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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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感-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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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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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饱了,好撑。」
  不知不觉吃的比平常多,秦直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後仰,半伸个懒腰。
  「那吃药,你医院不是有开消炎止痛那种。」
  「嗯,在客厅大柜子里面。」
  「我去拿。」
  陆朝穿著拖鞋‘趴答趴答’快步去又快步回,将药袋放秦直面前,再去厨房倒水。长久在一起生活过的默契不需言明,秦直顺手收拾餐桌上残馀纸盒空杯。
  「喂!你干什麽?!」
  陆朝从厨房走出来看见秦直一手撑在桌面,另一手捏著纸巾,很勉强的弯下腰去擦地板上一点污渍。陆朝立刻将秦直扶起来坐好,气急的骂:「你不会跟我说我擦就好吗?!再摔一次怎麽办!」
  秦直被骂也一脸无关紧要的样子,回:「是我自己没注意,不用害你一直要擦地。」
  陆朝的手臂还环在秦直肩膀,後者藉陆朝使力的时候,手臂也自然环著他的腰。一坐一站,设计好一样的高度差,两个半圆圈住彼此。
  低下头,逃不开秦直视线范围。灰暗、落寞,与即将失去。
  
  「吃药,等下又忘记。」
  「好。」
  
  陆朝盯著秦直将医院开的药配白开水吞下。秦直大大呼出一口气,摸下肚子,「真的好撑。吃太多了。」再看向陆朝,说:「帮个忙,扶我起来吧。」
  「你又要工作?吃饱休息一下啦。」
  陆朝边念,秦直撑拐杖站好以後却没走动,反而就著搀扶姿势搂住他。
  「没事,我很快就可以走路了。」
  陆朝一愣,心脏又酸又麻。秦直以为他太担心所以安慰他,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我去床上靠一下吧。靠著一样能工作,就是等我把石膏拆掉以後,一定胖的不像人样。」
  秦直先松手,却是陆朝觉得顿失依靠,站不住。秦直戳著拐杖一跛一跛回书房,留下陆朝一个人,全身发冷。
  
  
  时间要命的快。半个多小时过去,陆朝整理好一切,他放轻脚步摸进秦直书房,见他歪著脑袋眼睛半闭。爬上床,摇他的肩膀,「想睡觉就躺平睡,你这样脚不好。」
  秦直脑子犯迷糊,‘嗯?’一声,由著陆朝拖他倒在床铺。陆朝替秦直盖好被,看他糊涂茫茫的样子又忍不住低下头亲他的嘴。秦直觉得手脚瘫软,对陆朝的抵抗力就更薄弱,费力地抬手搭上他的後颈,轻轻摸著。陆朝不敢亲的太深,只留恋地沿著唇形舔舐,宛如祭奠。
  
  「秦直,你睡著了吗?」
  陆朝压著嗓子用气声问,秦直没有反应,静静沉眠。虽然他听不到,可是,陆朝还是想讲。
  「我不懂,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我确定,你很重要。真的。」
  
  吸鼻子,陆朝拿袖子胡乱擦眼睛。轻手轻脚爬下床,最後再看秦直一眼便转身走出去,带上房门。
  
  
  
  
  
  
  一小时後,大门无声开启。陆朝向门外等待的人说:「他在睡觉,短时间内不会醒,跟我来。」
  那人当然是小川。
  点点头,随陆朝身後蹑手蹑脚地前进,来之前还特地穿袜子,让行动更加低伏。
  
  始终紧闭的门扇,连陆朝都不曾踏入过。他轻轻转动喇叭锁,没想到居然这样就开了。陆朝与小川两人对视一眼,侧身让小川先进去。小川一看屋内摆设,很快红了眼睛。
  「和秦念还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陆朝也难过。他难过的是秦直用什麽样心情整理这个房间。同住一个屋檐下好几年,陆朝知道秦直都挑自己不在的时候打扫这里。
  「你快找,时间不多。」
  
  秦念的卧室很简单,和他照片中看起来一板一眼的个性很像。基本都是原木,两个并排大书柜高到天花板。书柜对面一张书桌,文具整齐的像没用过。小川翻找抽屉,陆朝探头看,里面一样规矩的不得了。
  
  「怎麽样,找到没有?」
  陆朝整个人发毛,干过多少坏事都没这麽紧张。他站在房门边,只开一道门缝看外面动静,手心黏黏都是汗。
  「还没,他…太多书我翻不完……啊!你来帮我一下!」
  小川似乎发现什麽,书桌最底下一个大抽屉容量大,用力拖开肯定会发出声音。陆朝过去蹲在小川旁边,看小川手指著抽屉里面一角。
  「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一个夹层?难怪我以前看他蹲在这里不知道做什麽。」
  陆朝别扭的歪脑袋反著往上看,两眼吊起,嘴巴不自觉张开。
  「有!好像是!」说完不禁伸手向里挖去,半嵌的薄木板一碰便知能动,陆朝尝试推推看,还真让他把整块板子都给抽出来。这一抽,‘啪答’一声,深蓝色的小本掉进下面抽屉。
  陆朝和小川对看,欣喜喊:「找到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麽?!」
  悬在半空中的大石头轰然砸落深潭,撞出大祸。陆朝心脏一阵紧缩,回头见秦直站在门前,连呼吸都忘记当场吓的一头冷汗。秦直巴著门框身体靠在墙边,发白的脸色显示他仍旧手脚软绵,药力尚未退去。他神色痛苦,不信遭背叛的怒火高窜。
  「陆、朝!」
  几乎是咬牙切齿,单单叫出这一个名字,便囊括他暴涨的情绪,再无法控制。
  陆朝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这麽冷静,他当机立断将笔记本捡起交给身後的小川,眼睛看著秦直却对小川讲:「我挡住他,你快跑!」
  「你…可以吗?!」
  「快跑!」
  陆朝一喊,立即从地上跳起来,先下手为强压制住秦直。後者纵使比陆朝身高那麽一点,可是断一条腿又因药而虚软无力,陆朝抱住秦直不让他动。小川趁隙经过他们身边时犹豫了一下,又想陆朝还没将秦念的事情告诉秦直,只好闭嘴,马上离开。
  
  「你为什麽让他进秦念房间?你们要找什麽?!」
  秦直从没发过这麽大脾气,气到脖子浮出青筋,挣扎之中,左腿疼痛根本毫无所觉,硬踏在地上也不能阻碍他。陆朝顾虑他的伤势,拼命使劲用力将秦直拖入房间里,两人四脚嗑绊,陆朝乾脆让秦直一起摔上床铺,至少这样就不会再弄坏他的石膏。
  然而秦直却没心思顾念这许多,加倍认定陆朝心虚所以不回答,双手推拒陆朝肩膀,其实更想直接掐住他的咽喉。
  「回答我!我无条件信任你,你就这样利用我的信任是麽?!」
  「我没有!!」陆朝把秦直压在身下,柔软的床垫吸收不了怒气,重重反弹激盪。
  「没有为什麽让他进来,为什麽不告诉我?!」秦直用尽最後一丝理智忍耐,对陆朝渗入骨髓的珍惜使他扣紧十指,竭力不让自己拳头挥上陆朝的脸。
  肩膀痛的快被卸下,陆朝晓得秦直暴怒的理由。虽然秦直付出大笔医药费救治小川,但并不代表他能忘记秦念死去的旧事。应该说,秦直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秦念。现在陆朝相信小川说的话,这时候的秦直和很久以前在少观所看到的臭龟一样。
  「说!他拿走秦念什麽东西,你给我负责去拿回来!」
  「笔记本…用完就还你,我保证绝不会弄坏。」
  陆朝疼的脸都扭曲,但是他没有叫秦直松手,他要记住这份疼痛。
  「为什麽现在才要用?」
  明明被按住的人是秦直,然而却是陆朝无法动弹。他俯视秦直失去理智的脸,不知道为什麽觉得很生气,本来就打算暂时不说的事,现在更变得故意不说,越要与秦直作对。
  陆朝负气,抿紧嘴唇一副死都不讲的样子,转过头面壁去。
  
  秦直同样死盯著陆朝,陆朝的态度让他心寒到极点。小川和秦念的事情陆朝再清楚不过,就算想看秦念的遗物,难道不能和他说明麽?秦直已经很久没见小川,那让他不断提醒自己,秦念的死。这份遗憾与悔恨因陆朝而逐渐获得救赎,纵使无法真正放下,至少他正在努力。
  不能原谅的是,陆朝背弃自己亲手交付给他的信任。
  欺骗,太伤。
  
  「我舍不得让你受伤是麽?」
  秦直自问,而自答。从胸膛里发出来声音,冷的刺骨。
  他说:「是。不过,再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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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宛如活炸的鲜虾,陆朝蜷曲著身体轻颤,汗湿的金色发丝贴在额前,豆大水珠顺颧骨滑落,印著床单点点深灰。牛仔裤只褪到大腿根,秦直将陆朝的脆弱握在掌心里,指甲恶意辗压著顶端小孔,勾起阵阵愉悦,可是稍一用力又疼的下身抽搐。
  「说,你们到底要干什麽?」
  高高抛起再重重砸下,就是得不到解脱。即将攀上顶点,只差一步,秦直的手毫不犹豫收紧,胀痛逼得陆朝眼泪都流出来。
  「…痛,秦直…好痛…」
  秦直侧身压住陆朝,肉搏战最後以命根子遭挟持的陆朝惨败。先不说陆朝顾虑秦直脚伤不敢大动作,找回力气的秦直卑鄙了一次,用最原始的生理条件取得优胜。秦直本来就不是真君子,只是对陆朝才特别。当下暴怒之中,更无所谓手段。
  不自觉向秦直呼救,纵使他正是施暴的元凶。开始折磨到现在,没有一个亲吻,甚至抚摸。猥亵的套弄成为刑求工具,陆朝无法控制自己没有感觉,却在有感觉之後更加痛苦。
  
  「你这样说我很困扰。我在逼供,你的东西却流了我一手,怎麽回事?」
  秦直手伸到陆朝眼前,白浊的黏液果真沾污著手指,腥膻气味窜进鼻腔里刺的他神经一抽一抽。陆朝摇头,苦著脸无力的回:「我、我不知道。」
  「啊…对。」秦直恍然大悟的语调,讲:「我忘记了,你什麽都不知道。」说著突然又掳动起来,手掌往下掐揉两边囊袋,陆朝立即迸出扭曲的哀鸣。
  「…不要…我不要…秦直!」
  目光危险地眯起,嘲弄与讽刺如刀,剐著身下人的血肉。秦直不带一丝感情,「要。你不是一直找我要麽?我现在就给你。」用力把他的牛仔裤往下扯,‘答’一声,像有什麽东西掉在地板上。
  陆朝喘著大气,秦直手撑著床边弯下腰捡起来一看,一瞬间表情狰狞,像要吃人一样阴狠。
  「这是什麽?」
  陆朝看清楚那管软膏後立刻猛摇头否认,一急竟结结巴巴的讲:「不、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为什麽在你口袋里?!」
  发怒的粗气喷在陆朝脸上,他看见秦直两眼布满血丝,额角暴出青筋,就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
  「是臭龟硬塞给我的,不是我、不是我要用!」
  闻言,秦直彷佛一张失焦的照片般慢慢模糊了表情,最後只剩下一抹弯曲的弧度挂在嘴角,然而笑意,却进不到眼底。
  「你要给谁用?」
  终於,连最後一点伪装的笑也失去。秦直的眼,已经埋葬,金色的光芒亦没於一片漆黑。
  「项平端,是麽?」
  这一根刺,刺的太久了。久到烂疮再长不出新肉,只能整个挖除。
  就算是欺骗,秦直想,就算是。只要陆朝说一句不是,自己就有办法撑下去,到假的变成真的那一天。
  
  陆朝张嘴,说不出话,因为他不知道。
  
  秦直看著陆朝,迟迟等不到想听的话,心已凉透。他摸摸陆朝的头发,感觉略微粗糙的发质,说:「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太阳很大。你站在阳光下,像一尊外国人偶。当时我就想,如果这个人能对我笑一下多好。」
  回忆的语调,彷佛昨日。
  「刚想完,你就笑了。可惜,不是对我。我觉得很不甘心,你应该也懂。」秦直的手指留恋地抚过陆朝脸颊与嘴唇,「不过我知道,没有为什麽。爱上了而已。」
  当著陆朝的面,秦直抬起手,将软膏盖子转开,挤出一大团在手上。
  「但是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认输,最後还是要和他争一次。」秦直望进陆朝不明白的眼神中,讲:「我没有处男情结。我只是希望你以後跟他做的时候,能偶尔想起我。这样就够了。」
  最後一个字音消失在重合的嘴唇,包含陆朝的挣扎。
  
  
  
  
  秦直坐在床边,碍於不能应用自如的左脚,他上身半趴著弯下腰,右手肘撑著,嘴里吞吐陆朝的东西,左手手指在穴口进出,翻开淡红色的秘肉。陆朝两腿曲立著大开,受不了刺激半爬起来,一手揪住秦直的黑发,另一手支在床垫上,腰背後仰成一把紧绷的弓。潮红脸颊不如先前死白,眉头皱在一起,神色难耐地呼吸,杂乱著断断续续。
  抽出陆朝分身,秦直沿著他的小腹往上舔,牵曳一条透明纹路,然断开在那一点朱红之前。秦直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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