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之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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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之牧狼-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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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时候该重新经营自己的感情生活了!而眼前这位庄小姐,真的让自己动心了啊!
  他长出一口气,像身边这些高歌的生死弟兄一样仰起了头,望着渐渐透出曙光的天空,高歌:“血狼们哪,走啊,走啊……”
  梁老夫人跟庄庭夫妇,还有梁宅的众多下人、小梁庄许多早起劳作的农人看着这队骑士在有些怪异却豪迈、苍凉的歌声中渐行渐远,每个人心里都不由自主的泛起悲壮之感,尤其是庄庭,心头不由自主浮现两句古诗:“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他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小晴站在窗前向下望着,早已是热泪满腮;庄小姐侧身冲床里睡着,眼眸紧闭,似乎还没有醒,但苍凉的歌声隐隐传来,她修长的眼睫毛忽然急剧的颤动了几下……
  血狼军一路疾行,出现在沙婆岭时,正是中午时分,马腾显让百多人就地扎营,埋锅做饭。
  之后,大伙儿休息,无铭带着大张他们六人却来到了岭前的谷口,大张看一眼无铭,后者点点头,大张当先来到谷口那条小路入口,离着有三十步左右,大声喊道:“沙婆岭的好汉,请出来几位,血狼军无命将军前来拜见沙婆岭的老大。”
  大张喊完,退到无铭身边,无铭低声说:“你们先回去吧!”除了小葛,其他六人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
  无铭跟小葛两人就在谷口站着,等了足有半支香的时间,里面有了声响,一壮一瘦两个汉子来到他们三十步外,两人都空着手,看着无铭他俩,瘦的那个笑眯眯的问:“哪位是无命将军?”他的目光却盯着无铭,无铭笑笑,跨前了一步。
  “把你们的刀跟其他武器都交出来!”壮的那个一脸郑重之色,很不客气地说。
  无铭转头冲小葛点点头,两人把战刀跟装着各种武器的革囊放在地上,退后十步,那壮汉过来提起,先一步退进谷去,瘦汉这才伸臂做了个请的姿势,说:“跟我来!”
  无铭跟小葛有意落后五步以示自己无恶意,健步跟上。
  这一路进去,无铭跟小葛暗自赞叹,这沙婆岭方圆二十里,主要由四个峰头组成,最高的就是这山谷左边的山头,虽然只有八百多米高,但山势险峻,右边山头略矮些,同样陡峭,两座山头所夹的这山谷,最宽处只有三丈左右,最窄处不到八尺,加上几处暗哨把守险要之处,难怪地方官兵几次进剿都以惨败收场,这山上的老大真是经营有方。
  山谷弯弯曲曲大概有两里多,转过山角,眼前是一片开阔地,方圆大概有五十丈,却长满了荆棘,只有中间一条五尺多宽的小径,曲曲折折,直通后面一座山,无铭跟小葛跟着瘦汉穿过小径,开始爬山,那山只有五百多米,却是方圆最大的,山路崎岖不平,而且在险要处明显设有暗哨,有的地方,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山腰间有几片开阔地,建有房舍,依次层递而上,最高的一处也是最开阔的,建有两排房舍,足有四十多间,前排中间一间的门侧,站着的正是先一步回来的壮汉,门前中间,有一排七人,老少各异,高矮不一。
  “无命将军屈尊前来,山野小民不胜荣幸!”最中间的中年汉子身材魁梧,大笑着走过来,瞧他是个爽直的汉子,可一开口居然文绉绉的,无铭报之以微笑,说:“有劳寨主等候,无铭愧不敢当!”
  中年汉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呵呵笑道:“好说,好说,将军请进!”他伸臂延客,身后六人向两边闪开,无铭也不客气,与中年汉子并肩进门。
  想不到这间屋子是前后直通的,他们穿过屋子,经过一个足有十丈见方的院子,来到后面那件屋子,屋子相当开阔,但布置非常简陋,只有一张宽大的木桌,两边摆着两排长凳,看来是这些山寨首领日常议事之处。
  “将军请坐!”中年汉子请无铭在左边长凳上坐下,有人送上来几个大碗,倒了热气腾腾的白开水,中年汉子呵呵笑道:“山寨简陋,只有白水,不成敬意!”
  “寨主以诚相待,无铭不胜荣幸!”无铭始终微笑着,坦然坐下,端起大碗毫不避忌,喝了两口,小葛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
  “将军不怕这水里有问题吗?”中年汉子在无铭对面坐下,脸色冷然,一扫刚才的豪爽热情,而其他六人都站在他身后,神情各异的望着无铭。
  “寨主说笑了,呼延老大虽然足智多谋,却不是耍阴谋诡计之徒,老大,时间有限,还请坐下当面商谈。”无铭这些话,是望着中年汉子身后那个身材修长的年轻汉子说的,这汉子面容俊秀,身材修长,怎么看都像是个谦谦文士,而且年纪在这七人中应该属于较小的,可偏偏小葛也是瞪着他,毫无惊异之色。
  对面七人除那文士样的年轻人之外,都变了脸色,年轻文士哈哈一笑,坐了下来,冲无铭一竖右手大拇指,说:“无命将军好厉害的眼光!”中年汉子起身站到了他的身后。
  “不是无铭眼光厉害,而是血狼军的狼眼厉害。”无铭淡淡一笑,转手冲院子中喝道:“狼眼小余,现身吧!”
  对面七人愕然转头,循着无铭的视线,他们的目光落在了院子东头那棵巨松下。
  这个院子虽然不小,但却没做什么修饰,只有东西两棵巨松,西面松下有几张石凳;东面巨松下没有别的,只有一丛方圆不到四尺的灌木,旁边垒着一个长约五尺、宽三尺多的鸡窝,现在,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瘦小的身形正从鸡窝中钻出来,这个人浑身上下包裹在那件黑一块、灰一块的披风里,披风上还有不少鸡毛跟松针,似乎还有那么几处像鸡屎的东西。这个人的口鼻也都被布罩遮着,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闪着异样的光芒。
  他来到门前,冲着无铭抱拳,说:“狼眼小余拜见将军!”
  无铭在众人惊诧万分的目光中点点头,说:“小余,辛苦你了,先把披风脱了吧,进来说话!”
  小余答声“是”,脱了披风,放在门槛上,走了进来,小葛端起一碗水递过去,他一口气喝完,长出了一口气,似乎畅快无比。呼延老大他们看清了,这个人里面穿着的也是那种黑一块、灰一块的短装,背上背着一把刀,腰间有个不小的革囊——跟之前从无命将军、小葛他俩那里拿来的那个相仿,只是略小些,另外腰里好像还插着别的什么,脚上一双快靴。脸上因为有那个布罩,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浑身上下透出的那股精悍之气还是让人不寒而栗的。
  “呼延老大,实不相瞒,无铭这次由大同赶赴太原,一共带了四队人,其中两队一明一暗随我到了小梁庄,还有两队,一早就潜入了这沙婆岭。”无铭开门见山,“小余,你何时来到这里的?”
  小余肃立着说:“沙婆岭多设暗哨,守卫森严,我自半月前进山以来,直到昨晚酉末时分才潜至鸡窝之中。”他这话一出口,对方七人中那个身形矮小的鼠须汉子一脸惊诧,他清清楚楚记得,昨晚那个时候自己听见鸡窝里有动静,曾经探头看了看,还捡了两个鸡蛋,可怎么就没看见这么个大活人呢!而且,夜里那么冷,自己睡火炕还觉得不舒服,他居然一直呆在鸡窝里?
  “看来官兵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把我等剿灭了!”呼延老大嘴上这么说着,神情却很是轻松,居然还微笑着,不过他心里可是非常吃惊,有人潜入也就罢了,为什么无命将军一进院子就知道有他们的人埋伏着?而且不光知道埋伏地点,居然还清楚是哪一个在这埋伏,这实在是太古怪了!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办法联络?
  “不是官兵要剿灭各位,而是血狼军需要各位!”无铭也是笑眯眯的,看着呼延老大,“呼延忘屈,你是前朝名将呼延赞之后,难道准备一辈子过这种落草为寇的日子?呼延家的排阵立寨之法只能在这穷山僻壤之中渐渐湮没吗?”
  呼延赞,是北宋勇将,先后参与了讨伐西蜀、北汉和抵御契丹之战,舍身报国,不顾生死,宋史上说他的全身甚至嘴唇里面都刺满“赤心杀贼”四字,他还命令他的妻妾仆人也都在脸上刺字,因全家人跪求才改为妇女刺字臂上。他的儿子们都在耳朵后面刺有“出门忘家为国,临阵忘死为主”几字。
  北宋太宗时北伐契丹大败,辽兵乘胜进入宋境抢掠,呼延赞就给太宗献阵图和立营寨之策,虽未受朝廷重视,但呼延家的子孙却把这排阵立寨之法传了下来。
  呼延忘屈没想到被对方一口说破家世与心事,当场愣住了,无铭却并不歇口,转头望向其他六人:
  “呼延虎,你的降魔杵锻造技艺后继有人了吗?”
  “呼延忘疑,你的破阵刀锻造技艺又怎样?”
  “油老鼠,你的土遁术有用武之地吗?”
  “左狐狸,跟地方官差斗得过瘾吗?”
  “飞弩,要见识一下诸葛神弩吗?”
  “金汤,想不想去个地方看看?”
  呼延虎正是冒充呼延老大的中年汉子,他跟那个七人中年龄最小的呼延忘疑都是呼延忘屈的本家兄弟,分别掌握着呼延家传的降魔杵、破阵刀的锻造技艺;
  油老鼠是那个鼠须汉子,本名刘小猫,却因为长得獐头鼠目,加上擅长打洞入室行窃,被唤作油老鼠;
  左狐狸是那个长相秀气斯文的中年汉子,本名左索门,参加过科举,可惜始终是个秀才身份,后来做过几年私塾老师,为人机变狡诈,绰号狐狸,是呼延忘屈的智囊;
  飞弩是那个相貌凶狠的汉子,本名铁蛋,猎户出身,擅长制作各种弓箭弩矢,设计各种机关陷阱,据说一直在钻研诸葛神弩的制法;
  金汤就是那个貌似农夫的汉子,本名金汤匙,原本是个农夫,后来却以善于筑墙闻名,于是被人去掉了名字中的“匙”字,寓意所筑之墙固若金汤。
  听无铭对他们兄弟了若指掌,几人更是惊诧莫名,还是左狐狸反应快,嘿嘿冷笑一声说:“跟官差斗虽然乏味了些,但好过跟着你们去欺压百姓啊!”他们兄弟正是因为不能忍受官府对百姓的压榨,才落草为寇的。
  “血狼军从不欺压百姓,这是人所共知的。”无铭淡淡一笑,“而且,你们弟兄前往边塞,也不是加入我的血狼军,而是另外成立一支血狼军铁骑。”
  另外成立一支血狼军铁骑?对面七人更加诧异了,呼延忘屈毕竟是老大,沉声问道:“我们兄弟做这些有什么好处?你不顾忌我们是山贼吗?我们参加血狼军铁骑,你能放心?”
  无铭笑笑,没有回答,却说:“老大,各位,容无铭引见各位的老朋友!”他转头向一旁的狼眼小余望去,微微点首。
  狼眼小余毫不迟疑,抬手拉下了蒙着口鼻的布罩,一时间,对面的七人都傻了眼,尤其是油老鼠,尖声叫道:“小癞,怎么是你?”
  小余一笑,笑容非常沧桑,说:“油老哥,各位大哥,正是小癞!”
  呼延忘屈他们望望小余,又转头看看无铭,半晌没开口。
  这个狼眼小余,原名余莱,是这沙婆岭东三十里余家营的人,家里原本是做小本生意的,日子还算宽裕,可余莱十岁时老爹病逝,余莱跟寡母相依为命,原本寡母还指望着余莱成年后子承父业、养家糊口,谁想这不争气的小子十五岁时学会了赌钱,没到两年就把家业败光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最后连老宅都变卖了,只好背着老娘乞讨为生,从此人见人厌,狗见狗憎,被人叫成了“癞疮疤”,只是赌债还是没还清,万般无奈,他索性把老娘托给一户本家,自己跑到这沙婆岭入了伙。
  他一开始还算勤快,跟着大伙劫了几个为富不仁的大户,偷偷把分到的钱粮送给老娘,可后来老毛病又犯了,三天两头拉着人赌钱,受到呼延老大的严厉申斥后不敢在山上赌了,于是偷跑下山去赌,呼延老大得知后震怒万分,为申明山规,将他杖责一顿,赶下了山。油老鼠跟他关系一向不错,曾经偷偷去看过他一次,给他送了十几两银子,后来再去时,就发现他跟老娘都不见了,听说是为了躲债,跑到外地去了。
  原本以为这辈子没什么机会见到他了,谁想时隔两年,他竟然在沙婆岭潜伏了半个月,而且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躲了一夜,而自己这边竟然一无所知,尤其眼前,看着这个眼神锐利、神情精悍的狼眼小余,真的很难跟之前一天到晚神情萎靡不振的癞疮疤对上号。
  “余莱能有今日之成,应该是无命将军之功吧?”呼延忘屈望着无铭,目光中充满了惊叹之色,久闻血狼军的训练都出自于这位无命将军,训练之法非常神秘,看来名不虚传啊!
  “无铭不敢掠人之功,小余的今天应该归功于余大娘的苦心跟小余的一片孝心。”无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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