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脑,就差像太监弓腰折背的喊声‘喳’了。开个车更是他妈的急死人,可赶上你这么一个二杆子玩儿命的主了,我还能错过!”
合着这是吃饱撑的找抽型的,谁不希望下属唯命是从的服从上级啊,这乔立山真是贱啊。
“哈哈,我一看以后有人敢跟我较真儿敢跟我打架了,我还就不寂寞了,无聊的时候我就和你掰扯掰扯练练手劲儿,舒舒筋骨,也就当舒经活血的锻炼身体吧。”
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你当我是靶子?是沙袋?
“乔总,你这想法,还……还真挺变
态,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上杆子找不自在的。”
“没见过吧,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你慢慢见识吧。”
说着话到了住处,临下车乔立山说了句:“后天星期六早上我要去机场接个人,你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
已经下令分配任务了,还装模作样的问我有没有事,真虚伪。
“接谁呀?客户?”没意识的问一句。
“不是,是朋友。”乔立山笑,从没看他笑得那么温柔得意,就跟要接他情人似的美滋滋。
☆、第十三章
老幺来电话问我干吗呢,怎么也不照面了,我说忙着上班呢,老幺惊讶问在哪上班呢,我说在亚合,老幺更是惊讶,大喊:“亚合还真就要你这骡子了!”
“那是,总经理助理加司机,工薪待遇是原来的翻倍。”我得意。
“怪不得不照面,你是遇到好事绝对想不起来我,早当擦屁股纸把我给扔了。”
“哪能啊,我是忒忙,这一上班就安排培训,从早到晚的,再加上那个上杆子找抽的老板白天黑夜的要车,我哪得出空呀,等得空找你去,我还得看你跟猴似的在地上爬三圈呢。”
“呵呵,”老幺在电话里笑:“操,你丫还没忘记这茬呢,这算是让你得逞了。”
哪能忘,忘了什么也忘不了你自个承诺的事啊。
每天中午吃饭的食堂是最热闹最景市的地方,将公司所有人等聚集在此,从吃态到形体都生态百象。
郝主管端着堆积的像小山一样的红烧肉的餐盒凑近我坐下:“诶,浩子,这几天还吃得消吗?”
“没有我浩子吃不消的东西。”说着伸筷子夹他餐盒里的红烧肉,让他一筷子回马枪给打了回来,不甘心,另一只手加上勺子见缝隙直往红烧肉里扎,只见他手疾眼快抡起大钢勺又给我铲了回去,刀枪相见,噼里啪啦在红烧肉的上空激战起来。他出六脉神剑,我用八卦刀法,他杀出太祖棒,我击出六合枪……几个回合我败下阵来,得!好汉不和红烧肉斗,赶明儿我买俩红烧猪肘子摆在你面前让丫满嘴的哈喇子流一汤盆,你就是把心肝肺掏空了流出来我也不给你丫吃一口。
郝主管胜利式的夹了一块三层五花肉搁嘴里嚼着,呲呲从嘴角直往外冒油,好悬流到下巴颏上,你说你吃个肉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弄得跟三年自然灾害没吃过猪油似的,搁这儿显摆什么呀!
“浩子,来这有半个多月了吧,和乔总相处的如何?”舔着油嘴哼哼冷笑。
我知道你想看我笑话,我偏不让你看。
“好着呢,我们就跟亲兄弟似的。”
“你就吹吧,有你苦日子不得翻身的时候。”
“我说,郝主管,你对我就那么嫉恶如仇的,我要是被他压山底下翻不了身对你有嘛好处啊!”
“好处大了去了,就冲你踢我那一脚,搁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忘不了。”
“你不是没事吗?是不是落下毛病了,你紧忙找人试试,看看活还好使不。”
“去你个混蛋小子,我要是落下毛病你还一活人坐在这儿?我早把你撕吧撕吧下锅熬汤喝了。”郝主管伸手给我一拳,一躲没
打着,趁他伸手出拳之际我舀了一铁勺红烧肉。
姚翠花端着一餐盒从我们身边走过,郝主管立马停止动作只盯着姚翠花的大屁股落座到斜对面。
“你说浩子,我这二十九的大剩男加她这二十七的大剩女有多合适呀,她怎么就不看我一眼呢?”
“你不是说她死心塌地的盯着乔总吗?”
“她盯着也没用啊,合着乔总也得像我这样盯着她才管用啊,她怎么就这么不开眼,乔总是她盯盯就得手的吗,人家那是什么眼光啊!”
“什么眼光?”
郝主管呲牙咧嘴的一张嘴:“不知道。”
我瞪他一眼:“你这叫什么表情,合着情节已经先出现了,后面就没内容了。”
“我真不知道,我在这儿干的这几年也没见他有个女朋友,你说人家能是什么眼光,指不定是高到珠穆玛呀峰上去啦,这个姚翠花还在这傻了吧唧的盯着呢,没戏!”
我笑:“我看你也没戏。”
“我和乔总不一样,贫民百姓,和姚翠花刚好门当户对,你知道乔总他父亲是干嘛的吗,”神秘状凑近我的耳朵:“他老爸那是原先市委常委的大头。”
我恍然:“哦,怪不得,合着能开这么大一公司都是有个当官的老爸撑着呢。”
郝主管赶紧捂住我的嘴:“别说,乔总最讨厌提他老爸,谁提跟谁急,这没多少人知道他爸是高官。”
还没多少人知道,就你一碎嘴子满大街的撒话,临了还得说:别说出去,没人知道。
“乔总他最腻歪有人说他是仗着他老爹,据说俩人关系不好,乔总是靠自个能力创立这公司的,他只想让人知道这个,明白吗?”
我点头。
“你呀,你就跟我学着点儿吧。”目光又转向姚翠花:“你说我在企划执行部,她在财务部,这没什么事也找不着接触的机会。”
“别急呀,这也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事,哪天我给你找个机会。”
郝主管眼睛一亮:“真的,你可算是说了句人话了,什么机会?”
“你慢慢等着,瞅机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哎!”郝主管乐了,拿着餐盒起身往姚翠花方向而去,被我叫住,扔过去一张餐巾纸:“把你那张油呲麻湖的猪油嘴擦干净在去。”
舔着油嘴跟女孩儿说话多没品呀!
周六早早就让电话铃惊醒,瞄一眼时间这还早呢乔立山就急猴似的,这是要接谁呀,弄得动静这么大。
麻利儿的穿上衣服,匆忙的接上乔立山直往机场奔。
看看乔立
山那郑重其事的神情开口问:“乔总,这是接谁呀?”
“朋友,从美国回来,是我等了三年的朋友。”
三年,够长啊!通常人说等情人、等恋人可以等三年不为过,这等朋友也要三年,这是什么朋友啊?
早早的站在出口等候,乔立山伸长脖子一个劲儿的张望,今儿才发现他脖子那么长,跟弹簧绷到极限再也缩不回去了似的,俩眼光芒万丈的射出俩字:渴望。
终于渴望的人出现了,乔立山挥了挥手喊了声:“小磊!”
被喊的人望过来,而我却望向他,一个男人正对着乔立山微笑。那面庞上分明长着梁朝伟的眼睛、金城武的鼻子、吴彦祖的嘴,惊得我整个身体打一冷战,这叫一个帅。
三年的朋友终于站在眼前,那一刻从乔立山眼睛里似乎流出一股温柔,似乎还有些泪光,似乎还有……还有说不清的东西。
两人没说话拥抱在一起,一秒、两秒……还不放开,是不是时间有点长啊,据我计算朋友的拥抱顶多超不过两秒就得放开,而且身体是礼节性有距离的贴合一下而已,而今这俩人可是全全抱在一起,乔立山那两个长胳膊包围在人家后背上用力的青筋都在蹦蹦直跳,我看的一清二楚,大动脉的血流都扑哧扑哧的跳跃着奔流,这会儿要是用小刀扎破一个口指定那股热血能窜到房顶上去。
看得我这心悸,心里暗数着57秒、58秒……终于到一分零28秒的时候松手了,这么长时间啊算是什么朋友?
两人放开还是不说话彼此双眼相对凝视,整个就是一电视剧名:情深深雨蒙蒙。这哪是看朋友的眼神儿,这是看情人的眼神儿,心里又一颤。眼睛急忙撇开望向高高的天顶,装模作样的干咳两声,这两人才醒过味儿同时向我望过来。
还望着天顶装瞎,听到乔立山说了句:“张浩,把行李拿下来。”瞧我这儿眼力价,尽顾着看电视剧情节了,连正事都给忘了,急忙去拿行李,乔立山的朋友立马上来跟我客气:“我自己拿吧。”
“我来吧,我来就是干这个的。”
“这是……”
“这是我助理张浩。”
“张浩,这是我朋友宗磊。”
急忙和宗磊打招呼握手,然后拖着大箱子往外走,俩人跟在我身后私语蜜蜜的聊着,耳朵根伸长到后面十米外听着:貌似说什么累不累……说什么一直等你……还有……还有……说想你……
三人上了车,乔立山一句:“先到我那儿。”
开车向着乔立山住处行进,两人在后面坐着,乔立山一改以往的不拘狂傲
,满脸笑得跟向日葵似的,特别是那双眼睛柔情的让我不敢看,打来这么久也没看见他这样笑过。
宗磊一直很安静,也是微微的笑,声音也很沉静,一看性格和乔立山就不一样,属于内敛型的,俩人就在后面坐着嘀嘀咕咕弄得我这不自在,看情景这俩难不成是……
乔立山啊乔立山你还有这情节呢,平时是真看不出来啊。
☆、第十四章
开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往后瞄,宗磊微低着头,乔立山侧着头一直看着他,就像在观赏一件精美艺术品,眯眼揣摩,赏识的品琢,就等拍卖官一锤定音,他好捧着宝贝胜利似的抱在怀里。
“小磊,你没变,还是那样,像是比原来瘦了,在美国生活辛苦吗?”
“还好,我挺适应,你也没变,但又像是变了。”
“这话怎么这么矛盾,我到底是变了还是没变?”乔立山还是温情的笑,那笑摸样真令我倒牙。正说着话转向我吼了一声:“你瞄什么瞄,开你的车。”温情摸样变成冷脸。
立马目光放正再不看后视镜。
听见宗磊在笑:“瞧你,说的就是你的性格脾气还是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容易激动。”
“我激动什么,这小子开车不老实,一个劲儿从镜子里瞄咱俩。”
宗磊又笑:“瞧你这小孩脾气又来了。”
说他小孩还真说对了,这话我赞成,紧忙申辩:“我没瞄你们,我是无意……”
“你住嘴!”让乔立山厉声吓住。
行,我住嘴,我装瞎当哑巴。
“这趟回来有什么打算,等你很久了,副总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
“拉倒吧,咱俩玩行,一起干正事不行,我怕到时候意见相向而行反而彼此抹不开面子。”
“你……你总这么说,三年前你走的时候就这么说,现在还这么说,我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干事了,合着三年过后你还和我较劲儿。”
宗磊安静的笑:“我干嘛和你较劲儿,说实话你就适合创业,而我就适合研究类工作,不是较劲儿,是志向不同,之前已经联系好接收单位了,是一家研究院,挺适合我的,我还是干老本行踏实。”
不自觉的又从镜子里往后看,只看乔立山一脸无奈,伸出手搂住宗磊的肩膀,两人肩并肩的靠在一起。
“腿怎么样,赶上阴天下雨的疼不疼?”乔立山一副关切样。
“还好,没什么大反应,偶尔的时候发酸。”
难不成宗磊有关节炎啊,这不是什么大病,瞅乔立山那副心疼摸样,忍不住插嘴:“宗哥,这关节炎虽说不好治,但治好了也不难,首先前提要加强锻炼,然后是合理治疗,我父亲就有关节炎,三巷口那边有个老中医,祖传膏药,黑了吧唧黄模糊糊的样儿,别看膏药难看,这贴膝盖上还真管用,我爸贴了五贴这腿啊甭说还就好了……”
正说得起劲儿,乔立山又一嗓子:“我说张浩,有你什么事啊!”
顺手拍自己一巴掌,这不长眼的,这没记性的
,可不有我什么事啊,我这插嘴谗言的招人不待见,还犯了司机助理的大忌,下定决心,打现在起我要再说一个字我就是王八蛋。
宗磊对乔立山说了句:“你嚷什么?你这脾气还这样。”随后对我说:“小张,你说的没错,这加强锻炼很重要。”
我只听不说话,一个字都不说。
宗磊又问我:“小张,你说你赶上这么一个脾气无常的老板受得了吗?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我听听,我给你做主批评他。”
说出来!我哪敢说呀,再说已经给自己下了死令,再说一个字就是王八蛋,打死也不说。
看我沉默宗磊又问了句:“小张,你跟乔总干了多久了?”
沉默,就是不说话。
脑后面突然怒吼一嗓子:“张浩,你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