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药还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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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药还是毒药-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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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还是李叔叔比较有气质……脸蛋身材保养地就算让我当姚乾宿他爹都没关系~”
  古莱恩正一手抚着脸,两眼蹦出小星星做花痴状,却被凌悠可的一句“算了吧那种一身禁欲的极品清高受,肯定早就被混黑道的好色坏男人给抢了,哪还轮得到你这兔子啊……”给打消了王子的美好幻想。
  “话说回来……古莱恩你是怎么知道姚乾宿那里的尺寸的?”
  这时完全不知道姚家还真有那么一位她口中的“坏男人”的凌悠可,又一手抓住古莱恩的肩膀,双眼冒出熠熠精光,口里开始连珠炮弹似地对着她手里擒到的金毛受持续轰炸,“我知道了,肯定是小姚对小野猫一见就硬又屡屡找不到机会下手,于是在寂寞难耐的窘况下向身边长得最柔弱可怜,柳条身豆腐心的你伸出魔爪。孰料你竟被他一奸钟情,时刻掂着那句‘对不起,我们只是朋友,你就当这一夜从来没发生过吧!’而日思夜想怨恨渐生,最终忍无可忍想方设法借着好友建议的名义,企图把他们拆散……我靠,没想到你也是那种表面老实内里心狠手辣的腹黑受,果然是AB男!但正所谓没有反派剧情就不会精彩,没有万三狗血就不能进行,古莱恩我绝对支持你革命到底!”
  “拜托……我是比较喜欢女人的啊……|||||||||||||||”
  事实证明,过度妄想症并不是缺乏正常感情回应者的专利。物极必反,反极必腐,这个词已在凌悠可身上非常好地体现出来,不过此刻早已不在学校的姚乾宿,自是失去发现金子结交知己的一次好机会。
  一声机车的刺耳轰鸣,打破李家内安和宁寂的氛围。没带头盔就这么直接从车上跳下来,边揉着屁股嘶嘶抽气,边左歪右扭动地往内屋行进的是警视总监之子。
  也许两年内所沾到的霉事都没这两天所碰到的那么多。
  先不提只穿着条四角裤,怀里揽着个衣衫不整半死不活的男人,在深夜里飚车超速然后被巡警强行押到警察局里,被涉嫌为”扮装异姓勾引同性进行施、暴后在准备往荒山野岭实施活埋的路上被捕获”的无辜罪名。正无语这小警察怎么比自己的妄想症还严重,竟连那总监大人也半夜亲自出马审案。于是更恐怖的事,在自己被当场一记拳头给砸晕,耳朵被一路从警察局拧到家里后不出预料的发生了。
  当脸上被浇花用的喷雾瓶给弄醒时,姚乾宿是真的很纳闷,为什么那根从上初中起就再也没见过的棒球棍,如今居然再次出现在李原卿手中。当即就软倒在地上抱着对方的小腿开始哀嚎求饶,当然那棍子还是一点力道都不减地,跟剁萝卜似的落在自己屁股上。
  那李原卿表面看起来温温顺顺一身和服穿地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爱用暴力的习惯恐怕也只有崔家这两父子有那福气享受。而从小只有臀部会吃棍子吃出阴影来的姚乾宿,哪怕到现在只要一看到有什么疑似凶器的东西被握在那双白白净净只适合捧茶折花的手里,仍会下意识伸手捂住那两瓣八月十五磕着牙齿皮皮挫。

  ☆、第十八章
  
  肉体之苦尚不算大问题,就是那心灵创伤一旦落下就真真是一辈子的事。
  “武叔。”
  刚摘下黑框眼镜走进前厅,就见一身穿白大褂,个子颇为瘦小的男人从内厅走出。田武看了一眼那张和某人一样爱惹桃花的脸上非常突兀的一个巨型黑眼圈,无奈地笑着从药箱里拿出一盒膏药递上,“真是的,原卿怎么就能对你和崔枭下得了那么重的手,原来上高中干架时都不见得他会对别人那么狠啊。”
  就是就是,跟这比起来小野猫之前的那两拳简直就是在挠痒痒啊,姚乾宿愤愤地点头,嘴里也跟着口没遮拦起来,“其实他是以前当怨妇当久了,没处泄愤就拿我当人肉沙包。”
  “兔崽子在说谁是怨妇呢啊。”
  蓦地一个黑影从田武后头慢悠悠地挪了出来,面容姣好的男子手里端一冒着热气的银铁盆子,站在那里笑得春风摇曳。见到曹操时一股子凉气便呲溜溜地从姚乾宿尾椎直窜到颈椎,“谁允许你半途跷课回来的,信不信一会儿我就把你碾成人肉叉烧包?”
  “没,其实我想说您是贵妇……呃,不对不对,父亲您英明神勇盖世无敌,那些个妇孺之辈怎能跟您相提并论……”
  姚乾宿龇龇牙强行跟着扯出一个笑容,就是那面部肌肉受到重挫一收缩便痛地扭曲成一团,弄得比哭还难看,“我……我放心不下我家媳妇儿嘛……”
  “媳妇儿?有你这么糟蹋人的么,这会儿他要醒来见着你不吐血才怪,不想上学就顶着花瓶给老子面壁思过去。”
  李原卿眉毛一挑眼睛一眯,手上一扬一块湿淋淋的热毛巾就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中脸上。本来还想再贫几下嘴,但当嗅到毛巾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味时,姚乾宿一个不小心又把舌头给打了个结,这时摩卡不知从哪冒出,鼻子爪子并用地拱着一个巨大的蓝瓷瓶,推到主人脚下抬起头来兴奋地摇着尾巴。
  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贱狗,信不信老子明儿就把你给宰了炖狗肉火锅去。正低下头跟摩卡大眼瞪小眼,忽感有人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不用担心,那孩子现在状况还不错,不然我这会儿都脱不了身,过两天我再来看看。”
  扭头又交代了李原卿一些注意事项,田武便笑咪咪地挥挥手离开了。
  “那孩子你是真心喜欢么。”
  只剩下父子两人站在屋子里沉默半响,姚乾宿拧紧了手上的湿布,觉得这个问题像是疯长的荆棘一样,爬满了心中那堵冰冷的灰墙,而他站在那墙的另一边,就这么仰头看着嫩绿的枝条一点一点地延伸过来。微微绽开的蔷薇花苞半隐半匿地长在刺上瑰丽地炫人,却是害怕再次攀爬过去摘采的结果又是弄得两手血淋淋,掌心里的花苞也会跟着凋零,于是他弯下腰把脚边的瓷瓶抱起来转过身去,“我还是去面壁思过吧。”
  “……”
  李原卿看着那已然有成人般高大的背影,秀丽的眉头慢慢蹙起。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在折了园子里养着的一朵最漂亮的花后,便像个犯了错怕被惩罚的孩子般狼狈离开,一转身,丢下自己就是一载十年的苦苦等待。
  也许,在重蹈覆辙前就把苗头给掐灭,对谁都不是坏事吧。
  庭院深深,模模糊糊聆得残风卷落枯叶声,泉水緩速流入平寂浅池中的细流声,虚远而不甚真切。微凉的帕子在发热的额上,轻拂着的触感却愈渐真实,睫毛不住扇动几下,甄穹的喉头低低咕哝一声,眉宇间淡淡堆起的阴影也跟着浓郁起来。
  黑影在眼前闪烁几下,直到瞳孔中的倒影彻底清晰,脑腔里仍是混混沌沌地糊成一团。甄穹扭过头,带着茫然地瞪圆眼睛,看着那穿着素色浴衣面色温和的男人,垂眼已将帕子镇进凉水里慢条斯理地揉搓,愣了几秒还是不太能分辨出现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下意识伸舌舔舔干裂地起皮的嘴唇,想张口喉咙早已涸涩地发不出一个音节。躺在柔软的被褥上,全身的骨头就跟被硬生生打散再接驳回去似的,又酸又疼根本动弹不得。□那个隐秘的部位仍是火辣辣地麻痛,脑子逐渐明晰后,眼珠转了一圈估摸知道自己被留在了什么地方,甄穹五味杂陈地抿着唇,心中无意识地暗恼为什么坐在他旁边的不是那个罪魁祸首。
  此刻日已西沉多时,屋外是淡灰色的一片蓝幕,屋内是暖橘色的一盏灯光。李原卿拧好帕子沥了沥指尖的水滴,便伏□来,将与帕子一样温度的手搭在甄穹额上,就近望去脸色在晕黄的灯光下似乎显得更柔和些,他便对甄穹说,“体温降地很快,估计明天就能完全退下去了,肚子饿么,还是想先喝水?”
  口气是温和有礼的,但内里隐藏的疏淡能明显感觉得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甄穹微微摇头再度闭上眼睛,开始搜寻似曾听过的两个名字,对于姚乾宿来说算是很重要的名字,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了。
  “姚乾宿,是我的养子。”
  将沁凉的帕子重新覆在对方额头上,说出来的话对应的是心中的思索,于是甄穹不再睁开眼睛,静静地听着那人用讲故事一样的口吻,叙述着他忍不住想关心的一些事情,“这孩子小时候性格很内向,不喜欢交朋友也不喜欢跟别人交流。那时候他的乐趣恐怕就只有把一切跟机械有挂钩的东西怎么拆开来再装回去。而那时的我也太年轻,根本不知道怎么教小孩,一切都由着他意愿,由着他撒娇,由着他任性,尽量不让他受到外界的一点欺负及伤害,等我察觉到不对劲时,却为时已晚。”
  说到这里李原卿慢慢从床边站起来,长时间的固定姿势让他脚步显得有些虚浮,沙沙温醇的嗓音也跟着发飘,“大概10岁左右的年纪,有一天那小子居然从路上捡了只脏乎乎的野猫回来,我是第一次看他对活着的生物有浓厚兴趣,便也依着他养了。野猫性子较难驯服,老想着要逃跑,那娃儿骨子里也倔,每一次都把它给抓了回来。在最后一次的抓捕中,野猫终于发狠把他的小指头给咬了,那种不要命的咬法把姚乾宿给吓着了,在我带着他去医院包扎打针后,那孩子就再也没有满街满巷地跑去找那只花斑很特别的野猫。两个月后,在我接他放学回家的那条马路上,又遇着了那只野猫。”
  不知怎的,甄穹忽然想起和姚乾宿的第一次会面。夜,愈深,声,渐沉,“一辆小轿车,正在缓速倒车,其实他完全有那个能力阻止,但是,他选择了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只被窄角困住的野猫,被车一点一点地辗死。”
  那张初次见到的,邪肆张狂目无一切的脸,让人错觉这个人的心,是被挖空的,什么都没,也什么都放不进。心悸感,陡然渐生。
  “你在跟他说些什么呢……”
  眼睫刹然睁开,并未合拢的房门,一个浓浓的墨影矗立在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五官,隐匿在昏黄的阴翳里更显立体,半眯的双目幽幽透出阴寒的利芒。搭在门棂上的手,一根平时带了镌纹尾戒的手指的那一圈,一道几乎辨不出的淡薄阴影,此刻看起来分外触目惊心。
  第十九章
  李原卿低笑一声,迈着轻如鬼魅的脚步,偎进了那个人怀里。妃色的薄唇凑近那人的耳旁轻轻呵气,眼角微微向后头挑去,挑衅的眼神被他转的是风情万种媚态横生,“对了,你有没有觉得,你长得和我很有几分相似?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孩子为什么会对你感兴趣?”
  胸腔里的某个器官猛地被攫紧,甄穹皱起眉头粗喘几下,拢在被窝里的手指禁不住蜷缩成爪状,用力掐着肩膀抑制那种寒冷的窒息感。头颅渐渐缩在被里,黑暗中理智格外地清明,忽然记起那个徒有欲望毫无任何感情可言的夜晚,之前曾做好的一切假设已被推翻,冲动之下猝然面对的真相让他慌乱。原来还是自己太天真,原来还是自己太低估那个人,身份的鸿沟他能慢慢接受,但心里的那堵看不出厚度的墙,真的能逾越么?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我……
  “我操!这把年纪还那么浪,不演了,老子要被你迷死了,个骚货。”
  此时已把脑袋完全埋进被窝里,又开始暗恨情为何物的某人,自是没看见站在门外一头乌发的“姚乾宿”,将脸色开始发黑的李原卿,挂米袋似的扛在肩上。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又倒回来把徘徊在门边正努力往屋里缓慢蠕动的物体,给一脚踹进了那团拱起来的被球旁边,“兔崽子,自己闯的祸自己承担去,别再指望原卿帮你擦屁股,先把媳妇儿哄舒服来,明早老子再给你上课。”
  于是再次把头露出来的甄穹,不出意外地看见了真身正摆出一张可怜兮兮的脸,两眼闪着泪光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嘴巴里塞着的是软球,手脚上捆着的是棉绳,一副活活正在被人S/M的凄惨模样。想到现在要扁人自己也必定会牵扯到伤处,只得拼命压下把还在往自己这边挪动着的肉团大卸八块的冲动。牙齿磨了好几转,甄穹这才忍着那尴尬的酸痛,半身从被窝里探出来,吃力地帮对方解开身上捆绑地并不算很结实的绳索。
  手脚自由后一把将嘴里塞着的玩意给挖出,大量回咽的唾液一个不小心把喉管给猛呛一下,姚乾宿忙低下头捂住嘴巴闷咳。感觉那只刚刚才解救自己的手,这会儿开始转向自己的脊背,一下一下地轻拍,偷偷抬眼看着那张血色不足的苍白面颊,姚乾宿一时间竟是说不出到底有什么感觉在心底蔓延。只觉得这个人在不知不觉给他灌着一种很恐怖的药,明明吃了会觉得很涩胃里会泛起苦味,可味蕾似乎早就在这种默默的包容之下给渐渐麻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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