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就让你站不住了吗?」格雷斯轻笑,他伸手揽着迪夫的腰,防止他滑倒。
迪夫侧过头不去看他。这个混蛋。
他把手轻轻放在男人的胸口,他的手腕还有被格雷斯捏出来的痕迹,妖异的红色显露在白皙的皮肤上。
「那么你呢?」迪夫露出带着挑衅的笑容。三年的流浪生活让他学会一点争强好胜。
他柔软的手指顺着格雷斯雕塑般完美的身体滑下去,然后轻轻握住对方的性器,再用指甲划过已经昂起的坚硬,「好硬啊,格雷斯。」
那双金色的眼睛带着露骨的欲望打量着他。迪夫仰起头,踮脚吻上格雷斯的唇。
事实上,他诱惑格雷斯的次数还挺多的。如果对方一直想些奇怪花招折磨你,那么不如反过来引诱对方做爱,至少这样就不用受那些苦。
迪夫是痛了很多次才明白这个道理的。
他的舌头试探性的划过对方的唇,然后探入口中,开始引诱对方。他的手勾住格雷斯的颈项,身体慢慢贴上他的身体摩挲着。
「嗯……格雷斯……」迪夫发出细微的呻吟,昨天残留在身体里的情欲轻而易举地被自己勾了出来。
他的手包覆住对方坚硬的性器,然后有技巧的套弄起来,指尖轻轻划过顶端,感觉传递到手中的重量和热度。他太熟悉对方的敏感点了。
被迫仰起头让颈部呈现出一种紧绷而优雅的线条,格雷斯的手指顺着他优美的背脊慢慢滑下,然后隐入诱人的臀线中。
指尖不过轻轻抵在花穴上就能感觉到它如呼吸般一张一合的韵律。当他把手指刺入时,怀里的人抖了下,抚慰性器的动作甚至停顿下来。
格雷斯放开对方的唇,看到迪夫因抬头而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在颈项间划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怎么了?」他低声问,用牙齿咬了咬对方的耳朵。
迪夫抓着格雷斯宽厚的肩膀,身体敏感得吓人,仅因为对方的手指进入身体,全身都开始兴奋起来,欲望来得如此澎湃,连他自己都被吓到。
格雷斯搂着迪夫纤细的腰肢。比起前几年,对方的身体变得更加柔韧,也许是因为外界生活比较辛苦或者长大的关系……格雷斯忽然想起,那天自己在拍卖场见到迪夫那一瞬间。
他披着黑色斗篷,黑色发丝全部隐没在兜帽下,皮肤显得有些苍白,就像一抹影子一样跟在那个叫萨奇的男人身后。
他看到他拢着袖子站在走廊里,下巴微微仰起,看起来有种水晶般的透明美感,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带着无声的落寞,就像远古那些早就在这片大陆上逝去的,黑袍法师。
隐晦而优雅。
含着指尖的小穴诱人地收缩着,格雷斯的手指并没有更进一步,他只是低头亲吻迪夫漂亮的肩膀、精致的锁骨。
他看到他时,几乎要去拉他,几乎要把他抱在怀里,可他硬生生地站在墙边不敢动作。他还记得妹妹的警告——
「格雷斯,」莉薇虚弱地说:「我只给他三年的时间,也给你三年的时间,你得在这段时间里学会一些东西,等你再见到迪夫时,你至少该学会自制,我亲爱的哥哥,否则你将永远失去他。」
他根本不屑她的警告,就像莉薇对他的评价,骄傲又任性。
「你真是给这个家丢人!」莉薇曾经对他尖叫道:「依靠祖先的庇荫才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听着,格雷斯,你该改改你的毛病,你得学会尊重生命!」
那个女孩小时候还挺安静的,但后来接触到一些历史以及魔法的书籍后,她开始骄横起来——很多人觉得不是,可格雷斯觉得那就是骄横,因为从没有人会这样对他说话。她可是他的妹妹,和他流着一样的血,骄傲和任性——这个性格是兄妹对彼此相互的评价。
「格雷斯……」带着诱惑的呻吟逸出黑发年轻人口中,格雷斯的头发被因为水温或情欲而微红的手指轻轻扯住,刺入对方身体的指尖感觉到更为炙热的诱惑。
他用膝盖分开迪夫几乎站不稳的腿,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他亲吻他的唇。他能感觉到对方传递过来的体温,很高兴,自己还没有失去他。
在这三年中,他有时候几乎怀疑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他了。
在等待拍卖的时候,他紧张得要死,天知道这片大陆上除了迪夫还有什么值得他这么紧张。也许莉薇对他的嗤笑是对的,他有时候懦弱得像个神经病。
他告诉自己,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因为你绝对不想失去他,莉薇的忠告一向有用。
可第一天他还是没有忍住,这个人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和三年前一样的熟睡姿势,轻柔的呼吸弥漫在熏香中,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那样子好像随时会醒来一样。
格雷斯不太确定那算不算是强暴,毕竟迪夫也配合了。那大概就不算吧,他自我说服着。
「想要吗?」他在迪夫耳边低声求证。
怀里的年轻人咬着唇,眼角微微上挑的样子带着挑逗和厌恶。
「迪夫……」格雷斯咬着他的耳朵,柔软的耳朵立刻染上一片艳红。
「混蛋……」该尊重别人意愿时不问,把别人撩拨得欲火焚身才——他到底想怎么样啊?
「这、这种事情……」迪夫低着头,几乎咬牙切齿说:「你自己有眼睛不会看吗?」
「同意了吗?」格雷斯问。
「……」迪夫没有开口,男人的手指已经试探的在狭窄而饥渴的甬道内屈起,指甲微微划过敏感的肠道,那种细致的搔痒简直要逼人发疯。「唔……进、进来啊……」
迪夫摆动腰肢,企图逃离这种令人发疯的挑逗,格雷斯只是轻轻搂住他,手指退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更坚硬而火热的巨物,一鼓作气的直捣黄龙。
「天啊……」迪夫发出一声低呼,温热的水承受住这冲击,减缓他某些摩擦,让这场性交变得更为融洽。
「啊……嗯……」迪夫不由自主发出诱人的呻吟,双腿也缠上男人的腰。
「三年来,你也很想念我的身体对吗?」男人一边冲刺,一边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是不是一直都在想……想我像现在这样……抚慰你的欲望,是不是?」
如恶魔般的低语,让迪夫快速地摇头。「不是……我……」
「在某种程度上,你也依恋我的是不是?」男人柔声问,相对于轻柔的声音,下面抽插的动作却变得野蛮起来。
「啊……」迪夫随着对方冲刺的动作而摆动身体。
「告诉我……」男人如同报复般咬着他的耳垂,「要不要更多……」
迪夫茫然地看着氤氲水气在半空中凝聚起如雾一般的一片世界,身体完全屈服于欲望。沙哑的声音充满诱惑和痛苦,「啊……要啊……格雷斯……」
这句话让格雷斯再无顾忌,一直冲刺着的巨大性器开始狂猛抽插,然后一股炙热的液体射入迪夫身体的深处。
「啊……好多……」迪夫也在格雷斯的怀里尖叫着攀上高潮。
把还处于恍神状态的迪夫从水池中抱出来,格雷斯亲吻着对方迷茫诱人的眼角。
迪夫修长的双腿仍紧紧缠绕住他的腰,双手搂住他,身体与身体紧密贴合,他的性器依然埋在对方不断抽搐的后穴中。
他把迪夫放在池旁边的软榻上,拉开那双修长的腿,从他的身体里慢慢退出来。
「嗯……」迪夫眯着眼睛,手臂无力地垂在软榻的扶手上,黑色的发丝沾着水珠,在烛光下呈现一种迷幻的神采。它们像黑色的影子或者暗夜中的蛛网,优雅地横亘在对方洁白的皮肤上,显得异样的黑。
躺在深蓝色天鹅绒上的他,双腿大张,下身的花穴被蹂躏得如同艳丽花朵,此刻正因情事余韵而轻轻张合,白色的液体沿着股缝流出,落在天鹅绒上。
淫靡的情欲气息弥漫在空气里,仿佛春药一般蛊惑人心。
格雷斯半跪着,轻轻抬起对方纤细的足,低头亲吻他的脚踝。向上看去,那双黑色的眼睛完全充斥情欲,显得诱人而慵懒。
他亲吻他柔软的皮肤,还未褪色的吻痕上又交错印上新的吻痕,好像把他自己的气息一层一层地覆盖上去一样。
光是亲吻就带来如同性爱一般的快感,格雷斯猛地吻上迪夫的唇,再次勃起的性器插入对方的身体。
「嗯啊……」迪夫发出轻轻的呻吟,「不、不要了……」他抬起手试图把对方推开一点,但刚抵在对方肩上,就被对方给拉到头顶固定。
「是你同意的……」仿佛把责任全部推给迪夫,格雷斯在他耳边小声地提醒。那紧紧吸附住性器的甬道习惯性地收缩着,经过刚才的高潮,甬道变得更加紧窒而火热……
格雷斯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再次在迪夫的身上驰骋,一次次抵达更深的地方。
「你也很喜欢……不是吗?」他吻上迪夫的唇,感觉到有血腥气味在舌尖弥漫开来。也许是对方咬到自己,或者别的什么,可却带来新的刺激……
迪夫睁开眼睛时依然在格雷斯的房间,他猛地坐起来。
房里十分安静,只有袅袅熏香弥漫在空气中,他抬起头仍能看到那个巨大族徽,血红色的蔷薇兀自妖艳。
他轻轻揉了揉腰。那家伙太没自制力了,才两天时间,自己就被折腾得晕过去三次……还让不让人活了?他三年前觉得自己如果死的话,没准就是死在格雷斯的床上,而现在,这个想法一点也没有改变。
然而三年前,好歹还有莉薇在。
手臂有些酸痛,大概是一直被拉着高举过头以致于血流不畅,下身也传来阵阵的钝痛……原因就不用说了。虽然事情的本质好像没有什么改变,但是……迪夫缓缓地看向窗外,在格雷斯身上,确实发生了些变化。
迪夫不知道让那个骄傲的男人改变的原因是什么,毕竟莉薇刚死,他就离开了那座华丽的牢笼。
他慢慢地屈起膝盖,然后弯腰伸手抱住,这个姿势让他有一些安全感。
那时是个下过雨的早晨,沙漠边缘的夜晚十分寒冷,而晨曦也不见得暖和到哪里去,他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在格雷斯的注视下缓缓走出那座华丽的城堡。
莉薇曾经说,只要她活着,没有人能改变他们现在的生活,他们是华丽城堡的一部分,也许不是属于童话,但是有着贵族的理想化。
莉薇是个很浪漫的女孩,她在城堡两边种满大片薰衣草,金黄色的阳光覆盖在紫色花海上时,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美感,晨风下的薰衣草花海气势磅礴地起伏,如同海洋的波浪,呈现着这个世界最好的一面。
然而她死了,她死的时候,样子很糟糕,几乎连迪夫都不认得她。她拉着兄长的手,要求他放迪夫离开……
也许那时候的格雷斯沉浸在妹妹即将死亡的悲痛中,他答应了。
就是那天,迪夫走在青石板路上。格雷斯的目光像针一样,在他背后看着。他知道格雷斯在等他回来。
刚开始是慢慢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在离开父母以后,只认识格雷斯和莉薇。尽管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他知道不能回头,一旦回头,他就……
再也出不来了。
外面的空气格外轻快和寒冷,狠狠地被吸入他肺中。
后来他是跑着的,他不能回头,因为格雷斯在看着。他知道,一旦自己有所踌躇,格雷斯是绝对不会放他走的……
所以他一直跑,两边紫色的薰衣草花田在风中如波澜一样起伏着,让他有种倘佯在紫色花海里的感觉,直到他跑出薰衣草花田的尽头。
终于摆脱那家伙了!这是迪夫那时候唯一的想法。
三年后,他回来了。虽然一开始有些惊讶男人的改变,但这应该算是好事吧,至少他不再以折磨自己为乐。
迪夫慢慢地走下床,发现身上被清理得干净。他在衣柜里翻来翻去,都是作工细致,缀满花纹和宝石的衣服。那些衣服叠放在那里,倒有些不像衣服,还比较像艺术品。
他拿起一件看起来稍微低调一点的,在身上比一下,然后穿上,竟十分合身。
他走到另一个衣柜,依然是这一类的衣服,华丽舒适、用宝石做饰品,也许那些繁复花纹要绣女绣上一年或者更久……
他的指尖抚过那些起伏的花纹。格雷斯到底给他准备了多少这样的衣服?
这些衣服肯定价值不菲,光是上面的宝石扣子和饰品就够一般人家生活三年了。贵族就是奢侈。
迪夫看了半天,然后把衣柜轻声合上。
他知道这些衣服的价值,跟着萨奇在社会的底层中摸爬滚打两年,虽算不上精通,但有些事情的通则,他是知道的。
这些衣服尽管很值钱,可黑市上不会有人收购。格雷斯家的东西,没有黑市商人敢收。
他记得前段时间,萨奇和自己还在黑市的时候,有个女孩拿着一件华丽的衣服来卖,上头有着金丝和银线绣成的花纹,铺满蕾丝和粉色水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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