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尾作者:母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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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尾作者:母之(完结)-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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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衣话音未落,池边凉亭顶上突然哗啦一声落下几片瓦块,而后有个不明物事重重摔进夜兰丛中,沉闷地响声唬地神经紧绷的三人皆是一震,绿衣抽剑返身,携着凌厉风声朝花丛中袭去,却被敖景逸挥袖挡住。
  
  敖景逸眉头紧皱,神色凝重,一贯温和的表情崩碎而落,咬牙切齿道:“余大哥,你怎在这?”
  
  余二狼狈从地上爬起,身上沾着些许草叶露水,话说之前他稀里糊涂被敖景逸送上云头,几乎要飘出城时才恍然醒神,敖景逸的样子看起来是遇上了什么急事,他心忖回去看看,若是帮得上忙便搭把手,若是帮不上,便和敖景逸说他可自行去苍梧宫,免得敖景逸为他耽误了自己的正事。
  
  他扯回云头飘飘摇摇,凭着记忆去找敖景逸的宅子,正在半空瞪大眼睛努力搜寻,却发现皇宫中一处正奇怪地冒着金光,他心念一动驾云靠近,却讶异地见到老凤凰直直泡在莲池水中,敖景逸看似随意实则戒备地立于岸上,为听清他们二人讲话,他借着敖景逸施下的隐身法术未解,轻落在凉亭顶上抱着飞檐偷听,谁知越听越不得了,待到那泼辣的绿衣抽剑要大开杀戒,他一个激灵脚下打滑,砰地一声滚摔下去现出身形。
  
  余二正张着嘴犹在震惊之中,耳中续听到凤疏的声音,隐隐带了一丝不稳:“余二,你怎在这?澶儿呢?”
  
  岂料绿衣畅快大笑,睨视凤疏:“世子自然已被蝉衣带走,以后我们会好好照顾世子,王上你不必挂念,等王上涅槃成雏凤,说不定还能和世子一同游戏。”
  
  “蝉衣?”凤疏一字一句将那位温柔深情的侍女名字念出,山雨欲来风满楼。
  
  绿衣面浮嘲弄之色:“她喜欢你不假,喜欢到三百年前我约她一同为公主报仇都不愿意,若不是王上你一直辜负她一片真心,宁愿喜欢一头半龙半妖的鲤鱼也不愿正眼看她,她也不会心灰意冷答应与我联手,待王上您涅槃化成雏凤,她便能从头养只完全属于她的凤王。”
  
  原本不动如山的凤疏突然施力,试图挣脱法阵,阵中金鳞闪跃,首尾相连如同金蛇攀树一般要捆制住凤疏,凤疏一边施力抗衡,眼神锐利盯住绿衣,声音冰冷刺骨,“你们将澶儿带往何处?”
  
  “当然是王上找不到的地方,世子怎能与它杀亲仇人呆在一起。”绿衣冷冷回道。
  
  法阵之中的凤疏已是怒极,眼角眉梢都浮着寒意,周身灵力喷薄四溢,敖景逸一把将要冲上去的余二薅在身后,掌心聚敛想要稳住法阵。
  
  金鳞犹如蛛网要将猎物兜身困住,凤疏身上恰时现出一条金色绳索,从余二身上收回的捆仙金索和那金鳞缠绞于一处,于这稍纵即逝的缝隙之中凤疏抽身而出,直迎向刺剑而来的绿衣,一把掐上绿衣脖子,森然道:“本王最后问你一遍,澶儿在哪?”
  
  瞬息之间情势变迁,绿衣盯着刺入凤疏左肩的剑,眼中浮过一丝憾色,决然道:“奴婢死都不会告诉你。”
  
  凤疏一震,手上尚未施力,绿衣却迎身而上,仿佛拥抱这世间最亲密的情人一般,冲呆愣的余二微微勾起嘴角,烈焰轰然烧起,凤族涅槃之火如八宝莲华怒放一般铺张而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元宵快乐,多吃汤圆哈! 
希望我把这纠结的设定写明白了……




29

29、第二十九章(补正) 。。。 
 
 
  余二做了一个诡异的噩梦,梦见他坐在苍梧宫花厅的紫檀大桌前,左手边是只秃尾巴小红毛,右手边是只长尾巴小红毛,他对着满桌山珍海味举箸不定,秃尾巴叽叽叫着说要吃荤的,长尾巴喳喳叫着说要吃素的,他先夹了素的,秃尾巴小鸟小喙一扁委屈哭了起来,赶紧换了片荤的,长尾巴小鸟却一爪子拍桌炸毛怒了,他调停不成,最后忍无可忍一摔筷子一掀桌,怒道:“浪,老子不伺候了!”
  
  他惊醒过来满身大汗,映入眼帘的乃是自家熟悉的房顶,骨碌翻身而起,屋内陈设依旧是凤疏当初施法的样子,他定定瞧了一会儿,拔足便往屋外奔去,乱糟糟的意识依旧虚浮若梦,简直有一回头那老凤凰还坐在门边藤椅之上,凤澶还于湖边与鹭鸶玩耍的错觉。
  
  他奔出屋外,冷不丁于虚空之中撞了个眼冒金星,挥舞着四肢姿态可笑地摸索了半天,才发现是一道透明的结界。这一撞倒叫他冷静清明了下来。
  
  昨晚绿衣抱着凤疏自焚,涅槃之火甫一烧开,热浪便扑面而来,余二简直听见眉睫发丝因热滋滋卷弯的声音,他还来不及惊呼一句那老凤凰的名号,便感觉后颈遭受重击,然后便不省人事。
  
  余二抬眼望望天色,想来自己这一晕睡得不短,不知那头老凤凰有没被烧成一只小红毛,凤澶还下落不明,这几天之内风云变幻,岂是他这小脑能反应的过来,一时之间只觉太阳穴抽抽跳疼,一颗心七上八下蹦跶不止。
  
  他正对着虚空敲敲打打,湖边泥潭处冒出个尖头,王八精迈着短腿滚上岸,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和余二两两相望:“余爷,您可醒了!变天了啊!”
  
  余二震道:“怎么个变天法?”
  
  “朝歌皇宫半夜走水,火势至今蔓延不止,扑都扑不灭,虽说鉴湖在朝歌城外,可谁能保证那火烧不过来呢?葫芦精们都收拾细软远避了。”朝歌方向发红的天幕不知是火光还是霞云,看来绿衣真真闹了个天翻地覆。
  
  余二道:“那你怎么还不走?”
  
  王八精滚下一滴浊泪:“余爷您还困在这里哪。”
  
  余二抿了抿唇,挥手唬道:“赶紧走,火没灭前千万别回来,那是凤凰涅槃之火,碰到了连渣渣都不剩!”
  
  王八精被余二唬地六神无主,只好抽抽噎噎,一步三回头了半天,突然又被余二招了回来,余二问道:“可是位金衫之人将我送回来的?”
  
  王八精点头,王八精昨晚犹在芦苇丛中半眯眼打盹,一道金光闪过几乎被把它闪瞎,那金光幻成一位清瘦瞿高的仙君,肩上扛着的赫然是湖霸余爷,那仙君疾步将余爷安顿进房,转身出来施了个结界便急急离去。
  
  “那他去哪儿了?”
  
  “不知……”王八精摇头道。
  
  余二吸了口气,拍了拍结界,“王八你速速去追葫芦精,别管湖中的事,等太平之后再回来,不然老子便将你塞到那臭水沟里!”
  
  王八精一个哆嗦,抖了半天嘴唇,拎上荷叶打包的细软,抽抽噎噎地遁了。
  
  王八精前脚刚走,后脚余二便见到王八精口中的一道金光朝鉴湖而来,他心中一凛,还未想好挂上何种表情,敖景逸便已现出身形。
  
  敖景逸隔着结界,定定地瞧着余二,一贯温和沉静的眼中带了几丝不安:“大哥,你没事吧?”
  
  余二一时之间不知用何种面目应对这位兄弟,呐呐了半天,最后问道:“绿衣和凤疏怎样了?”
  
  敖景逸摇头道:“火势未灭,我还不知,东海会派人来降雨,火灭之后他们应会在灰烬之中重生。”
  
  “重生之后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敖景逸点了点头,望见余二张口结舌的模样,涩声道:“凤王忘和大哥之约便忘了罢,小弟会助你化龙。”
  
  “我不是记着这个,你,你早知他会忘罢!”余二粗声道了一句,望见敖景逸脸上一闪而过的受伤神色,又局促地搓了搓手,吸了气正想问他可否知道蝉衣将小鸟儿带到哪里,却听敖景逸开口幽幽道:“大哥昨晚全部都听到了?”
  
  余二默然不语。
  
  此时天空突地划过一道惊雷,乌云密布,零落雨滴珠玉落盘一般从天而降,敖景逸却浑然不觉,紧盯着余二眼中隐有浮光,突然扬声道:“大哥莫要不齿景逸所为,我父王辜负我娘,害我娘声名尽毁,我们母子二人流落颠沛受尽万般苦楚,怎不能让他付出代价?绿衣蝉衣乃凤裳公主贴身侍女情同姐妹,她们为亡主报仇合情合理无可厚非!我们借此局各取所需,大哥也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之人,怎会不懂小弟之心?”
  
  余二在结界中望着雨中的敖景逸,原本坦诚的交心兄弟如今让他手足无措,事情纷乱杂多他尚未分出是非,憋着一股劲问道:“喝酒那夜你为何欺骗于我?”
  
  敖景逸一愣,瓢泼大雨中浑身透湿,他却不念诀避雨,任由雨水浇着,余二在沿着结界流下的雨帘之中见他模糊一笑,低声道:“大哥你光明磊落,必然看不惯小弟这些阴暗手段,小弟怎说得出口?更何况小弟对大哥起了爱慕之心,生怕与大哥起了间隙,可惜事与愿违,结果反而更糟。”
  
  余二虽在结界之内,却犹如那天边的闪雷劈直劈到了天灵盖,这几日的惊吓实在多,炸地一颗肉心颤颤巍巍,他结结巴巴道:“爱,爱慕?”
  
  敖景逸怔怔伸手隔着结界与余二的相贴,“我对大哥之心,犹如太子对衡帝,敖尘对我父王,不只兄弟之情,还有恋慕之意。”话罢惨然一笑:“这天上人间时光流转,演的竟都是相似戏文,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叹……”
  
  余二傻瞪着小眼,脑中一片空白,瞠目结舌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既震惊又荒谬,突然回过神来跳脚道:“湖涨了!”
  
  大雨肆意瓢泼,简直犹如将东海倒挂与天空一般,鉴湖湖面暴涨,湖水已然蔓延到了高处,敖景逸挥袖念起避雨法诀,撤掉结界,对余二道:“我们先离开此地。”
  
  话音未落,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呼声:“景逸……!”
  
  一头白龙腾云驾雾而来,冲到二人面前,前爪一把揪上敖景逸衣襟,豆大的泪珠从那清明大眼中扑簌簌滑落,简直犹如两汪泉眼不住冒水一般,“父王昨晚历劫去了!!!”
  
  敖景逸与余二齐齐僵住,泪眼迷蒙的敖景白自顾自化成人形,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昨儿父王刚离位,今天他们就派我来收拾凤疏的烂摊子,就看准现在我能哭能降雨灭火快是吧!!!”
  
  敖景逸深吸了一口气,方道:“别哭了,再哭便要发洪水了!”
  
  敖景白从怀中掏出一方素色绣边丝绡帕子,抹了抹微肿的眼眶,慢慢止住泪水,雨势戛然而收,他恢复以往的翩翩风度,叹口气道:“方才我到了朝歌城中,见道金光朝城外射去,便猜是你,好不容易才跟上来,你得跟我回宫,父王昨晚突然离位,宫中乱成一团,龟丞相几乎没直接将龙冠套在我头上!”
  
  话罢他一把拉起敖景逸,定睛看清敖景逸身后之人,讶异之下,激动道:“余大哥!你居然在这?我还以为你和凤疏一道找凤澶去了。”
  
  余二面色一变:“凤疏,他不是被绿衣?”
  
  敖景白面露忧愁之色,蹙眉道,“绿衣和蝉衣叛变带走了凤澶,凤疏正四处寻找,我看他是吃错了药,竟然连绿衣的涅槃之火都不管,强令凤族将士下界,怕是凡人们要想不明白,为甚么都城被焚毁,各地却频现凤凰祥瑞之兆了……”
  
  敖景白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比巴掌还大的巨蛋,也不知他用什么法术塞到袖中,他将蛋塞和一块玉牌塞给余二,道:“这是绿衣,有烦余大哥把她带回苍梧宫罢,我和景逸得赶回东海。”
  
  余二愣愣地捧着那颗沉甸甸的凤卵,傻眼道:“怎么成蛋了?”
  
  敖景白愁烟笼眉,哀声叹道:“绿衣下了死手,否则朝歌的火不会那么大,你说她一个漂漂亮亮的妹子,何苦下这么狠的心哪。”
  
  余二要把凤卵还与敖景白:“你自己给他,我不回苍梧宫,我得去找小鸟儿。”嘟哝着看着蛋壳,续道:“那老凤凰的心更狠,连个蛋都不让她妹做,若是当初他能手下留情些,小小鸟儿也不至于可怜没娘。”
  
  敖景白讶异地看着余二,“你知道裳妹的事了?”
  
  余二不知为何,胸中犹如噎了块糯米糕,堵地难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敖景白难得地怔了几刻,桃花眼中神色变幻,最后吸口气缓道:“我与凤疏裳妹三人打小一同长大,凤疏是如何对凤澶的,便是如何对裳妹,虽说连凤疏他自己都承认裳妹为他所杀,但我却是不信的。”
  
  敖景白目光灼灼直视余二眼底,“余二大哥,是非如何由你自断,我只与你说一点,雌凤唯有难产而死,方不得涅槃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凤叔现在不烧,留着长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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