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嗯,不,主公的拳法打的很好。”
“我怎么觉得不好呢?”
“很好……”
“呵呵,张将军啊!我打这一套拳法,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一些。”
张郃说完话,回忆着马鸿的招式,打了一套少林拳。那其实刚猛有力,拳出如风,极有气势,比起马鸿的花架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张将军打的不错。”
“主公谬赞了。”
“张将军啊!我听说你的剑术不错啊!我想耍剑,张将军教我练剑吧!”
马鸿一脸诚恳的说着话。
“主公,这剑术是杀人术,练剑不是耍剑啊!”
“张将军,言之有理,不知可否愿意教我练剑。”
张郃心中一想,这些日子马鸿什么也不让他做,只是待在家里睡女人,吃鱼肉,倒不如趁此机会与马鸿多亲近一些。
“末将愿意。”
马鸿很是高兴,立马让张郃教他练起了剑术,两人练了约莫半个时辰,马鸿出了一身汗,瘫坐在地上,对着张郃说道:“张将军!我剑练的怎么样?”
“主公的剑练得不…”
张郃还未说完话,突然马鸿身后传来一声嬉笑,打断了张郃的话:“一如既往的烂。”
马鸿擦着脸上的汗水,扭过头看着马云禄走了过来,一脸无奈。
“来,我继续陪你练练剑。”马云禄说完话从武器架子上拿出一把剑对着马鸿说道。
“没看到我练累了吗?明天再说。”
马鸿说道:“是到了该用早点的时间了,张将军我们一起去吃个早点,然后再谈事。”
马云禄在后面嬉笑道:“怎么,夫君,你是不敢在外人面前和我练剑吗?怕出丑吗?”
马鸿一阵无语,这马云禄就是豪迈,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放肆,夫君有事与张将军想谈,你还不快退下。”
蒯氏不知何时走了出来,一脸冷霜地看着马云禄怒斥道。
马云禄从未与蒯氏想争吵过,这蒯氏脾气很好,虽为正妻,但从没有为难过马云禄,此时蒯氏站出来怒斥马云禄。
马云禄竟一时哑言,知道自己做的过了,便神色一黯淡,退回了房中。
马鸿像是什么也没看到的一样,和张郃进了屋子,让童子端上一些糕点和面汤,两人吃罢早点。
张郃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马鸿道:“主公,这是许攸给我的信,请你看一下。”
“许攸吗?”马鸿接过信件,也没看就放在旁边,说道:“我想听张将军说一说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许攸说曹公想要让我在这里做了内应。”
“就这样吗?”
“就这样。”
马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张郃现今即然已经来找马鸿,就表明他第一对马鸿忠心,不过嘛!张郃的忠心嘛,马鸿还真不敢确信,最多的只是自保而已。马鸿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趁机让张郃做曹操的内应,传递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给曹操,在关键时刻传递一些虚假的消息。第二,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马鸿喝了一口面汤,选择了后者,将信件放进一旁的火炉里说道:“张将军,又入冬了,这边的天气应该没北方的冷。”
“是的。”张郃瞥了一眼信件说道。
马鸿继续说道:“张将军不想念北方的家吗?”
“想要去想念,只是没家了。”
张郃神色黯淡地说道。
“看来张将军需要一个家了,阎圃有一女,刚满十八岁,尚未出嫁,张将军若是有意,我可以……”
“主公,末将只想找一个平常家的女子做妻子就行,像阎师君这样身份的人……”
“张将军,你们在我眼里,身份都一样。”
“主公,若阎师君愿意,那就请主公做主吧!”
“我已经问过阎圃了,他很愿意。”
“多谢主公。”
“张将军,刚好南郑军师学院缺一个教头,这些日子你不如去学院做教头,训练学生吧!”
“诺。”
张郃心中一喜,马鸿即然愿意让他去南郑军师学院,虽然是做一个教头,但是张郃明白其中的分量,魏延便是其中的教头,一个总教头的分量有多重,掌控着军事学院的兵力,所有从军事学院出来的学生都得叫他一声老师。张郃明白了,他和马鸿之间的厚冰已经融化了一层,越来越近了。
“张将军,到了学院,可不要藏着掖着,可要将武艺和带兵之法传给学生们呢?”
“张郃定当不负主公所托。”
第二零四章:给你留个后
南郑城中又传来了一个大消息,从事杨松由于私吞粮草,被炒了家。
地牢之中,杨松的肥脸瘦了一圈,手指上满是冻疮,这阴冷的地牢本不是他这种生的富贵之人所呆之地,他用力的摇着牢门大声道:“狐笃,我要见狐笃。”
狱卒看着风光一时的杨松,嘿嘿地笑道:“杨松你也有今天,嘿嘿。”
“兄弟,再给我加一床被子,等我出去了,定会……”杨松浑身打着冷战,夹着膀子说道。
“出去!嘿嘿,笑话,”那狱卒扣着鼻孔说道:“你永远都出不去了,除非你死了,我们才会将你搬出去。”
“我的家人怎么了?他们怎么不来看我。”
“你全家被炒,听说你的老婆和女儿都被送到了……”
杨松两眼一黑,就要晕倒在地上,这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很有磁性的声音。
“杨松,别来无恙啊!”
狐笃微笑着朝着杨松走去。
杨松从黑暗中挣扎了出来,对着狐笃大声道:“狐笃,你不是和我说好了,要平分……”
“你们都下去。”
狐笃将狱卒们遣散,然后走到杨松的面前说道:“是的,我是和你说过要平分这批军粮。”
“我还和你说过,我是老师信任的人,只要和我一起谋士,我吃香的,你喝辣的。”
“那你一定要救我,为何我入了狱,而你却没事,狐老弟,你给主公求求情,请他放过我,好吗?”
“你没把我供出去吧!”
“没有,我怎么会把狐老弟供出去。”
“嘿嘿!所以现在你认为我是你的救命稻草,对不对?”
“狐老弟,你一定要救我,求求你。”
杨松眼中含着泪对着狐笃道。
狐笃摇了摇头,伸出指头捅了捅杨松的脸蛋,笑道:“杨松啊,我这么多天没来见你,你还没把我供出来,说明你这个人还是有点聪明的,知道把我供出来,你就彻底翻不了身了,所以你一直等我。”
“狐老弟,你和主公亲近,只要你开口求情,我一定能出去的。”
狐笃摇了摇头道:“不行。”
“狐老弟,你……”
“不行。”狐笃很利索的又回道。
“哼,那就鱼死网破,我要将你供出去。”
“没用。”
“我只要说出证据,主公会相信我的。”
“是吗?杨松,主公只是让我找个理由炒了你的家而已,我才用此计做了你,其实无论如何,你都要完蛋的,我这么做对你已经很仁慈了。”
“你说什么?”杨松衣服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嘴角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你说主公要杀我?”
“像你这种为财出卖主公之人,老师又怎会留你?”
“怎么会这样。”杨松蹲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又突然站起来,对着狐笃大声吼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我助主公拿下汉中,你……”
马鸿这时候慢慢地从角落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杯酒朝着杨松走去,走到杨松身边道:“他说的是真的,我要你死。”
“主公,我对你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你怎会……”
“呵呵!”马鸿将酒放在盘子上,盘子上摆放着好酒好菜。
“主公……”
“杨松,你去吧!你这身皮肉在牢里也经不住,不如早点解脱。”
“主公,杨松临死之前有一事相求。”
“何事?”
“请放过我的儿女和妻,让我杨松留个后。”
“可以。”马鸿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让你留个后。可只留你两岁的小儿子,其余的不能答应。”
“…谢…主公。”
杨松痛哭流涕跪在了地上,哭着哭着就瘫坐在地上,这个谢字,说出口的时候,心中是撕心裂肺的疼,对一个要杀你全家的人说谢字,这还真是讽刺。
马鸿走出地牢,揉了揉耳朵,抬头看向冬日,冬季的阳光,温暖之中带着幽怨,照在皮肤上,骨子里还是有一层寒意。
“狐笃,那小孩送到一个平常人家养着,毕竟咱们也拿了杨松这么多钱,能建一支五千人的军队了,就给他留个后吧!”
狐笃点了点头。
接着马鸿趁着这相对的和平期间,在南郑城扩建学院,将大学城中文学院改名为鸿学。然后马鸿将学制进行改革。西汉初年,汉高祖不喜入学,使儒家的学术源流几乎断绝,到了武帝时期,董仲舒在举贤良对策中提出建议:凡是不再六艺之科,孔子之术的各家学说,都要从博士官学中排除出去。汉武帝为了对人民进行思想统治,自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官吏主要出自儒生,儒家逐步发展,成为正统思想。马鸿考虑了很久,认为想要发展起来,也得发展其他方面的人才,便和刘晔庞统等人商议开其他学科,除了受到王粲、尹默等人的反对之外,刘晔、庞统、费祎、蒋琬、邓芝等人都表示赞同马鸿的想法,自此马鸿开始了学术的改革。
学院除了六艺之外,还教授学生其他方面的知识,新开七科,为法科、医科、农科、土木科、商科、器科、言科。自此与六艺一起被称为六艺七科。
其中法科主要是法学,学生学习法家的一些思想和知识;医科则是医学;农科主要以农业为主;土木主要以建筑为主;商科主要用于培养商人;器科则是研究各种农用、军用、工用器械;而言科,则是由学生学习各个地方的语言,还着实研究各个少数民族的语言。
马鸿也知道其中法家和儒家的思想有较大的冲突,秦国以法治国,焚书坑儒,法家便和儒家产生了交缠不清。儒家虽然是名义上的正统思想,但各朝统治者表面上追捧的是“儒”,而实际上用的确是“法”,所谓“阳儒阴法”或者说“儒表法里”就是如此。儒家主张以仁爱治国,法家主张以法治国,究竟是以仁治国正确,还是以法治国正确,这自然是后者。
马鸿为了发展学术,特地派人在全国各地探索各方面出色的人才,还特地请来了名医华佗和张仲景担任医科正科长和副科长。马鸿本以为请华佗来担任科长会有点难度,但是那华佗一听到马鸿请他来做官,假装推辞了一下便被请了过来。马鸿起先还对华佗比较感兴趣,经过一段的接触之后,发现一个问题华佗医术确实高明,但人品真不像马鸿想象中的那么好,这人对官职和金钱完全没有抵抗力,这不仅让马鸿想起了多少年后那些在医院收取红包的医生们,不仅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零五章:人道
三尺剑,斩賨族。
狐笃在马鸿的授意下担任主帅,率军八千,以王平、王伉为副将对賨族展开了为时三个月的大清洗,期间白骨堆积如山,血流成河,自此汉中賨族近被屠绝。
狐笃回到南郑的时候,带回来五百賨族童男童女,马鸿令狐笃将其囚禁于猎场之中。
建安十一年,三月,南郑街的酒馆里。
狐笃与王平和王伉平定了賨族,归来后,三人在酒馆庆祝。席间,王伉只是低头喝着闷酒,很少说话。
狐笃不仅问道:“王伉吗,你这是怎么了?”
王伉叹了口气道:“都是人,我们队賨人这么赶尽杀绝,真的好吗?”
“非我族类,除而后快!”
王平用嘴用力的撕掉一块鸡肉,开口道。
狐笃望着眼前的少年,此刻他的眼神坚定有力。
王伉又叹了口气,低声道:“两位,賨人也是人,我们屠杀了这么多賨人,手上沾了这么多鲜血,哎!我饭都吃不下了。”
狐笃喝了一口酒说道:“你心中所想我懂,那主公又何尝不懂,只是賨人已与主公产生了难以缝合的仇恨伤口,若是放任不管,久而久之必将酿出大祸。”
王伉喝了一口酒,没有回话。
狐笃继续说道:“王伉,主公派你在賨人所在的区域驻兵,你与賨人接触也比较多,是产生了些感情。可是你不要忘记每月上报的汉人死亡人数,每个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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