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件系统里有许多现成的运营促销方法,比如学那些大商场开办会员积分卡,老客户来的次数多可以打折优惠再加送小礼品,斌哥于是快餐加送水果或冰品——老店就在校门附近,到时候直接刷卡就可以到老店就餐或取餐,所以不少喜欢他家口味的学生贪新鲜办了会员卡,这样只要再雇一两个人送餐就行了。
这一个小店只增加了15%的成本,营业额却增加了30%——斌哥大是高兴,他是爱琢磨的人,时不时还有些新点子,林奕放学回来便在原来的系统框架下补充一些新的功能模块,然后在小店里运营实践——兄弟俩边干边学,都增加了不少加盟运营、物流管理等方面的经验;后来斌哥的生意越做越大;林奕毕业设计时还以此为蓝本设计了一个项目管理软件,在学校里拿了奖——都得益于这个小加盟店的项目起步。
这是后话不提,总之这个新店是三兄弟第一次做生意,开张之初难免有各种状况,刚过完年陈原和林奕都没多少事,兄弟三人也就一起应付——阿文一边复习一边等成绩,中午晚上也就可以过来帮手了。
林奕开了学既要选课,下了课还要到店里看看,每天还有大伯布置下来的两趟爬楼训练,一天到晚忙忙碌碌——饶是这么累,他每晚还是坚持用□做开发,每隔一周就换成更大一号的,以期早一天适应原哥那巨无霸——陈原看他如此辛苦,几次劝他算了,他却执意不肯;陈原简直不知怎么疼他才好。
这般过了一个来月诸事才逐渐理顺,陈原却出差了——林奕这阵子每晚跟他欢爱正好,陈原这一走立时闪得他空落落的,一天打好几个电话——陈原出差从来不告诉他去干什么,林奕知道是帮中秘事也就不问,只是相思难耐,能听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哪知到了第四天,电话打过去竟被他挂了,一直到晚上才开了机,说自己最近特别忙,让他别再打电话了。
林奕一连几个小时打他电话不通,生怕他出什么事,心急难耐便想到自己被劫持时十二叔用的电话追踪设备,于是跑到天下科技的台中分部——大家都知道他是大老板的亲侄儿,他要调用什么设备自然随便他用,林奕输入陈原的手机号,关了机却追查不到;于是拜托值班人员替他盯着,等他开机时看看到底在什么地方。
第二天值班员打电话告诉林奕,机主昨晚在台北,今早开机已经到台中——林奕听了一愣,原哥说要出差十来天,怎么竟回到台中了;再一问具体地址,只觉此地名颇为熟悉;到电子地图上一查,那里好像是黄总在城郊的一处别墅所在——他虽没去过,却听二嫂黄丹说过。
原哥跟黄总在一处林奕还是比较放心的,可是接下来陈原却基本不接他电话了,只是发短信说正在查案子一时回不来——林奕怕打扰他不敢给他打电话,只好一会儿发一个短信给他,陈原即使只写个“嗯”字也会回——问题是那敬业的值班员每天给他报告,这手机竟然一连几天都在那一个地址没动地方,怀疑是不是被机主忘在家里了。
林奕这可起了疑心——我一天几个短信他每次都很快回复,手机显然没离身;可是他要查案子怎么会一直呆在黄总的别墅里?偶尔去跟黄总做汇报还说得过去,一连几天呆在黄总家里这是查什么呢?
不对,他不接电话只回短信,莫不是手机落在别人手里?短信是别人冒充他回的——每次都是自己发一大堆话给他他只回几个字,别人要冒充也容易得很——可是谁在冒充他啊?这又是为什么啊?莫不是原哥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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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八)刑伤 。。。
林奕立即给原哥打电话,又一次被他挂掉,然后短信提醒音响起,还是那两个字“在忙”。林奕看着那两个字,却怎么想也想不通,于是打了个电话给二嫂黄丹,跟她闲聊一番,借机探问黄总这几天的行踪。
黄丹没什么心机,说父亲前几天刚从台北回来,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因为久不出山的老爷子也去了一趟台北——这几天从台北回来之后倒是一切正常。林奕问她有没看到原哥,黄丹说半个多月没见了——陈原现在早就不是黄总的司机了,黄丹上班也跟他不是一层楼,两人很难碰面。
林奕又打给魏雨珊,魏大小姐最近在谈恋爱,两人闲聊一番,也说一个多星期没见原哥了——林奕再打电话给大哥,斌哥说陈原三天前来过一个电话,说出外查案子,至少一周回不了家,这几天就再也没打电话来——陈原出差司空见惯,斌哥正在店里忙,说了两句也就挂了。
林奕不放心,再打到天下科技问清楚那手机仍是没动地方,中午下了课随便买了个汉堡在车里吃,便开车去了黄总那城郊的别墅——沿路寻到别墅门前,远远就见大门紧闭,林奕把车停在个隐蔽处,再拨电话给原哥,还是被挂断了,这次过来的短信是“有事吗?”
林奕想了想,发个短信给他:“你那个红色的棒球帽放到哪里了?”这种兄弟间的事要不是原哥肯定答不上来,结果短信很快回过来:“就在我衣柜顶上,你要去打棒球?”
林奕看着短信,说的一点没错,看来这确实是原哥;于是再发给他:“你不在,真无聊,你什么时候回来?”短信很快回过来:“过几天,忙完了就回。”
林奕心说你真忙假忙啊,短信回得这么快?电话却不肯接?正琢磨着却见一辆车沿路开过来,不是别人,正是黄总的车,开车的是他多年的司机福伯。
林奕看见了黄总,人家自然也看见他了,林奕正有满肚子疑问,便下了车过去打招呼;黄总看着他道:“你怎么来了?”
林奕早想好了要诈他一诈,便道:“原哥好几天没回来,我来看看他。”黄总料想也是陈原跟他说的,要不然他也找不到这里来,点点头道:“那进来吧。”
福伯到大门外叫开了门,林奕跟着他的车开进院里——他跟黄总和福伯都不是很熟,又怕言多有失,也就默默跟在黄总后面。大厅里一个中年仆妇从楼上下来,黄总问:“怎么样?”那仆妇道:“原哥精神还好,午饭吃得也不少,吃完饭一个人在房里休息呢。”
黄总向林奕点点头,招呼他一起上楼,一边道:“这回阿原受委屈了,你来陪陪他也好。”说着话到了二楼,黄总推开一个房门进去,林奕跟着他进了卧室,就见暖融融的一室阳光下,原哥正趴在床上——两人一照面都吃了一惊。
林奕很少见原哥白天在床上,何况他抬头看见黄总竟然也不下床?黄总刚才说他受了委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受伤了?陈原看二人一齐进来也吃了一惊,却还是欠身招呼:“黄总”。
黄总过来摁住他道:“你别动——伤好些了吧?”陈原道:“好多了。”林奕听他果然受了伤,怪不得好几天不动地方,原来是养伤呢——抢过来就掀他的被子要查看,陈原却把被子一摁,看着他道:“谁让你来的?”
林奕不答,却反问他:“你哪里受伤了?”陈原拉住被子上半截,他就把下半截给掀了起来——只见原哥两条腿从腰以下到膝窝都缠着厚厚的绷带,两条小腿上则一片紫肿——林奕以前偶尔见他受伤也不过是有个枪眼划个口子之类,如此大面积的受伤可是头一次见,心里又急又疼,问道:“这是怎么搞的?”
陈原皱眉不答,黄总叹了口气道:“杖刑。”林奕大惊,看原哥两条小腿肿得老高,只因没打破便没有裹绷带;臀部到大腿雪白的绷带上还斑斑驳驳渗出些血迹,显然是都给打烂了,急道:“这是打了多少?伤成这样?”
黄总叹道:“一百。”林奕脑子里嗡嗡乱响,心说原哥这么结实一个人,寻常人拿棒球棍打他都能被他用胳膊震开,这得是什么样的刑杖能把他打成这样?自己当初在祠堂里挨了六十板子就打得血肉模糊,他居然受了一百杖!他要是刀伤枪伤还可能是敌人伤的,可这是刑杖!若不是自己人,凭他那一身功夫又怎么会乖乖挨打?
林奕心底又疼又怒,看着黄总道:“他为了帮里没日没夜地忙,犯了什么事至于这么重罚他?”黄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这事确实是委屈了他,可是,唉”
林奕看着黄总欲言又止的模样,心说原哥这么厚道一个人,他干什么还不是你派他去的?犯了事却让他背黑锅——你也知道委屈了他啊!林奕眼里几乎喷出火来:“您救了他大哥的命,他就把这条命交给您了——您要他的命他也不会吭一声!可您不能因为他只会埋头苦干、从来不说不闹就这么糟践他啊。”
黄总给他骂得好生尴尬,陈原却脸色一沉,斥道:“你瞎说什么?跟黄总道歉!”林奕道:“他这么打你,你还替他说话?”陈原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胡说八道什么?跪下,跟黄总道歉。”林奕怒道:“我不跪。”陈原气得脸色铁青:“不跪你给我出去。”
林奕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回家,还骗我说你在出差!现在你还赶我走?”陈原知道他别的不怕,就怕自己撇开他,心中一软,一指窗外道:“你下去冷静冷静,绕湖跑一百圈再上来。”林奕恨得一跺脚,转身摔门出去。
陈原道:“黄总,这孩子一时情急口没遮拦,我回头好好教训他,您别跟他一般见识。”黄总苦笑一声,叹道:“你们师徒情深,我都明白——这次你是为帮里受的罪,我和龙爷都知道;可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苗老爷子发了话要教训你,龙爷赶过去作好作歹才争取到这么个结果——杖一百只是皮肉受苦,总比真断一直胳膊强。”
陈原点点头:“我知道,要不然也不会甘心受刑。”黄总拍了拍他肩膀,又跟他说了些会中之事,道:“小奕来陪陪你也好——你们哥俩好好聊聊,我就先回去了。”
陈原听着院中车声响起,渐行渐远,他趴在床上呆了一会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也不知林奕是不是真在跑圈——于是摁了铃叫下人进来,问道:“刘嫂,跟着黄总来的那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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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九)关切 。。。
刘嫂道:“我正要跟你说呢,那小伙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闷着头在下头绕着湖跑起来没完,刚才摔了一跤,险些栽到湖里去。”
陈原一惊,挣扎着就要起来到窗口去看看,刘嫂忙道:“不行,老爷说你不能动。”陈原道:“又没伤筋动骨,有什么不能动?”他双臂在床上一撑,一条腿便迈下床来,自己扶着床下了地,便一步步挪到窗口。
刘嫂只好伸手扶住他,一边叫道:“你慢点,小心伤口又挣破了。”陈原不答,就站在窗口看着林奕——这个房间在阳面,小湖在别墅后方的花园里,小桥流水,亭台曲榭,很有江南风味,不过从这个窗口只能看到一少半湖水,要等一会儿才能看见林奕跑过来。
小湖一圈不到二百米,一百圈不过十六七公里,陈原算算时间,林奕跑了也该有一多半了——林奕平日练的多是五公里越野,也练过负重跑,这十六公里对他有点难度,不过没有负重,咬牙坚持一下也不是不能完成。
刘嫂站在他身边,也跟着往下看,一边道:“这小伙子这是练长跑呢吧?怎么大中午的开始练——他跑了得有几十圈了,你瞧瞧,站都站不稳了,也不知道停下歇歇。”
陈原看林奕跑得跌跌撞撞,强忍着叫他停下的冲动,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他,生怕他滑一跤真摔到湖里去——后来想想,就摔进去也没什么,这小湖也未必有多深,林奕又不是不会游泳,掉进去也能再爬上来。
他只顾看着林奕,刘嫂陪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叫道:“哎哟原哥,别只顾看你弟弟了——你瞧瞧你腿上这血!这是伤口又破了,你快回床上去吧,我给你看看。”陈原估摸着林奕也快跑完了,自己流着血给他看见又要生是非,也就回到床上让刘嫂处理。
刘嫂把医药箱摆在床边,一边给他解开绷带重新上药包扎,一边说他不小心在意伤口会发炎溃烂之类;看他疼得冷汗直冒,赶紧拿过止痛剂给他。陈原摆了摆手,笑道:“没事,您把医药箱放在床底下,疼不过了我自己吃。”
刘嫂絮叨了半天,收拾完才出了门;陈原两条腿这一使力,伤处越发疼得厉害,他却不想用止痛剂——这种杜冷丁的镇痛剂用多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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