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章不辨喜怒地嗯一声,心里却开始琢磨了。
照秦天这种说法,秦冉二人除了不同姓之外大概同亲兄弟也差不离,从小睡同一个被窝,一个鼻孔出气。但秦天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想告诉他他对冉龙武始终旧情难忘?
“……所以他在我心里的位置的确很特别。就算他不是同道中人,就算对我没有那种意思,但他在我心里始终还是很重要,你说他是朱砂痣……倒也不算错。”
“……”左文章一颗心啊,在黄莲水里翻来覆去腌渍得都快要入味了。秦天慢吞吞地又看了他一眼,接着道:“不过你,你不是蚊子血。”
他长这么大没对谁说过情话,只说了这一句,脸上已隐隐有些发红。左文章本来挺郁闷的,听了这句心中一动,抬眼盯住他。
“那,我是什么?”
秦天微微低下头,努力想要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一定要用什么东西来比喻的话……红豆沙吧。”
他自己也担心这比喻不够份量,顿了顿忙小小声加上一句:“我最喜欢吃红豆沙了。”
左文章沉默片刻,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秦天头一抬就见到他大步走近,然后在他还来不及推拒的时候一个熊抱啃了下来,秦天唔一声,挣扎着道:“干什么你?这不是在家……”
左文章呼吸有些粗重,喘息着笑道:“干什么?让你吃红豆沙。”
作者有话要说:是日更哦,日更哦。
☆、第 27 章
这一场求欢来得既热烈又狂野,左文章堵了秦天的嘴巴就是一阵狂吻,两只手也没歇着,伸进后腰握了他臀瓣不住搓揉,直把秦天搓得象下了锅的面条两条腿都软了,之前那点‘在别人船上做这个不太好吧’的顾虑顿时被丢到九霄云外,情不自禁地环了他的脖子,热烈回应起来。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情热如火,刚好有大船鸣着汽笛沿江而上,层层波浪涌至岸边,两人足下站立不稳,不由得抱着一个踉跄,撞到舱壁上。
被撞到显然是有些疼的,但这些微疼痛怎么敌得过此刻身体里高涨的欲/望?于是两人分开双唇气喘吁吁地对视一眼,继续。
继续便不再是单单热吻就能满足的了。左文章将秦天皮带一抽,三两下扒了他裤子,略作润滑便就着站立的姿势一顶而入。秦天嗯一声,有点吃痛,他敏锐地发现,不知是因为这非常态的做/爱地点还是因为之前他那别扭的告白,左文章今日好似格外激情,只耐着性子抽了两抽便渐渐加快了速度,到后来更是如同马力全开的打桩机,不住地挺进、挺进,满屋只听啪啪作响,撞得秦天只能抓紧墙上救生圈的吊绳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撞击的频率太过激烈,连呼出的气息都象是要燃烧起来。秦天脑浆乱成一锅粥,头都昏了,强烈的快/感令得他连连喘息,几番忍耐还是忍不住半是哀鸣半是求饶地道:“左文章……”
显然这叫声起到了反效果,左文章不但没有体贴地轻点,反倒喘息着更加发起狠来。他把秦天挤在他自己与舱壁之间奋力啪啪啪啪,象是恨不得就这样把他捅穿一般。
激烈的性/爱无异给人带来强烈的快/感,可再怎么强烈的快/感也扛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啊!
后来秦天回想起这一夜,不由得深深感叹这一夜的疯狂。左文章象是吃了强力春/药,一直亢奋地纠缠着他不放。自己明明年纪比他小,却硬生生地从势均力敌战到力不从心,从爽到痛到疲惫不堪。等左文章第四次提枪上马的时候秦天终于没出息地举起了白旗:“不做了……”
“怎么,不行了?”左文章气咻咻地笑:“好,你躺着歇会儿。”说着流氓地一捅到底,又开始缓缓抽/插起来。
秦天皱着眉呜一声,有些不适。
被摩擦过度的地方肯定已经变得红肿,左文章却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很少这样忽视他的感受,所以秦天也意识到了:左文章今晚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对于这样的不体贴秦天有点儿着恼,但左文章在船头吸烟的那一幕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于是他又生出一点儿愧疚来,心肠一软竟默许了他的行为,索性搂住他脖颈,尽量配合。
左文章一边动作一边紧盯着他,所以秦天的吃痛、恼怒、忍耐和配合全都一一落在了他眼中。左文章心尖尖上微微一颤,这个人在他面前有多骄傲他也是知道的,今天却肯这样默许他放纵他,果然是因为自己是他最喜欢的那个……?可是左文章一点儿也没有因为这个最而感觉心安,相反,他很想很想问秦天:你的最喜欢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都不会改吗?如果有一天,要在那朱砂痣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秦天你到底会怎么选?
☆、第 28 章
夜色浓重,那传出大半夜暧昧声响的舱室渐渐安静下来,□/劳了许久的秦天终于被允许睡觉了。
秦天几乎是一做完便立刻放任自己陷入黑甜乡中,连左文章事后给他清洗他也只是不适地哼了一声而已。这个样子的秦天让左文章很生出点怜爱之心来,不由得低下去轻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清洗完毕他也到秦天身边躺下休息。床是单人床,秦天又占了大半,左文章不得不换一个姿势侧身抱住他。好在此际正值冬季,这样抱着并不觉得挤逼,反倒十分温暖。
此刻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刻,万籁俱静,只余江水拍岸声。船只在波涛中微微摇晃,让人颇有种枕着波涛入眠的错觉。此情此境,左文章不由得生出些感慨,他收了收手把秦天抱紧了一点,心想如果以后每一夜都能这样过就好了,如果能就这样驾着船带着秦天远走高飞,那就好了。
一夜无话。
虽然前一夜费了那么多体力精力,但到了第二天早上,秦天体内的生物钟还是自然而然地唤醒了他。
一醒过来就觉得身子仍然有些倦怠,四肢又重又沉,秦天迷迷糊糊地唔一声,反手捶捶腰。
刚捶了两下就发现酸痛的地方被另一个人体贴地按摩了起来。秦天眼皮微微一动,因为知道这人是谁所以他也就放松地任其服侍,这人手法老道,力度适中,捏得他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叹息,他是舒服了,可听到他这腻人的鼻音,左文章手上却微微顿了顿,忍无可忍在他耳边道:“秦天,你确定要这样诱惑我?”
秦天有些撒娇地哼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瞬间脑中警钟大作,瞌睡都醒了几分,忙把自己声带鼻子都管住,正色道:“……继续。”
“继续什么?”左文章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继续干,还是继续按?”
分明装傻!
秦天没好气地甩他一记眼刀,“继续按!”
左文章噗一声笑:“是,陛下。”果然就认真细致地按摩起来。
秦天闭着眼睛享受着情人周到的服侍,迷迷糊糊地又想入睡,可是不行,今天还要上班呢,只得略微振作一点精神有一搭没一搭地道:“几点了?”
“还早,”左文章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颇体贴地道:“再睡会儿,晚点我开车送你上班。”
“嗯。”
左文章从他腰上按开去,手脚肩背都给他细细捏了个遍,捏得秦天既涨又爽,不过他可不敢再哼哼了,怕哼得身后那人又兽性大发。
想到昨晚左文章那狂浪劲儿,秦天不禁有些面上发热。他当然不能承认左文章昨晚很棒很厉害,所以他换了种说辞,兴师问罪地道:“左文章,昨晚你发什么疯?”
“没有啊。”左文章心虚,不肯承认,手上倒更殷勤了。
秦天哼一声,有点儿忿忿。“没有?那你安排的节目就是把我在床上做死啊?”
“当然不是……”左文章干咳一声;说起来还挺委屈。“我本来想我们俩在船上吃点美食,喝点小酒,看看江景,放放烟花,等气氛好了再……”
“烟花?真准备了烟花?”
“是啊,专程找朋友买的,花色多品种又齐……”
秦天不理会他的邀功,瞬间回头看他:“你朋友这些货是哪来的?今年的烟花爆竹经营许可证我们还没发……”
左文章察觉说漏了嘴,连忙一口堵上去堵住他盘查,含含糊糊道:“我什么也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到……”
一番热吻,手口并用,总算是成功地让秦天把许可证的事丢到了一边,两人在床上又腻歪了好一阵,时间差不多了方才起身洗漱。
“好了吗秦天?”
秦天应一声自洗手间里出来,只见左文章已收拾齐整了,胳肢窝下还夹了个大被窝卷,再一看,可不就是昨晚他们睡的那一套?
秦天略略一怔已明白过来,脸上顿时唰一下飞红。他这副明明羞窘却还要装作不在乎的神情让左文章真是爱死了,不由得过来在他嘴上啾了一下笑道:“知道你爱面子。放心,我已经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了,绝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不说还好,一说就让秦天想到昨晚两人子孙洒得遍地都是的狂浪场面,于是脸皮子越发发起烧来,恼羞成怒地道:“别说得好象处理犯罪现场一样!”
左文章噗一声笑,拉着他的手下船。
离开码头,左文章娴熟的开着车,加入到上班的滚滚车流中。
此刻正是早上八点多,一天之中最忙碌而美好的清晨。人们行色匆匆,车辆按着喇叭在城市中穿行,大街小巷飘散着各色早点的香气,而自己,正在送心爱的人去上班。
这种种种种都让左文章有种久违的幸福感,在一条小巷前他靠边停了车,下去买了两杯豆浆和小笼包。“喏,吃早点。”
倘若这一幕被他的兄弟们看到,那真是要大跌眼镜了。因为我们左总之前是从来不允许别人在他车里吃东西的,尤其包子这种油腻的食物,他嫌其味道会充斥在车厢里经久不散。不过如今吃包子的人换了是秦天他就一点意见也没有了,车厢里空气清不清新怎么敌得过老婆的胃重要?
只见秦天坐在副驾上吃包子喝豆浆,抽空又给他喂,左文章那个幸福呦,即使是因为轻佻地咬住秦天手指而换来一个凉嗖嗖的白眼也觉得是种享受了。
在身边人几次三番‘专心开车’的勒令声中,左文章总算是安全地将车开到了目的地,前方就是公安处大门,秦天忙发话道:“喂,就在这儿停。”
“……”左文章一脸不甘心。他知道秦天要避嫌,可是他很想光明正大地送他进单位去啊。
大约是看出了他的失落,秦天看了他一眼便紧了紧他的手,以一种安抚的语气道:“你回去睡会儿觉。等我下班了,再一起吃饭?”
难得秦天肯放□段这样哄他,左文章心里舒服了一点儿,正思量着如果趁机索要一个告别之吻他会不会答应时忽听秦天话锋一转:“还有,记得把那些烟花尽快还给你朋友。我知道你们不不是大奸大恶,不过就是喜欢打打擦边球。但打擦边球也要小心点,左文章,我可不想哪天去给你探监。”
左文章一怔,一方面讶异于秦天居然还记着烟花的事,另一方面又想到如果真有一天秦天探监甚至亲手抓捕什么的,那场景似乎也很带感……
秦天见他眼神恍惚了一下居然露出点微笑来就知道他走神了,不禁哼了一声把他手一甩,开门下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秦天脚还没站稳就听到身后一声惊疑的呼唤:“秦天?”秦天心头咯噔一下,心道没这么巧吧。他硬着头皮回转身,尽量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嗳,哥。”
☆、第 29 章
身为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冉龙武的观察力无疑很强。所以看到他漆黑的眼珠子在自己身上略略一滚,秦天心头顿时就打鼓似地敲起来了。
迅速而又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着装回忆了一遍,秦天确信全身上下并无破绽——虽然昨天闹得很疯,但套头毛衣遮住了身上所有的暧昧痕迹,而且虽说自己穿的仍然是昨天那套衣服,可此刻是冬天,冬天的外套本来就没必要每天都换吧?
这样一想秦天就安心了一点,尽力作出个泰然自若的神情出来微笑而对,不过想到左文章在刑警队长面前不知HOLD不HOLD住,不禁手心又冒出点冷汗。
很快冉龙武已走到近前,果然神色不善地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那一位。
他是认得左文章的车的,所以这一眼不过是确认。这一确认心中难免就疑惑更深:秦天为什么会大清早地从左文章车上下来?
他还没开口左文章已气定神闲地冲着他一笑:“早啊冉队。”
冉龙武看他一眼,只倨傲地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在各自的交际圈里都是那种豪爽耿直的山城男儿,左文章长袖善舞,惯会同人结交;冉龙武呢,也一直也没证据证明左文章有从事犯罪活动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