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娘的引领下,李文轩和她在矮桌前面分别是前后落座。想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李文轩,还真不相信眼前的老板娘能够把自己给办掉。肚子已经很饿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亲自动手撕下大碗中一只卤鸡的大腿啃食起来。
身体前倾的老板娘,双手抱起桌面上的一坛酒先给李文轩倒了一碗,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娇笑道:“慢慢吃,没有人和你抢。”
斜眼看了一下碗中酒水的李文轩担心她做了手脚,没有动手去端道:“这一席酒宴的钱一并给算进我在这里的花销内。”
“你这一提钱,分明就是和奴家见了外。”老板娘突然自怨自艾道:“奴家本就是一个苦命人,嫁来这里没出三年,男人就得肺痨死了。这十几年来是起早贪黑的里外忙活。”
李文轩早就看出自己对面的老板娘口是心非,不是好鸟,嘴巴努力吃东西的同时随意的应付道:“这么说来,你已经守寡多年也着实不容易。你就没有想过改嫁?”
“你这话可说在奴家的心坎儿上去了。”眼波流转的老板娘佯装出一幅见到知己的神情,先是露齿一笑,很快又面露为难之sè,摇晃起脑袋道:“真要改嫁,谈何容易?”
还没有吃饱肚皮的李文轩还得继续和她演戏道:“若是改嫁不易,就招一个男人入赘好了。”
喝过自己碗中一半酒的老板娘,假装在两眼的眼角处擦拭了一下,叹息中夹有话锋一转道:“找好男人不容易,而坏男人遍地是。今rì,奴家能和小哥儿相见那便是投缘,心里面是硬生生地喜欢的很。”
说完,她便用双手是抓住李文轩的左手就朝自己那鼓囊囊的胸前放。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触碰到女人敏感部位的李文轩,没有让自己的左手多在她那里做停留便收了回来。扔掉右手鸡骨头的他,双手捧起碗中余下的卤鸡就开吃。
不再想继续玩儿暧昧的老板娘把自己的酒碗推到李文轩的面前,直截了当道:“你只要喝下这半盏酒,我们就做一对露水夫妻。”
抬眼注意到她两眼快要喷出火的李文轩心里面一紧张,生怕自己**于她,于是手里面紧抓住卤鸡,豁然站起身是拔腿就跑。
看见自己房门大开的老板娘,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屡试不爽的招数,竟然会第一次失效了。显得有一些气恼的她,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间的李文轩,麻利的关上了房门,插好了门闩。感觉内心踏实的他,借助照进屋内的月光,竟然没有看见车夫在。自己“咦”了一声以后,鼻子就闻见了手中卤鸡散发出来的香味。心怀人是铁,饭是刚的他低头看见手内的卤鸡,便全然不管那么多,决定先吃了再想,毕竟自己还是不相信车夫会跑。
实际上,这时的车夫正躺在店后的牲口棚内睡觉。不是他不愿意睡店内,而是那一头骡子可是他最为重要的私人财产。外出的他担心有一个闪失,于是自己就决定睡在那里了。如果车夫不是一时被美艳的老板娘迷惑,他都会和自己的骡子待在一起不离片刻。
等到李文轩吃饱之后,感觉手上和嘴巴上面油乎乎的不舒服,便很自然的选择要下楼去洗手。自己心里明白他是辜负了老板娘的美意。不过,落下不解风情的他感觉这也无关痛痒。拔掉了门闩的李文轩是大大方方的走出屋子下楼去找水来洗手。
这里的地方不大,所以他很快就在楼下的厨房内找到了水。经过几番清洗,自己是才觉得没了油腻感。可以回去舒舒服服睡觉的他,按照原路返回。
重新回到自己房间的李文轩,半睁半闭眼睛的再一次反手关上房门,插上了门闩。伸了一个大懒腰的他从贵溪县赶来上饶县,虽说不是一路步行,但是也会疲劳。再经过这前前后后地折腾,自己确实也累了。
只顾低头脱掉衣服和裤子的李文轩,没有多加留意屋子内的变化。揭开床榻上面被子的他,连打了两个哈欠就直接钻了进去。刚一躺下的李文轩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摸向了自己的心口。
出于本能自我保护的他,朝床榻外面一滚,如同触电一般的反弹起身,厉声道:“谁?”
一个头是慢慢地从被褥内露了出来,披头散发的嗔怪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了。既然你不愿意上我的床,那么就让奴家来上你的床好了。”
被突如其来这一吓的李文轩,全身冒出不少冷汗的同时,全然没了睡意。自己的鼻子是再一次闻到了熟悉的女人香味。
故意用手把被子全揭开的老板娘是侧卧在床榻之上,一脸媚笑的注视着他。长发散披的她,上身一条松散的红肚兜挂在了身前,而下半身也就穿有一条薄薄的亵裤。
李文轩在看清楚她的面容之时,无意间也看见了她胸前露出的深深沟壑。咬牙切齿的他,不否认眼前这一个女人所散发出来的成熟魅力足以唤起自己最为原始的本能。若不是自己非常坚持应有的原则,恐怕两人早就**起来了。
老板娘瞧见李文轩没有说话,一抓胸前的红肚兜便朝他扔了过去,显出好生得意道:“小冤家,你还在等什么?”
李文轩一抬手就接住她扔来的红肚兜,随手又给她丢了回去,佯装板起脸来冷冷道:“你长得太丑,我不喜欢。所以,你还是死掉那一份心吧!”
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会再一次被他拒绝的老板娘虽是古人,但也是女人。从古至今,女人无一例外的都会在意各自的容貌。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她们分别在乎的程度不同而已。
猛然起身的老板娘,穿戴好自己贴身的红肚兜,真心发怒道:“小子,你别太得意。老娘看你也不过只是一个银枪蜡头。”
在这夜深人静之际,李文轩只想快快地把她给打发走,而不是同她吵架。转身走到房门口的他拔掉门闩,敞开房门,意在让老板娘赶快走。
走了过来的老板娘,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怨念,毕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不计其数。每每想到这些的自己总是充满了骄傲和成就感,但是李文轩却成了她的一个例外。一想到这里的老板娘顿时火冒三丈。
可是,话又说回来。她气归气,自是不敢赖在这里和李文轩耗时间,毕竟自己的店内还住有其他人。可以不要脸的老板娘,但是在乎自己无往不利的艳名。不想自己翻船的事迹传扬出去的她,可谓是心有不甘的走了出去。
赶走了老板娘的李文轩关紧了房门,重新躺在了床榻上面。盖好了被褥的他,已经无多少睡意。李文轩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是一场胜利。至于老板娘对自己外表的青睐,他可是丝毫激动不起来,毕竟这一幅臭皮囊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
第015章萝卜干
想着想着,李文轩熟睡了过去。这一觉,他直接睡到大天亮。自己想到李通是说改rì要来拜访就生出几许无奈。不过,躺在床榻上面,还没有起身的李文轩,双眼望着房梁,玩味起“改rì”两字的意思。
他可不想整rì就待在客栈内一直等到李通前来,毕竟这里既无电视,又无网络。若是自己守着时间过,那就着实很难熬。要是出去溜达而李通来了,自己又不在,似乎又觉得不太好。
抬起双手开始用力挠了挠头的李文轩,重新恢复了体力和jīng力,来了一个鲤鱼打挺便起了床。穿戴整齐的他打开房门,走出了房间。自己来到楼下,注意到坐在大门口的老板娘冷面冷脸相待。她撇了李文轩一眼,然后全当他不存在,继续去嗑瓜子。
心如明镜的李文轩自嘲自己全然不懂风流,辜负了老板娘昨夜的投怀送抱。他叫过店小二给自己打一盆热水,拿一碟漱口的青盐,再返身上楼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不多时,店小二就把李文轩要的东西全部送了来。在这个时代好歹也生活过了的他,用右手的食指缠绕起白sè的粗布,先是沾水再沾盐,便放进嘴巴里面算是刷牙,毕竟出门在外不能太讲究。
刷过牙,洗完脸的李文轩心想,继续住在这里看老板娘的脸sè也不舒服,还不如改去另一家店。自己转念又一想,好似记得和李通说过他所住的客栈。他要是换了店,而李通来了不见人,说不定会误以为自己离开上饶县回了贵溪县。
本着正事为重的李文轩,还是决定继续住在这里。等到店小二再来之时,表面漫不经心的他把早就准备好的打赏给了对方以买其心道:“我要出去逛一逛。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记下对方的名姓即可。到时,我还会打赏你。”
手心内拿着银钱的店小二自是要图实惠和好处,而自己听李文轩这一说,立马双眼一转,微笑道:“公子,尽管放心。小的一定给你加倍留心。”
点过了一下头的李文轩心里明白店小二会给自己留意,于是脑子里面生出了这金钱果真就是力量的想法。他猜想老板娘是不会赶人,毕竟没有如了意的她犯不着和钱再过不去。在离开客栈之前,自己又叫来车夫随意交待了两句,是才不急不慢的走了。
出来就当是观光旅游的李文轩,注意到这上饶县的街面的繁华程度可比不了贵溪县。走到一处城墙下的他,抬起右手就去摸了一下墙面的黄泥。左盼右顾的他,目光可是注意到了墙体泥土剥落之处内夹杂有碎石块。
猛然抬起头的李文轩,估摸这城墙接近十丈高,而墙头上面还时不时有官府的军士路过在巡逻。低下头的他摸起下巴,想起自己进城所走的距离,预计城墙宽,应该在二,三丈之内。自己的常识告诉他要是没有火炮,从外部强攻进来可是不容易,毕竟还处在基本冷兵器的时代,要有人谋反,最好的方案还是从内部攻破为最佳。再用右手掌拍了拍墙体的李文轩,没有在城墙边久留。反背过手的他,悠闲自在的朝前走去。
临近晌午,李文轩是才从外面回到客栈。自己刚一跨进大门,恰好和老板娘对面走过。没有了头天对他火一般热情的老板娘,心里面依旧对昨夜的事情窝火。各自内心明白怎么一回事情的两人不会正面冲突,依然是恪守本分。彼此保持店家和顾客之间的关系,再无其它。
找到一个位置的李文轩坐了下来,叫来店小二问及可有人找自己。得到了否定答案的他,这才点过了没有任何特别的吃食,全然是一顿很普通的午饭。耷拉起脑袋的他,寻思起李通到底想要干什么?难不成,他怀疑自己不像是买药材的正经人?
等店小二给李文轩摆好了饭食。他还在继续想,毕竟心里面还是相当惦念此事。这个事情不但可以关系到自己,而且还关系到许多人。李文轩计划的事儿越重大,那么牵扯面和责任也就越大。一旦出现问题,后果就会很严重。
一个头发花白,长须的相士一跨进客栈,声音洪亮道:“能测吉凶,能料福祸。”双眼横扫过店内的他,径直就朝李文轩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见一个算命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李文轩看了一下,全然不当一回事儿,随手从钱袋子里面摸出三枚大钱扔在桌前,朝外挥动了一下手,示意对方拿钱走人,不要打扰自己。
毫不客气就坐了下来的相士摸着胡须,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李文轩,惊叹道:“公子非常人,rì后将贵不可言。”
从来就不相信这类江湖骗子的李文轩听他这话就差没有把拯救苍生,并且拿出《儿歌三百首》来卖给自己。决计不会信以为真的李文轩,淡淡一笑道:“谢你吉言。”
“公子,可否愿意让老朽给你算上一卦?”满脸激动的相士,拿出随身吃饭的家伙,问道。
“不用。”真心不想被人打扰的李文轩,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相士不死心道:“难道,公子就不想知道上天是一个什么意思吗?”
脸上浮现过一笑的李文轩,一门心思想把对方给打发走,于是佯装出一幅天地在我心,豪情万丈的对答道:“我命由己不由天。”
没有站起身的相士突然平静下来,非常正式的向他行了一个礼。缓慢起了身的他,没有去拿桌案上面的钱,只是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就直接离开了客栈。即便店中有人连声叫他算卦,全然当成没有听见一样。
对于相士来和去都没有放在心上的李文轩,左手端起饭碗,右手拿起筷子,直接开动。这时,他的肚子已经发出了要进食的“jǐng报”了。自己吃饱才是真的,而相士的那一席话只不过是用来蒙骗他的过眼云烟。
吃饱喝足的李文轩正要准备起身离开,却见老板娘朝自己走了过来,并摊开了右手心,冷淡道:“饭钱?”
注意到她这一个架势的李文轩一想起她昨rì还说两人要做一家人,而今rì却来了一个翻脸不认人,还生怕自己是白吃白喝就会跑掉一样。自己不想和她有任何过多瓜葛,于是让她把昨rì的钱一并加了进去。
拿到了钱的老板娘,脸上还是呈现出一副冷若冰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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