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两只手都断了,他们用头向敌人撞去,死不后退!
“这是何等的战意,究竟怎么练才能练出这样的士兵。”严颜心中叹道。
可血脉兵终究也只有百十余人,在西川兵和四员大将的进攻下,只是支持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被撕破。
“给我射!死命地射!”
孟达退走后没有逃走,而是组织弓兵朝着严颜等将放箭。
“杂碎,好胆量,你张任爷爷要撕碎你!”张任挺起长枪挥舞着将射来的箭支一一打去,朝着孟达冲去。
“弟兄们!看到血脉战团的战意了吗?给我冲!”孟达猛地挥手指挥士兵冲击。
“吼吼吼!冲!!!”
孟达所率的一万士兵皆是精锐的职业士兵,虽然被张任严颜等将包夹,依旧战意不减,在孟达的组织下再次朝着敌军发起了冲锋。
张任、严颜、吴班和邓贤四将率军直面冲击孟达,四个将领冲在最前,如同四架夹肉机,凡是接近他们的士兵全部被搅碎。西川兵在将领们的带领下,渐渐地压倒了孟达的士兵。
孟达一咬牙,大喝一声:“兄弟们!支持住!”
而其勒马回头带着后排士兵退去。
“孟达小人,休要逃走!”
“你们的主将已经逃走!还不投降!”
“胆敢抵抗者!杀无赦!”
“我张任只杀孟达,其余人等速速退下!”
在张任严颜四人的吆喝下,本就不敌西川军的士兵被击退,但却不放下兵器投降。严颜留下带着士兵继续清杀誓死不降的孟达兵士,张任、吴班和邓贤率军追击孟达,一路上孟达且战且退,又损失上千士兵,张任等将欲图诛杀孟达,紧追孟达不放,一直追至雒县边境。
孟达被张任狂追三十余里,步兵们早已疲惫不堪,而孟达作为领军主将没有弃兵而逃,而是突然抽身返回,指挥士兵朝着张任攻去。
张任骑在马上看到孟达带着士兵折回,不由一愣,对着吴班大喝道:“吴班,小心。”
吴班见孟达抽身返回,心中大喜,狂笑道:“强弩之末,孟达,我吴班取你狗头。”
吴班拍马带兵朝着孟达冲去。
埋伏道路的树林两侧的狐笃抽出腰间的剑大吼道:“诸位将士,随我杀!”
“喝喝喝!”
“杀杀杀!
“一个不留!”
狐笃亲率着八百血脉兵朝着西川兵冲杀而去,法正组织军队截断张任后路,一万余兵朝着西川兵压去,如黑色的浪潮,黑色的浪潮最前端的是赤红的血脉战团。
遭遇狐笃主力埋伏,张任大惊,没想到这孟达竟然不惜数千将士的性命来引诱他们上钩!若是作为诱敌之策,这付出也太大了吧!
“不对,狐笃宁愿付出这么大代价也要引我们出来,其目的是想斩杀我等!”张任心中一冷,对着大喝道:“吴班、邓贤快随我杀出重围!撤!”
吴班早已骑马带着一队士兵冲向孟达,此时抽身已经来不及,眼见被狐笃的军队包围,西川军一时慌乱。邓贤赶紧带人向张任靠拢。
“张将军,我等快撤,吴班冲不出来了!”
邓贤大声道。
张任一咬牙,挥枪和邓贤带着士兵向后冲杀去。
第二四二章:一战成名
孟达哈哈大笑着挺剑朝着吴班冲去,大声道:“吴班,你不是想取某的项上人头吗?放马过来吧!”【吴班,吴懿族弟。】
吴班眼见周围敌军越来越多,身边的西川兵倒下的越来越多,一咬牙大喝一声:“杂碎,我吴班定取你性命!”
吴班挥枪朝着孟达砸去,孟达挺剑夹住孟达的长枪,左手向上拖住孟达的长枪,右手持着剑在枪杆上滑动着向吴班靠近。
吴班憋红了脸,大喝一声,猛地一抽长枪,再次朝着孟达刺去。孟达试图接近吴班长枪的盲区,吴班且能入孟达之意,一枪不中孟达,挥枪便拍,长兵与短兵交战,若是剑能进入枪的盲区,便会被一直压制着,而孟达的武力不比吴班强,一时难以进入吴班的长枪盲区,反倒是被吴班一枪差点拍下马。
此时,狐笃带兵前来大笑道:“孟将军,狐笃来助你。”
狐笃骑马奔射,一箭射中吴班肩膀,吴班吃痛落马,被士兵压住,被俘。
狐笃见吴班落马,继续朝着张任和邓贤追去。
狐笃在汉中学习期间,箭术得黄忠传授,习得一手好箭,又率兵平定汉中异族,其武力得到磨练,已至二流武将巅峰,胯下又是凉马,一路快如卷风,带着血脉兵一路卷杀数百西川兵,追上张任和邓贤。
“张任休走,吃我一刀。”狐笃挥刀冲向张任。
张任一咬牙对着邓贤道:“邓将军,你先走,我来断后。”
邓贤深知张任勇武,乃西川第一战将,点头勒马带兵突围。张任拦住狐笃,枪如探蛇,朝着狐笃刺去。
狐笃挥刀荡开张任的长枪与张任战作一团,张任曾与张郃交手,两人实力相当,为一流武将,狐笃知其并非张任敌手,但狐笃战意高昂,又在血脉战团的护卫下放手与张任一搏。
张任有所顾忌,枪法虽精,但一时难以击败狐笃。
“狐笃小儿,吃我一枪!”
“战!”
狐笃挥动朴刀朝着张任劈去,两将战二十余合,狐笃身边有血脉兵护卫,张任难以取胜,勒马后退。
狐笃弯弓搭箭大喝一声:“敌将休走!”
一箭射出,直射张任后心。张任闻得背后风声,也不回头,身贴马身,躲过一箭,抄起长弓,搭箭向后射去。
一箭射中狐笃战马,战马嘶吼差点将狐笃甩下马,狐笃与护卫换马,继续带兵朝着张任追击。
狐笃与法正布置下口袋让张任来钻,如今张任钻了进来,想要逃走,便是很难。
那邓贤刚率军冲出重围,又走一里,忽然对面冲出数百步兵,拦住道路,邓贤挺刀带兵迎上,击散敌兵,又杀出一条血路,又走半里,又是一队步兵冲出来拦住邓贤,邓贤边战边退,又进至一里,忽见法正率一支队伍挡住去路。
“邓贤,此路不通,留下你的命来!”
法正站在军中朝着邓贤大声道。
邓贤瞪大眼睛看着法正大喝道:“法正,你这叛敌之徒,某定要将你撕碎。”
邓贤自知难以逃走,率兵朝着法正死命的冲去!
“弓弩手!放箭!”
法正下令,漫天的羽箭朝着邓贤射来!
嘶嘶嘶的破风声!身边的士兵纷纷中箭倒下,邓贤抬头看天,伸手想要荡去射向他的箭,可一伸手,手上便中了数箭,眨眼间!落下的箭雨将邓贤吞没!一人一马被射成了马蜂窝。
张任远远看到邓贤战死,无力营救,其怒咬嘴唇,勒马向左走去。
“不能死!我张任不能死在这里!”
张任一阵冲杀!连斩数十兵士,在法正和狐笃布置的口袋上撕开了一道缺口,带着十余骑逃走了。
张任马快,法正和狐笃没有下令追击,而是对着留在口袋中的西川士兵进行清除,一战斩西川兵五千余人。
战后,狐笃与法正孟达并肩而战,笑道:“此战告捷,孟将军当居首功,我定当如实禀报主公。”
孟达回笑道:“这都靠孝直和狐将军的计划,我只是执行了计划而已。”
法正道:“若不是子敬你演的真,怎会让张任中计。”
“若非所带的是精锐,我还真是难以冲出重围。”孟达如实地说道。
狐笃笑道:“孟将军谦虚了,经此一战,我看刘循定会固守雒城,再也不会主动出击了。”
法正和孟达皆是点头,这一战法正和狐笃利用西川诸将对孟达的恨意,将其引出雒城,诱而歼之,经此一战,想要故技重施是不可能了,接下来就要全力咬下雒城这硬骨头了。
狐笃一战斩杀西川兵五千余人,一战成名,西川兵闻其名而胆寒。而狐笃在军中被称为赤狐将军。
汉中,南郑城。
马鸿闻得狐笃胜利的消息,道:“不愧是我的弟子,没给我这个老师丢脸。”
“兄长,看来狐笃拿下雒城指日可待,一旦拿下雒城,成都便唾手可得。”马谡对着马鸿笑道。
马鸿点头道:“等到魏延与狐笃兵合一处,定能拿下益州,我看这益州就交于他们二人,我不必在亲自前往了。”
张嶷开口道:“老师,根据探子来报,朱然一行人马上就要抵达南郑城了。”
马鸿点了点头道:“还需多久。”
“明日即可到达。”
“好,朱然师弟这次来,会和我谈一笔什么生意,我倒是很期待。”
马鸿话音刚落,马三来报道:“主人,朱然公子来了。”
马鸿看向张嶷,张嶷一下子怔住了,根据探子的报告,朱然应该在明日午时才会到达南郑城,为何会来的这么快。
马鸿看向马三道:“马三,你确定吗?”
“千真万确,朱然公子现在就在门外,要求见主人。”马三说道,他是认识朱然的,他自认为不会认错人。
张嶷一脸懵逼的站着,手抓住袖口发愣。马鸿微笑着说:“好,那我去迎接我的师弟。”
朱然一见到马鸿,便哈哈大笑道:“马师兄,还记得我吗?”
“呦,瞧朱师弟说的,我怎么会忘记师弟你。”马鸿上前拉住朱然的手道:“朱然师弟,一路累了,进屋休息。”
朱然苦笑道:“师兄啊,你先让我给你行礼啊!”
“我们师兄弟哪有那么多规矩。”马鸿右手拿住朱然的左手抖了抖说道:“握握手就行,走快进屋。”
朱然嘿嘿一笑道:“这么多年,师兄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怎么会没变,没发现我变帅了吗?”
“这么一说,还确实是的,不过师兄你依旧逗比啊!”
“哎呀!朱然师弟,这个逗比词汇你还没忘记啊!”
“嘿嘿!师兄请。”
“师弟,请。”
第二四三章:朱然来访
马鸿请朱然进屋,让婢女准备好饭菜和美酒,屏退众人,独自与朱然饮酒。
两人一开始也不谈公事,只是唠叨一些家常,相互介绍了一些自己生了几个孩子,孩子取什么名字,最近体重多少斤,还能吃多少饭。两人一谈就是一个时辰,直到深夜,两人的话题才扯到了正题上。
“对了,师弟,我的探子来报你是明天才能到的,你怎么只身一人提前来了。”
“我这不是想念师兄嘛,这才快马加鞭先来看望师兄。”
“嘿嘿!师弟能够这么说,师兄我的心里暖啊!来我们再饮一杯。”
朱然打了个酒嗝,举起酒杯道:“师兄啊!多年不见,还是这么能喝酒,我练了这么多年的酒,还不是你的对手。”
“嘿嘿,你这一说倒是,比以前进步了不少。”马鸿嘿嘿笑道。
朱然强咽下酒,摇了摇头醒了醒酒说道:“师兄啊!趁着我还没喝醉,咱谈点正事。”
“好,谈点正事。师弟你在江东混的怎么样?”
朱然虽然久没和马鸿见面,但对马鸿的说话口气还是记忆犹新,这个混字,他自然也是懂得什么意思,便开口道:“相当没存在感啊!比起师兄这一方诸侯,那可就是差之甚远了。“
“哎呀,师弟你真谦虚,前些阵子你还不是率兵攻打江夏了吗?”
“那不是也没打下来嘛!”
“都是能独领一军了,还记得你和我说的话吗?你说你要比周瑜强。”
朱然眼神一亮道:“当然记得。”
“师弟,如果你在我这里,有更多的发挥空间,在江东怕是……”
朱然呵呵一笑道:“师兄你醉了。”
“诶,我确实有点醉了,这才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你看咱们师兄弟八人,六个在我这里,你要是也来了,咱们师兄弟合力,何愁天下不定。”
马鸿说这话,当然是没算徐庶。
“师兄真是雄心壮志,只是朱然十六岁便对我主公起誓,要誓死效忠于他。”
马鸿心底里暗道:操,你骗谁,你十六,孙权也十六,那时孙策还没死,你宣誓效忠个毛孙权。
酒喝的太多,马鸿差点就将这话说了出来,一个操字说出口,马鸿立马改口道:“曹操和刘备可是在我背后给我一刀啊!”
“是啊!然也心痛啊!这不,那时候我立马劝我家主公进攻江陵,刘备这厮太不厚道了。”
“那么这次师弟来是不是与刘备有关呢?”马鸿定了定神问道。
朱然放下酒杯道:“最重要的是为了师兄的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