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道士- 第222部分

“文轩哥是这一个意思，那么我明日着手让朱彪去办就是了。”很是懂得分寸，不再多言的赵甜儿，遵照他的意思去办道。

小嘴里面还吧唧着鱼肉的李沐心，突然童言无忌道：“爹爹，你又要娶新姨娘了吧！哎，你左娶一个，右娶一个，什么时候才能是一个了局哦？”

“沐心，不许在你爹面前胡说八道。你爹纳妾，轮得着你一个小破孩儿发表意见吗？”赵甜儿是着实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板起面孔来的她，忧心起自家男人会认为是自己亲自教授女儿这么说得就真得不好道。

偏过头去真是看了她一眼的李文轩，暂时没有把女儿说出的这话算在赵甜儿的头上。回头去看李沐心的他，伸出右手是去轻轻地捏了一下她那如同剥掉了鸡蛋壳一般光滑的小脸蛋，好言好语的反问道：“难道，你不愿意爹再给你娶一个姨娘回来？”

没有开口说话，双眼始终注视着自己女儿的赵甜儿，看见左右摇晃起脑袋的李沐心，是才松了一口气。若是她用力点了头，不会让李文轩对自己生疑才怪。那时候，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嘴，恐怕都难以让他再相信自己及其心腹没有教授女儿说过这一些话。

确实没有受到任何人教授的李沐心，而是全凭一时的感觉脱口而出道：“越多越好，那样就有更多的人陪着我玩儿了。”

第425章感激

在潇湘馆内是过了一夜的李文轩，第二日凌晨起床来，自是又得上朝去了。直到天色再一次大亮一个时辰以后，睡醒得李沐心是由周二嫂，秋彤一起服侍她穿戴整齐，梳了两条小辫子，洗漱完毕，伺候她吃过早点，才随同在她的身后一起来见赵甜儿。

在主屋大厅内，见到自己娘亲的李沐心，径直就走到了长椅面前，一双漂亮的眼睛是左盼右盼道：“娘，爹呢？人家正在到处找他一起玩儿呢！”

伸出双手是一把就抱起了她，放在了自己旁边坐下的赵甜儿，右手食指轻轻地点了点一下她的眉心，佯装出一幅生气的样子道：“难不成，你爹不去上朝，成天都陪着你瞎玩儿？就算你不要吃饭，喝西北风长大，而我们全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可不能都去喝西北风啊！死丫头，你心里面就只有你爹，而没有你亲娘我。昨天，你那话是差一点儿就把我给害死了。小东西，你忘记了是谁含辛茹苦的怀胎十月才把你生下来的了。”

抬起两只小手的李沐心，早就忘记了自己昨夜是说过的话。她轻轻地揉起了自己被娘亲一根手指是反复戳过的地方，看向了坐在另一边的李子默，童言无忌的嘟起小嘴道：“哼，你的心里面就只有我哥，从来就没有过我。”

一双眼睛是死死地盯住她的李子默，感觉自己得不到父亲疼爱的原因全是因为她，于是在空中挥动起小拳头，满脸不高兴的回击道：“哼，爹心里面就只有你，从来就没有过我。羞羞羞，你还好意思说出口来。你这是要和我抢娘亲了吗？小心我把你给揍扁。”

丝毫不畏惧她武力威胁自己的李沐心是怒目而视。不甘示弱的争锋相对道：“你要是敢打我一下，那么我就去告诉爹，让他揍死你。”留意到自己这一双儿女跟两只乌眼鸡似得相互盯着对方的赵甜儿，瞬间就乐得笑出了声音。即便她此时的心里面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顿时化为了无有。自己有这一双儿女在身边陪伴，着实感觉比什么都强。

与此同时。昨日的府中大整顿，虽然基本格局没有发生大变化，但是机会再一次的冒了出来。二门内有三个院子是同时要增加两名丫鬟，那么就意味着门外的奴婢是有了一个进入门内的机会，而府门外那一些登记在册，穷门穷户人家的闺女，理论上是又有了六个名额的机遇。实际上，暗地里又将上演一场接着一场明争暗斗，私底下得各种运作和找关系。毕竟不少人是眼巴巴得望着潇湘馆里面的那二个名额。

把小霜是独自一人叫到了自己屋子里面的丑丫头，郑重其事道：“我打算把你推荐去潇湘馆。大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还有一个编制，所以我是有意让你去补了那一个位置。”

听到这话的小霜，没有因此而高兴，反倒是双膝跪倒在地，眼泪婆娑道：“大姑娘，奴婢犯了什么错？你说出来，我改就是。你怎么就不要奴婢了呢？”

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丑丫头。走到她的面前是双手把她给搀扶了起来，不解不慢的解说道：“我不是不要你。而是替你着想。你要是一直跟着我，做到三等丫鬟也就基本到头了。再者，老爷让清雅跟随了我，那么我既用她又用你，不符合府中的规定。现如今，有这么一个好得机会。我就想着亲自去给大夫人举荐你出任潇湘馆内的二等丫鬟，毕竟你不是贵溪人，而用了你就算不上咱们老家人明里暗里的拉帮结派了。”

双手擦拭起脸上眼泪的小霜，自然清楚三等丫鬟变成二等丫鬟，那可意味着自己步入到了高级丫鬟。管事人的行列去。即便今后自己年纪大了，也着实不合适继续充任主子身边的丫鬟，那么可会根据自己现有的级别，进行平行调整成为府中的管事，而凝香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她坚信蒸蒸日上的李府，未来名下的产业是会越来越多，而免不得会重用门内人来充当每一处地方的第一负责人和经手人。

内心里面依旧是恋恋不舍的小霜，跟随大姑娘这一些年来，自是有一定的感情道：“按照你在府中的地位，身边就算是有两名奴婢伺候，也一点儿都不为过啊！既然清雅早晚会是正儿八经的管事人，那么她不可能服侍你太久的。她可没有奴婢清楚你的喜好和习惯啊！”

明白她所说得这一切都是客观事实的丑丫头，微笑道：“我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时便利，而误了你的前途。我们二人投缘，你又跟随了我一场这么多年，那么我总得还是要为你的前途着想的。你去大夫人那边当差，我们又不是不见面了。你只要踏踏实实地伺候主母及其二个小主子，就有机会晋升为一等贴身丫鬟的。那时候，你愈发体面，而我的脸上也就越发的有光。”

“大姑娘，你着实太看得起奴婢了。奴婢怎可和你比肩呢？不管什么时候，到了那里，奴婢都是出自你的亲手调教。没有你如同亲姐姐一样对奴婢的教导，那就没有奴婢的今日。”说着说着的小霜，又要向她下跪，而丑丫头是赶紧双手扶住她，没有让其再跪下。

“你听我得，绝对不会有错。这一次的机会一旦错过，可就不清楚日后还有没有了。”含笑的丑丫头深知她心底善良，资质和能力出众，本就应该得到提拔，而过去就是因为她非贵溪籍的原因，也就不好替她站出来争取什么，毕竟可不想被同乡人视同自己是贵溪人的叛徒。如今，自己大可以借助这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来为其争取到本就应该属于她的位子道。

心里面还是有数的小霜，自是懂她意思，无比感动道：“大姑娘，让奴婢再给你磕三个头吧！”话音一落，她就再一次的跪下。这一次的丑丫头是没有去阻拦她，而坦荡得接受了她对自己诚心诚意的感激和叩拜。

第426章荐人

受完了小霜三个大礼丑丫头，是才让她去重新打扮一番，换一身素净的服饰，然后随同自己一起去潇湘馆里面见赵甜儿。心里面清楚此事宜早不迟的丑丫头，始终相信其她人的眼睛都不是瞎子，会在本性趋利的作用是想法设法，争破头的往里面钻，毕竟潇湘馆里面的待遇可要比秋爽斋，暖香坞好得多的多。

听到寒梅进来是禀告了一声“大姑娘来了”的赵甜儿，自然会让丑丫头进大厅来。虽说自己不清楚她此番前来为何事，但相信对方不会是特意跑来和自己漫无边际的谈天和论地。相信她是有事来找自己的赵甜儿，见到她和小霜是一前一后的走到屋子中央停住，双双地一起向自己施过了礼，微笑道：“既然姑娘来了，那么有事就坐下慢慢说。寒梅，给姑娘看茶。”应诺了一声的寒梅，自是转身就去遵照主母的意思办。

再一次表示过感谢的丑丫头，这才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而跟随在后面的小霜是徐徐地转了过去，站在了她的身后。小霜的表情里面不是兴奋，却是淡淡的忧伤，毕竟正如自己亲口所说的那样，大姑娘对待自己真得是像亲姐姐一样。

早就把想要说得话是在心里面反反复复地整合和推敲过的丑丫头，没有拐弯抹角的含笑道：“奴婢知道大夫人这里缺人，所以就打算把身边的小霜推荐到你身边伺候。这丫头是奴婢一手调教出来，并且干起活儿什么的都特别勤快，嘴巴又严实，从来不乱说话。”

听见她这一说的赵甜儿，心里面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子事情了。自己对于小霜也是有印象，毕竟记得秋月当初在犯错前。而提醒她得人就是这一个小霜。只此一事，她就能看出这一个丫鬟的聪明伶俐和悟性都不差。

赵甜儿还知晓小霜跟随丑姑娘这么多年，一直都兢兢业业，以一个外乡人的身份却能晋升到三等丫鬟，成为对方的得力助手就是一种能力的表现。自己对于小霜本人还是相当满意，却不解今日的丑姑娘为何忍痛割爱给自己。

有备而来的丑丫头。一留意到她没有直接表态，于是直截了当的继续道：“小霜留在奴婢身边，可不如留在大夫人身边有前途。奴婢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误了她的前途，而让这有才干的人得不到出头之日。既然府中有这一个机会出现，那么奴婢自当举荐她出来。大夫人是爱惜人才的主母，定然是会让她发光发彩。”

心中疑惑尽散的赵甜儿，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李文轩的话，所造成府中的局部重新洗牌。自己是了解丑丫头的为人。所以相信这不是什么派来监视她的人，微微一笑道：“既然姑娘都替她说话了，那么我也不驳你的面子。小霜就留在我这里好了，而恰好让她直接补上二等丫鬟的那一个空缺。”

端茶上来的寒梅，刚把茶从托盘里面用右手拿了出来。自己听完主母说出的这一番话，不免一个失神是差一点儿把手中的茶杯打翻在茶几上面。赶忙去掩饰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她，渴求这一个二等丫鬟的位置是由来已久了。自己是一直想着，主母是肯定会从水仙。夏草，秋菊和她四名三等丫鬟中提拔一人出来接任二等丫鬟的那一个位置。未曾想到事情最终会是这一个样子。使得心里面的失望是极大的。

寒梅这一个失态的举动，没有能够逃出赵甜儿和丑丫头的法眼。二人全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而心中都明白她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表情平和的丑丫头，回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小霜，吩咐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给大夫人磕头。从今往后，你就是潇湘馆的二等丫鬟了。”

被她这一提醒的小霜。是才双膝跪地，规规矩矩地给赵甜儿是磕了头。双眼注意过她的赵甜儿，没有认为她是反应过慢，没有悟性，而反倒是断定和喜欢她这种留恋丑丫头的感情。在自己看来。只有这样怀有感恩之心的奴婢，才会真正的对她忠心不二。

“起来吧！”受过了小霜三拜的赵甜儿，心里面是颇为满意道：“你这就回去收拾东西，今日就从门外搬进院子里面来住。”只能说“是”，而没有第二个选择的小霜，在转身离开前，又分别给她和丑丫头是各自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

“今日，我受了姑娘的大礼，怎么回报你呢？”抿嘴一笑的赵甜儿，确实是觉得小霜这丫头好，完全能够名副其实的胜任二等丫鬟的位置，于是便看向了丑丫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奴婢能为大夫人举才是本分之事，怎么受得起你的回报呢？”真就没有想过要什么回报的丑丫头是深受李文轩的影响，自然而然的表现出一种爱惜人才的想法道。

“有功劳者，赏。有过失者，罚。这是我们府中一直以来的规矩。既然你有荐人的功劳，那么理应受赏。”看中她为人的赵甜儿，更看中她是自家男人近身的心腹，说得上话，而手中握有府内外一些管事权的身份，虽无刻意拉拢，但是有意施加恩惠道。

丑丫头懂得不接受她的赏赐，那就是不给她面子，于是站起身来，向着她行了一个礼，也不在乎对方到底会赏什么东西给自己，认真道：“多谢大夫人的赏。奴婢就愧领了。”

叫来了凝香的赵甜儿，是让她从库房里面拿一匹苏绣和一匹杭绣的丝绸赏赐给丑姑娘做衣服穿。明了的凝香，没有多留得就直接去办，而叫上了夏草，秋菊随同自己一起去。满脸不高兴的两个丫鬟是在第一时间里面就听寒梅说过了小霜抢走了这里二等丫鬟的位置，而向大夫人举荐的人就是大姑娘本人。所以，心里面是老大不痛快的她们，除了无可奈何之际以外，只剩下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