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低蔑鄙视的眼光像是一把把审判凌迟的刀由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怎麽躲也躲不掉。
一转身,赫然惊见的是另个男人赤红的眼,张开的双臂,温柔的错觉,幻成巨大的铁网,将人牢牢困在其中,一挣扎就会被扎得鲜血淋漓。
床上,男人烫热的身体蜷曲成一团,不住颤栗著。
泄忿似的门板撞上墙面,发出巨响。
床上瑟缩的人却毫不受影响,动也不动。
大步跨出步伐来到床边,强忍著眼底波动盯著脸埋在床单中的男人,突然双手一扬,床单掀了起来,「咚!」地,人滚落地上。
突来的撞击让昏沉中的邵其剑痛醒了来,勉力睁开的眼睛立即对上另一双布满红色血丝,异常骇人的眼睛。
他刚是在作梦吗?那为什麽这双眼睛和梦里的那麽相似?
「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他要逃,还需要解释吗?
发烧引起的头痛,也夺走了他的思考能力。他只是抱著发疼的脑袋,根本无法理会愤怒男人的质问。
「你知道我为什麽到现在才回来吗?」
赤红的眼,挟著骇人气势一步一步逼进邵其剑。
「因为我会怕!怕我会做出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来!」
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不会这麽生气。任何人在那种情况都会想逃走,所以他将人牢牢囚禁著,以自己的方式对他好,他有自信总有一天,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会超越任何一个人,成为独一无二也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可是为什麽他要在承诺了自己之後,在自己以为他可能真的有那麽一点愿意接受自己之後,才用背叛破坏这一切。
他把自己放逐了一天,用尽一切的方式发泄愤恨痛心的负面情绪,他以为自己可以用平静的心情地来面对了,但是在见到这个人的那一刻,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情绪又失控了。
邵其剑显得反应不及,邵君颺已强行欺压而上,两脚跨开整个人就骑坐到邵其剑的腰杆上。
原本就赤红的眼睛,更加暴戾可怖,宛如君临天下的强烈压迫由上往下俯视,强势得让人几乎连呼吸的能力都丧失了。
「为什麽你要逃跑?在我身边不好吗?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给你!你要自由我也可以还你,只要你说你爱我就好了。。。。。。」强势的口吻,竟然还含著伤心,甚至是乞求。。。。。。
「我。。。。。。不可能。。。。。。」乾哑的喉咙,苍白的嘴唇,困难地发出低哑的声音。
如果邵其剑是在平常的清醒状态,只要他静心观察就能知道这个失控的男人要的不过就是一个能安慰自己付出的真心和信任遭到背叛的藉口罢了。
只要他随便编个理由,这个人就算明知是谎言也宁可选择自欺欺人的相信。
「就是为了他是不是?为什麽你总是不明白!他死了!死了死了死了!!!他也从来没爱过你!爱你的只有我。。。。。。只有我们才是还活著的人。。。。。。」
邵君颺死命抓著男人的肩膀,疯狂摇晃著。
邵其剑头脑本就昏沉痛楚,再被这麽一折腾,脑袋更陷入一片晕眩混乱。
死了。。。活的。。。。。。死?。。。。。。活?
死?活?有差吗?
邵其剑眨眨眼,眼神有瞬间的清明,但随即又陷入一片混沌。
「我要你知道,到底谁才是能主宰这一切的人!」他们的命运不可能由一个死人来主导!!已经死掉的人灵魂就该下地狱,躯壳归於尘土,凭什麽他们还得在他的阴影下存活?
凭什麽他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他已经努力为他去改变可能改变的一切。
他努力牵就他,满足他,他也逼著自己学著温柔,学著去感受他的心情。
但是这有什麽用?他委屈求全、假意顺服, 为的是骗取自己的信任,好当作用来逃离自己的利器罢了!
男人停止了摇晃,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瞅著他。
「说你爱我。」邵君颺一手掐住他的下颔,一边动手剥他的裤子。
那一团疯狂的火焰,誓要将眼前的男人完全吞噬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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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邵其剑紧抿著的唇角微微扬起,笑了。
原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可悲又可怜。。。。。。明明都知道不可能得到,还顽固痴傻地紧抓不放。。。。。。
邵其剑疆硬的身体一下放了松,眼神穿越了邵君颺,带著灵魂飘向很远的地方。留下一具没有灵魂没有意志没有表情的空壳面对变成野兽的邵君颺。
身上的衣服被撕裂,裤子退到膝盖,身体被翻成背面,跪趴在床上,蛮力扒开臀肉,挺身往目标冲刺。
趴在男人身上,双手抓著他的腰,失控地重覆抽插的动作,挺进、抽出、挺进、抽出。。。。。。
「说你只能为我而活!」
「说你不会离开我!」
「说你爱我吧!」
「。。。。。。!」
一个人胡言乱语著,像是说著誓言,又像是向男人要一个保证。不再那麽自信著男人总有一天会爱上自己,所以藉著每一次的侵略去自欺欺人地表示他的占有。
像娃娃般任其摆弄的身驱在此时开始缓缓动了,配合疯狂的男人的动作而律动。
茫然的眼神,肉体无意识的扭动,充塞著高温热度的肉壁紧夹著男人的下体,一合一放的收缩著。
身体也因交合的刺激起了变化,胸前的两粒变得坚挺,分身充血胀大。
不同往常的迎合,无疑是鼓舞现正被欲望悲痛淹没的男人,不被控制的性欲将男人推进更深一波全然无秩序的疯狂抽插,在快感冲刷下,男人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分身沾染黏滑的液体,混合著肠肉在剧烈抽送。但是他并没有因半点怜惜而放轻或减缓速度与力道,反而在血腥味与壁肉强烈收缩的鼓逗下,纵情将身体交由无底情欲去左右,而更加剧去霸占侵略这个身体!那一刻,他有一种想法,即使是毁灭掉这个身体也无所谓了,这样他就可以永远都是自己的了。。。。。。
他要这个男人!要这个男人体内充满自己的味道!要这个男人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己!离不了自己!
就算的不到他的心也没关系,只要得到他的身体不也一样!
在连环的冲撞下,彷佛从肠壁开始向外一块一块被拆解,身体明明已经抽蓄,却仍不停扭动著、摆弄著。所有动作都像是为了迎合现正侵占自己的男人,满足他的欲望。诡异的是不管他扭摆的身躯有多性感、甚至於淫荡,脸上始终面无表情,连声低吟都没有。
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上面的男人正对著一具无生命的充气娃娃或是尸体在发泄,释放他无度的性欲,陶醉在前所未有的快感中。
骑在他身上的男人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的冲击下,黑色发丝因头部如铃鼓摆动而飞扬著,偶有晶莹汗珠自发稍甩落,口中不停传出惊呼、呻吟。
最後一次冲刺,刺到最深处,再一顶,让肠壁紧紧包住火烫的分身,两人紧紧结合一起,邵君颺却在此时将被压在底下的人的分身顶端紧紧握住,折磨意味极重的不让他获得解放,解下挂在颈子的细银鍊,缠绕住根部勒紧绑著。
木然的眉头稍稍一拧,但很快就恢复无表情。
而达到高潮的男人紧紧抵著他,让肿胀破碎不堪的後庭全部填塞自己的精液。
他还没打算抽出,虽然已发泄过一次,但那分身依然昂扬硕大,明白显示他还会继续。
又顶了顶,企图要在不可能更深入中更深入,摩擦中有些许白浊腥膻液体在交合处中缓缓流下。他恨不得能完全贯穿他的身体,让自己完全占满这具的身躯。
在分身还在邵其剑体内的状态,将人翻回正面。
这样的状态明明是剧痛难当,两人却谁也不哼一声。
望著这样的邵其剑,邵君颺说不出心中那把火是怎麽烧的,是心痛吗?还是愤怒?他分不清楚。只知道那把火快将自己给吞噬殆灭了。
为不让那把火将自己湮灭,为了驱散那把巨大火焰,他开始在邵其剑的身体上寻找出口。
他要看到他的表情,高潮的欢愉、痛苦的扭曲;他要听到他的声音,淫荡的呻吟、难过的呼喊。什麽都好,只要不是现在的样子。
邵君颺脱下黏答答的衬衫,为了更方便操弄这个身体,他解开所有禁锢,将他身上无可遮蔽的衣服全部剥除。
邵君颺再怎麽失去理智,潜意识里也隐隐察觉这不是平时的邵其剑,但是现在的他只想放纵自己随欲望飘流,不想去费心猜测他的心思。
蛮横分开双脚,往两旁拉到极限,清楚可以看到那菊穴中的内壁还在一闭一合收缩著。
为了看到那壁肉更多的收缩变化,邵君颺抓住那双大腿,上下左右前後恣意摆动,欣赏著内壁里因自己扯动造成的变化,心头就莫名的兴奋。
也许是玩够了,也许是按奈不住了,将脚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再度将火烫的昂首用力挺入。
他拉著邵其剑的双脚站起身来,邵其剑身体一下腾了空,重心全落在双肩上。邵君颺以先慢後快的速度在侵略,慢会慢得磨人,快会快到无法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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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好一会,邵其剑的体内又被满满的腥膻浆体给占满了,才被放下双脚,但随即又被翻成跪趴的姿势。
邵君颺恶质地拍著那抬起的浑圆臀肉,「夹紧点,不准流出一滴。」
用力揉捏两瓣臀肉,又是拍打又是捏抓,不时被揉抓到变形,一下就被折腾到红肿,邵君颺这才满意地往臀肉上拍打两下後,使劲将两瓣臀肉分开,凑进自己的下半身,但这回他并没有插入,而是将自己的分身放在凹陷处,掐著臀肉慢慢磨擦自己的火热。
被分开的股间不自主流下浑浊的浆液,湿润摩擦的昂扬分身。
邵君颺愤怒地抽回,「不是叫你不准流出来的吗?」
抓起丢在一旁的皮带,往那抬高的臀部狂抽十数下,在皮带落下时身躯偶而会因疼痛瑟缩一下,但没有躲。红肿的臀部转眼又印上数条红辣辣的条痕。
不满在他体内精液的流泄,所以邵其剑再一次被粗暴贯穿,再一次被狠狠灌满男人腥浓的精液。
邵君颺插得很深,分身被收缩的内壁包得很紧,不让里头的东西有空隙流出来。他示意邵其剑以这样的姿势爬到房间最东边的酒柜边。
他自上锁的酒柜中取出一只高脚杯。
「来吧,现在全放到这杯子里。」他慢慢退出。
邵君颺要他仍维持跪趴像狗一样的姿态,让自己看著方才注入他体内的精液缓缓流入杯子中。
最是屈辱的作法仍无法让男人有任何的动容。
他无动於衷的喝下邵君颺端给他的白浊微热液体。
邵君颺心中的火不但没减弱,反是烧得更旺。
他推倒邵其剑,坐到起伏不定的胸膛上,双脚夹紧邵其剑的头部一股突来的重量压得邵其剑难以呼吸,邵君颺不顾他的意愿,将比方才更大的滚烫分身强行插入口腔,直达喉咙深处,似乎不相信已经达到最底处,邵君颺仍如方才一样不信邪地要进入到更深层的地方。
如此壮硕的分身早以将整个口腔充塞得满满,几乎连呼吸都困难重重,口中的津液无法吞咽而自缝隙中滑落,邵其剑依然面无表情,无容身之处的舌尖困难却讨好般地舔著逐渐加快摩擦抽插速度的分身。
邵君颺浅浅抽出,狠狠插入。持续几分钟後突然在最深处停下。
他似乎在思考什麽,突然一手扯住邵其剑的头发将他拖下床。
他令他跪趴在地上,自己则是一脚半跪的姿势。转换姿势的过程,火热的分身依然没有离开过他的喉咙。
扯著头发更往前靠,并且将头发往下扯,让颈部与下颔的线条几乎成一直线,腰杆在同时向喉咙深处用力挺进。
果然如他所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