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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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红妆-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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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完好无损的躺在地上。江御寒盛怒,又是摔了几次,依旧摔不破。他这才无奈拾起令牌,眼神怪异的落在白映月手中攥着一株奇特的花草。神色带了些考究。
    屋内传出一声婴孩的啼哭,江御寒一愣,忙掀帘入屋,见一粉琢玉砌的婴孩裹在红色的包袱中,见他进来便停止了哭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婴儿不过半岁,虽还是一张皱巴巴的小脸,可眉宇间的那股神气与自己很像。江御寒抱着婴儿,内心总算得了一些安慰。
    后来他葬了白子域,却不舍得白映月,他不知去哪儿寻来一处冰棺,将白映月放入其中,一直保存着她的尸骨。他把碧月宫改为了月宫,从此没有走出月宫半步,而月宫也从江湖上逐渐隐没。
    故事听到此处,上官墨意犹未尽,眼神惶惶然道:“那后来江湖令是怎么流出了江湖的呢?”
    刘陵川叹了口气,眼中出现了一丝微茫。
    八十年前,江湖风头火势的三人突然死了两个,另一个还归隐而去。江湖各派便开始蠢蠢欲动。
    不知谁传出,只要拿到江湖令,就可号令江湖。江湖令一度成为江湖上的一枚神圣的东西。
    于是江湖上的人便开始四处寻找这江湖令,甚至有人去挖了白子域的坟。
    江御寒隐在月宫,每天除了带孩子,便是研习武功。他偶然在当年白映月的房中翻出一些书信,才得知当年是他错怪了她。她并未背叛,她只是想接近白子域查事情的真相,可是他却错手将她杀了。他悔恨至极,翻看她研习的一些书籍时,偶然见着她曾攥在手里的那株草,原是起死回生的神草。他一时激动,取了那草便去寻冰棺中的白映月。
    再后来,他便消失了。没有人知道白映月到底被救活了没,但也没有人再见过江御寒。
    他们的儿子,江陌月当时年纪太小,护不得那江湖令,终是被人夺了去。
    上官墨好奇道:“那江陌月该是你们月宫宫主吧?”
    刘陵川瞟了他一眼,笑的高深莫测,“无可奉告。”
    “所以,你们月宫这么急着寻江湖令,其实是为了白子域的武功秘籍?”
    刘陵川抚了抚眉角,有些困顿,“不全是,其实主要是为了那洞穴里存着的那株神草‘百炼株’。”
    “宫主的小儿子上年不幸身染重疾,久医不愈,怕是活不下来,所以我们才那么急着寻那令牌,想要从那洞穴中寻到白映月当年的医书,以及那神草。”
    上官墨恍然点头道:“别的地方没有那‘百炼株’么?”
    刘陵川摇摇头。神色有些疲惫,更多是无奈。
    上官墨脑子一转:“那江陌月该不会是你们宫主的亲爹吧?”
    刘陵川看了他一眼,“不是亲爹,是义父。”
    看来江陌月不是宫主?“那你们现任宫主是谁?”上官墨继续好奇。月宫宫主是个极其神秘的人,江湖上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刘陵川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理会他:“等找到了令牌,我再告诉你。”
    这样都套不出你的话。上官墨不满意嘟囔道:“小气。”
    刘陵川揉了揉眉角:……

  ☆、第六十一章 折磨

原来那江湖令竟有这般乾坤。
    不怪得月宫的人誓死都要寻得这块令牌。
    刘陵川是月宫的执事总舵主,即月宫宫主,月宫少主后,排位第三。他身兼重任,压力大可想而知。
    上官默思索了半晌,幽幽道:“其实我一直都对那个叫做承影的姑娘很感兴趣,最近一直在追踪她,倒是打听到了她与青木赫约定,若是寻她只要传话给鬼面便可,你说,我们要不要去鬼面那试一试?”
    此话一出,刘陵川本就抑郁的神情,更是忽的一沉,脸色难看至极。
    上官墨不解道:“怎么每次提到鬼面你都这副表情,好似人家挖了你祖坟还是怎么地,总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见刘陵川不做声,眉头拧了拧,垂眸不在搭理他,上官墨摊开手,无趣道:“不问就不问嘛,你不去,我自己去找他一趟便是。
    翌日,沫儿打好了洗漱的热水,敲慕夕的门。良久后,屋内半点动静都没有,沫儿干脆推开门,自行走了进去。
    她向往日一样将洗脸热水搁置在窗边,回头去叫慕夕起床,这才惊诧的发现床上半个人影都没有,且被子叠的好好地,像是根本就没人睡过。
    小姐去哪儿了?
    沫儿疑惑,逐院子四处寻找,终找不到。
    该不会是又偷溜出去玩了吧?前些时日,小姐就是这样喜欢偷偷溜出去,有时候晚上都没有回来过。沫儿想着,于是将热水又端了出去,没太在意。
    可是她不知道,慕夕此时正受着非人的折磨。
    虽然天已大亮,但小黑屋依旧昏暗无光。
    慕夕昨日太累,想着想着便昏昏睡去,正做梦的空当,被兜头一桶冰水浇醒。
    屋子里似乎站了四五个人,他们一边笑得阴狠,一边往慕夕身上泼冷水。
    腊月的天,冷水浇在身上,如同一把冰刃,深深地割着皮肤。
    慕夕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的往墙角缩了缩。
    耳边便传来一声尖细的嘲笑声。
    “躲?还躲?老子找了你这些时日,损兵折将,总算将你抓了回来,你说你早些时候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嘛?害得老子死了那么多兄弟,老子这笔账今天都算在你头上了。”声音透着丝丝寒气,慕夕猛地摇头,想说你这是找错人了蠢货,可是嘴被塞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男人冷笑了半晌,不知从哪抽出一条鞭子,猛地往慕夕身上挥去。
    “唔,”慕夕支吾一声,钻心的疼痛蔓延至骨髓。她心想,这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前些个月才被鞭子抽的躺在床上数个月起不了床,今次又栽在鞭子下,这付身子骨到底是与鞭子八字不合呢,还是,八字不合呢?
    她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
    那几名男子并不知她思想,只见她被打的缩成一团,浑身衣服*的贴在身上,狼狈不堪的模样极为滑稽。于是他们狂笑着,鞭子落得更快。
    那挥鞭子男子表情狰狞,手起鞭落,恨不得把她打成两截,慕夕蜷缩起来,尽量避免被抽着脸破相,可是那皮开肉绽的痛,让她一度有些想翻白眼。
    她没有挣扎,只是有些忍不住的哆嗦。
    鞭子一次一次落下,不知多少鞭后,她失去了知觉。
    那男子见她昏厥,眉头一立,喊人提了几桶冰水,往她身上泼。
    来来回回几次,慕夕被打的昏厥,再被冰水泼醒,再次昏厥,再被泼醒。那群人打了一上午,见着午时快到,其中一名觉得差不多了,便提醒那挥鞭子的男人该去吃个午饭了。也好让她缓缓,若是把人折腾死了,上面怪罪下来,他们也担待不起。
    那挥鞭子的男子尽管不大愿意,但听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愤愤扔下鞭子,留了一人看管。带领着众人去喝酒。
    小黑屋里面昏昏暗暗,由于满地都是冰水,那股发霉的味道便愈加的浓烈。
    慕夕咬着牙,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她似乎能感觉到自身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缺失,天气太冷,刚刚喷薄而出的血已凝固,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痛。
    意识逐渐的模糊着,嘴唇愈发的泛白。
    她突然想到,若是就这么死了,会不会回到现代呢?如果可以回去,死了也就罢了。
    想着想着,嘴角竟牵出一丝笑意,头脑昏沉的厉害,终是又昏了过去。
    而此时明王府中,一片肃冷之色,青木赫神色不大好的瞪着李盈盈,厅中的丫鬟吓的跪了一地,听风和揽雪拧着眉,瞧着他们这个不受宠又多事的王妃,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青木赫一觉醒来,发觉自己与李盈盈同床共枕,心中一惊,仔细想了前一晚的经过,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怎么可能就忽然醉了,又怎么可能才喝了那两杯酒就能醉。
    他立马喊来揽雪去查昨晚的酒是不是有问题,可是揽雪却告诉他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青木赫更是心中一沉,李盈盈好死不死的往枪口上撞。她一个劲的往青木赫身上粘,穿好衣裳也不赶紧离开,而是开始喋喋不休的好一阵唠叨。惹得青木赫更是火大。
    “你昨晚给我下了药?”青木赫声音冷的可怕。见她那副娇媚样,心底来气,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道:“你是不是想做这个王妃想疯了?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你的王妃之位?我告诉你,不可能!”
    “王爷,你,你说什么?”李盈盈被掐的喘不过气,“我,没,没有。”
    揽雪和听风大概也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此时更是大气不敢出的低着头。他俩知道王爷与慕夕的事情,也十分清楚王爷今后的打算,可是今天出了这事儿,慕夕那边可如何交代?
    青木赫一把甩开李盈盈,眸中满是厌恶。
    李盈盈捂着脖子好一顿喘气,道:“我真的没有下药,不是我,是,是林思思,一定是林思思。”说着,眼眶红红的,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昨晚王爷醉了后,林思思偏要来扶着王爷进屋,我觉得这不合礼数,就把她赶了出去,这才扶了王爷去休息的。”
    她说的声泪俱下,青木赫这才转过头,盯了她半晌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李盈盈拼命点头,甚至对天发誓。青木赫摆摆手,无力道:“你先下去,找大夫给你看看身子。”
    又对揽雪道:“你叫所有人出去。”
    最后才对听风道:“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听风心一顿,忙跪下,颤声道:“属下,属下知错了,请王爷责罚。”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青木赫声音冷的毫无感情,仿若从地狱升起的阴魂,刺得人心骨冰凉。
    听风额头布满了冷汗,咬了咬嘴唇道:“没有好处,只是,属下念在她是嬅儿的表姐份上,帮她带书信给王爷,并未做其它的事。属下知道帮人传话这等事,王爷极其不喜欢,请王爷责罚。”
    “陈嬅?”青木赫抬了抬眉毛。
    听风苦恼的点了点头。
    “只是这么简单?“青木赫皱眉想了会儿,这才从袖中掏出昨日那封信纸,展开瞧了瞧,未发觉不同,忽的那股脂粉香味飘出,青木赫皱眉,脑中灵光一现,道:“拿去查一下,这香味儿有问题。”
    听风恍然大悟,忙接过那纸信,奔着往外跑去。
    听风出去后,揽雪带了名身着便衣的暗卫进了来。
    那暗卫走至青木赫跟前拱了拱手,道:“王爷,人已经捉到了,王爷要怎么处置?”
    青木赫还停留在方才的余怒里,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暗卫,挥了挥手道:“先关几日,让他好好的吃些苦头,再等我命令。”
    “是。”那暗卫声音利落。
    暗卫出了府后,与巷子处的一名黑衣男子交涉一番,便离去。那本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忽的笑的阴险狠辣。
    先关几日好好吃些苦头?意思就是可以随便折磨,只要留着那条小命便可。
    “青木澈啊青木澈,你上次让我死了那么多弟兄,就等我一一的都讨回来吧。”黑衣男子摩拳擦掌,像是得了特赦,大步流星的往小院子走去。
    慕夕刚刚转醒,就模糊的感受到了周围似乎站了几个人。
    她浑身疼的抽搐,额头又烫的厉害,尽管眼睛被蒙住了,可是耳朵却是不一般的灵敏。
    “老大,上面怎么说?”
    “只要不闹出人命,随便我们怎么弄都行,嘿嘿。”那男子奸笑两声。笑声阴冷的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去拿几根竹签来。”那奸笑的男子不知从哪里移来一张板凳,叉着腿往慕夕跟前一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死了三十来个兄弟,就从你身上一个一个的报复回来,你放心,不会让你死的。”
    慕夕一身冷汗,本蜷缩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了,这人似乎很**,心里极度扭曲。他要竹签干什么?该不会要往我身上扎?
    那男子见她一副害怕的样子,大声笑了两下,身后已递上了竹签。他抽了一支,在慕夕脸上比划了片刻,口中喃喃道:“扎哪里好呢?眼睛?鼻子?还是耳朵?”
    慕夕身子僵硬的往后缩了缩,想要解释又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呜呜的支吾着。
    “怎么,害怕了?”那男子凑前来,拍了拍慕夕的脸。“不用害怕,死不了的,只是有点儿疼。”
    话音未落,手中竹签稳稳的扎在了慕夕肩头。
    慕夕“嗯,”了一声,身子自然的抽搐了下。
    那男子又是哈哈大笑,“你的脸长得这么好看,扎坏了其实我还是蛮心疼的。”
    慕夕心道,**,有种就一刀杀了我。
    可是她又无法说话,只能愤怒的摇了摇遍体鳞伤的身子,表示了下不屈服的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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