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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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可期-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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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里之后,蒋敬璋才反应过来又被操蛋师父蒙了。“不是,您要带我去哪儿?”——祁思源熟练地换挡加油门,随手落下中控锁“带你去看病,你那失眠的毛病不是加重了吗。”
“谁跟您说的?”——祁思源哈哈笑道:“还用别人说,自己照照镜子。瞧你现在这模样儿,小熊猫儿都比你肉多。我养的狐狸可不是瘦肉型的。”
蒋敬璋拨弄着捆在胸前的安全带,支支吾吾的辩解:“其实吧,失眠的毛病到不常犯,就最近几个月做梦太多。总是···见到···”——“没关系,有什么摘解不开的话或委屈,都跟为师说说。咱俩好长时间没能坐下来好好说话。总是梦见陈佳耀,对吧?”
没想到师父居然上来一刀就挑破了心里的血泡,蒋敬璋疼得说不出话来,歪着头靠在头枕上,一点点的缓着那股劲儿。“师父,您···还这么操蛋啊!没错,我是总梦见陈佳耀,他活着时候,我俩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件事,跟放电影似的。
昨晚上梦里,我问他‘如果我工作合同满了,我陪你回加拿大好不好?’——他就笑着摇头说‘你别哄我了,到时候你准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借口,磨着我跟你留下来’。
我说,‘这回不会了,我想咱俩从谈恋爱开始,我想放下一切···学着···用我真心学着爱你。’——他说,‘璋璋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没有如果了,因为我死了,你看清楚,我死了。无以承受你这份爱了。’
佳耀···其实不是别人眼中看到疲疲塌塌的人,他和我一样,都想有个人踏踏实实守在一起过日子。是我没资格拥有他,也是我害了他。”
祁思源开始还能默默倾听,但很快就觉得后背发冷。他把车开上一处街边绿地,灭火拉手刹。扭身从车座后袋中摸出纸巾盒,塞在已经泣不成声的徒弟手里。随后按扭把他这侧的车窗落下一条缝,头顶在玻璃上吸着凉气。
如果不是瞧着小狐狸太瘦,实在是舍不得,他真想挽袖子把他爆锤一顿。心底咆哮着骂了无数的操蛋。绝不能轻饶了王靖玖这傻逼,看他搅合出来这锅糊涂汤,有多恶心多烫嘴。如果不是他一味挖证据,黔驴技穷利用蒋敬璋来钓陈佳耀手里的物证,那门挤少爷不可能追到进修地去;更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内,就把人生生撬走。及至后来穷追不舍纠缠不休,撒汤漏水溅了周围满是脏污,临了还把不相干者填了炮筒。
即使现在,连祁思源这个已彻底抽身商场,转战政界的人物,还要腾出时间精力,把别人摆弄脏了逗炸毛的小狐狸拽回来,打水洗净,梳毛抚顺。姓王的孙子倒没事人似的,跑去立功受奖作报告。
祁思源借下车抽烟之际,收拢起徒弟腿上一大捧纸巾团儿,丢进垃圾桶。“哭痛快了没有?那就静下心听师父给你说。凭良心说,我自始至终不看好陈佳耀这个人,但不否认他在最后的作为,那绝对够爷们儿。那天把你从陈佳耀遗体上搬下来,我有意看了他一眼,表情非常安详。说明在最后一刻他是幸福知足的,因为拥有、感受过你的关爱呵护,他无怨无悔。谁说同性之间就不可能为爱一个人倾尽所有呢!陈佳耀就敢于执着印证这份信念,因此他毫不犹豫把安全和生的机会留给了你。璋璋,是你领会错了,你把他的意外全归咎为自己的失误,尤其把他对你的回应当成为牵就,这就满拧了。你说如果他知道你要把自己陪葬给他,他真会有安宁吗?”
祁思源觉得说到这份上已经足够了,他倒不是想不出说辞,而是快要涨到爆炸了。真是他妈自作孽不可活。刚在办公室里抱住小狐狸的那一刻,下面祸根就开始顶上膛,到现在都安分不下来。这样下去不是事儿,要么另外找人解决,要么就这么一直挑着保持敬礼状态。如今小狐狸就在眼前,无论如何也没有另寻材料垫饥解渴的道理。
把徒弟赶回车上开车起步后,祁思源给许秘书打电话,让把一直保留的旧房子打开,补充好食水。待拽着徒弟迈进门时,他糊弄说,今天有徒儿跟着回来,他又有居家过日子的心情了。
咬着后槽牙强作镇定煲上汤,祁思源终于狰狞乍现,抓过小狐狸再无二话,手脚利索的褪掉外皮放倒在地毯上。压着这具气味无比熟悉的身体,贪恋忘情的撕咬吮吸着,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回来了,总算找回来了···
“小狐狸崽儿,你可想死我了!”停住狼吻说完这句话,西北狼就张开嘴,沿着狐狸喉结一路牙印的咬到了腿上,又循着腿里侧的嫩肉一口叼住小狐尾。
“···啊···啊,师父,别···”狐狸吓得一激灵,头颈后撑想弓身缩起,旋即又软成一滩泥。小狐尾被狼衔在唇齿之间,有硌有咬照拂周到,又被温软湿润的一条肉,极尽能事的打圈搓弄肆意挑逗。勾引的狐狸意乱情迷喜泪奔流,哼哼唧唧的呻吟着,更顾不得看天花板找北了。终在最后一刻,狐狸拼起余力将师父推开,无比娇媚的叫了一声泄了出来。旋即羞得满脸通红,无意义的捂着眼睛扭身想爬起来。
祁思源一把徒弟按在两手之中,忍俊不禁道:“小东西,不看我就能当我没有;嗯?你舒服了,我怎么办?”——“西乎,下次吧···我怕疼···”
“操,下次?!上次做完到现在有四年多吧?你想让我这么硬着再等你四年?你要我的命啊。”祁思源回手扯过两只硕大靠垫塞到徒弟身下,根本不听徒弟的求饶,直接就扶着凶器往进钻。“唔,宝贝儿,放松点儿让我进去,你太···太紧了···”
狐狸连声痛叫着:“嗷,不行···疼死了···啊,不行,快停下···啊——呜呜···西乎,求你先出去···疼···”两手挣扎攀着师父的铁臂,终于未及挣开掐住腰际的把握,被无可逃脱刺穿到底。随着西北狼毫无怜惜的狂暴冲闯,哀叫哽咽载浮载沉。
熬得撕裂之痛转为麻木,继而溢动出些许酥痒,他被翻转了角度,一条腿架在师父胸前,继续承受下一轮顶撞。狐狸呜呜咽咽的哭骂起来,龟孙子、王八蛋、兔崽子的把师父形容成了巴巴爸爸化身。师父销想多日,攒了一千多天的心痒,今天好不容易得着一顿可口的,自然要好好解解馋。于是也不理会狐狸唧唧歪歪的嘀咕些什么,只知道要往死里干他,敞开胃口埋头苦吃。
“西乎···西乎···真要弄死我?···要(饶)了我吧,真不行了···呜呜···”狐狸几乎奄奄一息的哀求起来,脸上汗泪交集,眼神涣散,肢体瘫软松垂,显然一副被做失禁虚脱的小模样儿。看得师父终于良心发现停下动作,俯下身并排而卧,又搬着他附在自己身上,摩搓着后背帮他顺气松骨。
抚摸着趴在床边上慢慢喝汤的徒弟,祁思源觉得生活终于凑齐完整了。他有一搭无一搭的跟徒弟扯着闲话:萨摩西皮肥得快走不动路了,医生说再这么没节制胖下去,最多还有一年好活。他准备先放到公寓包房这边来,对机会催着老顾等狐朋狗友们,在新楼开个宠物医疗美容,就把西皮塞进去。
徒弟撇撇嘴很不客气的拆穿阴谋:“您干嘛不说是制造个随时约会炮友的借口。”——师父被气乐了,伸手抱起徒弟,抚摸着松垂柔软的小狐尾纠正概念:“小傻瓜,我虽然离开雷金纳德,可那终究还是我的老窝。摆炮局这种冲风水的龌龊事,哪有在自己老窝里?”
次日部经理会改为了夕会,蒋助总一到场,把自己和餐饮部两本logbook排在桌上,指着上面某天某日标注列项,横眉立目的恨道:“江籍你看清楚了,这是那天我亲口交代的公寓808套房的招待标准,为什么临时篡改规格?!公寓808真正住客是谁需要特别重申吗?这笑话闹得太丰富了吧?啊?祁思源,雷金纳德酒店首任总经理,建店元老,曾经的董事局成员,在座半数以上部经理有我在内出自他门下。回老家招待朋友吃饭,居然花钱花冒顶了没钱结账还走不了,这事儿让大家说说,你们是哭得出来还是笑的出来。然后您江副理还真是好大面子,还给他秘书打电话,让人家把东西给你还回来?你以为吃着香肠不对味儿,倒转机器就能把活猪牵出来吗!”话音甫落,会议桌上数位经理把头扎进了臂弯里,身形微抖却非因紧张。
朝着瑟瑟发抖的江籍翻个白眼儿,蒋敬璋扭身又问:“财务部,昨天那场消费最后结算数字是多少?”——财务部经理顺序捋着字行:“按照签字打折后标准计算,食品酒水加上礼品走进价的报价,一共是六万四,刨除服务费不计了。”
蒋敬璋哼的冷笑一声揣着裤兜踱出几步:“这笔费用还不小,够当季度奖金了。没错,我可以仗着有点脸面,去请师父帮忙结账。但这种玩忽职守不能不处理。粤菜厅经理和当事领班立即开除;江籍,扣发当月工资及本季度奖金。是自己填一张重大过失单,然后去工服室换服务员制服,亦或是会后直接到人事部;你自己决定吧。人事部记录任免决定,明天把处置结论张贴在员工告示栏里。”
散会后,每个从蒋敬璋面前经过的部级经理,都像他竖起大指,一笑而过。蒋助总则默然点头,继续拿着猫步往办公室蹭。如果没有昨天那场撒野,今天他或许会考虑只做扣发奖金处理。但现在他是窝了一肚子邪火,这不是明摆着别人犯错让他卖屁股赔礼吗?这么雷人的结论只要想想就令他怒不可遏。娘的,干不掉那穿官皮的狗,还干不死这个二逼?!以后还有什么脸混。
餐饮部一口气开了三个头目,人所共赞天道公允。当晚开餐一片欣欣向荣的好气象。
沈赫筠听过汇报之后,笑得拍着大腿问小蒋:牵活猪的典故从哪儿刨出来的?蒋敬璋朝老董敬了杯茶,羞涩的笑答:“您别笑话我露怯就行。我是气那几个人遇上事情没有担当,还一味推诿责任。这让自家人寒心,让外人见了会笑话咱们家风不正。”
“说得好,处理的也得当。”隆澔扶着支撑轨扶栏,不疾不徐的练着步子。“无担当者不足以信重。下半年开始,赫筠要会同老宋主抓侧旁那块地的破土动工;董事会行政部这边,我也只是随时过来看一眼。主楼的业务和新楼招商就都交给你来经营了。有不会或拿不定主意的,随时来和我们通气。”
一个月后顾三元领了一帮土豪朋友,开着各自豪车来看场地。蒋敬璋拉上工程部庞自强、保卫部邵明远,跟着财主们在新楼里玩起了跑马占地。合同签订之后,蒋敬璋招待所有人在淮扬厅,大吃大嚼一顿,其中包括顾三元点名要的小碗干炸板儿条面和醋焖酥鱼。
顾三元说他愿意现场签五十万给蒋敬璋,买他的炸酱和酥鱼秘方,然后就在新楼开一家门店,经营各种民俗小吃包括小碗干炸拌面,保证受欢迎。
狐狸眉开眼笑的搓着手道:等三期新楼起来,您把其他地方的财主朋友也拉过来,我把这两道吃食的制作秘方白送您。
饭局尽欢而散,财主们纷纷往肚子里摩挲着吃顺口的好东西,拽着步子爬进各自豪车。其中一位财主刚开车走不远,又倒回来叫住蒋敬璋。销售部的人提示,这位是看好位置要开高档影楼的。财主指着身后跟他跳下车的女士说:“我们这主儿说看您眼熟,好像是高中同学。非要下来问问。”
两下一通名还真找对了,那位女士正是蒋敬璋高中时,素有班花美誉的女同学,有个很妖娆的芳名。目前在某时尚杂志摄做摄影编辑,另则是这位财主的情儿。
女同学说最近一直在物色新素材,于是约好改天请蒋敬璋到她们工作室去,拍几套片子筛选一下。打道回府途中,她对姘头承认说,再没想到当年班里那个打架下黑手的男孩,竟然蜕变成今天这位风采飞扬的帅哥。财主晃着zippo火机点雪茄,声色阴沉的警告道:“记住了,别往他身上打主意。你我都动不起。”
新楼各处因各家旺铺进驻,很快运转起来;越发带动起主楼经营业务的进程。蒋助总开始充实并忙碌起来,甚至无暇怨艾伤悲。
祁思源还会不时光临,利用旧地便利招待些非官方的交友。蒋敬璋若抽得出时间,会应邀过去打个招呼敬杯酒。
某次阴错阳差,赶上招待某紫檀大碗的千金极其闺蜜们。郎无妻女未聘,就难免被好事者往一起栓对儿。徒弟帮着拼完酒之后,提醒师父说,下次想玩一马双跨游戏请找别人,我不是按小时计薪的。从那之后就对师父不理不睬的。
祁思源百爪挠心荒了一个多月,最后试着高姿态,玩场贵足踏贱地的“亲切视察”,到徒弟家里去关怀生活。进门坐了几分钟就告辞了,书房里赫然入目的就摆着一只骨灰盒。祁思源钻回公车已气得摸不着肚脐眼儿,咬牙切齿骂小狐狸精真他妈青出于蓝,缺德带冒烟儿的损招学得十足。
7月底雷金纳德召开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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