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vs冷情(面具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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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vs冷情(面具爱情)-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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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关岳眼睛一片赤红。“你敢?你居然敢?!”
  
  在他恐怖的眼神震慑下,关山微怵,旋即又恨极了自己的窝囊,他愤恨地喊道:“我为什么不敢?今天,不只是他,我要你也尝尝‘万人骑’的滋味!”
  
  “万人骑”,他永远记得小时候,别人对他母亲的称呼。连下人都敢在背地里嚼舌根,关岳更是正大光明地讽刺。
  
  是,他的母亲是个懦弱的舞女,或者说“妓/女”,从第一夜被强/奸开始,就陪无数的男人上过床。而他,也是个“万人骑”生的贱种!
  
  他发誓,要让所有看不起他和他母亲的人全部踩在脚底下!但是,关岳的报复,让他失掉了最后的机会……不,他还有机会,这一次,他要亲手送关岳和他的情人下地狱!
  
  “先给我打!”关山吼道。
  
  一声令下,周围七个打手顿时一拥而上,操起手里的铁棍就往地上的两人身上招呼。
  
  关岳扑倒在杜清飒身上,挡住了全部绵密而仿佛无休止的攻击。
  
  在自己被束,杜清飒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关岳很清楚,反抗是徒劳无功的,他只能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杜清飒不再受到伤害,尽量避开重要的器官,拖延时间。
  
  铁棍与骨肉猛烈撞击的声音如此清晰,剧痛从身体各处传来,骄傲如关岳也经不住几声闷哼。
  
  关山勾起一抹邪笑,看着关岳狼狈地挨打,心里顿时有了报复的快感。
  
  关岳,你也有今天?
  
  为了保持完美的身材,关岳有健身的习惯,身体也一直很标准健壮。但再结识的身体也抵抗不了七个壮汉的攻击,明明只有十分钟,但他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身上的痛逐渐麻木,身体终于支不住从杜清飒身上歪倒,知觉渐行渐远……
  
  “停。”见差不多了,关山缓缓地走上前,看着关岳血肉模糊的背,残忍地笑了笑:“没用的东西。连前戏都受不了了?”
  
  他一脚狠狠地踩上关岳的背,得意地听见一声闷哼,冷笑一声,他用力挪动脚,将那片血肉模糊折腾地更加血腥。
  
  “马上,我就让你尝尝真正生不如死的滋味。”关山笑道。
  
  这一刻,已经天人游离的关岳都不免生出一丝绝望。
  
  倏地,变故突生。
  
  一直趴倒昏迷的杜清飒猛地睁开眼,双手的桎梏竟不知何时已被挣开,他一手擒住那只仍在关岳背上肆虐的脚,用力一扯,关山猝不及防失去重心绊倒,随即,脆弱的脖颈动脉被一个微小的刀片抵住。
  
  “关岳,是个男人的话,站起来。”杜清飒淡然地冲着地上的人说。
  
  停顿几秒,关岳缓慢地从地上爬起,嘴里吐出一口血,一边有些趔趄但迅速地朝杜清飒靠拢,一边痞气道:“你……应该说,是‘我的男人’。”
  
  见他还有心情调戏,杜清飒微微放下心,专注地应付手中的人。
  
  “想不到,居然算漏了你。”关山眯起眼,没有一丝“我为鱼肉”的怯意。
  
  杜清飒眼神清明锐利,制住关山的双手稳而有力,丝毫不似一个饿了近一周的人。
  
  他平静道:“叫你的人放下武器退后。”见关山不动,杜清飒手上用力,锋利的刀片立刻见血。关山一个挥手,打手们来回对看了一会,纷纷放下了铁棍,后退了几步。
  
  杜清飒又朝关岳道:“他身上应该有枪。”
  
  关岳会意,然后在关山身上摸了摸,果然在内袋发现了一只微型手枪,他立刻确定了下里面的子弹,然后拉开了保险栓。
  
  杜清飒又对一众打手道:“通通背过身去,趴墙上,不准出来!”打手们照做。
  
  杜清飒胁持着关山,慢慢退出大门,关岳举着枪四下确定着情况。
  
  这一刻,两人才看清仓库外面的情况。
  
  月光下,深山老林中,只有一条泥泞的公路盘山而上,没有一寸护栏,直通这个废弃的仓库。这里以前应该是一座木厂,前方不远处就是悬崖断壁,底下深不可测。仓库后面还依稀可见几条人小路,应该是以前伐木工人进山砍树走出来的。
  
  这种地形对于杜清飒和关岳来说,并不好躲藏和逃跑,幸好时至深夜,多少为他们降低了危险,但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带个累赘。
  
  关岳道:“让我收拾掉他。”
  
  杜清飒止住他:“等等。再走远点,不能保证里面没人有枪。为今之计,只有顺着山路下去了。你的人什么时候能到?”他清楚,关岳不可能坐以待毙没有多手准备。
  
  关岳有些懊恼,愤愤道:“我不知道,应该快了。”
  
  此刻,杜清飒已是樯橹之末,刚才一段时间的爆发力已经用尽了他最后几丝力气。
  
  看出他的脱力,关岳立刻上前,枪抵住关山,一边分心扶住杜清飒。“你没事吧?”
  
  杜清飒摇了摇头,强撑着站起,道:“没事。我们快走。”
  
  这一瞬,异变突生。
  
  破空而来的子弹打在了关岳的枪上,枪被摔出老远掉下了山崖。在这等光线条件下,竟能一枪命中,这等枪法,让人心中一寒。
  
  关山见状立刻卧倒,随即而来的几颗子弹颗颗瞄准关岳和杜清飒两人,后者更是生生逼退至崖边。
  
  见他一个不稳险些掉下山,关岳也顾不得子弹了,一个挺身扑倒,抓住了杜清飒的手。
  
  此刻,杜清飒的整个身体已经在崖外了,他一手攀着悬崖壁,另一只手被关岳死死扣住。
  
  “别怕,我拉你上来!”关岳咬牙发力,鲜血顺着他健硕的手流到了杜清飒身上。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关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关岳暗道不妙,随即背部被猛跺了几脚,他闷哼着,咬牙撑住,手依旧死拉住杜清飒的不放。
  
  一声冷笑传来,关岳想尽快把人拉上来,却不料被一股巨大的力往前一推。下一秒,他整个人摔出了悬崖,幸而右手与杜清飒的左手相连,堪堪止住了他的下坠。
  
  随即,两人的重量都压在了杜清飒仍攀在崖边的右手。
  
  杜清飒死命抓着崖壁,手指已经渗出了血。
  
  关岳见他支持不住,大叫道:“放手!你自己上去!”
  
  “你给我闭嘴!”杜清飒咬牙道。
  
  关山走到悬崖前,欣赏够了两人命悬一线的狼狈,然后,缓缓地把脚踩向杜清飒的手。
  
  发现他行动的关岳吼道:“等一下!”
  
  关山停住脚,等着他摇尾乞怜。
  
  关岳:“关山!我自己放手,你放他上去!”
  
  嗤笑一声,关山没有说话。
  
  关岳:“你听见没有?”
  
  关山勾起嘴角:“你求我啊?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不要!”杜清飒想再说话,但身体已近极限。
  
  “……我求你。”不理会他,关岳咬牙道。
  
  关山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收回了一直威胁地放在杜清飒手上的脚,得意地说:“那就慢走不送了,亲爱的大哥。”
  
  关岳看了杜清飒最后一眼,“真想拖着你一起死。但是……再见了。”
  
  说着,他双手挣脱了杜清飒紧握着他的手掌,微笑着坠入了深渊。
  
  “关岳!”杜清飒不可置信地大叫,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黑暗的迷雾中。
  
  关山假惺惺地鼓了几下掌,讥笑道:“呵,真是伉俪情深啊,‘大嫂’。”
  
  然后,他像看蚂蚁一般盯着垂死挣扎的杜清飒,怜悯道:“不过可惜,你这个活口也是不能留的。不用伤心,你马上就能下去陪他了。”说着,他的脚踩上了杜清飒的手。
  
  “老大。”后面一个声音传来,是那个送花小哥,他手里拿着一只狙击枪,道:“他是杜家的大少爷。”
  
  “呵,那又怎么样?我早就做了鱼死网破的准备。至于你们,只要安心拿钱就好。”关山冷颜道。
  
  杜清飒忽然一笑:“呵,你永远也不上关岳。”
  
  关山闻言,面孔一阵扭曲,“你说什么?”
  
  “即使他因你而死,你也是个懦夫,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关山弯腰,正要怒斥,却迎面而来一颗子弹,准确地打在了他的左胸,鲜血噗噗地留出。
  
  关山按着胸口轨倒,后面的人听到枪声忙一拥而上。“老大!”
  
  “你……你……”关山不可置信地看着杜清飒手中的枪。
  
  正是那只被打下山崖的微型手枪。是他十八岁,关震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一直当宝贝贴身带着。没想到,却成为了自己的催命符。
  
  关岳在崖边吊着的时候发现了那只卡在石缝中的手枪,然后在挣脱杜清飒手的一瞬间把枪递给了他。
  
  杜清飒大悲中,也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
  
  如果可以找机会威胁他把杜清飒救上去,撑到救援人员来,那是最好。
  
  如果不能……那就——报仇。
  
  为自己,也为杜清飒。
  
  杜清飒从没有奢望关山会救自己上去,从看到关岳坠崖并拿到枪那一刻开始,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于是,他言语引诱已毫无戒心的关山躬身上前,准确地开枪射向了他的心脏。
  
  最后,杜清飒终于支持不住,也不再留恋地松开了手。
  
  “不要!”一个声音传来,是那个给他留刀片的送花小哥。
  
  但这一刻,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杜清飒闭上眼,感受着自己失重地迅速下落,很快被未知的黑暗笼罩。
  
  人类从自然中来,也将最终回归尘土。
  
  西北风阴森地呼啸着,吟唱着亘古不变的旋律,为生命的陨落而悲鸣,同时歌颂新生的奇迹。
        



☆、第三十七章 我爱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清飒恢复了意识,全身四处传来阵阵剧痛,如此清晰。
  
  我……还活着?
  
  感觉到身下的柔软干爽,他安心了,努力睁开如千斤重的眼皮。
  
  一个声音惊叫道:“哥?哥!你真的醒了?!”
  
  是爽爽。
  
  杜清飒想开口呼唤,却发现干哑的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
  
  守在病床旁边的杜清察觉了,迅速贴心地倒了杯水喂到他嘴里。
  
  温热的水滋润了干涸的嗓子,杜清飒缓过劲儿来,立刻关切地问:“关岳呢?”
  
  帮杜清飒整理被子的手一顿,然后继续帮他捂严实。
  
  “他……还在昏迷中。你别想那么多,先好好休养。”杜清爽避重就轻。
  
  其实,关岳的情况并不乐观。
  
  离事发已经过去三天了。
  
  刘念琪带着人赶到时,他们刚摔下山不久,他们立刻展开地毯式搜救。
  
  在山底下那处荒芜的山林找两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夜晚给整个行动带来多种不便。
  
  最终,关岳和杜清飒在警犬的帮助下获救了。
  
  关岳的伤很重,尽管经过一些树枝的缓冲,但最后掉到地面的冲击仍旧让他本就血肉模糊的身体更加千疮百孔。除了外伤,他的肋骨断了十根,有的甚至插/进了胰脏和肝脏,头部也受到明显的撞击,情况非常不妙。
  
  而杜清飒,被救起的时候人正挂在一颗大树的树杈上,身上除了大量划伤的外伤,内伤并不重。更多的是长久饥饿引起的虚弱和力竭让他昏迷了三天。
  
  这三天中,关岳的情况一直在反复,进了好几次手术室,现在人还在加护病房。很多权威医生对这种情况都只能摇头叹息,让亲友做好心理准备。
  
  弟弟的表情让杜清飒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
  
  杜清爽大惊,忙按住他。“哥,你才刚醒,不要乱动啊。我已经帮你叫医生了,你先检查一下再说吧。”
  
  喘息地挣扎,杜清飒坚定道:“带我去见他。”
  
  这时,医生和护士推门进来。
  
  杜清爽松了口气,无奈道:“让医生检查之后我就带你去。”
  
  杜清飒听罢靠回了床头,乖乖让医生护士替他检查。杜清爽也趁这个空档通知父母他已经醒来。
  
  量体温、听诊器、看眼球,又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医生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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