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贡天朝上国的。”
当听闻此乃文成公主之意,大唐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列位臣工不仅交头接耳,更频频的对江夏王李道宗,投来这羡慕与尊敬之目光。
而这李道宗听闻是雪雁授意的,故而内心之中,又一次泛起了激动之涟漪。不曾想这个闺女,远在异域,又为大唐做了一件利国利民之好事……
而王玄策听闻此言,不由得回忆起了五年之前,也是他们最近的一次见面。虽然文成公主刚入吐蕃已经两年,尽管她的皮肤也被这高原之上的烈日,晒得颇为浑厚;但是一个帮助松赞干布,治理好吐蕃的拳拳之心,不仅丝毫未曾动摇,更让人颇为感动。雪雁,属于你的时代真的到来了。王玄策不仅为其骄傲,更为其自豪;大唐的好儿女,自己的好知音。
而李世民,听闻这竟是文成公主之提议,瞬间,颇为感动。不曾想,当年将最合适,也最知书达理的大唐宗室之女,嫁于吐蕃之后,竟能得此机缘与因果。
忆当年,自下嫁文成公主之后,颇有几分懊悔。因为他知晓,这松赞干布自幼便有一颗勃勃雄心,一心只想称雄雪域高原,虽说当时其已成年,但是野心丝毫没有减弱。可是天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既已许诺,也只能将文成公主下嫁。
虽然这些年也时常防备这吐蕃,而几年前让王玄策出使泥婆罗,天竺各部之用意正是如此。如若吐蕃有事,不仅可以两面夹击,更可出奇兵致胜。
不曾想,这几年过去了,吐蕃不仅风平浪静,还蒸蒸日上;丝毫没有与大唐为敌之意向。看来自己的确多虑了,而这松赞干布也的确让,这个嫁出去的闺女给彻底驯服了。
想到此处,李世民感觉到这个嫁出去的闺女,还真有昭君之遗风;不,这个闺女要远胜于汉之昭君。而这一切,都应该归功于,李道宗为大唐生了一个好女儿……
史料:《新唐书·西域传上·泥婆罗》:贞观二十一年,泥婆罗遣使入朝,献菠棱、酢菜、浑提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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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三作物传至大唐 译经院亲布译经(下)
随着朝堂之上的一团和气,但见这兵部侍郎,听闻这些话语之后,就出班奏到:“启禀陛下,常说嫁出去的闺女犹如泼出去水,不曾想我大唐之文成公主,竟有如此之伟业。不仅在异域母仪天下,更能心系大唐,实乃可喜可贺。至如今,公主已下嫁多年,微臣建议:朝廷一方面应遣使亲至吐蕃国看望一下公主,同时再和松赞干布畅谈一番,以结两国世代友好。另一方面,应该重奖江夏王李道宗,是他给我们大唐生了一个好的闺女呀。”
听闻他的这番奏报,李世民似乎也感觉到了遣使的必要,可是一时半会难以决断,故而也就点头首肯了他的建议,只是没有当场决定下来。但是对李道宗奖赏之事,却是甚合其意,但听他这样说道:“这奖赏皇弟之事,自然是应该的,朕亦有此想法,那就多加皇弟食邑300户”。
李道宗听闻陛下的奖赏,赶忙出列推辞到:“启禀陛下,臣弟身为宗室,自应为大唐尽心尽责,鞠躬尽瘁。这雪雁之事,仅仅只是一件普通的家常事情罢了,不应该放在国家之行列,面对陛下的奖赏,臣弟实不敢当”。
“唉……我宗室之家事,亦是国事,何况雪雁又成就了此番功绩,实乃是我大唐之福。将她的食邑让你享之,这亦是应该的,你就安心受之吧。”李世民语重心长的对李道宗说到。
听得陛下的这一番恳切,这李道宗自知也不好再加推脱,因此谢恩之后,就退回到自己的蒲团之上。
紧接着,但见这李世民,望着两国使臣均是本着诚心而来,再加上又进贡了如此有用,如此丰盛之物,故而就满心欢喜的对他们说道:“我华夏大地,虽说物产丰富,但是面对着未曾有过之作物,也是欢喜的紧呀。你们两国使臣不远万里,前往我大唐,足见你们大王的志诚之心,朕愿意与你们两国永结同心,通使通商。不仅互利两国之百姓,更让这唐番道繁忙富庶起来。”
话语之后,但见这李世民,随手拿起狼毫御笔,在这两国使臣呈送的国书之上,写下了一番声情并茂的话语,接着就用上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
于是,这贞观二十一年,第一次盛大的朝会,就这样在列位臣工,与两国使臣高呼“万岁”的欢呼声中,安然结束。
历史的脉络就是这样,不仅充满了偶然,更充满了诗情画意的人情味道。
纵观二十四史,面对浩瀚的历史长河,每当有外国使臣出使中国之时,史书仅仅一句话一笔带过:某某国遣使大汉、大唐、大宋、大明等等。
修史之人,惜字如金,一方面自是因为当时所处之境况引起;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域外之国家实在是不足为虑;同时更因为没有宽和阔之概念;故而忽略了这些国家,这些使臣。
其实他们更应该是我们感激,感谢之人。正是因为这些使臣的出使,才打通了华夏与异域各国交流之脉络,理清了两国交往之规则礼仪。也是他们传播了东西方文明的声音,带动了东西方文明的发展。
尽管被史家一笔带过,看起来像是憾事一件。不过事物都有两面性,因此换一个角度看,似乎又是一件好事。
毕竟瑕不掩瑜,正是因为这些史料的缺失,才给我们后来人带来了无尽的遐想空间。在大环境下,按照历史的脉络,合理推断,合理假设,不失为一件趣事……
自从这朝会结束之后,李世民吩咐下来的工作,就有条不紊的开展这。因为李世民将《道德经》和《大乘起信论》的翻译工作,交给了玄奘法师的译经院负责。玄奘法师也自知这两本书籍的翻译意味着什么,所以,回到这弘福寺之后,丝毫不敢怠慢。
为了这头等大事,在玄奘法师的要求之下,辩机、道宣、神泰、慧立这四位精通梵文的僧人,就暂停了这译经工作,改为翻译这两本书籍。再有他详加矫正,以求译文之准确,之无可更改。
这辩机和尚生于大唐初建之时,和王玄策年纪相仿,十五岁出家为僧,因为师从著名的萨婆多部学者道岳禅师,且一心敏而好学,故而博学多才,精通梵文。
自小就是容貌俊秀,英姿飒爽,虽然出家,依旧器宇不凡,这十余年来精心研究佛法理论,颇得大德高僧赞扬。
自从玄奘法师回归大唐以后,李世民为了培养下一代高僧大德,故而从全国挑选了精通梵文,且佛法小有成就的年轻僧侣,拜玄奘为师,亲习佛法。
这辩机和尚因为才智的敏捷,佛法的出众,自然也就被选入了译经院,翻译佛经,亲听玄奘法师的教诲。自从译经工作开始之后,玄奘法师也发现这个青年僧侣,不仅精通梵文,更是见解独到,不仅能用寥寥几语说明梵文之深意,更可明心见性,故而甚为欣喜。
还记得这《大唐西域记》正是在玄奘法师口述之下,他又根据具体情况,稍加更改,不仅让行文更加流畅,而且让文字有更为优美。
虽说这《大唐西域记》刚刚校订完毕,这些时日也正按照陛下之旨意雕版印刷,但是足矣成为一本流传万世之作品。
面对如此之精明干练的辩机和尚,他不仅颇得朝廷之赏识,更颇得其他僧众之羡慕。至于这辩机和尚后来的事情,不仅是所有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并且还成了这玄奘法师,内心之中不可逾越的一道鸿沟。今日,暂且不表。
些许时日后,又是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一天。二月的春风已经吹绿了苍凉的大地,随着厚重棉服的脱去,众人也都显得颇为清爽。
随着目光,就来到了这弘福寺译经院。恰好今日王玄策也在这译经院,从旁协助玄奘法师。当两人正在探聊关于朝廷,需要增加的一些用度之时;只听一小沙弥进来报到:“师父,迦摩缕波国使臣夏尔马请求拜见您”。
小知识:唐初,太宗李世民因无传国玉玺,乃刻数方“受命宝““定命宝“等玉“玺“,聊以**。贞观四年(630年),李靖率军讨伐东突厥,同年,萧后与皇孙政道返归中原,传国玺归于李唐,太宗龙颜大悦。自此以后,大唐皇帝就开始继续使用这传国玉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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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改天竺名为印度 抒胸意离别畅谈(上)
“他来何事呢?”玄奘法师不由得就泛起了一丝疑惑。
“这拘摩罗王可是仰慕法师的紧呀,再加上法师您名震天竺诸部,威名远播四方,所以我感觉他应该是奉了这拘摩罗王之命,来拉近关系的。”王玄策一边翻阅这刚刚翻译完毕的佛教经典,一边笑着对玄奘法师说道。
“哈哈,来者都是客,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请他进来吧。”玄奘法师转过身去,对小沙弥嘱咐了一番之后;又回过身子走到王玄策的身旁,正式的对他说道:“从严谨的角度看,这天竺之称谓,从今日起应该改改了,不应该这么叫了,应该称之为印度”。
“这是为何,这都传承很多很多年了,为何要改?印……度……这两个字怎么写呢?”王玄策随手就放下了经书,带着甚多的狐疑,向玄奘法师请教到。
于是,玄奘法师就提起笔,端端正正的写下了两个正楷字:“印度”。
望着这清秀的二字,王玄策至此时,才知道这印度二字原来这么写。而在这译经院,正在工作的部分徒弟,听得他们的谈话,也望向了玄奘法师所写的这两个字。除了他亲传的几个弟子,所有人也是对这天竺,改为印度,充满了疑惑。
看着众人疑惑之表情,玄奘法师于是宛然一笑的,就对他们解释到:“正是因为我们错误称呼了很多年,就应该给他改改。说起这天竺之称谓,我和辩机等众位弟子,这些时日详加推敲了一番。发现咱们中土最早记录天竺,不这时候应该称呼印度的。也不对,那时候还叫身毒,也叫贤豆……哎呀……算了总之就是这个地方了!”
这印度的各种别称,顿时弄的玄奘法师也感觉到很是纠缠,故而无奈的耸肩一笑。随着他的这一笑,随即,也引起了众位弟子忍不住乐呵呵一笑。给甚为枯燥繁琐的译经工作,带来了不一样的幽默之感,不一样的轻松之态。瞬间这死气沉沉的译经院,不仅气氛变的欢悦了不少,而且这众位弟子心情也舒畅了很多,精神也抖擞了几分。
“敢笑为师,快好好干活”。玄奘又一次不无幽默的对这些弟子说起。
“法师,你就让他们歇一会吧,看把他们给累的”王玄策也插科打诨的接着话茬说到。
“王长史,你又被这帮孩子们给忽悠了,你以为他们会不歇着吗”。一句话,说的众人前仰后合,哈哈大笑。
“既如此,不知道的,那就听为师细细讲来”玄奘法师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理了理袈裟,就接着给他们说道:“印度二字愿意为婆罗多,此乃起源于古印度一个名叫婆罗多的国王建立的国家。古代印度人以信度一词表示河流,所以印度最初是指印度河流域这一大片地方。后来,随着文化宗教的传播,才逐渐包括殑伽河(恒河)这一大片地方以至于到达了今日之整个五印度。我中土最早知道这个国家之人,应该是大汉王朝凿空西域之张骞。”
听玄奘法师这一一说,听得颇为入神的众人,也都连连点头。
“西汉武帝,建元二年,派遣张骞出使西域,在大夏国之时,听说遥远的南方还有一个国度,叫做身毒。而这身毒,应该是当时对印度发音比较准确之记录,但是译成了身毒二字,也整体体现了张骞对大夏人所描述的印度,总体之印象。
到了元狩四年,张骞奉命第二次出使西域,于是乎就派人前去身毒联络,且把身毒国使臣带回了长安,虽说张骞没有去过印度,但他的属下却到达了印度。
这时候尽管大汉的群臣,对印度也有了一些直观的了解,但毕竟先入为主,既然有了这身毒的称谓,也不好再加以更改。
到了东汉明帝时期,史书中出现了天竺这个称呼来代替身毒;其实,这并不是偶然,而是随着交流的加深,两国之间相互理解,而达成的部分共识。
且当时的中土人士已经知道佛教在印度盛行,也对其充满了不少兴趣,从音译的角度来看,佛教中的佛(达摩)梵语dharm 或者dharma,这个发音与当时汉字“竺”的发音应该颇为相似。
“竺”在当时的发音应该就是'DA'或者“DU“。译为天竺,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