,又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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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妨想一想,如果陛下为别人纠缠,真的在这种情况下被如歌撞见,我看啊,陛下肯定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虽然咏王不是如歌,但陛下还是那啥了,唉。。。,当然,若真的是如歌,自然也不会这般反应,唉。。。,一切都是错,一切都是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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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具的咏王,杯具的陛下,我也觉得杯具了,杯具就是美好的东西毁在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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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结束以往种种遗憾伤感,陛下要开始崭新的悲催了。。。。
162、至尊 。。。
翌日风微澜登基典礼,咏王已先行离去,而一待典礼结束,我亦是迫不及待,几至于落荒而逃,当日暮色,风神都城门外太傅随我身侧,而我心下有意他不必跟随我同回泱都,此际方欲开口明言,实未料太傅注目于我,竟是一笑不知所谓,而我忽念起昨夜与咏王荒唐,惊动碾风山守卫,若非太傅及时赶至,将澜亲王阻于后山,只怕事端无解,我更要难堪,失尽颜面。。。
今时我心绪繁杂,一想起昨夜种种,一想到咏王毁去锦绣容颜后,一语未留,展翅直往九天,当金光消逝于天际那一刹那,我竟不知为何有一种痛彻心扉之感,只好似当年如歌离去时,那一般的心痛,一般的惶惑。。。
我大约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
风神都外风声萧萧,而我本与太傅交谈,一时间竟不觉神游天外,好半晌回神过来,此际尚未及言语,太傅却抢先朝我道,他颇有些自嘲,只笑笑道,“陛下,微臣知晓你不愿我随你同回泱都,其实微臣久离朝堂,今时澜亲王又顺利登基,我早已决意隐居山野,江海余生,只不过实在有些事,微臣既然身为你的老师,却不得不告诫一二。”
他言出待我表态,而我闻听只略略颔首,示意但说无妨,片刻沉默,太傅似在斟酌语辞,最终却朝我道,“龙衍,你继位千年,也该考虑立后了。。。”
太傅顾及我颜面,故而说的隐晦,而我一听自然明白他意有所指,一时间不由又想起昨夜,我与咏王纠葛不清为他所见,我。。。,我怎么会丢脸到这等地步,竟然在有翼族皇家别苑,与前来观礼的咏王几番情亵之举,甚至到最后,还弄得澜亲王登基前夕,碾风山大乱不得安宁,我。。。,我简直就是该死!
我当下愈想愈是心乱,不由的面上红白夹杂,片刻后,好容易平复心绪,只知闷闷答太傅道,“太傅教诲,朕记下了。”
之后,太傅随我行至城外十里,转道西向而去,而我回首再看身后琼楼玉宇,华美城池高悬于海上,一时间感受到身侧道道风息,不由得几多叹惋,最终直至斜阳愈淡,我方收起无尽怅惘,终是化龙御风,回返泱都。。。
云间穿行,我几度茫然,而途中经过羽都九天,我更是不自觉盘桓不止,此际俯瞰九天城繁花似锦,甚至总有一股落地一探的冲动,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去探访如歌王旧居,还是想去拜会羽帝,抑或是,我更想去看看咏王,不知他面上灼痕,不知他到底如何了。。。
九天之上我犹疑不决,而龙息久久停驻于此,险些要布雨行云,至此我方回神,想想自己这些年来种种感情纠葛,也许我总不愿亏欠他人,总是当断不断,这才导致如今一塌糊涂,一身情债难偿。。。
算了,反正我青龙衍本就无情,此际又何必妄作多情?
思至此,我一声长啸,云间回首,久久盘桓后终是御风而去,直往泱都。。。
抵达泱都已是夜色朦胧,我收止灵息,一头扎进汲月潭,感受得漫漫水灵充溢全身,感受得深潭宁谧,寂静无声,一时心中回寰,不由得几度长叹,唉。。。
一连数月,我于潭底清修,寸步未离,而水灵息几涨几落,正如我心头起落,不得平静,直至数月后群臣朝会,我方自汲月潭出,九渊浅处正巧见得碧螺引那鸿鸟潭边护养幼灵,幼灵为鱼魫兰拢于兰芯,灵息平稳,光华内蕴,此际鸿鸟见我远处行来,忙是低首行礼,而我见她言止得当,温婉端庄,一时竟不觉念起太傅所言立后一事,只不过自己想想终是一念而过,再回首只朝她淡淡一笑,转身即往泊光阁而去。
且道风微澜登基后,有翼族与灵兽族交通往来骤减,倒是与羽族多年交恶渐渐好转,至于我水族与灵兽族相争僵持,嘉迎关不上不下,变化不大,但是随着时日渐久,灵兽长坐困莽原,灵兽族气势终有荏弱,想必久耗不起。
不出意料,最后灵兽长终于服输,不得不低头,只不过彼时莽原发来停战协定,距当初开战整整历经二十八年,也就是说,在灵兽族孤立无援之际,麒麟又死扛了十余年,至于灵兽族到底有多大损失,我想他灵兽长只怕是牙打落了,也只好自己往肚子里吞吧。
最后,麒麟并未亲来泱都请罪,而时日渐远,说实话,我也不想再见到他,因此,此一议并未强求,而他最终在莽原公开致歉,承认对五灵至尊不敬,罪有应得,之后,嘉迎关一分东西,以冰河阻绝,灵兽长收回了一半千疮百孔的往日雄关,并答应纳岁币,百年来朝。
其实,东向嘉迎,我也并非有意侵占,只不过立时交还麒麟,这决计不可能,至少多年水灵运化,至少要改变嘉迎易守难攻之势,至少此一战,定要叫他灵兽族千万年再难起二心。
至此,五灵界大局已定,既无羽族相争,又无灵兽族隐患,而幽魔族与有翼族亦是平定臣服,我水族至尊之位名副其实,仿似千万年来,历代龙帝所向往,竟然在我之手成为现实,甚至有臣下已然提请,希望我能于血王莲山封禅,祭天以感上苍恩德,以谢龙神眷顾。
封禅?虚名,不过虚名。。。
五灵至尊?至尊又何如?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从来都是名副其实的五灵至尊;
水族的利益是陛下费劲心力守护,更是运筹帷幄争来的;
历代龙帝所向往,唉,至尊又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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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仿似完满了,不过,他的大悲催已悄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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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终究没在九天停留,遗憾= =
163、百年 。。。
历经波涛汹涌,平静的日子得来不易,只可惜我这个人生来无趣,无事时就真的无所事事,我铁定比不上九翼王擅丹青,通音律,雅韵风流,也不像羽帝喜歌舞,更不像灵兽长好畋猎,自然,万般不济还不至于如幽魔君主,喜怒无常,我至多是闲时品茗,偶尔也会与近臣对弈一二,只可惜如今锦鲤不在身侧,我仿似连对弈的兴趣也好像越来越淡了。。。
是日,泊光阁内例行议事,议事毕我实在无聊,碧泱宫中一路缓行,竟不觉步至那清幽鸿苑,其时水鸿正在水暖阁描绣锦缎,我抵达初,她尚不及行礼,只被我一眼瞥得绣样精美,乃是一尾小白豚为鱼兰草环绕,自在嬉戏,而我近前方要再看仔细,水鸿不由稍有些讪讪道,“陛下,算来宝宝即将化形,臣妾只是在为他绣些随身物件。”
是啊,不说我还没想到,那幼灵得龙息护佑,差不多已近百年,的确也该化形了,这么说来,我还天天慨叹无事,想不到时光如流水,倏忽即逝,自灵兽长臣服,竟又是数十年过往,想来白暨,想来如歌,他们都已经故去近百年了。。。
唉,思至此我不觉又要叹息,片刻回神,忙岔开话题问水鸿道,“爱妃,这绣样图稿该是小白手笔吧?”
我一问水鸿惊奇,她当即看我,略略点头,而我见她这般模样,不由一笑道,“爱妃何故如此看着朕,小白随朕身侧侍读多年,他的笔迹,朕又怎么可能不识?”
早年间一旦我与鸿鸟提及白暨,她难免总有些尴尬抵触,而如今近百年过往,我与她虽不经常见面,也远远谈不上熟稔,只不过水鸿待我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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