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啰,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肌肉男怎么样?有没有?”
“你口味略重啊。”
“不然我担心不耐打,像你这样的,两天就被我灭了。”
“小看我,要不要来比比看啊!”
“跟你比?”老大不屑地瞄瞄我,“跟你玩石头剪刀布都是欺负你的体能加智商。”
我无语,气氛一时尴尬,本来想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想想这个问题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天色这么好,就享受他就好了。
“美婷跟你说了什么?”
我拿着篮球联系偷懒,安景翔在旁边指导我。
“她说她会祝福我们,她是我们永远的朋友。”我说。
“就这些?”
“不止,她还打了我一拳。”
“打哪了?疼不疼?”安景翔紧张地问。
我双手往前上推力,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在篮筐上打了两个转,落入网中。
“疼。”我言简意赅地回答,接中安景翔扔回来的篮球抱在怀里,问出了心中许久的疑问,“你说,老大是不是喜欢你?”
“那个男人婆怎么会喜欢我!她喜欢的人明明是你。”
“我?!”我反指自己。
“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就你那点姿色也就我才看得上你。”安景翔抓着我的有一阵乱揉,“怎么样,回去洗澡了吧。”
出了一大身汗,我扯开衣领闻闻身上的汗臭,是该洗澡了,以前从来不打球,其实打球还真是一项不错的运动。
我们俩说笑着走回宿舍,说着说着,安景翔凑到我耳边说了一句让我把水喷出来的话。
“你疯啦!无缘无故干嘛要在我那睡。”我说。
“就是想睡觉的时候抱着你这还不算理由?我睡觉想抱我老婆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安景翔眉毛轻挑。
“可是,舍友会怎么看,你一个大男生跑过来说要和我睡。”
“你啊,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到了晚上快熄灯的时候,我正铺着床,宿舍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我眼皮一跳,预感的事要发生了。
小朱跑去开的门,他刚打开门,安景翔抱着个枕头,就顶着一脸的衰相挤了进来。
“小晴天,我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撒被窝里了,今晚你可得收留我啊!”安景翔把枕头扔到我床上,这丝毫不给我拒绝的余地。
我心说,小子你故意的吧!
舍友们一阵哄笑,钟胖子笑着说:“你小子是水龙头关不住吧。”
“你才水龙头关不住,你上下门都没门把儿。”安景翔说着,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身上的外衣,穿着睡衣睡裤没等我同意就钻进了我的被窝,靠外边睡好。
等没过多久就熄了,我刷好牙洗完脸,也钻进了被窝里。
有人暖床就是不一样,以前刚进被窝都得感受一下凉意,现在一进去就是哄哄的热。我背对着安景翔刚躺下,他就从后面伸过手来把我拥进怀里。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耳边就是他灼热的呼吸。
宿舍里刚开始睡觉时候还比较闹腾的聊天,查寝的管理员敲过两次窗后,他们也都安静下来,不多时宿舍内鼾声四起。
而安景翔的手也不安分起来。
他的手悄悄的伸进我的衣摆,顺着我腰侧的皮肤往上抚摸。
我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但是这压根没用,因为上铺还睡有人,我不敢使劲,安景翔力气也比我大,又隔着衣服,他的手就像一条滑滑的鲶鱼准确无误地到达我胸口的目的地。
他的手指肆无忌惮地夹着,揉着我胸前的两颗朱粒,时而轻柔,时而用力。□传来的麻麻酥酥的快感让我忍不住想呼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我的嘴巴。他的另一只手从我脖子下伸过去,拨开我的手,手指探进我的嘴里,指尖逗弄着我的舌头。与此同时,他在我衣服里的手顺着肚皮往下伸,在我的裤头旁边徘徊。他的动作很轻缓,慢慢褪下我的裤子,然后握住我早就挺立的□,慢慢地上下抖动。一根火热的存在贴到我的臀瓣上,那真实坚硬的火热的温度让我惊叹。
我脑子里一片混沌,几乎丧失思考的能力,沦陷在情·欲之中不能自拔。
体温越来越高,我努力压抑这越来越紧促的呼吸。
太大胆了,这种感觉就是偷情,身体和精神双重刺激。
安景翔的舌尖舔过我的耳后根,那一秒,一股电流从耳后根开始蔓延过全身,最后都集中到他手中握着的热源上。
我控制不住了!
我绷紧身体,浑身一抖,把累积的热流悉数解放到安景翔手上。
我感觉身体跟虚脱了一样,快感还在体内持续的扩散。
安景翔从枕头底下抽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进去的卫生纸,把手擦擦干净。我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是我身后的那根提醒我事情还没有结束。
安景翔抓过我的手,伸到后面。
好烫!
在握住他小伙伴的那一刻我羞得想松开手,但是安景翔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引导着我满足他的欲望。他在我耳边低低的叹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手中的热源忽然又壮大了一圈,紧接着,一股股热流有力地冲入我的手心··· ···
生日惊喜!!
39。
最后一道防线的的突破,爱情就会开始慢慢地变质。似乎不再像从前那样纯粹,却又比以前更为亲密。
不过那样的事也只一次,毕竟把水总是洒在被窝里是傻子也干不来的事。安景翔虽然经常会以轻挑的眼神看我,有意无意地暗示那晚的事,不过他最多也就在没人看见的时候亲我一口。
期末考试也近了,都忙着复习,前面浑浑噩噩地过,但是谁都不想过年的时候领着满江飘红的成绩单回去吃鸡毛掸子。
我的生日恰好是考完试的第二天,我不是一个喜欢太热闹的人,每年的生日基本都是我,老妈,安景翔和老大,有时候会有些表亲过来,但是他们住的和我们隔得远,也不常来。
老大她们毕业班课抓得紧,考完试还为得紧接着补课,原来她来不了的,谁知道她请了假出来陪我庆生,不愧是兄弟,虽然不知道她的动机是为了兄弟情义还是在学校呆腻了以我为借口出来透气,但还是让我很感动的。
对我来说,今年的生日是很不一样的,因为这是我脱单后的第一个生日,比起往年,今年无疑多了一些期待。
映着烛光,我看着安景翔温柔的笑容,闭上眼睛郑重许下愿望:
“此生只此一人,白首相依。”
吃了生日蛋糕,我妈就回房间里看文件去了。我们洒就在客厅开大了音响设备,在家里唱K。
安景翔嗓子不错,他选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深情款款地对着我唱起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一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一曲唱完,我感动得热泪盈眶,老大趴在沙发上快吐晕过去了。
老大满血复活地弹起来,抢过话筒,嘴里嘟嚷着:“可不能再让你们抢找话筒了,唱的太掉鸡皮疙瘩了,为了我明天还能好好活着,我决定霸占麦绝不松手。”
听到老大这么说,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喜欢着安景翔,如今听到他唱了情歌,却不是唱给她听的。换做是我,我心里也得难受好一会儿。我看着她越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感到越是自责难受。
闹腾了一晚,到了十点多,再闹下去楼上楼下得来骂街了我们才消停下来。
我送他们到楼下,气氛一时尴尬。
老大先开了口:“那个,我先回去了,你们小两口还有悄悄话要说的吧。”
“这么晚了还是让安景翔送你到家吧。”
“你现在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大爷我一个人就能放倒十个流氓。”
“可是··· ···”
“别可是了,我先走了。”老大笑着挥手。
“诶,到家了立马给我发短信,四十分钟后我要是没收到你短信可给你报警了啊!”
“得了吧,失踪24小时才能报警,走了,拜!”
“拜!”
“景翔,我怎么怪难受的。”
安景翔握住我的手,笑道“我一个大帅哥陪着你你难受什么?”
“不知道,总觉得亏欠了老大。”
“别多想了,来,闭上眼睛。”
“干嘛?”
“照做就好了,给你看样东西。”
“看什么?刚才你不是已经送了我生日礼物了吗?”
“让你闭眼就闭眼嘛!”安景翔不耐烦地催促。
我闭上眼睛,心扑通扑通地跳,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在黑暗中,我感受到安景翔慢慢托起我的左手,将一个带着温热的戒指戴在我的中指上。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
我慢慢睁开眼睛,我把左手抬到眼前,照着小花园里的灯光,看清楚了中指上的戒指。
“线条好美,似乎还是天鹅的样子。”我满心的欢喜,“你哪来的钱啊?”
“你还真是煞风景··· ···钱我帮我舅打工赚的,我本来打算买双三叶草的,后来想想我们应该有对戒。我现在也没多少钱,只能打银戒指。不过这个戒指是我求表姐帮设计的,天鹅代表忠贞,它们一生只有一个配偶,为了爱,至死不渝。我的一生也只有你。”安景翔的左手与我的左手十指交合,在他的左手中指上,有同样的一只戒指,“这是情侣对戒,你的那只内侧刻着我的名字,我的这只内侧刻着你的名字,它把我们紧紧套在一起,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
我几欲说不出话来,我从来没有想到,安景翔是一个这么细心这么浪漫的人。他的一言一语,就像春风吹散了冬日所有的寒冷和阴霾,我闻到了,春暖花开的气息。
安景翔把我拥入怀里,右手托起我的脸庞,他的唇瓣轻轻的贴了下来。
“你的嘴唇真甜。”安景翔放开我,面不改色说着让人耳红心跳的话。
“可是我们这么戴着戒指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我不放心地问。
“好像是··· ···不过我不在乎,知道就知道,我就想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打你的主意。”
“安景翔,你是白痴。”
“你是傻瓜,白痴最爱的大傻瓜!”说着,安景翔的吻又压了下来。
亲吻真是一种会上瘾的东西,让人如痴如醉。
我走到家门口,刚想开门进去,看着自己中指上的戒指,想想还是把它摘了下来放进上衣口袋里。现在我还没有把握跟老妈坦白一切,不想在我们刚开始的时候就遭遇重重阻挠。
我打开门进去,老妈正从房间里出来,她似乎刚打完电话,把手机随手放到茶几上,然后把我们制造的混乱场面一一收拾好。
“哎哟,我累坏了,先去洗澡,你也早点睡。”老妈打了声招呼就进了盥洗室。
“嗯。”我应了一声,把麦克风放进柜子里,正准备回房间,老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妈!你有电话!”我隔着浴室的门喊。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让他响,不用管他,我一会再回拨过去。”
“哦。”
我走过茶几,却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这么晚谁还会打电话过来,就算是工作问题也没必要这么晚来通知吧?
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我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上面显示是“志朋”,我刚想接通,电话断线了。
志朋,我印象里没有叫志朋的亲戚。去掉姓氏的称谓,关系必定非同一般。
那一刻,我中了邪似的把电话回拨了过去,手机一点一点贴近耳朵,仿佛是要接受末日的宣判。
嘟,嘟,嘟···
“喂,莉莉啊,我早我得晚一点去接你,大概得迟个十把分钟··· ···”
我挂掉电话,把手机关了机,整个人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妈叫陈莉,我原以为会叫她莉莉的人,只有我姥姥和大舅。
老妈从浴室里出来,解开扎起的头发。
“诶,你怎么还不睡?还在沙发上傻坐着干嘛?”
“妈,我真要谢谢你,在我生日送我这么一份大礼。”我冷冷地说。
“傻小子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真谢谢你在我生日送我一个爸!”
我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起身回房间,重重地甩上门。
应该的幸福
40。
我躺在床上,任由老妈在外面怎么敲门都不开。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从从床上跳下来,隔着门板对她说:“你让我自己静会儿吧,别再敲门了,我不会做傻事的,有话明天再说。”
门外老妈叹了一口气,然后沉重的脚步声慢慢走远。
这一晚,我和她都得无眠了。
慢慢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