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落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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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落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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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嘛,环境总不能太差。
  小刀开门见山:“以前跟男的做过吗?”
  俏俏摇头,“没。”但是我跟女的做过,技术还是有的。——后面这句话他想了想,有点破坏气氛,就没讲出来。
  小刀说:“哦,那我上你好了。”
  “上”这个字眼太直白,俏俏听得菊花一紧,有点退缩,“太快了吧……,要不这次我们先互撸一把,培养培养感情?”
  小刀很不耐烦地一皱眉,俏俏嘿嘿了两声往浴室跑,“开玩笑的,我先洗洗。”
  他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小刀换进去,不到十分钟就搞定,出来的时候赤条条的,俏俏看得眼睛都直了,然后,鼻腔里就有了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奔涌。
  他连忙用力一吸,捏鼻仰头。
  小刀瞪大眼睛,“你要是搞得跟凶杀现场一样,我就先不奉陪了。”
  “不会不会!”俏俏本来是半躺着的,闻言连滚带爬地凑上去拉他,“主要是你太奔放了,让我适应一下就好。”手下更是得寸进尺地去搂小刀的腰,这次是货真价实地摸到了啊!
  小刀顺着他的力道坐到床上,俏俏一阵心神荡漾,鼻子里热热的感觉果然消失了,——血都集中流向了关键部位。
  状况一好转,他嘴巴又痒了:“我今天出不出血,就看你的本事了哈。”
  刀的确是很久没有开过荤了,技术倒也不菜,但是那力道、那劲头,即使没有见血,俏俏也坚持认为当时的场面一定是NC…17级别的。
  过量的运动令他一觉睡得黑甜无比,朦朦胧胧中仿佛听见小刀“日!”了一声,然后他被推了两下:“喂,我先走了。”
  俏俏在迷糊的状态下只觉被打扰了十分不满,拉过被子盖住头,隐约听见急促的开门关门声,他又一觉昏死过去,做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梦,等终于挣扎着睁开眼睛的时候,简直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迷惘感。
  看到衣服在旁边的沙发上,他深吸一口气下床,提起裤子来伸进兜里去摸手机,不想摸到一手空空如也。俏俏纳闷,又把裤子抖了三抖,还是什么都没有。他脸色一变,连忙去翻另一个沙发上的上衣,那是一件T恤,不可能装手机,但他还是仔仔细细摸了一遍,也没有。

  床上、柜子、桌子、浴室,地下,他地毯式搜索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不止手机,钱包也不见了!
  身后菊花还在隐隐作痛,一瞬间俏俏脑海里冒出了个荒诞无比的念头:难道是……劫财又劫色……?
  搞什么啊!他真是怎么也想不通了,小刀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如此恶作剧的调皮类型啊!更不像是缺一块手机几张钞票。难道是急用?那为什么不打个招呼呢?还怕自己不给吗?
  我这么喜欢你,人都给你了。——想完这一句,俏俏终于把自己也酸倒了。反正没钱也没法联系,他索性又盖上被子闷头大睡。
  再一觉起来后,脑子果然比之前好使了一点点,俏俏灵光一现,跳下床抓起裤子翻商标,果不其然,那个毛躁鬼他穿错了!
  他俩来的时候都穿着灰色的运动裤,小刀好像背了个包,而自己图省事,东西一股脑全装在裤兜里。
  然后又想起小刀说从今天起要开始接连着考试,那么指望等他来送还是不可能的了。俏俏穿好衣服打开门,外面正好有个打扫卫生的大妈,他立即挂上一脸清纯的微笑:“姐姐,我手机欠费了,能不能借你的打个电话?”
  好在他记得自己宿舍的号码,拨通后那头传来了杨东憨厚的声音:“喂,哪位?”
  俏俏压着嗓子:“你好,我找柳元。”
  杨东果然没听出来是他,老实巴交:“打错了,柳元在隔壁,他们宿舍的电话是……”
  “你能给我说下他的手机号吗?我找他有急事,谢谢啊!”
  之所以不找自己宿舍的而非柳元不可,是因为俏俏深知,此人绝不八卦。
  柳元接完他的电话没一会儿就来了,他果然没问俏俏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身上没钱,但他提了个更犀利的问题:“你腿怎么了?”
  俏俏大惊失色舌头打结:“很、很明显么?”
  柳元点点头,“看起来有点罗圈。”
  “……算了,我先不回去了,你借我点钱。”俏俏又从房门口退回到床边坐了下来,连柳元都看出来了,道行深的更是瞅一眼就会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这种风头,还是不要出为妙。
  
  他又在酒店里泡了一天,醒了睡睡了醒,也没觉得饿,只喝掉了两瓶纯净水。
  第三天醒来又是日上三竿,感觉不适基本消失了,便决定回去。退房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还有押金,不过押金条和房卡也都找不到了,真是各种糟心。
  等拎着粥和清淡型小炒回到宿舍,大家都在,王宣维一回头看见他便十分激动地质问:“你干什么去了!”
  纳尼?俏俏想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家伙居然会关心起自己的行踪。结果还没等他编好的谎言出口,王宣维又说了句令他魂飞魄散的话:“今早是高数考试啊!”



15 人生真是如梦如幻啊!
  
  袁曦晟和杨东也都同情而悲悯地看着呆若木鸡的俏俏,“我们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这么大的事你都敢不记得,太厉害了!对了,辅导员刚才又来找你了,说让你等着,一副要给你好看的样子。”
  俏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霎时间地暗天昏,生不如死。
  柳元就在这个当口推门走了进来,无视宿舍里压抑的气氛,他径直递给俏俏一个手机,“大牛让我给你的。”
  俏俏愤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柳元!”他双目喷火:“高数考试你怎么不提醒我!看我没来你就不知道想办法通知我一下么!”
  柳元呆愣片刻,一拍脑门,“没想起来。”
  “你——,你……”俏俏简直想要吐血。
  柳元一脸内疚地看着他,“要不我给你交重修费吧。”
  是钱的问题么。俏俏一手扶额,另一手厚颜无耻地展出去,“那再赔我点精神损失费!”
  
  人是铁饭是钢,虽然精神上已然备受重创,但肉体一直在疯狂抗议着要俏俏对自己好一点。俏俏垂着眼,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清粥小菜,顺便还解决了袁曦晟剩下的三个包子。饭毕抹了抹嘴,他无精打采地打开被小刀关掉的手机,过了一会儿,响起好几声短信提示,俏俏一一扫过,除了未接来电提醒,还有一条是小刀的:裤子和钱包我没好意思让人带,你自己来取。
  俏俏此刻心灰意冷了无生趣:不要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小刀完全不吃他这套:赶紧的,限你三天之内取走,不然我扔了。
  俏俏沮丧而消沉地回了两个字:随便。
  发完他扔下手机,让袁曦晟给自己找了个不黄的片子打发时间,动漫剧情极其搞笑,袁曦晟和杨东已经看过数遍仍在旁边笑得东倒西歪,俏俏自始至终连嘴角都没弯过一下。
  晚上,他又味同嚼蜡地横扫了杨东友情赞助的两份菜煎饼,吃完以后把油汪汪的塑料袋捏在手里也不知道扔,就那么眼神直勾勾地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袁曦晟对杨东使个眼色,示意让他安慰俏俏两句。
  杨东对袁曦晟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没那个口才。
  还好一阵手机铃声适时响起,解救了两人,俏俏看一眼屏幕,小刀。他接起来,语气萎靡:“喂——”
  “出来。”
  “啊?”
  “我在你学校门口。”
  小刀说完就挂了电话,俏俏对着手机,心里顿时甜蜜流窜,他嘿嘿嘿嘿傻笑了几声,倏然起身狂奔出门。
  留下杨东和袁曦晟面面相觑:这厮不会受打击太大,精神错乱了吧!
  小刀手里拎了个袋子站在校门对面的花园边,俏俏维持着傻笑跑过去,“你怎么来了啊?试考完了吗?”
  小刀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你要死要活的,我不得过来看看,免得你说我拔鸟无情。”
  “嘿嘿嘿,”俏俏心情大好,拉着他在路牙上坐下,“先说好哦,下一次得换我在上面,我学会了,咱们公平点一人一次哈。”
  “你不是不活了?”小刀把手里的袋子递过来,“至于么,连名字都是编的,曹以文。”
  俏俏连忙从袋子里翻出钱包取了身份证递给小刀,“你仔细看看,这是我吗?”
  小刀对着路灯看了看上面的照片,再对比了一下俏俏,再低头看照片,再看看俏俏,眼神渐渐越来越犹豫,“这……”
  “曹以文是我弟,我们是双胞胎。我给你慢慢解释啊,这件事说来话长——”
  “不必了!”小刀一摆手,把身份证还给他,“没兴趣,不爱听。”
  “……哦,那好吧。”俏俏悻悻的,“总之你要相信,我不想骗你,也绝对不会骗你的。”

  “不骗我?”小刀又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我看你白天发短信的那个愁苦劲就是装出来的。”
  “哪有!”俏俏委屈,“我今天本来是真的倒霉透顶、生无可恋了,但是你来看我,我就又相信奇迹了,人生真是如梦如幻啊!你看你先前还说不和我谈恋爱的,这会儿居然陪着我看星星、看月亮……”
  小刀站起来,“我走了。”
  “别啊!”俏俏一把拉住他,“让我荣幸地请你喝个酒吧!”
  后来他们又坐了半个多小时,消耗了几罐啤酒。
  也没有过多的交谈,但俏俏就是觉得那种气氛特别地美妙,世间于是从此又是晴天了。
  
  直到送走小刀回到宿舍,俏俏还飘飘然着,掏出手机想发个短信再温存一下,突然觉察有什么不对劲,他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终于发现,原来是小刀把自己那张精心P制的仿3D游戏人物大头照给删掉了。
  那之后没几天,小刀又接了个新剧,要出外景,时间预计得一个多月。俏俏接连几天考试缠身,也就没有赶上送别。紧接着暑假来临,这个城市开始频繁发布高温预警,虽然官方允许留校,但考完最后一门的那天下午,整栋楼里的学生们片刻就溜了个风卷残云。
  回到家,俏俏给自己报了个英语四级补习班,每天按时按点地上课,即使老师的讲解对他来说跟听天书没什么区别,他也觉得努力灌灌耳音,挺不错的。
  烧包的雒嘉宁又回来了,据说是想死了小姑做的美味家常,就来俏俏家串门。
  老夫人一看见这个外甥就想小儿子想得眼圈泛红,吃罢饭,俏俏连忙把雒嘉宁拉了出来。
  雒嘉宁说:“正好我爸在这边新开了一家休闲会所,哥带你去体验体验。”
 
  会所环境高档,里面小桥流水,点着香薰,让人舒服又放松。俏俏和雒嘉宁泡完澡,穿着桑拿服出来躺在按摩床上,立即有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过来给他们做马杀鸡。
  雒嘉宁对小姑娘说:“手重点,把我肉多的地方多按按。”又对俏俏解释:“这样比较消脂。”
  俏俏对此深表怀疑,他瞧了瞧雒嘉宁明显比春节时期圆润的腰身和若隐若现的双下巴:“表哥,你当真富态了不少啊。”
  “那边饮食太垃圾了,我搁那儿还是瘦子呢。”
  “真的假的,”俏俏问:“那我弟也胖了吗?”
  “别提了!那就是个逆天的玩意!我发誓他绝对每顿都吃得比我多得多,可人家要长也都长纵向啊!”
  “什么!又长个?他已经够高的了!”俏俏愤怒地磨牙,“我太恨那个接生大夫了,就不能后把我取出来吗!做哥的长不过弟弟,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按摩的小姑娘被他逗得扑哧一笑,唇红齿白十分顺眼,俏俏顿起了搭讪的心思:“妹妹,你手法真好,练这个多久了?”
  小姑娘脸一红,“我是新手,才三个月而已……”
  “三个月就能捏得这么舒服!”俏俏呼啦一下坐起来,“表哥,你给三舅说一声,让我在这里学上一暑假!”



16 你看起来居然好像顺眼点了。
  
  “怎么,”雒嘉宁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一副欠揍的德行:“姑父破产了么?”
  俏俏颇为鄙视地斜了他一眼,“唉……表哥,你说你也是个喝洋墨水的人,怎么就这么没见识呢?没听过按摩乃泡妞十大加速器之一吗?”
  “还有这一说?”
  “那当然,风流潇洒说白了就是门技术,艺多不压身哦。”
  在钓马子这件事上,俏俏还是很有发言权的,雒嘉宁不得不服,他眼珠子转了两圈,“那我跟你一块儿练练。”
  第二天,雒嘉宁给他爹汇报了一声,两个人就在会馆里学了起来。
  俏俏这次是真的很投入,听的时候目不斜视,练的时候劲头十足。雒嘉宁和小姑娘们调笑了几天就呆不住了,借口有事开着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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