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拦了出租车,两人坐进去,因为豆豆睡的香,所以也不敢大声说话。
夜色流光溢彩的从车窗外後退,照著两个人沈默的脸上变幻莫测,白小幺转头看看黄耀师,他正看著窗外,暗的街灯照在脸上,让皮肤渗出仿佛美玉般的半透明颜色。
“抱歉。”黄耀师忽然张口低声说,转过头面向白小幺。
白小幺愣一下,不明所以,“什麽抱歉?”
黄耀师笑笑,“抱歉,今天我爽约了。”
白小幺白他一眼,“还有一小时今天就过去了。”
“你生气了?”黄耀师挑挑眉梢,“但我真的是公司有急事。”
白小幺轻轻哼一声,别开眼睛,“你是因为看见我跟汉辉吧。”
黄耀师吃一惊,睁大眼睛看著白小幺,又垂下眼睛,“你看出来了?”
白小幺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我又不是傻子,再说你家豆豆天天撺掇我,就是傻子也该知道了。”
心思被戳穿,黄耀师有些尴尬,转开脸,闷闷的看著窗外,半晌,仿佛自言自语般看著窗外说,“是,又怎样?”
白小幺哑然失笑,“喂,我能怎样?反正到时候论起心情不好来,是你不是我。”
说话间,出租车已经到了楼下,黄耀师不说话,也不理白小幺,扔下钱,抱著豆豆上楼。
白小幺跟在他身後,抿著嘴只是笑,心情仿佛是做了恶作剧的孩子一样。
黄耀师在自己家门前停住,想掏钥匙,却因为抱著豆豆不方便。想要换成一只手,又怕豆豆醒过来。
正没奈何间,白小幺伸了手过来,“我抱著她吧,你开门。”
黄耀师抬头看一眼白小幺,又迅速垂下眼睛,“嗯,好。”说著,把豆豆交到白小幺怀里,自己掏出钥匙开了门。
两人一起走进房间,把豆豆在放上放好,盖好被子,关灯,又关上了豆豆房间的门。
“再坐一会吧。”黄耀师对白小幺说,“反正,你明天应该也不上班吧。”
“好。”白小幺回答的干脆,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黄耀师去泡茶,白小幺坐在沙发上看著黄耀师在厨房动作的背影,颀长身材,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潇洒态度。
想起裴衣的话,於是有一些些心动。与林汉辉大概已经走到该分开的时候了,黄耀师却正好在这时间出现,时机倒是接的不错呢。
黄耀师已经端著茶壶走出厨房,茶香扑鼻,又替自己和白小幺倒上,在白小幺身旁坐下。
一时无语,气氛尴尬。
“你──早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了?”黄耀师打破这尴尬的沈默。
“拜你家豆豆所赐。”白小幺笑笑,“这小家夥还真是麻烦。”喝一口茶,很香,“不过,你若没有时间照顾小孩子的话,大概还是应该找个人或者请个保姆比较好吧。”
黄耀师笑笑,“豆豆自己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一边说著,一边又帮白小幺倒上茶。
水气从杯子里升上来,落在黄耀师的睫毛上,映出他粉润的脸色,带著诱惑的味道。
白小幺靠近他,身体微微前探,在黄耀师耳边低声笑道,“你还真是个好爸爸啊。”
声音低哑,语气魅惑,黄耀师转头,白小幺的脸就在自己耳边。忽然,嘴角挑上笑。
“不仅是好爸爸──而且其他方面也不错,……有没有兴趣试试?”
二十
白小幺脸上也浮出妖艳笑意。唇与唇贴近,舌与津液纠缠一处。
黄耀师的唇柔软湿润,仿佛甘霖,都让人心里着了火。
黄耀师忽然松开白小幺,白小幺愣一下,黄耀师忙解释道:“我怕豆豆一会醒过来,还是到屋里吧。”
白小幺手搭上黄耀师的腰,“没办法,只好听你这个好爸爸的了。”
于是关了客厅的电视进房间。
黄耀师关好房间门,转身,被白小幺压在门上。
互相轻咬着对方的唇,继续着唇舌的游戏。喘息加重,手解开对方衣服的扣子,抚上对方身体,摹缘身体起伏。
衣服从身上落在地上,从门口吻到床上。身体已经不着片缕,房间内一派春色无边,充满淫靡的声音,令听者面红耳赤,血脉贲张。
白小幺撑起上身,离开一些距离,“先洗澡吧,不然总觉得不舒服。”
黄耀师微微眯起眼睛,探身靠近白小幺,脸上带着挑逗笑意,“要不要——一起洗。”
白小幺抿唇微笑,“我不介意,浴衣你来准备。”
“好。”
轻啄一下对方唇瓣,双双下了床。黄耀师从柜子里找出浴衣,递给白小幺一件,自己的也系好,一起进到浴室。
放了半缸热水,泡了浴盐,将身体浸了进去,热气在浴室里蒸腾,雾气缭绕,连坐在对面人的面目都模糊起来,仿佛雾里看花,更添艳色。
黄耀师抓了一些泡沫在手上,挑眉看一眼正半闭着眼睛泡在水中的白小幺,忽然用力把手上的泡沫吹向白小幺的脸。白小幺睁开眼睛愣一下,不由大笑,泼了水溅在黄耀师身上,黄耀师再打回来,仿佛恢复了童心,两人在狭窄的浴缸里打起水仗,你来我往,直溅的一头一脸一身全是白色泡沫。
笑到无力,白小幺头靠在黄耀师肩上,侧着眼睛看着黄耀师的脸,“想不到你一个有孩子的男人也跟小孩似的,这么喜欢闹。”
黄耀师探身摘下花洒,打开,一边笑道:“谁规定有孩子的男人不能喜欢闹了。”手上试着水温,漂亮的眼睛妖媚的斜斜挑起看着白小幺,半是挑衅,半是挑逗。
白小幺伸手从黄耀师手里抢过花洒,另一手把黄耀师圈进浴缸一角,低头吮住黄耀师的唇,腿在水里挑逗的摩擦着黄耀师的腿。引得黄耀师再次火起,双手环住白小幺的腰,舌探究的至深。
吻得兴起,手里的花洒掉进浴缸,直听到哗的流水声才发现是浴缸里的水已经满溢。急忙关掉花洒,从浴缸里站起来,打开下水。
“还是赶快洗完了到屋里吧。”白小幺皱眉道。
黄耀师揽着白小幺的腰,懒洋洋的抱怨,“本来想洗鸳鸯浴,看来还还是要到床上做了——真是,可惜啊。”
白小幺挑眉看一眼黄耀师,“你这么着急?看来前几天忍的很辛苦啊。”
水已经渗了下去,黄耀师打开花洒,一边试水,一边半是吃味道:“我又不像你,有人可以泄火。”
“嗯?原来你这几天的娱乐都是靠手啊。”
“去你的。”黄耀师笑着用花洒冲白小幺,又被白小幺抢下来,唇齿纠缠。
终于洗完澡。
回到房间,黄耀师把白小幺压在床上,白小幺浴衣的带子松了,衣襟从两边分开,露出刚洗完澡被蒸的粉红的皮肤。黄耀师低头,轻吮着仍残留着水润的皮肤。
白小幺伸手拽开黄耀师浴衣的系带,手伸进浴衣里,环住黄耀师赤裸的背脊,手指探着脊背中间的凹处下划。忽然感觉到黄耀师的甜头在自己喉结上舐过,身体忽然亢奋起来。
二十一
黄耀师挑眉看着白小幺因为兴奋而春情扬溢的脸颊,邪魅一笑,低头,舌头将白小幺胸前一颗朱红卷入双唇,轻轻吮吸。一只手顺着白小幺腹肌的纹路滑过去,握住抬头的亢奋上下摩擦,感觉到白小幺的身体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手指、唇舌触碰到的都是身体最敏感的触点,仿佛是身体兴奋的开关,被黄耀师一层一层打开。
身体的亢奋在黄耀师的手中涨大,白小幺扬起下巴,下巴边缘被黄耀师和齿捉住,轻轻咬舐,又沿着下巴轻轻咬舐着颈子。手指仍然在自己身体的亢奋处不停摩擦,血液因为兴奋在身体内蒸腾,向最敏感的地方汇集,慢慢变硬,只想得到更多更猛烈的慰藉。
黄耀师却松了手,白小幺不满足的呻吟一声,手向自己身体抚去。感觉黄耀师的手绕到自己身后,顺着椎骨慢慢向下,挑逗般的在后穴入口的边缘轻点触,而最空虚的地方却一直空虚着,感觉心里都毛燥起来,忍不住移动身体。
手指却猝不及防间进入了原本空虚的地方,白小幺不由“啊”一声,弓起身体。感觉黄耀师的手在自己身体内出入,手指弯曲处有意无意在身体内某个点顶过,身体仿佛被高火点燃,兴奋到要疯狂。想要呻吟,口舌却被黄耀师占据,兴奋在体内聚集,无处发泄,流窜的体温渐渐升高。
黄耀师另一只手探入,再一次握住刚才放开的地方,前后的敏感处被同时刺激着,白小幺只觉得欲望不停攀升,快要爆发。
兴奋几乎要到达顶点时候,身后却突然空虚了。
“不要——”白小幺无意识的喃喃着。
黄耀师轻咬白小幺的唇瓣,身体的亢奋在白小幺身后入口轻轻试探,感觉那里仿佛邀请般的微微张开,于是将自己的身体从狭窄处缓慢顶入,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白小幺体内的温暖与紧窒包裹,欲望便层层的向脑中侵袭。
黄耀师的灼热性器填补了白小幺身体内的空虚感觉,黄耀师的身体在白小幺的体内缓慢出入,手仍然在白小幺的亢奋上时轻时重的摩擦着。白小幺呻吟着,期待着更猛烈的冲撞,黄耀师却仍然轻抽慢入,像是故意挑动着白小幺身体内的火。
欲望膨胀到几乎无法忍耐,喘息声音粗重,黄耀师忽然加快了动作,身体与身体摩擦,后穴的紧窒将自己的欲望紧紧的包裹,亢奋的身体膨胀到极限。在这样不停冲撞中,白小幺体内那个敏感的地方不时被触到,分身在黄耀师的手中摩擦,有热欲在灼烧,体内的兴奋累积到要爆炸。
两人大声的呻吟喘息着,房间内的温度似乎也因为这样的激情而不断升高,汗水混合在一起,皮肤因为欲望而显出潮红颜色。
欲望到达顶端,白小幺的分身在黄耀师的手中忽然抖动一下,热液射…出,身体肌肉不由收缩。黄耀师感觉自己的亢奋忽然受到强烈的紧锢,这样强烈的刺激,无法忍耐,浊热从体内射…出,欲望终于退潮。
从白小幺体内退出,脱下保险套,投入旁边垃圾桶,疲累的趴在床上。
白小幺翻个身,手臂压在黄耀师身体上,低声笑道:“这样就不行了?”
黄耀师睁开眼,懒懒的说:“下午一直在加班,很累啊。”他斜睨着白小幺,唇畔带出一丝挑逗笑意,“要不,你来。”
“这可是你说的。”白小幺轻咬着黄耀师的肩,手慢慢环过黄耀师的腰,身体压了上去。
一夜激情,累极而眠。
次日,白小幺醒来时候已经快到中午。
懒洋洋起身,套上床旁边放的一套家居服,推开房间门,看见阳光灿烂中,黄耀师和豆豆并排坐在客厅沙发上正看着什么东西。
豆豆看见白小幺,飞快的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白小幺旁边,兴奋的说:“白叔叔早上好。”
白小幺有些尴尬,退一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黄耀师。
“豆豆,回来,你吓到叔叔了。”黄耀师唇角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先洗澡还是先吃东西,先吃东西的话,牛奶应该还是温的,面包也是现成的。”
“我先洗个澡。”白小幺说着,走去推开浴室门。
躺在热水里,感觉——有些混乱。
二十二
与黄耀师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怎麽这麽快就走到这一步了呢……有点……突然。
并不是对方不够好,只是──刚才这一幕太过耀眼,一瞬间产生无法言说的压抑感觉,仿佛阴暗中蛰居许久的冬虫忽然遇到光亮,光明的刺眼。有正常的工作,正常的家庭,正常生活习惯,想起来仿佛是很遥远的生活。
而这个人,追求的应该也是正常的人际交往吧。
有些烦燥,尽管黄耀师是少见的漂亮男人,但是却不是自己应该有交集的类型,他不是出来玩的人,差异──太大了。
只是,色迷人眼,这样漂亮而且性格温良的男人──如果……会有些可惜。
有些不知所谓的迷茫,麻烦。
白小幺穿了浴衣出来,黄耀师仍然坐在沙发上给黄豆豆念著故事。
冬日的阳光透过大幅的玻璃窗户透射在地面和沙发上两个人身上,豆豆已经坐在爸爸的腿上,一边听著,不时抬头问爸爸一些问题。温馨的父女,似乎没有什麽可以插入其中,令人豔羡。
白小幺一时看的恍惚。
黄耀师抬头,看见有些呆愣的白小幺,把黄豆豆抱到旁边,站起来,“我去帮你准备早饭。”
经过白小幺时,白小幺忽然下意识的後退一步,仿佛在躲避什麽。
黄耀师愣一下,睁大眼睛看著白小幺,“怎麽?”
刚才的後退完全是无意识中做出的,白小幺自己也不清楚是出於什麽样的心理,有些尴尬,讪讪笑笑,“没……没什麽,我看你要绕过餐桌,以为过道会窄。”
黄耀师知道那只是托辞,心情有点闷闷,不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豆豆见黄耀师进了厨房,三步并做两步跳到白小幺旁边,拉拉白小幺身上黄耀师的浴衣,抽抽鼻子,“好香,和爸爸身上的味道一样。”
黄耀师端了牛奶面包出来,放在餐桌上。转头笑著对豆豆说:“豆豆,别闹,白叔叔还没吃早饭。”
豆豆巴在白小幺身上,嘟著嘴,“可是──美人叔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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