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战将王玄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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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战将王玄策-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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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周曾已经颇为手痒,看着他们如此的争论与吵吵,就是不动手打架也是颇为奇怪。很想上去加上这么一把火,但是随即就被陈茂材给制止了:“这在异域番邦,还是小心为上。面对两方如此之大的火气,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坐下来的周曾压低这声音,对他们说道:“我就很奇怪,你说他们都争成这样了,还不动手,要是我,早都开始干架了;还有这掌柜的,你看看,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只管干自己的事,也不劝劝。唉……”

    “这是他们辩经呢,两方教义相近,所以就时常的争论,即使他们之间争吵的再厉害,也很少打架”顿珠随口就向他们解释道。

    果不其然,不大一会,只见这婆罗门教徒似乎争辩不过佛教徒,摔碗而去,而佛教徒也随之佛袖而走。留下王玄策等人似懂非懂的,宛然一笑。

    休息一晚之后,一行人趁着天刚蒙蒙亮,就收拾好行囊,再出发。在活地图贡布的继续指引之下,一行人往南行走二百来里之后。在一天的晌午就渡过了殑伽河,再往西南没走多远,就到了这毗罗删那国的地界。

    只听顿珠给众人说起:“这毗罗删那国也不大,方圆也就两千来里,拥有城市四座,最大的则是其都城方圆十三里。气候自是与刚过之几国大致相同,物产也还算丰富。但是因为其王后是虔诚的婆罗门教徒,所以在这毗罗删那国,民众也都尽数信奉婆罗门教,没有其他的宗教。不仅民风彪悍,更将民众按照种姓,严格的划分为四等。除了这四种姓之外,余下的百姓则是贱民,这贱民命运颇为悲惨,时常被高种姓之人肆意屠杀,残害!”

    听其如此之说,众人不由自主的惊起一阵寒意。

    “这四种姓是何等种姓?”王玄策疑惑的问起!

    这活地图贡布,看着王玄策以及众人均颇为疑惑,于是就趁着顿珠话音刚落补充道:

    “通俗一点来说,就是他们信奉婆罗门神,相信生死轮回,因果循环。这婆罗门自是第一种性,就是掌握国家祭祀事务的祭司。刹帝利则是第二种姓,是执掌国家军政事务的武士,比方说国王,王后,大臣等。

    吠舍就是第三种姓,是从事生产活动的农民和工商业者,就是我们时常见到的在田间地头劳作的百姓。首陀罗是第四种姓,是无技术的劳动者,就是所谓的宫廷用人,供婆罗门和刹帝利差遣之人。

    除此之外,还有“贱民”,这些人没有尊严,就如奴隶一般。前三种姓称“再生族”意谓婆罗门教使他们获得第二次生命,可以投胎转世;第四种姓称“一生族”生命就此一次,不能够投胎转世。各种姓均是世袭罔替,并且只能内部通婚,他们秉承着各自的责任和义务、生活方式和习俗,有规律的生活着。

    而贱民因为信奉命运,相信这辈子吃得苦都是上辈子做的孽,只有这辈子还完了,才能够在下辈子托生为高种姓之人,故而也不怎么反抗!”

    听闻此言,众人也都一个个目瞪口呆,深感诧异;不过在异域他乡存在即是合理,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太多的闲言碎语。

    入了这五天竺地界,算下来,这已经是第四个国家了。经过这些时日他们细致的观察,能够看得出来这戒日王在各国臣民之中威信颇高。但是面对这戒日王选择的,此地实际统治者阿罗那顺,却是好感并不是很多。其实治理国家犹如烹小鲜一般,只有游刃有余,恩威并用,方可得民心,方可让国家平静,老百姓安康。

    可是这一路走来,面对这繁重的税负,百姓虽说也饿不死,但是这辛辛苦苦种下的粮食,都被官府征收了去,弄的他们亦是民怨沸腾。县官不如现管,正是因为他们摄于阿罗那顺之武力,所以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这些日子,他们也听到了不少关于这阿罗那顺的事情,总之,给他们的印象的确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两年以前,一个国家因为反抗重赋,就被这阿罗那顺,率领一万象军,彻底给剿灭了;君不见这国王之头颅,如今还在此国之王城之上,高高悬挂;虽说已经成了骷髅,但是依旧没有人赶去取下安葬。

    王玄策等人面对如此之街头巷闻,也是秉承和平共处互不干涉内政之要义,仅仅只是了解,不便做过多之评论。

    人这一生,缘分说来就来,仇恨也是说结就结。沿着通往曲女城的官道,一行人悠闲前行,道路两旁时不时走过的行人,在这毗罗删那国似乎戛然而止。昔日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在这一段路上,也显得寂静的不可思议。

    远观这毗罗删那国的盛景,不少青翠的山峰点缀在绿油油的稻田之间。不仅让这里的风景看起来甚是美丽,更让人感觉到这里应该还是一个宜居之地。

    虽然听闻顿珠说起这里民风彪悍,也听贡布说起这种姓制度在这里等级甚严,但是众人因为很少见到百姓,所以也就有一些体验不到这种严苛之景,故而也就有一些不太在意。

    但是,向来大大咧咧的周曾,此刻则嗅出了一些不同:“大哥,这一段路怎么也没遇到一个人呢,看起来邪乎的有点不正常呀。”

    这一说不打紧,瞬间让所有人从悠闲之中,绷紧了神经。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这人都去了哪里?

    “先别管这么多了,大家加强戒备就是,尽快走过这毗罗删那国”王玄策随口给众人说道。

    于是众人,跃马前行;结果没走多远,就见到这官道两旁一个个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看着新鲜的血迹,以及整体画一的刀口,不用详加查验,这陈茂材已经明了了。随即对众人开口说道:“这绝对不是土匪的行径,就从刀口整齐划一的的样子看来,定是有组织的谋杀。大家要加强戒备。”

    王玄策也随即对陈茂材的判断持以肯定的答复。

    恰在此时,但见这顿珠示意众人稍稍安静,随着其耳朵动了这么几下之后,就开口向众人说道:“前面依旧有厮杀之声,快,大家刀出鞘,做好应对准备,多加小心”。

    一句话,说的众人紧张异常。而王玄策听此一言,准备策马往前,以查看具体情况之时。随即就被陈茂材拉住了:“前景不明,面对异国之纷争,还是不要过去为好。”

    正在他们犹豫与商讨之时,果不出顿珠所听,须臾之间,只见大把大把衣衫褴褛之百姓,从村子的西南角涌了出来,后面数不尽的藤甲兵,就这样强力而出,一个个张弓搭箭,手起刀落,犹如砍瓜切菜一般,众多百姓瞬间倒在血泊之中,这王玄策等人一看这情况顿时傻了眼。

    看着这帮百姓狂奔而来,也容不得他们再做过多之商量,王玄策立即示意众人,将这帮百姓让于身后。一行人向来秉承的正义之心,在此刻又一次彻底的迸发了出来。

    随着王玄策大手一挥,这十几个兄弟,各个雄赳赳气昂昂横刀立马,一字排开,立刻就挡在了这帮藤甲兵的面前。

    这些百姓望着十几个东方面孔挡住了藤甲兵的去路,也顾不得感谢,就这样继续往后方狂奔逃亡而去。而这帮藤甲兵,此时也已被这些东方面孔的大义凛然之气息所彻底震慑,内心不由自主的问到:这是怎么个情况?

    于是这帮藤甲兵赶紧拉紧马缰,停于他们跟前。微风拂过,激起阵阵马鸣,一个个手持兵器,身穿丝绸衣服的东方面孔就这样,暂时止住了他们残忍的屠刀。

    这些藤甲兵,看着这些东方面孔悉数瞪着虎贲大眼,直愣愣怒视着他们的时候,瞬间就有了一丝胆怯。虽说已经有了一丝怯意,但是这帮藤甲兵中也有刚强之人。只见一个领头的军士,停顿一下之后,随即就提刀直扑王玄策而来。

    观此一幕,这眼疾手快的周曾,二话不说,就抢先一步提刀直接冲了上去。

    “铛、铛、铛”三个回合,只见这领头的军士,提刀奋力劈来,这周曾一个游刃有余之躲闪,顺手一刀砍出,此军士肩膀的左肩带已经被他削开。

    此军士瞅了一眼自己开裂的肩带,再望着面带笑意的周曾。看着他如此嚣张之神情,于是气不打一出来的他,随即又举刀直劈。这周曾又是一个躲闪,伸手一刀,这藤甲兵的的甲胄已经飞出一丈开外。

    面对如此之场景,这杀红眼的领头军士,举刀又来,此时的周曾决定给其来一个硬碰硬,强对强,也没躲闪,更没逃避。随着他的大吼一声,两件兵器已经碰撞在了一起。这一刀力道之大,世所罕见;但见这周曾手起刀落之间,不仅将他的宝刀震成两段,更将此军士的虎口振裂,血流不止;手中的半截宝刀也咣当一声,随之落地。

    至此时,他才强忍着疼痛,仔细的望着这帮东方面孔,突然才明白过来,这彪形大汉竟处处让着自己,要不是第一刀已经结果了他之性命。这一帮藤甲兵一看这周曾有如此神力,顿时也不敢再进前一步。

    这时候,一个官员模样的人,策马扬鞭的从藤甲兵中间让出的缝隙中走了出来,形势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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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精算计巧放贱民 甚至诚亲迎玄策(上)

    历史总是书写给有准备的人。当人生几十年都是在孜孜不倦的努力求学,当造诣已达到了无以复加的顶峰之时,还有什么能够动摇他继续攀登的心。

    在佛法的世界中争即是不争,不争即是争,争来争去到头终归是一场空;争与不争过程不同,意义自然也不一样,故而众生平等。

    而婆罗门教之教义主张善恶有报,人生轮回,轮回的形态又取决于现世之行为,只有达到“梵我同一”方可获得解脱,修成正果,故而有了这四等种姓。

    上回说到,只见一个官人模样的人,从藤甲军让出的缝隙中骑着马徐徐走了出来。只见此人,手持玄铁宝剑,足登一双鱼皮战靴,头裹白色裹头,身穿一身浅色绸缎,胯下一匹枣红色的波斯战马。

    虽然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仪态也是颇具威严。但是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一管笔直挺起的鹰钩鼻,两弯斜飞的英挺剑眉,再加上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蔑视与冷笑。顿时让人感觉到一种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出一种傲视天地的强势。

    却见此人拉着马缰晃悠悠的到了阵前,高傲的打量这王玄策等人。虽说此时他们依旧横刀立马,一字排开,威风凛凛中展现着强硬的姿态;但是此人眼中依旧是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观此紧张一幕,众人虽说更加提高了警惕。但是王玄策深知在这异国他乡,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他们仅仅只是,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并未伤害他们一人。于是颇为有礼的在马上,欠身施了一礼之后,诚恳的向他说道:

    “东土大唐国使节王玄策,特奉大唐皇帝陛下旨意,前来曷利沙国拜会戒日王,以修两国之好。不知将军为何,要追杀这些手无寸铁之平民百姓,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天下子民都是君王之子,所以万望将军珍惜,饶他们去吧!”

    但见此人,原本瞪着的一双锐利双眼之中,流露这无尽的怒火。一听说是大唐国的使节,又是前来拜会戒日王,顿时就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因为前些日子,戒日王特意发来廷寄,说起有一帮大唐国的使节,如若经过,一定要多加关照,安全护送到曲女城。

    于是这人,再一次上下打量起了王玄策:虽然颇具书生意气,但是白皙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浓厚的卧蚕眉,无不透露这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不仅泛着坚韧的色泽;而且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更是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同时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却暗藏着如膺般的深邃。而这一切,配在一张端正刚强的英俊脸庞之上,更显得气势逼人

    不由自主的让人联想扑向猎物的老虎,不仅充满了危险,更张扬着不怕事不惧事的个性。既如此,那就不用将此事闹的下不来台面,但见此人,随即念头一转,也是颇为有礼的在马上拱手回了一礼:“在下阿罗那顺,负责我曷利沙国北疆之安全,既然是来自大唐国的使节,我就应该以礼相待。可是这帮贱民,一定要追杀殆尽,万望使节不要多加干涉,以坏了两国的和气”。

    当众人听闻他正是阿罗那顺之时,不仅王玄策没有想到,连所有的大唐使者都未曾想到,这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一番景致。虽说他们对他也都心生厌恶之感,投来了鄙夷的目光,但是依旧还想再次维护一下这帮百姓之性命。于是王玄策就代表大唐使团,以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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